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秦壽隱隱感到有些心慌意亂,似乎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一樣,很強烈的不祥預感籠罩心頭,想起小羔羊哭着跑的模樣,秦壽心裡就一陣糾結,豐盛的晚餐也無心下嚥,這心憋得慌啊!
小蘿莉陶月乖巧地坐在一邊,悶聲啃着碗裡的飯菜不敢出聲,氣氛不對路還是沉默是金的好,王心怡也是一個模樣,堅持貫徹食而不語的精神,老爺子和老夫人兩人的八卦心聲,還真的是瞧得人心憂地步。
秦老爺子和秦夫人坐落一邊,秦老爺子八卦相十足地嘀咕着,瞧瞧秦夫人時不時瞟來驚訝的目光,啥人呢?至於八卦到爆出自己酒樓的囧事嗎?哪位忽然冒出來的大家閨秀,秦壽至今仍然覺得是個迷。
該死的蘇葉整完人之後消失了般,秦壽想找人算賬也找不到,只能憋在心裡納悶得着,也只有等他回來在慢慢算賬,主要還是問清楚褻衣的來源,還有那大家閨秀的身份,無端端蹦躂出一個美女,而且還是褻衣的主人。
冥冥之中秦壽覺得這位大家閨秀身份有點玄機,可又猜不到到底是哪家的,該死的蘇葉還真會給他製造麻煩,至於秦夫人的問候,秦壽根本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最近還真的是麻煩事不斷。
秦壽心情煩躁得想抓頭撕耳,這一簍筐的破事還真的是夠煩人的,直到一邊的秦夫人拍案而起大聲喝斥:“壽兒,壽兒!娘說的話。你耳邊風是不是?問你事兒心不在焉,皮子癢了是不是?”
秦壽在秦夫人喝罵聲之中清醒過來,一臉尷尬地扒着碗裡的米飯說道:“嗯?啊?娘,你跟孩兒說事嗎?哦,你說吧,剛纔孩兒在想事兒一時分了心,嘿嘿那個。娘,你老在說一遍,孩兒絕對聽得進去!”
秦夫人聞言忍不住感到一陣氣結。沒好氣地說道:“娘問你,傢俬那事你處理的怎麼樣了?切莫鬧得動靜太大了,那些虧損的外地合作商也同意了你的意見。主要是問你何時纔可以開業什麼的?”
秦壽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臉沉思的表情說道:“這個…估計幾天後吧,山寨此事至關重要,只要我們放出消息了,相信那些山寨的陰險人也會消停一會,孩兒自有辦法對付這些陰損之人!”
秦壽瞄了眼悠哉活哉的秦老爺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說道:“娘,你要是最近沒什麼事兒,還是親自帶回妹妹,免得某些人最近不安穩。阿嬤歲數這麼大了心有餘力,娘,娃還是自己帶的好!”
噗嗤正泯着酒的秦老爺子聞言噴酒了,瞪大雙眼怒視着秦壽,兩排陰森森的大門牙無意識地咬切着。一副欲要暴起咬人的模樣,什麼人?居然過河拆橋!太不地道了,此時秦老爺子有暴起痛揍秦壽一頓的心思。
秦夫人聞言秦壽的話大點着頭,一副深思瀆慮的表情說道:“嗯,壽兒言之有理,那好吧。娘這幾天好好呆在家裡,哎呀,這麼久沒有帶小秦青,都不知道還認不認娘了,這真的是…”
秦老爺子整個人哭喪着嘴臉,‘完了,完了,瀟灑的日子沒有了,阿嬤一出妓女們誰與爭鋒啊?’想到自己瀟灑快活日子結實了,秦老爺子忍不住憤怒地怒視着秦壽,雙手無意識地顫抖着。
‘切!老爹,這是爲你身子着想,別沾些什麼花柳病回來,爲老不尊教壞子孫,還是腳踏實地做好難人吧!’秦壽內心鄙夷着秦老爺子嫖妓一事,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這麼激烈的運動吃得消嗎?
秦壽無視秦老爺子憤怒的目光,一聲告退吃飽了溜人,臨走時還不忘提走一隻烤鴨,反正無人光顧還不如自己消滅它,小蘿莉陶月和王心怡跟着告退,她們早已填飽只是在等秦壽而已。
秦壽回到書房之後,馬上打發小蘿莉陶月和王心怡兩女去休息,隱隱之中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秦壽感到心不安越來越嚴重,憤憤然的秦壽抓起烤鴨,看着烤鴨長大的嘴巴,秦壽惡狠狠地咬着。
‘咬死你們這些山寨,咬死無良的程妖精,咬死綠帽的光頭黨,咬死你個小羔羊…’秦壽心裡感到一陣憋屈地嘶咬着烤鴨,好像眼前的烤鴨就是煩惱的綜合體,狼吞虎嚥的秦壽剛啃去三分之一,馬上迎來最意外之人。
嘭書房門被暴力地踹開,毛統領囂張氣焰十足的毛大腿露了出來,還沒有等毛統領耍酷收回毛大腿的時候,身後的李老大不耐其煩地一手拂開擋路的毛統領,噔噔聲,毛統領金雞獨立般跳蚤着。
啪嗒秦壽手中的烤鴨不知覺地掉落辦公桌面,李老大憤怒的目光好像要吃人似的,大步邁到秦壽書房辦公桌面前,龍爪化成掌猛拍秦壽的桌面,暴走的雙目怒視着目瞪口呆的秦壽,一副朕來找茬的表情。
“微臣參見皇…”秦壽反應過來之後馬上閃身出來進行叩拜,哪曉得李老大擡起他的四十二碼龍靴,一腳勾住秦壽下跪參拜的動作,秦壽一臉尷尬而又羞愧的表情,這李老大所謂何意?
李老大寒着臉怒視秦壽一眼,龍靴毫不客氣地用力一甩,冷哼一聲陰森森門牙煞是嚇人地說道:“哼賢侄,你好樣的,夠膽量,此等大禮朕無福消受,滾起來吧,朕還沒有跟你好好算賬!”
秦壽一臉尷尬的表情閃退一邊,這李老大的力氣還真不是蓋的,馬上皇帝就是馬上皇帝,這一腳力氣還真的是夠勁的,不愧是經歷過混亂年代打滾回來的皇位,比起那些後面坐享皇位的皇帝子孫們結實多了。
毛統領醒目地在李老大進去後關閉書房門,身爲護衛的他要時刻保障李老大的安危。當然有些事他可以去聽,有些事可以左耳進右耳出,切莫深究太多,否則這小日子也不好過。
李老大坐到一邊,龍目難以掩飾內心的怒火,怒視着一邊傻兮兮站着的秦壽,冷哼一聲說道:“哼朕的小羔羊今兒是怎麼回事?今兒要是你不解釋個清楚。哼哼休怪朕無情無義!”
‘來了,來了,終於找茬來了!’秦壽心驚膽顫地想着。他早有想到李老大會跟自己算賬,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而且還是連夜出宮找茬。看來小羔羊在他心目中的地面,還是蠻高的。
秦壽早已想好了話題,咂巴着嘴脣一臉無辜的表情,有些難以啓齒地說道:“這個,皇上,微臣也不想,今兒微臣在街道看到,呃…那個,這個,微臣有點不好意思說。有外人在這兒!”
毛統領咧牙怒視了一眼秦壽,從衣兜裡掏出兩塊香帕,迅速無比地塞住耳朵,通過他熟練的手勢和隨身攜帶的香帕,秦壽無語了。感情這位稱職的保鏢早有預備,掩耳盜鈴這事幹得多了。
‘尼瑪的這李老大還真有一手,得,本少爺服了!’秦壽啞言無語地看着李老大冷笑的目光,一臉我服了表情,李老大強忍着內心不知名的怒火。等待着秦壽的下文,毛統領打探消息回來,也只知道其中不知大概細節。
秦壽在李老大冷笑的目光直視之下,硬着頭皮顛倒是非地說道:“唉好吧,皇上,錯也不在微臣,今兒微臣在街道碰見,嗯,那個,看見公主與一名和尚拉拉扯扯的,有失禮儀什麼的,微臣一時氣憤上去教訓了那名和尚,哪曉得…”
李老大似乎有點認死理跡象,冷哼一聲怒視着秦壽說道:“哼就因爲那點…那你至於把人打得半身不遂嗎?當街毆打出家人,賢侄,你好大的官威啊!你可知此事滋事影響有多大嗎?”
‘這李老大存心找茬的是嗎?是裝聾扮傻還是咋滴?不是說得很明白了嗎?’秦壽忍不住一陣納悶起來,你家閨女有光頭控的嫌疑,本少爺是提前防範於未然,而且還是狗血的歷史吻合,本少爺沒抽死這變雞算是他祖墳冒青煙了。
秦壽納悶的時候,忽然想起李老大的結拜小弟是唐玄奘,貌似前一年纔出發去降妖伏魔取經的,不知道他現在跑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山卡拉了,這個李老大也是光頭黨的忠實粉絲,難怪他會爲光頭黨出氣。
想到那個光頭黨的變雞,秦壽忍不住一陣憤怒地說道:“呃…這個好吧,皇上,竟然如此,微臣也不怕事實理論了,出家人以四大皆空爲主,此等憎人不好好吃齋唸佛一身侍奉佛祖也就罷了,還動了凡心當街勾搭…”
竟然說開了秦壽也不在礙手礙腳畏事了,萌管事實是否如此,瞎編亂造地誣衊着變雞,就差沒有把變雞說成是萬惡不赦的淫憎了,什麼當街調戲婦女,色迷迷的揩油之類髒水全潑到變雞身上。
反正現在變雞也是重殘人士了,李老大想要親審也無能爲力了,秦壽把重點全都咬在變雞調戲小羔羊身上,自己一時氣憤看不順眼跑過去爭吵幾句什麼的,後來演變成變雞惱羞成怒暴起傷人什麼的。
秦壽一直都是申明是變雞挑起是非,至於李老大想要去查證?慢慢查去吧!民間的謠言可信度向來都是負數,一傳十十傳百早變成不堪入耳的版本了,要不然李老大也不會納悶的過來尋求答案了,小羔羊都不見他能有什麼辦法?
“嗯?真有此事?”李老大聞言忍不住半信半疑,如若事情真是如秦壽所言那樣的話,還真的是小羔羊不對在先了,當然罪魁禍首那個花心和尚變什麼雞的更可惡,這可是事關公主的一個名節,還有皇室的顏面問題。
李老大直接被秦壽的話忽悠着團團轉,秦壽左一句右一句的話,十有八九的話都不離變雞如何萬惡不赦,在加上插言打諢的話題,事實理論的謬論,徹底打亂了李老大的正常思維。
秦壽連聲討好地說道:“這不是嗎?皇上,這可事關微臣未來…呃…事關皇上你的尊嚴,微臣就算肝腦塗地什麼的。惡名罵名什麼的微臣擔當着,怎麼樣也要誓死捍衛不是?此風不可長啊!”
李老大一手楸着自己的龍鬚,繼續找茬地說道:“什麼風不可長?賢侄,朕的羔羊現在哭成這個模樣,朕不計較你當街毆打憎人之事,現在朕以一個當爹的身份來盤問你,朕的閨女你打算怎麼辦?”
‘這話說得有點含義了!凌磨兩可的話。啥意思呢?’秦壽低頭沉思並沒有馬上回答,他不知道李老大此話是什麼意思,是糾纏於程妖精和李靖那邊兩匪漢鬥爭。還是有關駙馬爺這事。
這事一直是秦壽糾結的問題,李老大肯定不樂意自己的閨女進門當個小妾室什麼的,自古以來也沒有這碼事。可現在他攤上的可是匪裡匪氣的老流氓程妖精,原本一個就夠頭疼的了,現在又攤上帥鍋鍋李靖,兩位都不是好惹的主。
李老大陰沉着臉,一副借題發揮的表情說道:“怎麼?賢侄,此事很爲難你嗎?莫不成等你成年之時,還有朕與那兩老匹夫爭鬥什麼的?你以爲自己是什麼香餑餑?還真的是人人爭搶?”
說實在的李老大還真有點借題發揮的想法,這秦壽實在是太氣人了,李老大也摸不透秦壽那個地方值得吸引人了?爲什麼自己的閨女全都是一個個飛蛾撲火似的,這讓李老大感到一陣的納悶同時又火惱。
秦壽在李老大追問的時候。還真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此事對他來說確實有點難爲,避開話題似的說道:“呃…這個,皇上勿惱,微臣不也是煩惱此事嗎?那個。皇上,現在小羔羊怎麼樣了?”
李老大忍不住皺起眉頭,咬牙切齒地怒視着秦壽,一副恨之入骨的表情說道:“不吃不喝,哭了大半天,你說怎麼辦?朕的閨女要是有什麼事。朕第一個不放過你,你自己看着辦吧!”
秦壽還真不知道怎麼辦的纔好,自己又不能隨意進皇宮什麼的,只能涼拌唄等小羔羊心情好點了在個機會好好上上思想課,紅杏出牆是不對滴,特別是與光頭黨更是不應該滴!
李老大見秦壽沒回答自己的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說道:“嗯哼賢侄,程妖精那些傢伙的腳踏車出自你這裡,爲何久久未見有動靜?朕發覺此物出行甚是方便,爲何不在鬧騰下去?”
李老大這話確實是讓秦壽感到納悶,只好無奈地照實說道:“皇上,那腳踏車方是方便,可是就是造價有點那個,而且微臣也在改進之中,整成機械化的動力,那出門就方便多了。”
李老大一手捋着龍鬚,沉吟片刻後說道:“嗯機械化的動力?那個,賢侄,可否事先爲朕整輛出來玩玩?你瞧瞧,程妖精他們四人都有了,朕貴爲天子,總不可能有些失禮吧?”
“啊?這個…”秦壽一臉驚詫的表情,他沒有想到李老大居然上門求腳踏車,這讓秦壽感到驚訝之餘又覺得有點怪異,想想李老大騎腳踏車的模樣,秦壽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坑實在是太坑了!
李老大龍目注視着秦壽,一副不達到目標誓不罷休的神態,捋須的手變成敲擊桌面乾咳一聲說道:“嗯哼怎麼?賢侄,莫非有困難?還是不樂意?朕可是誠心誠意,莫不成還有什麼問題?”
大唐四人幫一直踩着那跨時代的腳踏車,確實是羨煞了李老大目光,憑什麼這些手下大臣有新玩意,自己卻是沒有?不公平不平衡的內心想法充斥李老大的心田,此番肯定不容錯過!
秦壽驚訝地看了眼李老大,確認李老大不忽悠後無奈地聳聳肩說道:“好吧,承蒙皇上看得起,那微臣也不矯情了,不知皇上喜歡什麼樣的,兩個輪的還是三個輪的?微臣現在只能做出這樣的作品!”
確實,秦壽現在只能做出這樣兩款的腳踏車,他沒想到的是事隔這麼久了,這李老大居然還惦記着,這讓秦壽無語的同時又感到頭痛,此單買賣肯定是又是黃牛的虧本,李老大欠賬的傢俬錢至今還未歸還。
李老大聞言秦壽的話感到一陣稀奇,猶豫片刻之後琢磨着說道:“嗯,兩個輪的和三個輪的?這個嘛那就各來一輛看看,要新式的,要比他們好看的,賢侄,你知道怎麼做了?”
‘我靠這李老大還真的是不夠客氣的,一口氣就要各來一種,什麼人嘛?打土豪也不是這樣吧?幫你打免費工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要…’秦壽實在想不下去了,李老大還真的是夠狠的!
李老大的要求還真的是夠諸多要求的,秦壽只好無奈地躬身領旨說道:“這個,好吧,皇上,微臣弄好之後立即送進皇宮,微臣保證絕對會超越程妖精他們的,皇上還有什麼吩咐?微臣洗耳恭聽!”
李老大站起身子一副準備離去的模樣,乾咳一聲說道:“嗯哼這個暫時沒有了,明兒趕緊進宮把朕的小羔羊平息了,要是朕退朝時,朕的小羔羊還不吃不喝,後果你知道的?這是皇宮自由進出令牌!”
李老大說完甩手拋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在毛統領的開門護送之下走出書房,他來找茬的事也完成了,沒有必要在逗留於此,皇宮裡還有奏摺什麼沒有處理完,要不是爲了自己寶貝的小羔羊,他還真不想繁忙時期出宮。
秦壽傻諤諤地目送着李老大出得書房門,連恭送的話什麼都忘記了,雙眼一直注視着自由出宮的令牌,忍不住拿起來放進嘴裡咬了一下,最後傻乎乎地蹦躂一句:“臥槽純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