青蓮是一個很美麗的女子,美麗的可以讓所有的男人爲之瘋狂,但是她偏偏又不是那種狐媚的女子,她是一個非常又吸引力的女子,她會跳舞,她會音樂,她會『吟』詩,她更會一切的一切,而這個青蓮居最初也不是她的,是她靠着自己的努力,一點一點積攢下來的錢開的,而這名字就是爲了緬懷李白。
青蓮喝了點睡,感覺口中的乾澀感覺淡了一點,看了看面前的這個男子,不禁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沒有見過這個男子,這個男子就彷彿從來就沒有出現在她的生命裡一般,但是偏偏她又是對這個陌生男子沒有任何的恐懼感,彷彿這個男人出現就是爲了幫助自己,挽救自己一般。
青蓮手裡捧着水杯,有些尷尬,想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還是男人先說話,問:“你是青蓮姑娘?”
青蓮點了點頭,問:“你是?”
“我姓許,複名天龍。”許天龍不卑不亢的答應道。
許天龍來找青蓮不是爲了別的,就是因爲紅葉會的地盤要向這個擴展,許天龍要來給青蓮居的老闆娘打個招呼,畢竟這當地勢力要跟附近的商戶搞好關係,這樣纔可以謀取更大的利益。但是,沒想到這見到青蓮的時候青蓮竟然是醉倒在地,許天龍就好心的把青蓮抱到了牀上,當然他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私心的,因爲青蓮還是很漂亮的。
不過正當許天龍想改天來的時候,青蓮就拽住了許天龍,嘴裡還說着不要走,這才青蓮睜開眼的時候許天龍在他身旁坐着的。
而現在青蓮聽到許天龍解釋自己,不禁微微皺眉,她不認識什麼許天龍呀,而且在她所知道的長安交際圈裡面也沒有許天龍這號人,她不禁問:“你是幹什麼的?”
許天龍看了看青蓮也是微微笑的回道:“我現在是紅葉會的負責人,可能你沒有聽說過我們,但是相比你做青樓生意的,一定聽說過秦娥樓吧。”
這下青蓮也是明白了,趕緊是這麼一回事兒,既然互相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青蓮也和許天龍聊起來,兩人聊的還聽愉快,青蓮還頻頻掩嘴一笑,至於剛纔李白留下的事情,恐怕早已被青蓮給拋到腦後了。
……
事件還在發生,時間還在行走。
壽王一衆人等從法曹衙門離開之後,武惠妃就帶着壽王以及李林甫回了皇宮,當然李林甫跟着來的目的還是想好好的給武惠妃解釋一下這件事兒,別在鬧出像現在這樣的鬧劇,要不然自己的全盤計劃可都是要泡湯的。
一到宮殿內,坐定。李林甫就跟武惠妃說道:“娘娘應該明白陛下的心思,臣也是在聽了聖諭之後就明白了。在陛下看來,這是明擺着的,一王護儲,一王爭儲,兄弟打架而已,戲臺塌了,也沒砸着陛下沒砸着娘娘。陛下索『性』就睜眼閉眼,給臣民一個交代過去的理由也就罷了。要真捅出個醜聞來,陛下的面子也不好看啊。”
李林甫這番話說的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無論是觀點還是證據都是確鑿,不愧爲刑訊的出身,說話就是講究道理。武惠妃也是聽的認真,當即也不由得皺眉思考起來。
而一旁的李瑁見這武惠妃連王妃之事提都不提,又一想楊玉環,問:“母后,兒臣娶王妃的事兒。”
李瑁剛說道這兒,武惠妃就不耐煩的道:“住口。”
李林甫聽此,卻是勸慰道:“娘娘也不必着急,依臣之見,陛下的內心很想即行廢立。”
武惠妃聞言,也是趕緊問:“你有把握嗎?”
李林甫接着道:“這證據就是王府,壽王十歲的時候陛下始建十王宅,這壽王府緊挨着興慶宮,位在第一,太子府倒在第二位,陛下的內心親疏立見啊。”現實李林甫關注這件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分析的條條是道。
不過這些武惠妃自然也是知道,問:“可是如今瑁兒他已經成年了。”
武惠妃意思李林甫那裡不懂,擺手道:“別急,別急,廢立的事兒多大一個事兒,比天還大,能急嗎?急不得。此次壽王府戲臺倒塌之案罪在太子,壽王府是受害者,陛下心知肚明,可娘娘呢?順着陛下的意思就把事情給了啦,世上無醜聞,陛下臉上有光,更加寵幸娘娘,也更加喜愛壽王爺,這盤賭局娘娘和壽王爺纔是大贏。所以,臣。”
李林甫還沒說下去,武惠妃就打斷李林甫的話道:“林甫啊。”
李林甫聞言,趕緊站了起來道:“不敢。”李林甫確實是不敢,這武惠妃直呼其名,這待遇恐怕歷代沒有一個丞相能當的起。
而武惠妃卻是接着說:“以後在家裡邊就不要稱臣了,坐下說。”顯然武惠妃對於李林甫的讚賞那又是提升了一步。
李林甫也是笑着道:“謝娘娘恩典。”
李林甫剛坐下,武惠妃卻是嘆了口氣說:“這賭局裡我家瑁兒沒撈到什麼好處,本宮心裡不甘心啊。”
聞此,李林甫解釋道:“方纔林甫所言娘娘已是大贏,還有個小贏頭,就是那個鋸塌戲臺的太子幫兇,即將爲我所用。”
武惠妃卻似乎很是不甘,道:“這算什麼。”
李林甫卻是似乎不懷好意一般的說:“日後娘娘在太子府有了細作,太子的一舉一動娘娘是無不洞悉呀。”
聽到這裡,武惠妃的臉上總算是有點笑容了。原本她還不甘沒有藉助這件事情扳倒太子一黨呢,現在聽李林甫這樣一分析,一下子也是豁然開朗,至於剛纔的稱呼之說,顯然武惠妃也是多收攏點武惠妃的心,武惠妃也是微微笑的道:“這也算是小有收穫。”
聽此到此處,李林甫也是知道武惠妃釋然了,又是對看着壽王道:“至於壽王要娶王妃,林甫以爲更是好事。”這壽王娶王妃李林甫自然是大加贊同,這壽王娶個民女王妃到時候如若壽王要是當了皇帝,這民女皇后沒啥權勢,那他獨攬大權不就是更近了一步。
而壽王卻是傻呵呵的趕緊感謝道:“謝謝丞相。”
武惠妃卻是有些疑『惑』,問:“哎呀,林甫,瑁兒喜歡的是位民女,我不准他。”其實武惠妃並不是不同意李瑁娶王妃,實則是看不起楊玉環罷了。
李瑁聞此,撒嬌的叫道:“母后”
武惠妃又是砸了一句,道:“娶位民女當媳『婦』成和體統啊。”
李瑁又是撒嬌道:“母后,您就答應兒臣吧,兒子過去貪玩兒,您不也說過嗎?娶了媳『婦』兒就顧家啦。您要是恩准了兒臣,以後兒臣不光是顧家,還會更聽母后的話,等父皇讓兒臣成了儲君,兒臣尤其好好上進,做個好太子。”顯然李瑁爲了能把楊玉環娶到手沒少花心思啊,嘴變的這麼甜。
而武惠妃恰恰又是喜歡自己的兒子乖乖的,見壽王這樣說,武惠妃的嘴角更是翹了起來,道:“這還算像我兒子說的話。”
李瑁聞此,喜氣洋洋的問:“母后,您答應啦?”
武惠妃卻是正『色』道:“兩回事兒。”武惠妃對於身份這方面顯然是非常在意。
李瑁又是撒嬌道:“母~後”
這時李林甫卻是開口說道:“倒不妨寵上加寵。”李林甫說的很籠統,言下之意那就是明白這李瑁可以迎娶楊玉環。
武惠妃卻是道:“哎呀,林甫呀,讓一個民女成爲我家的王妃,無論如何也不成。”
李林甫卻是笑了笑,改口說:“壽王爺成年了該迎娶王妃了,這是一;陛下如今越來越喜歡當皇爺爺的感覺,陛下多次到忠王府去,就爲了看他的嫡皇孫,陛下原就寵着壽王爺,要是再給陛下聖出個皇孫來,那不是寵上加寵嗎?那時候陛下要行廢立,任他是誰也攔不住,這是二;至於壽王爺看中那個民女,請娘娘允林甫親自去瞧瞧。”
聽到李林甫幫自己說話,李瑁也是興奮的道:“您去瞧好了,她真的很好,天下無雙,要娶爲王妃母后也會喜歡的。”說到此處,李瑁也是當即就道:“丞相,乾脆你就是大媒好了。”
見李瑁這樣猴急,武惠妃也是恥笑自己的兒子道:“你看,你看,人還沒看到呢,就讓丞相給你做媒人。”顯然武惠妃同意了壽王的事兒,不過她是做了一個讓她一輩子悔恨的決定,這個決定讓她的後半生無疾而終,而她的兒子,也是虎落平陽,不過顯然並沒有人能預測出來人的未來。
李林甫聽武惠妃同意了,也是笑着道:“林甫當年頭一回娶媳『婦』兒也一樣猴急。”
李林甫此話一出,武惠妃也是掩嘴笑了笑,李瑁更是興奮的對李林甫行禮道:“拜託丞相大人了,拜託了。”
……
漆黑的夜空劃破天際,渭河南岸的小茅屋裡面又是撩起縷縷炊煙。
李白還是沒有回來,楊玉環和謝阿蠻卻是在做飯,荒涼的河灘上面恐怕也就只有她們兩人這一點人氣兒了。
謝阿蠻自從法曹衙門回來之後,就是喋喋不休,不是說壽王爺的事情,就是說楊玄璬的事情,要不就是猜測皇家的事情,到是楊玉環卻更爲淡定的不語,不過依然可以看的出來她心中也是隱隱擔憂。
謝阿蠻又是忍住不道:“咱到壽王府獻藝,原以爲能碰到幾個皇親貴胄,誰知一個都沒見到,就把咱倆給砸到戲臺子底下,這想見的時候見不到,倒在法曹衙門見到了壽王爺,要我說玥兒姐,這就是緣分,那個壽王爺還真是不錯。既年輕,又俊朗,雖說是個小白臉,比我小時候見到的那個,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可是人家勢大財粗啊。”這謝阿蠻口中的小時候遇到的那個人,不是別的,正是高仙芝,當然她並不知道此人的名字,只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謝阿蠻又是接着說:“當然啦,他看不上咱那就也算了,可是他看上你了呀,你看他見了你以後那個樣子,連眼珠子都沒有錯開過,聽說呀這些皇家的王爺們,個個都是登徒子,始『亂』終棄,那也說不定,可是這男人啊全都是一樣,你以爲你那相好他就老實啊?你不是也看到了,青蓮居的那個青蓮姑娘是他什麼人呀。”
楊玉環的表情有些怪異,看上去有些佯怒。謝阿蠻見此,也是停止了說話,諂笑着說:“不讓說拉到。”
楊玉環卻是擡起頭看了看謝阿蠻道:“我不是煩你說話,這女人最好的歸宿就是嫁人,可是總要嫁個有情有義的吧,不能抓着一個有權有勢的就把自己給賣了。”
楊玉環的表情怪異,正是因爲她在考慮到底是選擇有權有勢的,還是有情有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