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婚禮一直延續了一天一夜,在別人眼裡秦壽是幸福到頂點,可誰又知曉秦壽心中之苦?正所謂妻妾多了也難伺候,一口氣娶了六個的秦壽,更是苦不堪言,就算是平攤每人一天也精力憔悴,更別提還要忙碌其他事情。
原本秦壽打算大婚當日帶李麗質見識,沒有想到鬧出這麼一樁集體婚禮,計劃永遠也是趕不上變化,只能把計劃延遲推後了,如今秦壽在處理一件事,大婚當日有人投來的綁架信,讓秦壽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綁架了王心怡和陶月。
難怪她們回去那麼久,至今還沒有消息,感情給人綁票了也不知道,憋着一肚子火氣的秦壽,好不容易熬過兩天大婚完結,馬上招來蘇葉商量對策,連藥王谷的事也丟到一邊不去管了,第一時間先處理綁票的事宜。
夜幕降臨時候,秦府大院終於送走最後一批遠方的客人,家僕和婢女辛勤地清理宴後垃圾,連日來秦老爺子和秦老夫人都笑僵了臉,六喜同賀是難得的大好事,至少程妖精這關沒有鬧騰,只是酒瘋發了兩天,宴後馬上擡回去。
“如何?打探到消息沒有?”書房裡,秦壽略顯疲憊地揉着額頭,蘇葉從窗戶鑽進來一刻,秦壽第一時間詢問蘇葉打探的怎麼樣?綁架信上面標明,今日之內要子時如約到城北的惜春街豔花樓會晤,上面還標明過時不候的囂張話。
豔花樓是什麼地方?秦壽心裡最清楚,有名的西域胡人妓院,貞觀二年開張一直到如今客源不斷。就算是秦壽有名的夜場針鋒相對。也難以從其拉走客源。可以誇張點說,直到如今豔花樓老顧客一直死心塌地支持,就算是秦壽夜場如何聞名也不動搖。
蘇葉也不客氣徑直走到秦壽書桌落座,奪過秦壽新開不久的啤酒,咕嚕幾聲灌了幾口呼出口氣說道:“毫無所獲,秦兄,這個豔花樓詭異的很,蘇某我蹲點了兩夜。連點蛛絲馬跡也查不到,似乎知曉有人監視他們,實在是怪哉了!”
也難怪蘇葉如此,以他本事居然打探不到半點消息,蘇葉想不納悶那是不可能的事,豔花樓冥冥之中似乎藏着什麼隱秘地下室,可蘇葉硬是察覺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地方,這對於自驍沒有什麼秘密打探不到的蘇葉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竟有此事?”連蘇葉也打探不到消息,秦壽忍不住心驚膽顫。這是很詭異的事,確切地說是沒有把握平安救出兩女的事。可要是在想不出對策,不但自己身陷虎穴難以脫身,恐怕也會連累兩女陷入萬劫不復處境。
秦壽的擔憂之色,蘇葉瞭解同時也慚愧起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遇到硬骨頭的一天,要不是怕壞事早硬闖進去了,蘇葉一臉愧疚地建議說道:“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蘇某暗中保護了,或者叫上小魔星陪伴,勝算還…”
秦壽頭痛地揮手打斷蘇葉的話,在蘇葉迷惑目光之下,搖搖頭大感頭痛地說道:“不不不…上面寫着,只能我一個人去,多一個人他們不見,甚至會…唉!看來要找袁神棍幫忙弄些藥防身了!”
蘇葉接過秦壽遞來的綁架信,看了眼後頓時啞口無言,也難怪秦壽如此頭痛了,事到如今也只有這樣了,誰叫對方有秦壽致命的弱點在手,王心怡是秦壽的女人,肯定不會讓她受累,陶月是秦壽貼心婢女,更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秦壽心裡琢磨着如何預防萬一的事,武媚娘輕輕敲響書房門,在秦壽擡起頭的時候,武媚娘端着一個木託走進來,見到蘇葉在場也沒有遮掩之意,直接開口說道:“秦郎,參茶來了,不知郎君今晚要寵幸哪位?”
噗嗤…喝啤酒的蘇葉忽如其來噴酒,直惹一邊的秦壽一臉黑線,荒唐!羨慕,妒忌…蘇葉百感交集地看了眼秦壽,這傢伙還真當自己成了土皇帝?連皇帝的招數也搬來安排了?真是叫人眼紅的事啊!
武媚娘見怪不怪地直翻白眼,秦壽如今妻妾成羣,不如此還真有點難以管理,現在的武媚娘可謂是秦壽的管家婆,管理秦壽妻妾成羣的嬌妻,武媚娘也不想擔任如此重任,容易惹來是非和怨怒,可秦壽如此安排,武媚娘也沒有辦法。
秦壽在蘇葉怪異的目光打量之下,抓起一本厚厚的賬本,蘇葉馬上收回怪異的目光,秦壽乾咳一聲說道:“嗯哼~媚娘,今夜郎君我沒空,有事要去辦,媚娘,幫個忙,去喚袁神棍來,有急事!”
“啊?這個…”武媚娘沒有想到秦壽居然如此,一時間茫然了,是什麼事至於如此?秦壽除了開始頭兩天寵幸了李麗質和程珊珊,後面還有四個嬌妻盼守以待,忽如其來說沒空,這事難以交差啊!
秦壽想到王心怡和陶月落入他人之手,心情不爽地脾氣變得有些急躁說道:“怎麼了?有問題嗎?唉~好吧,媚娘,我也知道你爲難,可有些事事關重大,郎君我也不想如此,你好好跟她們說說,幫個忙吧!”
“是!”武媚娘不知秦壽找袁神棍有何事,不過瞧秦壽煞有其事的樣子,也只好照辦去了,武媚娘剛想離去喚袁神棍前來,想到了什麼忽然停下來,欲言又止的武媚娘幾次想開口,可看到秦壽如此煩躁的模樣,於心不忍繼續給秦壽添麻煩。
“有事?”秦壽發現武媚娘幾番欲言又止的表情,努力壓制內心不爽的脾氣,武媚娘辛勞之久,秦壽也不好意思在無端端朝她發脾氣,可武媚娘好像有心事想說不敢說的表情,直讓秦壽忍不住納悶起來,就不能痛快點說出來嗎?
“沒,沒事,媚娘先行告退!”武媚娘在秦壽質疑的目光之下。慌不擇言地低頭應着。似乎害怕自己撒謊給秦壽發現了。馬上低着頭急匆匆離去,留下一臉疑惑的秦壽摸不着頭腦,總是感覺武媚娘怪怪的。
武媚娘剛打開書房門,馬上見到躲在門外的李麗質,愕然之中的武媚娘剛想開口,李麗質搖搖頭示意其不要說話,在武媚娘不解之下,李麗質徑直轉身離去。武媚娘知曉李麗質肯定有什麼話要與自己說,急匆匆趕上去同時招來秦福林,派他去喚袁神棍到書房。
秦府大院開闢的花園裡,建了一個古香古色的池館水榭,在燈光折射之下倒映出水榭景色,李麗質漫步在水榭,緊隨其後的武媚娘此時有種錯覺,感覺眼前的李麗質散發出種滄桑的美感,很悽美又很可憐的病美人。
“武姐,謝謝你!”忽然停頓下來的李麗質。幽幽嘆息一聲後,毅然轉身說了一句道謝的話。冷不及防的武媚娘大吃一驚,李麗質居然喊自己姐姐,這可是高攀不起的榮譽,武媚娘還想說使不得的話,馬上給李麗質出手制止了她的話。
李麗質宛然嘆息着,一手輕撫水榭護欄,實事論事地說道:“秦郎既然選你打理家族事業和管理這個家,武姐必定有過人之處,而麗質空有大夫人的名號,卻幫不上任何忙,說起來,麗質應該感到羞愧纔對!”
“這…”武媚娘也不知說些什麼好了,李麗質的話有點擡高自己的意思,一時間武媚娘也不知如何是好,謙虛的話武媚娘說不出來,太做作了,實在的話又怕給李麗質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管怎麼說,李麗質始終掛着秦家少夫人的名號。
李麗質手指輕輕撫摸着微涼的護欄,擡頭仰望了一會天上星辰,良久才直視武媚娘說道:“麗質謝過武姐適才沒有稟明秦郎事實,還請武姐繼續替麗質保守秘密,唉~~麗質不想秦郎太多負擔!”
李麗質的話武媚娘知道,無法是自己發覺了她的病情沒好轉之事,粗心大意的秦壽只顧着鬧完洞房就行房,壓根沒有注意到李麗質情況,要不是次日武媚孃親自服侍初爲人婦的李麗質,也發覺不到她欺騙了秦壽根本沒有服藥。
雖然李麗質用妝掩蓋了病態,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武媚娘好心提醒着李麗質說道:“有些事依媚娘來看,少夫人還是如實言明的好,趁少夫人你還健朗,讓秦郎頭痛也好,媚娘認爲,繼續隱瞞下去也不少法子,甚至會…”
“這…”這回輪到李麗質難以做決定了,說事實怕秦壽知道真相傷心徒增煩惱,可要是繼續隱瞞下去的話,又會真如武媚娘所言那樣,後果不堪設想,李麗質也不敢確定說出來後,秦壽會有什麼樣的表情?一時間難以下定論。
李麗質和武媚娘談心的時候,袁神棍醉醺醺地來到秦壽書房,得知秦壽找自己後,當衆扯衣惹來秦壽準備發飆,在秦壽要發飆袁神棍撒酒瘋的時候,袁神棍彪悍地展露出渾身是丹藥瓶的內衣,直讓秦壽啞口無言起來,狗還是改不了吃屎,這傢伙丹藥不離身…
子夜到臨一刻起,秦壽踏着時辰從秦府大院後門出門,除了蘇葉暗中保護到豔花樓完成使命,秦壽一個人也沒有帶去,只帶了一把新制防身用的轉輪手槍,六發彈丸可以在關鍵時刻保命,在外守候的蘇葉也可以第一時間救場。
豔花樓,子夜到臨生意更是火爆,自從禁宵在秦壽極力破壞取消後,豔花樓可謂是客源不斷,成就了夜不歸宿的夜貓子一大片,豔花樓一直到今都是客滿爲患,都是衝着豔花樓一絕的西域花酒而來。
西域花酒是本地文人雅士取名的,獨特的酒味讓人品嚐之後難以忘懷,甚至有喝了還想喝的癮頭,一天不喝渾身帶不起勁,兩天不喝渾身乏力甚至起疹什麼的,有些人甚至看去大夫,也差不多是什麼原因,反正喝了西域花酒就什麼事也沒有。
“唷~這位客官,您老好久沒來了,裡面請,雷娜,安娜還不出來接客?”秦壽趕到豔花樓街道的時候,馬上見到一名西域老鴇化妝妖豔濃妝,穿着綠色繡着秀雅的蘭花抹胸裙,沾膩着一名四五十歲人拉扯增添生意。
兩名西域而來謀生做皮肉生意的女子應聲而出。穿着秦壽看起來不倫不類的抹胸裙。異域風情的髮絲給人看起來有種高檔貨色。撒嬌賣弄風情之下招攬着客人進去,什麼撒嬌手段都用盡招攬客人,就算是柳下惠親自來恐怕也會抵擋不住。
“唷!這位少爺眼生的很,頭一次來吧?來來…”秦壽的出現,西域老鴇第一時間發現,秦壽長年累月積累的貴氣,第一時間給西域老鴇看懂,以爲秦壽是雛鳥一個。熱情十足地沾膩上來,試圖引起秦壽雅興什麼的。
不得不說眼前這名西域老鴇還真是徐娘未老,大膽妖豔的打扮是正常爺們也難以抵擋,修長曼妙的身段不輸少女,纖幼的蠻腰扭着翹起香臀,秀挺的抹胸難以遮擋其雄偉,修美的玉項潔白無瑕,輝映間給人嫵媚多姿,難得的尤物一個。
“把這封信交給你們掌櫃的,自然知曉了!”秦壽皺起眉頭甩開西域老鴇。直接掏出綁匪暗器投來的書信,秦壽如此行爲西域老鴇絲毫不氣餒。剛想再次沾膩而上,秦壽拿出的書信頓時讓西域老鴇愕了愕。
“這位少爺,瞧你說的什麼話,我等聽不懂你這話是何意?”西域老鴇故意裝糊塗不明白秦壽的意思,徑直沾膩過來的時候,秦壽側身躲過西域老鴇,對於這些風塵女子,秦壽沒興趣也沒有心情,家裡嬌妻如林何必看這些野草一類的?
秦壽無視西域老鴇幽怨的目光,直接把書信甩到她腳下,冷言冷語不客氣地說道:“少廢話,本少時間寶貴,沒時間與你們扯淡,本少耐心有限,惹急了,別怪本少搬人來拆了你們妓院!”
西域老鴇在秦壽不客氣的冷淡目光之下,原本百般討好的笑容消失不見,換來嚴肅的臉色說道:“哼~秦大少果然是非同能人,安潔麗自驍冠豔羣芳多年,至今風情猶在,能不正眼瞧一眼的人還真是少數,秦大少還真是讓安潔麗佩服,請!”
秦壽也沒有客氣什麼,徑直單刀赴會踏入盤絲洞一樣的豔花樓,此時此刻秦壽有種豬八戒救唐憎自不量力的錯覺,進入豔花樓一刻起,秦壽原本自信滿滿的內心,剎那間變得擔憂不止,好濃的罌粟花味道!
金碧輝煌的豔花樓有不同的西域風情,完全按照西域風格和大唐青樓互補而成,羣落不絕的客人醉生夢死地喝着帶罌粟花味的酒,摟着花枝招展的西域風塵女子,在加上西域調調的溫和樂器敲擊聲,給人身處夢中非似夢的迷幻場景。
而最有氣氛的地方當屬中央空出的地方,十來個僅僅身着透明薄紗的西域美女,靜靜地跳着舞蹈,她們一個個美豔非常,有着苗條的身材和俏美的臉龐,她們的神態各不相同,有的羞澀,有的放蕩,有的大膽,有的麻木…
這些西域美女身份全然不同,至少秦壽經歷閱人無數可以看出大概,放蕩的屬於低賤的寡婦,而羞澀的只是遠赴他鄉的鄉下的村民,大膽的估計是落魄的貴族,麻木的可能是爲命運所迫害導致的。
無論出於何種原由,任何值得同情的遭遇和命運,都擺脫不了她們現今處境,她們現在只有同一個身份,豔花樓的一名妓女,臨近退役青春不復來的妓女,命運就是如此,而身陷妓院的她們也是如此。
對於她們的遭遇,秦壽只能用悲哀來替她們默哀,這不是秦壽可以制止的事,見到這些秦壽開始擔憂起王心怡和陶月,她們沒事最好,如若有什麼,秦壽的怒火會把豔花樓從長安抹平,至於罪魁禍首死了也要鞭屍掘其世輩祖墳。
秦壽無心欣賞安潔麗故意扭捏香臀的誘惑,語氣不善地提醒着她說道:“安潔麗是吧?但願本少的兩個女人沒事,如若少了半根豪發受到什麼委屈,你們這裡的人,一個也別想離開長安!”
“……”安潔麗沒有回答秦壽,可她身子稍微顫抖一下的痕跡來看,她也知道秦壽的話不是說笑,秦壽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以他現在的地位和權勢,安潔麗不敢懷疑也不想去質疑,混跡長安這麼久,要是連秦壽事蹟都不清楚,那纔是怪事。
“秦大人,委屈一下!”安潔麗帶着秦壽來到自己閨房,關緊房門後徑直拿出絲絹疊好,安潔麗的意思秦壽瞭解,無非是想要蒙着自己雙眼,以免走漏任何有關這裡的秘密,雖然看似多此一舉,可如今秦壽也只好照着她們規矩辦事。
秦壽點點頭心照不宣,安潔麗露齒一笑徑直上前,秦壽隱隱嗅到一股濃烈的芳香味,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雙眼一黑搖搖欲墜,安潔麗在秦壽快要跌倒的時候,第一時間上前一手輕摟秦壽腰身。
“真是冤家啊!香一個!”安潔麗在秦壽身上亂摸一陣,一臉羞赧地暗啐一聲,看着秦壽暈過去的俊俏臉孔,情不自禁地偷偷輕吻秦壽嘴脣一下,偷親完後的安潔麗摟起秦壽直朝自己香榻走去,腳踩到暗開關後,香榻露出一個洞口徑直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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