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傳來臭氣熏天的氣味,實在受不了的秦壽直接跑到窗戶前,打開窗戶通通風透透氣,而李震直接跑到臉盤去,拼命地洗着雙手,對於燒燬地圖什麼的,李震根本沒有去內疚什麼,這些垃圾貨色簡直是玷污了他的雙手。
薛仁貴在袁神棍怪異的目光之下,無奈地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辜,確實很無辜,這根本就是不關自己的事,誰叫他倒黴不是?薛仁貴坐到一邊,慢條斯理地品着美酒,日子無聊就是這樣,一到了晚上就是吃飽等着睡覺,根本沒有其他娛樂項目。
這裡不像長安什麼的,有夜場可以打發無聊的時光,在這裡的夜晚不是吃飽就是等着睡覺,要不就是三兩成羣聚首在一起聊天什麼的,這閒聊閒聊就到了深夜,日子就這樣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加上秦壽也沒有心情在這裡弄個夜場什麼的。
琉求不像長安實行什麼禁宵,在這裡家家戶戶都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小偷小摸的更是沒有,治安好的沒有在好,只是以前害怕海盜什麼的,現在海盜都已經滅絕了,每到夜晚家家戶戶都是串門閒聊,加上住入新居更是串門積極,不到凌晨絕不睡覺。
紫萱有些煩躁不安地在中樞府花園散步,明日就是秦壽的成人禮和大喜之日,可惜新娘不是她自己,這讓紫萱感到十分的惱火,雖然柳碧瑩只是小妾,可這頭一遭的婚事居然是小妾,這讓紫萱感到有些荒唐的同時又氣憤,什麼意思這是?
越想越氣不過的紫萱失眠了,確切地說是無心睡眠了,她一直刻意與秦壽保持一段距離,時而親密時而疏遠,她自己也不怎麼去面對秦壽,內心總是保持一會無所謂,一會時而緊張的矛盾狀態。也分不清自己內心究竟在想什麼,需要什麼?
亂,紫萱此時感到自己的腦子混亂無比,越是接近凌晨的時分,紫萱越是煩躁不安,心神不寧的紫萱乾脆披上單薄的衣物,沒有去整理自己略顯凌亂的髮梢。漫步在堆滿積雪的花園裡,往日的青春朝氣已經不復還,留下來的只是厚厚的積雪。
“唉~”想起當初與秦壽的種種,紫萱無奈地搖頭嘆息一聲,當初的水火不容到現在的若即若離,紫萱除了感嘆命運作弄人之外。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有些煩惱的紫萱一手捂着額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姐,小姐,你怎麼出來了?夜冷,小姐,披上吧!”紫萱感到無比煩惱的時候。樸秀珍的聲音從紫萱身後傳來,只見樸秀珍手裡拿着披風一樣的禦寒毛絨衣,輕輕地披在紫萱消瘦的香肩上,雖然紫萱不怕冷,可也不能如此虐待自己。
紫萱轉過頭通過花園走廊的朦朧燈光,看到樸秀珍凍得通紅的俏臉,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道:“秀珍,你現在已經跟自己哥哥團圓了。爲何還要繼續跟着我?你也有自己的新生活,不必如此辛勤伺候我了,秀珍,你怎麼哭了?”
紫萱說道不必如此辛勤自己的時候,樸秀珍水靈靈的大眼忽然流露出兩行淚水,這讓紫萱有些措手不及,細聲安慰着嚶嚶哭泣的樸秀珍。紫萱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導致樸秀珍忽然哭了起來,難不成有人欺負她了?
樸秀珍雙眼流出迷霧般的淚水,可憐兮兮地開口說道:“小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秀珍服侍小姐是心甘情願的,小姐,秀珍求求你,千萬別趕秀珍走好嗎?要是秀珍做錯了什麼,小姐你儘管說,秀珍一定…”
紫萱聽到樸秀珍的話之後,連忙開口打斷樸秀珍的話開口說道:“不不,秀珍,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既然你找到自己哥哥了,理應一家人團聚纔是真的,沒有必要一直跟隨着我,而且你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樸秀珍沒有領紫萱的情,拼命地搖晃着頭說道:“不,小姐,秀珍說過,秀珍的命是小姐你救回來的,不管今後怎麼樣,秀珍都會服侍小姐一輩子的,除非小姐不要秀珍了,要不然,秀珍會一直跟隨着小姐你!”
“唉~真是傻秀珍,你這是何苦呢?”紫萱直接被樸秀珍的話說得無言以對,一手摟過樸秀珍,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她自己也有點捨棄不得樸秀珍,可自己總歸有一天要嫁人,要是樸秀珍繼續跟下去,不是倒貼上她自己嗎?
如今的婚姻制度都是這樣,小姐出嫁婢女陪嫁比比皆是,紫萱也怕因爲自己的私心,斷送了樸秀珍的幸福生活,雖然樸秀珍一直以婢女自稱,可紫萱壓根沒有把她當成婢女來看待,加上今後自己又要嫁人,紫萱想讓樸秀珍脫離自己。
想到秦壽那個傢伙,紫萱內心馬上一陣氣憤不平起來,憑什麼自己出嫁到時候還要倒貼樸秀珍?這買一送一的好事,紫萱馬上感到內心不平衡起來,至於爲何會萌生這樣的情緒,估計是跟秦壽娶柳碧瑩有什麼關聯在裡面吧!
“小姐,千萬別這樣說,哪怕今後小姐你要嫁給秦少爺,秀珍也會服侍好,秀珍,秀珍…”樸秀珍開始說得頭頭是道,說道後面直接說不下去了,羞紅着臉色雙手搓弄着衣角,整個人有些小女生氣質一樣,扭捏着身子羞紅着臉底下頭。
開始樸秀珍對於秦壽也沒有什麼好感,一直保持着中規中矩的態度,可當她得知自己親哥哥的下落之後,懇求秦壽放人,而秦壽非但沒有用條件壓迫自己妥協,還爽快地好吃好住又安排落腳點,也就是琉求新家給他的大哥,這是樸秀珍想也沒有想到的事。
還不止這些,秦壽甚至把擄來的倭寇女人,賞賜了兩個給樸仁峰當妾室什麼的,又安排事給樸仁峰做什麼的,不至於樸仁峰廢物一樣依賴自己妹妹身份混吃等死什麼的,而且樸仁峰每次都在樸秀珍面前誇獎着秦壽的好,至於想要幹啥恐怕不言而喻了。
正所謂父母已逝,長兄爲父,高麗離大唐又近。受華夏文明影響是正常的事,在樸仁峰的暗喻和嘮叨聲之下,樸秀珍隱隱約約知曉樸仁峰的含義,他想讓自己接近秦壽,最好弄個妾室身份什麼的,對於樸仁峰的話樸秀珍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含糊其辭默默點頭並沒有表示太多什麼自己的意向。
原本樸秀珍以爲自己與秦壽無緣什麼的。當時秦壽偷吃完柳碧瑩的時候,樸秀珍正好路過洗澡房,一連串的巧遇差點讓獸性大發的秦壽給偷摘了,幸好當時的紫萱忽然四處尋找樸秀珍,路過洗澡房的時候躲過了少女變少婦的歷程。
當時的秦壽怕被紫萱發現什麼,捂着被挑逗成爛泥一樣無力的樸秀珍躲起來。那曖昧的親密觸碰讓樸秀珍慢慢心向秦壽倒,當然這事樸秀珍沒有向紫萱言明,這是她自己內心的秘密,羞澀於心的秘密難以啓齒。
樸秀珍心不在焉地聽着紫萱說着內心的悄悄話,至於紫萱說了些什麼,樸秀珍完全沒有聽到,只是含糊其辭地嗯嗯哦哦聲迴應着紫萱。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當時的情形,無論樸秀珍怎麼驅趕也驅散不去,甚至紫萱喚她回去休息也是哦一聲並沒有任何動作。
紫萱不知道樸秀珍內心想着什麼事,還以爲她在想着自己傷了她的心事,搖頭嘆息一聲吩咐樸秀珍早點休息後,紫萱一臉憂鬱地邁着碎步離去,樸秀珍等紫萱離去之後,做賊心虛地左右觀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從走廊邊緣拿起一個食藍閃人。
“什麼人?站住!”樸秀珍正要朝大廳走去的時候,馬上有巡邏的護衛攔住了樸秀珍的去路,周圍聽到聲音的護衛馬上打着燈籠趕過來,周圍僞裝過的屋頂上面,更是有拿新式的弩弓瞄準着下面的情況,只要樸秀珍有什麼動作,馬上放箭。
“你們想要幹什麼?”樸秀珍被眼前的陣勢嚇了一跳。秦弩弓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刺殺利器一樣的秦弩弓把她嚇了一跳,這草木皆兵的陣勢到底怎麼回事?樸秀珍不知道也摸不清楚,可攔住自己的護衛抽刀動作可不是開玩笑的。
護衛長看清楚是樸秀珍之後。一揮手示意其餘的護衛繼續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朝着樸秀珍拱手抱歉着說道:“對不起,島主有令,會議沒有結束之前,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有什麼事等島主會議結束之後,在來吧!請回!”
樸秀珍是紫萱的婢女,紫萱又是秦壽未婚的妻子,這些護衛早已知曉了,八卦無所不作不是?對於樸秀珍護衛長客氣地請離她,不管怎麼樣都好,秦壽有命令,不管什麼事都好,沒有得到他的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靠近大廳範圍十幾步。
“哦,既然如此,我在這邊等可以了吧?”樸秀珍沒有想到自己趕錯時間了,要是就這麼回去了,又有點不甘心什麼的,她精心準備的美食,是特意爲秦壽炮製的,就這麼拿回去有點浪費了自己的心意。
“可以,只要不打攪裡面談話就行!請便!”護衛長也沒有爲難樸秀珍,而且他也不敢爲難樸秀珍,在樸秀珍所指的地方之後,也沒有多想點點頭同意了,只要她不爲難自己,她愛呆哪裡就哪裡,加上秦壽又沒有說不許別人呆着一邊等候。
相比起樸秀珍在外面吹着冰冷的西北風,大廳內卻是溫暖如春,熊熊的三盤火炭把大廳烘得暖烘烘的,秦壽直接坐回自己的主位,也沒有在意什麼,脫下冰冷的鞋套,伸腳在火炭盆邊緣取暖,李震洗完手之後落座一邊,薛仁貴和袁神棍兩人互相敬酒喝着。
李震一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潤潤嗓子說道:“秦兄,現在太子李承乾一事,你打算怎麼辦?他現在盯上了你,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甚至有可能,嗯,在繼續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他現在衝的就是你的鋼鐵技術而來,今日有了清風一個,明日估計會有下一個,嗯哼~防不勝防啊!”
李震說道清風的時候,馬上迎來袁神棍的目視,很不善的目光,好像在警告着李震,你這算是什麼意思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容易平息又拿出來說事。這讓袁神棍很是不喜,而李震沒有理會袁神棍的警告之意,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擔憂。
秦壽經過李震這麼一提醒之後,有些頭疼地點點頭說道:“嗯,震兄所言甚是有理,李承乾這個傢伙確實有點夠陰險的,外表一副正人君子。內心狠毒無比,有過如此一招,說不定還有下一招,就算我們掌握了他的證據,估計也奈何不了他,頭疼的問題!”
袁神棍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薛仁貴更是無話可說,這些勾心鬥角的事與他無關,要是帶兵打仗還可以,真要商議這些陰人的事,不是他的擅長,而且他沒有興趣去理會這些。那些皇家之事與他徹底隔絕了。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想着李承乾參合一腳,有些頭疼十足地說道:“此人不得不防,樹大了什麼林子的鳥都有,既然咱們現在奈何不了他,暫時讓他囂張幾年,到時候有他好看的,袁神棍。過幾日本少爺修書一封,你交給蘇葉就是了!”
袁神棍點點頭表示瞭解,秦壽想到了什麼,問着袁神棍一大堆的問題:“對了,麗質和長孫皇后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還有醫院之事,正式運行沒有?還有長安那邊的工期,是否一切順利?其餘的煙…”
汗了。袁神棍在秦壽一口氣問那麼多的問題之下,回答得有些口乾舌燥了,不想不知道,這一問下來還真是破事一籮筐。袁神棍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一解答,甚至武媚娘現在的情況也說了一遍,這才讓秦壽稍微感到安心一些。
一直到凌晨的時候,商議了大半夜對策的秦壽也有些困了,伸着懶腰說了句早睡早起就散會議,不管怎麼說,應付李承乾那陰險的太子,秦壽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這些都需要坐鎮長安的蘇葉配合,李震他們也有些疲憊了,各自出門回房休息什麼的。
明兒是秦壽的雙喜臨門好日子,李震要回去好好睡一覺爲明天準備,誰叫他負責琉求的民生雜亂事,說難聽點就是包辦任何喜事白事,吃喝拉撒睡徵收什麼的等等,都由他一個人負責管理,而薛仁貴只負責遠征,島上之事與他無關。
秦壽走出大廳的時候,有些意外地看到在冰天雪地裡站着的樸秀珍,只見她手裡提着一個食盒,在冰天雪地地哆嗉着身子骨,整個蹦跳似的運動着暖和身子,護衛見到秦壽目光望向樸秀珍,剛想說些什麼馬上被一邊的護衛長攔住了,搖搖頭示意別多事什麼的。
“秀珍?你怎麼站在這裡?”秦壽走到樸秀珍的身後,樸秀珍聽到腳步聲馬上轉過頭,露出她凍得紅撲撲的俏臉,見到秦壽露出一絲笑意,看到她純天然的笑臉,秦壽簡直是愛憐無比,一手輕拉着她的手,有些心疼地詢問着她。
“沒,沒,我,我只是來了一會,給你的,我親手做的拌麪,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樸秀珍在秦壽拉起自己手的時候,心虛地解釋着,拿起食盒遞到秦壽麪前,這些麪食是她跟廚子們學的,學習了一段時間纔敢拿出來獻醜。
“哦?是嗎?走,去我房間慢慢品嚐一下秀珍妹子的美食,來!”秦壽有些感動的同時又意動起來,看到樸秀珍凹凸有致的身材,秦壽小腹又萌生旺盛的慾火,秦壽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壓抑的越厲害,碰到女人就越持久十足。
想起當時剛破身的柳碧瑩被自己弄暈過去情形,秦壽就美滋滋十足,那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房事戰鬥力十足?樸秀珍在秦壽毛手毛腳的強摟腰肢之下,原本紅撲撲的俏臉好像炭燒一樣,紅得不能在紅了,她自己也不知道進了秦壽的狼窩是否能保持完整什麼的。
在秦壽無恥的一路揩油之下,樸秀珍心跳加速的同時期待着又害怕,秦壽摟着樸秀珍離去的時候,後面走出來的袁神棍搖頭嘆息一聲,看着秦壽遠去的背影,一臉納悶無比的表情,秦壽想要幹什麼,袁神棍心裡一清二楚。
“袁大師,怎麼了?有心事?”去而復返的李震忽然倒回來,怪異地看了眼袁神棍好奇地詢問着,袁神棍想事入神的時候,被李震的話嚇了一跳,看清楚是李震之後,一手輕拍着自己胸脯,沒好氣地翻起白眼轉頭溜人。
李震在袁神棍轉頭溜人的時候,忽然一手攔住袁神棍說道:“哎哎哎,袁大師,幹啥幹啥呢?你這表情很像不耐煩似的,對了,袁大師,問你個事兒,這下面玩意有點那啥,嗯哼~就是,那個…袁大師,有沒有辦法解決?”
李震直接把自己難言之隱偷偷告訴袁神棍,李震之所以沒有看上任何女人,不是他眼界高,而那身爲爺們尊嚴的玩意不給力,害怕和自卑的李震一直保持着光棍二代的生涯,現在好不容易逮着機會,肯定要詢問袁神棍一番。
袁神棍有些傻了眼看着一臉討好鬼鬼祟祟的李震,清醒過來後整個人驚呼一聲說道:“啥?包…額,那個,實在對不住了,貧道也無能爲力,這個恐怕要家師兄出手才能解決,不過也有點玄乎,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啊?這個…”李震聽到袁神棍的話之後,有些失魂落魄地轉身離去,袁神棍看到李震落魄的身影,眼睛滴溜溜地轉動一圈之後,馬上有了什麼念頭,追上失魂落魄的李震在他耳邊輕語幾聲,李震雙目放光地點點頭拍胸保證沒問題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