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中樞府裡掌起燈,整個中樞府大廳顯得一片沉寂,秦壽的班底李震和薛仁貴還有袁神棍三人坐在一邊,靜靜地等候着秦壽的發話,而秦壽召集他們三個,就是打着有重要事要商議的決心,事關琉求未來和大唐未來的事。
中樞府大廳外面此時草木皆兵不爲過,巡邏的守衛不許任何人靠近大廳半步,不管是任何人,在沒有秦壽允許之下,靠近者一律當成探子抓起來什麼的,守衛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秦壽弄這麼緊張兮兮是要幹什麼。
李震坐在一邊,看了眼大廳內沉默的氣氛,有點不怎麼習慣地扭捏起來,端起酒杯之後又忽然放下,心神不寧地打破氣氛說道:“秦兄,你召集我們在一起,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還是因爲今日的清風之事?”
李震想起今日的清風之事,忍不住有些納悶地開口詢問着秦壽,不管怎麼樣都好,現在秦壽召集他們,肯定是商議有關皇位之事,李震知曉秦壽要支持和扶持李治之後,太子李承乾肯定要拉下水的,甚至還有其他的皇子也是差不多。
現在他們開始密謀這些大逆不道的事,有點緊張又有些激動,扶持一事扶持對了,他日飛鴻騰達是必然的,要是站錯邊那是很倒黴的事,一個不好甚至有可能家破人亡地步,很危險也充滿挑戰的意味,李震有些擔憂的同時又有些害怕。
袁神棍老神在在地坐在一邊,他自己也想不通秦壽找自己坐在這裡幹什麼?他也幫不上什麼忙,算算命倒是還可以,不過不是給秦壽算命,而是給其他人看面相什麼的,秦壽的面相袁神棍早已看不透了,這傢伙簡直就是命理千變萬化的。
而薛仁貴則坐在一邊泯着酒,沒有輪到他自己說話。薛仁貴是不會發表任何意見的,最基本的知足常樂他還是懂得的,沒有什麼重要事,還是少說話多聽,對於秦壽的看重薛仁貴並沒有感到什麼榮幸,還是老老實實地坐着聽取意見。
秦壽在李震目光詢問之下,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唉~事情確實猶如震兄所言那樣。秦某確實是因爲今日清風之事感到頭疼,如今水落石出,秦某也知道幕後誰搞的鬼,只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那隱居幕後的太子殿下,在背後搞鬼什麼的!”
秦壽想到當初幕後查自己的人,當時還感到有些迷惑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現在通過今日清風的解謎之後,秦壽終於知道是誰幹的好事,當今的太子殿下,暴露野心的他開始爲自己皇位準備皇牌軍了,只是他做事有點心急過頭了。
要是李承乾做事能沉穩一點,說不準清風還真會把他一心想要的鋼鐵技術交給他,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李承乾的心急造就他的失敗,要是他真拿了鋼鐵技術,在秘密生產鋼鐵什麼的,或許爭鬥皇位還有必勝的機會。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李承乾還是太子,而且李老大隻是對他有些小意見,並沒有說要剝奪他權利什麼的,而且李老大也給過李承乾很多次機會,會不會珍惜和把握。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就算李承乾改正了,恐怕秦壽也不樂意要把他拉下水。
控制不了的人那就只好毀滅了,秦壽不是什麼慈善家,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什麼玩笑,不管將來是誰上位都好,都對秦壽沒有好處。當然要是李治那就不同了,他軟弱沒有主見的性格,正好是秦壽看上的一點,好控制。
秦壽一手摸着下巴。在大廳再一次靜場的時候,忽然擡起頭看了眼袁神棍開口問道:“對了,袁神棍,最近長安有沒有什麼變化?主要是一些具體的事宜,先說小事,大事稍後在說,長孫陰人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有沒有去找李治什麼的?”
秦壽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長孫陰人這個傢伙,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會不會繼續走原來的路線,秦壽沒有經歷過以前的歷史,也沒有見證和閱歷過,相信那些歷史恐怕也有些偏差,畢竟都是靠一些留下來的文字記述的,加上所謂磚家的推測得來。
那些所謂的磚家和叫獸的話有幾何可以完全相信的?難到他們就真的穿越古代用文本親自記錄下來?在說了史書這玩意是人寫出來的,在沒有親身經歷過誰又知道史官有沒有美化什麼文筆,比如當今皇上故意什麼的修改歷史真相。
秦壽對於相隔甚久的歷史,一直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雖然不敢說歷史全是假的,可誰又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貓膩成分在裡面?史官在怎麼公正也好,一人之上的天子不滿意了,還不是照樣要修改歷史,留下美化或中規中矩的歷史誤導事實真相也說不準。
現在的秦壽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那長孫陰人鹹魚翻身,又再次搞鬼什麼的,而且秦壽也不信邪長孫陰人會那麼老實,趁自己不在不會弄出什麼是是非非,他的人品秦壽早已看透了,陰險狡詐,凡事沾邊的事都能打太極一樣圓滑抽身。
袁神棍沒有想到秦壽會問這些問題,拿出一本準備已久的消息說道:“嗯,這個,驢友兄,長安如今一片太平,長孫陰人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要說有什麼動靜,就是他曾經找過貧道的師兄問病,家師兄得知驢友兄與長孫陰人的過節,閉門謝客並沒有去…”
秦壽聽了袁神棍無關牙疼的消息之後,直接過濾沒有去糾結,而是接過袁神棍遞來的蘇葉整理消息,打開看了一眼之後,整個人臉色遲疑起來,蘇葉還真是沒給自己帶來什麼好消息,裡面全是有些過氣的老道消息,至於有沒有處理完秦壽就不知曉了。
其中有一則消息引起秦壽的注意,加藤次郎這傢伙居然身負使命,秘密到達長安,寫了血淚書欲要告皇狀,控告自己不顧與大唐附屬國的規定,出兵強取掠奪倭寇國土什麼的,而他的盟友居然選擇了長孫陰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你們看看這個消息!”秦壽直接把蘇葉整理的消息遞給薛仁貴,讓薛仁貴看完之後在傳遞給李震,此時的秦壽完全給上面的信息給迷惑了,確切地說是滿頭霧水,加藤次郎這個傢伙怎麼會無緣無故找上長孫陰人了?
這裡面有什麼貓膩秦壽大致已經猜測出什麼了,肯定是長孫充錢這個傢伙在穿針引線,現在秦壽可以肯定一件事。長孫陰人並沒有完全放棄長孫充錢,甚至有可能做戲什麼的,裡面的門門道道確實讓秦壽感到錯綜複雜。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長孫陰人還沒到虎的地步,頂多是頭老狐狸而已,看到蘇葉整理的消息。秦壽第一時間聯想到長孫充錢這個鳥人,要不是他在後面穿針引線,那個加藤次郎怎麼會找上長孫陰人?這其中的古怪有點值得猜疑了。
李震接過薛仁貴遞來的消息之後,粗劣地看了眼後,砸吧着嘴脣說道:“嗯~這個,秦兄,貌似。這,也沒有什麼啊?倭寇的加藤次郎找長孫充錢很正常事,貌似那老狐狸跟倭寇有點熟悉什麼的,至於哪裡,震兄我就不知曉了!”
李震也不知道秦壽爲什麼緊咬倭寇的消息不放,這消息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倭寇跟長孫陰人有點熟悉是正常的事,貌似當初野獸亂舞的皇上宴會上。長孫陰人就跟倭寇和高麗棒子構成什麼見不得人的協議,現在秦壽追着這消息不放手,確實有點怪異了。
秦壽對於李震的話並不苟同地搖搖頭,轉過頭看了眼一邊保持沉默的薛仁貴,開口詢問着:“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薛兄,你在倭寇那邊。打探到什麼消息沒有?有沒有長孫充錢的消息?這個龜孫子,絕對不能讓他跑了,抓到他馬上帶來回來!”
薛仁貴聽到秦壽的話之後,皺起眉頭有些爲難地開口說道:“這個。暫時還沒有消息,如若薛某沒有猜錯的話,秦兄你尋找的長孫充錢,極有可能呆在倭寇的皇城範圍,當然他不可能在皇宮裡面,倭寇的天皇不需要太監…”
“倭寇的天皇不需要太監?”秦壽聽到薛仁貴的話之後,有些愕然起來,要是倭寇皇宮不需要太監的話,那麼他後宮怎麼辦?還不成了淫亂的地方?不過想想也有可能,倭寇本來就是天生淫蕩的國家,女子以娼爲榮,甚至還有萬騎女將軍的妓女稱呼。
薛仁貴在秦壽愕然的表情之中,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說出秦壽爲之愕然的話:“沒錯,薛某當時也感到詫異,要不是薛某侵佔高知之後,從一名皇宮退役的史官口中得知,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回事,而且前幾任的天皇是女的…”
薛仁貴把自己所知的消息說了出來,倭寇之所以沒采用太監,極大可能是“不願”採用,也有可能是“不需要”採用,若說是不願採用,則當時倭寇必已有更高的價值判斷,才能認爲中華文化在那兩點上“不好”,所以不願採用。
以現在大唐帝國初期的國勢,及大化革新的熱切來看,如說倭寇當時已有更高的價值判斷,似乎不太合理,而且現在的倭寇雖已統一,但尚未有完整的自己文字,才由部落蛻變不久,其統治制度可能不甚健全,不像華夏已有自己成熟文化的歷史,自秦統一就已制度完備,倭寇現在應該不是“不願”採行纔對。
聽了薛仁貴的話之後,秦壽整個人低頭沉思起來,在華夏文明來說,宦官制度是男女不平等的產物,除了少數例外,男人天性不只以一妻爲滿足,做國王或皇帝的掌握全國絕對權力之後,勢必想要“擁有”且“獨佔”多位妻妾。
爲了獨佔,不使其它血統混入龍種中,最好不要讓她們有機會接觸到別的男子,以免妄生男女之情,惹是生非,所以這些妻妾都必須被監禁起來,妻妾一多,就有管理及基本生活必需的問題,而這些問題面臨種種涉及粗重活什麼的。
就拿現在的大唐皇宮來比喻,要是讓別的女僕來管理這些妻妾,便有不易分清妻妾與女僕的困擾,而且女性體力較弱,難做粗重工作等等,最好是由其它男性來管理。這纔有去勢的男性爲宦官的制度產生。
而薛仁貴道出倭寇的前幾任天皇是女性,秦壽也覺得倭寇確實沒有必要宦官,加上倭寇天生男女都是淫蕩,就好上妓院一樣,憋不住了管你什麼脫褲上了拍拍屁股完事,加上剛從原始部落脫變,什麼禮儀常倫知道個屁。要不然他們的名字也不會亂七八糟,見到山就山本山崎什麼的。
“臥槽!好落後的國家!”李震聽完薛仁貴彙報出倭寇的消息後,整個人咋舌連連起來,不過倭寇的皇宮倒是有些讓人嚮往,偷人之事比比皆是,加上如今現任的天皇荒亂無比。說得難聽點的,種豬一個也不爲過,什麼官員的妻妾沒有上過?
“唉~”袁神棍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好,對於倭寇這些亂七八糟的制度,還有那淫亂的思想,袁神棍除了搖頭還是搖頭,恐怕現在那個現任天皇號稱雜種也不爲過了。女天皇都不知道給多少男人騎過,誰的種恐怕女天皇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薛仁貴撇撇嘴,無奈地聳聳肩說道:“事實如此,所以薛某不認爲長孫充錢呆在皇宮什麼,進宮的男奴都是有專門女侍衛驗證的,而且還要考驗體力什麼的,據說能進入皇宮,都是要一夜三次狼以上的戰鬥力!”
嗤~秦壽忽然噴出一口酒。這消息還真是震精十足啊!簡直就是淫蕩十足的國家,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這至理名言不忽悠人,皇宮都如此淫亂,何況民間不是?變態的國家就是變態的國家,難怪倭寇一直保持淫蕩小國的名號。
李震在秦壽乾咳一聲之下,清醒過來的他見到秦壽一手示意嘴角之下。一臉尷尬地抹着嘴角的口水,太淫蕩了,李震此時有點心意懸馬,當然只是想想而已。要真是活在那麼糟糕的國度,李震打死也不樂意了,太淫亂了!
薛仁貴忽然想起了什麼事,猛拍着自己腦門,在秦壽愕然的表情之下,掏出一張有些破舊的布匹說道:“對了,秦兄,說起倭寇的皇宮,薛某從史官搜刮到他隱藏已久的皇宮地圖,秦兄,你瞧瞧,或許日後對我們有用也不一定!”
“哦?是嗎?挺髒的,震兄,麻煩你端起來!”秦壽有些驚異地看着薛仁貴用手指捻出破舊的布匹,一手拋到桌面後感覺洗手去,秦壽一臉黑線地示意一邊的李震幫忙拿起髒兮兮有股味的破布匹,示意李震舉高來自己瞧瞧。
李震一臉黑線地用手舉起倭寇地圖,倭寇的首都也就是東京城的面貌獨具特色,秦壽大致看了眼全境,有寬闊的大道,寬敞的被巨大的石頭建築所包圍的廣場和街道,但構成城市基礎的卻並不是這些,而是成千上萬狹窄的、經常是曲折蜿蜒的小街小巷。
儘管在東京城有仿造大唐前期的長安城,但在那些地方卻幾乎沒有什麼綠地,平常住戶的院子也有很多的綠色,不管院子有多小,總要栽上哪怕一棵樹,幾株灌木或是有個花壇,看起來還真有點人模狗樣的,比起如今大唐的長安有得一拼的地步。
但無論是從戰略意義來看,還是從貿易通道的角度來看,城市的位置都極爲有利,根據現在倭寇皇城地圖地判斷,在現今皇宮的地點上開始建立起城堡,當時的工程極爲浩大,他們排幹了沼澤,開挖了溝渠,還修建了街道、橋樑和港口。
倭寇的皇宮中駐紮着天皇的近衛軍,約8萬名武士,這也部分說明了倭寇皇宮爲什麼會這麼巨大,皇宮被不高卻很寬大的花崗岩城牆及注滿水的護城河包圍着,仿造長安仿得亂七八糟組成他們獨特的倭寇文明。
“好醜的皇宮!是畫醜了?還是本來就是這樣?”袁神棍在李震舉起地圖的時候,整個人愕然失神地說出秦壽的心裡話,這皇宮不僅建造的醜,連畫工也是讓人無語至極,好坑爹的皇宮畫啊!秦壽內心感嘆一聲無言以對地搖搖頭。
“嗯,確實是夠醜的,可是怎麼有股騷臭味?”秦壽忽然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扇着空氣裡瀰漫的臭味,秦壽直接一臉怪異地看着憋紅臉的李震,馬上猜測到臭味來源肯定是他手裡的破布,要不然李震也不至於這樣。
李震直接撇過頭,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看向一邊洗了好幾遍冷水的薛仁貴,忍不住開口說道:“臥槽!真臭,這是什麼鬼東西?薛兄,你從哪弄來的地圖?怎麼那麼臭的?薰死人了!”
薛仁貴在李震詢問聲之下,甩了甩洗了好幾遍的手,一手拿着抹布抹着手,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嗯?震兄,你問的是手裡的地圖嗎?哦,這個好像是從史官身上拔下來的褻褲,怎麼了?當初薛某我可是…”
“臥槽!”李震聽到薛仁貴的話之後,整個人破口大罵了一聲,一手甩飛手裡的破布,通過薛仁貴的解釋,原來倭寇們的內褲都是用布條包纏着的,圖個方便不是?紙尿布一樣的破布甩到蠟燭臺的時候,馬上焚燒出一股噁心的騷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