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秦壽一臉沉思的表情,小羔羊心驚膽顫地坐在車廂裡,荷葉蓮心兩位宮女同樣露出心驚膽顫的表情,馬車似乎一路沒有停止過劈里啪啦聲,特別是車頂叮叮咚咚聲連綿不絕,外面傳來百姓們凌亂不堪的叫罵聲。
秦壽表情蛋定一副榮辱不驚,頗有老憎入定的姿態,對於外面之事不聞不問,這些事他早就習慣了,城管府新法規一出臺,秦壽就收到不少熱心的百姓送水果禮,每次回家秦壽總是滿載而歸不缺水果這玩意。
秦夫人爲此還埋怨秦壽亂花錢,每天賣這麼多水果回家幹啥呢?殊不知這些水果全是百姓砸車用的,最倒黴的還是幫秦壽趕車的車伕,雞蛋爛菜葉掛滿車廂省回買菜錢,至於車伕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噗通…噗通…七八個拳頭大的鴨梨扔進車廂內,荷葉忽然驚呼一聲,一個鴨梨砸到她的小玉足,精緻金絲高頭履頓時縮了回去,看來小羔羊對自己身邊婢女也不差,連鞋子也是鑲金邊的。
小羔羊頓時怒了,這些刁民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小羔羊氣憤不已地說道:“荷葉,你怎麼了?沒事吧?大膽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襲擊官車,反了不是?壽哥兒,你拉着玲兒幹什麼?”
秦壽一手拉着衝動的小羔羊,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小羔羊,百姓們如此熱情我們打擾他們幹啥呢?每天免費贈送水果不好嗎?瞧瞧,去見幹外公的水果百姓們都爲我們準備好了,得饒人之處且饒人,坐,坐!”
秦壽對此早已習以爲常,城管老大的馬車簡直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現在這些待遇還是小兒科,比起城管府每天收到的菜,算是小巫見大巫了,秦壽厚顏無恥地收起滾進來的鴨梨,專挑個頭賊大的鴨梨用車廂內準備的空布包紮起來。
秦壽把包紮好的鴨梨慎重其事地送到小羔羊手裡,鄭重其事地說道:“羔羊,這是壽哥兒一點心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莫要跟壽哥兒我客氣,這可是壽哥兒我第一次送禮的,哎哎,羔羊,你哭什麼呢?”
小羔羊美眸泛轉着盈盈淚光,這鴨梨禮輕人情重啊,小羔羊捻起華麗宮衣袖口抹着眼角淚水說道:“沒,沒,玲兒這是喜極瀝哭,壽哥兒,謝謝你的禮物,玲兒很高興,這是壽哥兒第一次贈禮玲兒!”
荷葉蓮心兩位宮女汗濂地看着兩位深情款款的癡男怨女,這位未來駙馬爺果然是夠無恥的,借花獻佛還說得頭頭是道,最可惡的還是秦壽的甜言蜜語,把小羔羊公主智商下降到0,難道是又是鴨梨惹得禍?
秦壽一手抓起小羔羊的玉手,深情切切地說道:“小羔羊,不用客氣,這是壽哥兒應該的,記住這鴨梨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吃,連你那個…嗯哼,也不能給,這可是壽哥兒一片心意,小羔羊,知道沒有?”
小羔羊在秦壽抓住玉手瞬間羞紅俏臉,低垂着腦瓜難得地變聲成綿羊音:“嗯~~知道了,壽哥兒,你放心,玲兒一定會小心保管的,對了,父皇拜託玲兒向你求購一套傢俬,款式要精美,最重要還是要比李伯伯他們早完成…”
小羔羊這時纔想起李老大的交代,把李老大的諸多要求細說一遍,整體大概意思就是既漂亮又要有觀賞性,最重要的還是速度要快,趕在大唐四人幫面前完成任務,很艱鉅的肥羊任務啊!
秦壽沉默了,大唐四人幫向自己求購傢俬,消息向來都是沒有泄露的,秦壽也不認爲大唐四人幫在傢俬還沒有完成之前,會這麼賣力幫自己四處高調宣傳,李老大之所以知道肯定是秦府裡混進的間諜!
‘該死的間諜!’秦壽對這位奉旨做間諜老兄無可奈何,抓到又怎麼樣?趕出去?只會激怒李老大,百分百會派更多間諜在自己家裡蹲點,典型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裝傻扮懵?奶奶滴,玩鬥智鬥勇遊戲嗎?
‘這李老大想幹啥呢?監視還是咋滴?’秦壽有些苦惱地撓着頭,被人關注可不是那麼好受的,特別是大唐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喜怒無常的天子,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秦壽只想過着醉生夢死的富二代生活,可不想跟太多歷史名人接觸,程妖精是個意外!
秦壽剛想到程妖精,馬車外面頓時響起程妖精大嗓門的喝罵聲:“呔,大膽刁民,活膩了是不是?官家也…呸呸…老流氓我也敢扔?那個王八蛋扔的臭雞蛋?你,你,還是你…混賬,莫跑!”
“老流氓?!這長壽老妖精還真的是冤魂不散啊!走到哪裡都能遇到他,緣糞啊,緣糞!”秦壽有些愕然和頗感意外,自己似乎跟這位流氓老丈人總是緣糞不清,正應了那句老話,王八對綠豆一個一個準。
程妖精踩着哐當賊響個不停的腳踏車,追上馬車後大手搭上車窗,揭開窗簾伸頭進去說道:“賢胥,賢胥,哇嘎嘎,你這是打哪裡去…小羔羊?!喲呵,你個小娃幹啥呢?怎麼老是纏着老流氓的女婿?”
小羔羊無所畏懼地冷哼一聲,杏子眼鄙視着長相隨心所欲的程妖精,不屑一顧地說道:“哼…本宮愛幹什麼就幹什麼,用不着你管!什麼你的女婿,少在這裡自作多情,厚臉皮!”
程妖精怒極反笑地怪叫一聲,嘖嘖有聲地說道:“喲呵,嘖嘖…好你個小娃娃,難道你們李家臉皮就這麼厚?搶人還搶出理由來了?賢胥,難道你想腳踏兩條船還是咋滴?老流氓我今兒警告你,你們秦家大…哎呀!!”
程妖精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迅速地消失,哐當…外面傳來腳踏車倒塌聲音,程妖精罵罵咧咧地破口大罵着,秦壽冷汗無比地聽着馬車外的吵鬧聲,這老貨還真的是超級活寶,一大把年紀的人還保持老頑童的心態實屬難得。
秦壽憋眼瞧見小羔羊氣鼓鼓的模樣,絕對不能讓她暴走,秦壽頓時千方百計地哄着說道:“小羔羊,莫惱,沒事,別聽那老流氓瞎扯淡,壽哥兒我現在是一碗水平端,誰也不偏袒誰,乖,給爺笑一個!”
小羔羊在秦壽百般討好之下,整個芳心猶如擦了蜜般,嘟起粉脣不依地撒着嬌,粉拳敲擊着秦壽的胸脯,荷葉蓮心兩位宮女抿嘴偷笑着,眼神有些羨慕地看着小羔羊和秦壽打情罵俏的模樣。
“賢胥,她不笑,老流氓給你笑一個,嘿嘿…哎呀!!”陰魂不散的程妖精忽然又竄進頭,咧嘴嘶牙地嘿嘿聲笑着,隨心所欲的臉孔笑得十分猙獰,兩顆大門牙雪亮雪亮的,秦壽二話不說抓起一個鴨梨扔了過去,毫無防備的程妖精慘叫一聲消失不見。
哐當~~窗外又傳來腳踏車摔倒聲音,小羔羊目瞪口呆地看着沒事人的秦壽,似乎剛纔只是小兒科一般,小羔羊久久難以言語,荷葉蓮心兩位宮女掩嘴一副咂舌無比的表情,這位未來的駙馬爺實在是太帥了!
馬車到底目的地後停在秦王府門口,趕馬車伕手腳並用地收拾馬車邊殘留物,這些都是熱心腸的街坊百姓贈送的,趕馬車伕又省回買菜錢了,看來跟着大人混還真的是不愁吃喝穿,瞧瞧,廉價布匹都扔來一匹了,晚上可以叫自己婆娘縫製幾套衣裳了。
趕馬車伕收拾完車廂外殘留物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公主殿下,秦王府到了!”
荷葉蓮心兩位宮女身爲下人沒有資格去見大唐超級門神,兩位宮女可憐兮兮地看着秦壽和小羔羊起身,鬱悶無比地撿起車廂內的鴨梨打包起來,超級門神可不是她們小宮女想見就見的,就算是三品大官想拜訪都要經過門神的同意。
秦壽揭開馬車前簾布走了出來,手裡拿着打包好的鴨梨看了眼趕馬車伕說道:“嗯,周彬,辛苦你了,這點小錢拿去買酒喝,喲呵,今兒收成不錯嘛!布匹都來一匹了,好,好,呵呵…街坊實在是太熱情了!”
趕馬車伕周彬雙目放光,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接過秦壽打賞的10文錢,涕感淚淋地說道:“謝大人,謝大人,小人不苦,小人有如此待遇,還是拜大人所賜,小人天天盼着這樣的生活!”
趕馬車伕周彬確實是大豐收了,馬車中間加裝了一個大籮筐,裡面裝滿憤怒的街坊百姓贈物,買菜買水果錢都省回來了,特別是水果,這可是有錢人家吃的腐敗奢侈品,現在他小日子過得賊滋潤的。
秦壽一手攙扶着小羔羊走下馬車,沒辦法啊,小羔羊累贅的拖地宮衣實在是不方便下車,這宮衣好看是好看,就是設計得有點掃把形象,難怪長安城內街道總是那麼幹淨,想想成百上千拖地裙裝來回走的情景,免費的清潔工啊!
程妖精推着殘殘破破的腳踏車追趕而來,大嗓門大聲地喲喝着說道:“賢胥,賢胥,你丫的不地道啊!哪有像你這樣對待老丈人的?哎哎,你們這是幹啥呢?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親!”
秦壽鄙視地朝老流氓豎起中指,我行我素地一手牽着小羔羊的玉手,一手拿着打包好的鴨梨走向秦王府,絲毫沒有理會老流氓程妖精的叫喊聲,直氣得程妖精一邊蹬着大腳板,吹鬍瞪眼地瞧着秦壽走進秦王府。
秦王府的家丁見到秦壽和小羔羊並沒有阻攔,秦壽身爲秦叔寶的幹外孫,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早已知曉,何況秦叔寶曾經有令乾親一家人來去自如,雖然他們不怎麼認識秦壽,程妖精他們可是認識的,程妖精的女婿不就是秦叔寶的幹外孫嗎?程妖精大喇叭似的嗓門那麼大聲,他們又沒有耳聾。
秦王府管家在大院裡安排着下人的工作,剛轉過頭有些意外地看着造訪的來人,秦壽牽着小羔羊金童玉女般穿梭進入大院,可惜了程妖精這位大號電燈泡,隨心所欲的臉孔破壞了此時優美的場景。
程妖精野蠻地撞開前面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金童玉女,大咧咧地厚顏無恥說道:“管家的,速速帶路去見叔寶兄,哎呀呀,好久沒來拜訪,此地還真的是越來越來幽雅了!嗯,不錯,不錯,比起老流氓家略輸一籌!”
秦王府管家直接過濾程妖精的話,貌似程妖精每次到來總是沒有好話,秦王府管家杉杉有禮地躬身行禮說道:“小人見過盧國公爺,小少爺,公主殿下,老爺剛起身,諸位請隨小人來,這邊請!”
秦壽豎起中指惡狠狠地鄙視着程妖精,這老人渣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臉皮厚,小羔羊有樣學樣地豎起象牙玉般的中指,張牙舞爪地怒視着程妖精,恨其破壞難得的氣氛,小羔羊恨不能一腳把這老電燈泡踹出秦王府。
程妖精苦口婆心地勸說着秦壽:“哎呀呀,賢胥啊,你這樣不厚道,老流氓的閨女都白白便宜你了,你可不能辜負了老流氓閨女的一片癡心啊,瞧瞧你現在,趁老流氓閨女不在就勾三搭四起來了,不地道啊,你這是…”
秦壽不耐煩地加快腳步,怎麼就沒有發現程妖精這麼婆媽的?秦壽一邊走一邊豎着中指鄙視程妖精,小羔羊憤憤然地怒視着程妖精,當然小羔羊也懂得適而可止,沒有激怒大唐無賴程妖精,這傢伙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妖精,打人可是不分輕重貴賤的,性格跟他相貌一樣,都是隨心所欲的。
秦王府管家冷汗連連地加快腳步,說真的連他也受不了程妖精的嘮叨,還是趕緊帶完路閃人吧!這老貨惹不起躲還是躲得起的,秦王府管家開始爲秦壽感到悲哀了,攤上這位老丈人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秦王府管家帶領着三人左竄右竄,頂着程妖精長舌婦似的噪音,最終走到如願地走到門神休息的廂房,秦王府管家頗感如昔負重地鬆了口氣,輕敲廂房門說道:“老爺,老爺,盧國公爺,小少爺和公主殿下前來拜訪!”
程妖精緊隨其後來到廂房門口,撒起大嗓門大聲央央着說道:“哎哎,你這個管家也真是的,少來文縐縐的,老秦,老秦,老流氓和你幹外孫來看你來了,喂,喂,老秦,咦?睡着了嗎?”
廂房裡面門神秦叔寶躺在病牀上,聽到程妖精的聲音難免苦笑一聲,當聽到秦壽這個幹外孫也來了,難以掩飾內心的欣喜,咳嗽了兩聲虛弱地呼喊一聲:“咳咳…老貨,你才睡着了,進來吧!”
秦王府管家聞言推開廂房門,撲鼻而來一陣濃濃的藥材味道,看來門神秦叔寶還真的是依靠藥材延遲傷勢,秦王府管家如息負重地告退一聲,躬身行禮完後轉身離去,他實在是受不了程妖精的折磨。
秦壽毫不客氣躋身進入,直把毫無防備的程妖精擠退一邊,一手牽着滿臉得意之餘又顯得彷徨的小羔羊進入廂房,直把程妖精氣得吹鬍瞪眼的,秦叔寶在裡面程妖精收斂了不少,畢竟裡面是他程妖精至交的半師半徒酒肉損友。
小羔羊心情有些緊張地緊隨着秦壽後面,此時想不緊張都不行了,裡面可是秦壽乾親的外公啊,要是不喜自己那就麻煩大了,貌似程妖精跟他比較要好,不知道他會不會偏袒程妖精這邊。
秦壽牽着小羔羊走到滿臉病態的秦叔寶身邊,瞧見秦叔寶滿臉病態微笑看着自己,秦壽頗感心酸慚愧地低下頭,這位遲暮老人就是他心目中一直所崇拜的大英雄,可惜歲月不饒人如今變成遲暮老人。
秦壽雙膝跪地滿臉慚愧地低着頭,眼眶硬擠出兩滴真誠的淚水,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壽兒見過外公,最近公務繁忙,一直抽不出時間前來看望,今日不請自來,還望外公恕罪,原諒外孫不孝!”
不管自己便宜老媽子有沒有搭上秦門神遠房親戚關係,就憑秦門神這位大唐英雄都值得自己一拜,何況秦門神還是救過自己一次,當初闖下離天大禍,要不是秦門神親自出馬,那些大臣們會那麼便宜放過自己?
戰亂時期失散妻兒一直是秦叔寶心中之痛,如今有幹外孫也算是抵了他心中之痛,秦叔寶滿是歡喜地說道:“呵呵,壽兒,快快起來,快快起來,莫要多禮,唉…有心就好,有心就好,最近都在忙着什麼?怎麼有空也不來外公這裡?”
秦壽撓着腦袋尷尬無比,秦叔寶的話確實讓他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睜眼說着瞎話:“這個,壽兒在忙着準備外公你的壽禮和公務,外公,新鮮的鴨梨,街坊百姓送的,賊甜的,壽兒借花獻佛!”
程妖精咧牙嘶嘴地嘿嘿聲笑着,也不道破秦壽現在的囧樣,他怕秦叔寶知道鴨梨的來歷承受不起嗝屁了,還街坊送的?街坊扔的還差不多,現在程妖精都被秦壽拖下水了,街坊每天贈送爛菜葉讓程妖精頗感惱火。
要不是秦壽是自己女婿,程妖精肯定暴起傷人的,程妖精現在有點後悔聽信秦壽的蠱惑,這廝從頭到尾都是滿肚子的壞水,坑蒙拐騙樣樣齊全,還是坑你沒商量那種,上當受騙四個大字盤旋程妖精腦海。
秦叔寶十分滿意地收下秦壽不厚道的禮物,搖晃着慘白無血色的臉,表情責怪着秦壽說道:“呵呵,壽兒,來了就來了,破費什麼?對了,壽兒,這位是?外公瞧得有點眼熟啊!”
小羔羊峭立一邊,聽到秦叔寶的話頓時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偷偷地瞄了秦壽一眼後,表情難免有些恐慌起來,程妖精至今一句話未說,有點反常啊!秦壽一邊替小羔羊鼓舞着勇氣,不敢怎麼說總不能失禮人吧?
小羔羊得到秦壽鼓舞的眼神後鼓起勇氣,露出難得賢惠的說道:“羔羊拜見秦伯伯,上次鳳陽閣羔羊有幸目睹秦伯伯的英姿,如今有幸在見,實屬羔羊的三生有幸!當初羔羊有失禮儀還望秦伯伯恕罪!”
李老大在這裡的話肯定掉眼珠,這閨女難得表現如此賢惠啊!以往都是大大咧咧的,可惜李老大無緣所見自己最疼愛的閨女賢惠一面,程妖精蘿蔔粗指挖着鼻孔,譏笑的目光鄙視着兩打小娃惺惺作勢的樣子。
秦叔寶恍然大悟地點着頭,拱起虛弱的雙手慢了慚愧地說道:“哦!記起來了,原來是十三公主殿下啊!老臣有失遠迎,皇上現在龍體可否安康?老流氓,你今兒前來所謂何事?爲兄我這酒可沒了!”
秦壽一邊看着秦叔寶和小羔羊誇誇其談,目光審視着一邊改了性子般的程妖精,‘這老貨想幹啥呢?如此安靜可不像他爲人啊!有陰謀,這老貨什麼時候智慧爆滿了?奇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