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環、白月蘭、玉嬌梅、東方冰兒、上官明珠、陸如意,焦急地在一旁觀望。
良久,仲孫婉兒累得大汗淋漓,倒在牀上道:“不行,衝不開的,這個卑鄙小人,也不知他用的是什麼手法。”
楊玉環嘆息道:“我們幾個數婉兒妹妹功力最深了,你都衝不開被封的穴道,我們更是沒指望了。”
玉嬌梅怒道:“可惡,我們急着找大哥,怎麼能全困在這裡呢!一定要想辦法離開才行。”
東方冰兒嘆息道:“哪有什麼辦法可想啊!李耀揚派了幾十個人,日夜不離的盯着我們,就是變成小鳥恐怕也很難飛出去啊!”
上官明珠道:“李耀揚找嘯天,究竟想幹什麼呢!會不會是用我們來威脅嘯天,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呢!”
白月蘭道:“他能讓大哥做什麼,我看他無非是想做武林盟主,捉了咱們幾個,應該是爲了逼大哥與他比武罷了,唉!都是被名利衝昏了頭腦。”
陸如意趴伏在桌上,若有所思的道:“我感覺李耀揚的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他,他一定認識我們,所以才戴個面具,他會是誰呢!”
玉嬌梅道:“是誰都不重要,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白瞎了他那身功夫。”
“幾位閣主又在罵人了。”李耀揚推門入室笑道:“本座可是沒有虧待諸位啊!”
東方冰兒怒道:“卑鄙小人,有種的給我們解開穴道,我們痛快地打一場。”
李耀揚搖頭道:“不必了,你們七個加在一起,也不是本座的對手,如何能痛快地打一場?能與本座大戰一場的人,唯有“金簫大俠’,他纔可以稱得上是本座的對手。”
“啊哦!我想起來了。”陸如意直盯着他,進前道:“你是魏江來。”伸手就去抓他的面具。
李耀揚擡手抓住她的手腕,笑道:“陸姑娘好眼力,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戴這面具了,本座自己來取掉便是了。”推開她的手,擡手拿掉面具。
陸如意看着他心裡不禁一陣甜蜜,又想哭又想笑得道:“你這個混蛋,到底想怎麼樣?枉我對你那麼好,你……”
李耀揚笑道:“陸姑娘對我的好,我知道,我對衆位也沒有任何傷害啊!”
陸如意道:“怎麼沒有,我們都自由自在慣了,現在變成了你的籠中之鳥,生不如死,你不是想引我爹來與你比武嗎?我一個人留下,你放我娘他們走吧!求求你了。”
李耀揚搖頭道:“不可以,你一個人的分量不夠,我擔心“金簫大俠’不會來,諸位還是安心呆在這裡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來,本座絕不吝嗇,好了,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李耀揚,你站住。”陸如意追上去,道:“我有話對你說。”
李耀揚頭也不回,道了句“有什麼需要,告訴侍女就行了。”匆忙離去。
陸如意在房門上踢了一腳,賭氣道:“死魏江來,原來你一直在騙我,真是個混蛋!”
仲孫婉兒嘆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這個傻丫頭,稀裡糊塗的就愛上了人家,真是自討苦吃。”
“娘,你就不要說了。”陸如意含羞道了一句,伏在桌上嗚嗚哭起來。
午時,長安城大街上,千餘官兵押着九個死囚犯匆忙走向東城門,形成長長的隊伍,兩旁的百姓擁擠着觀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九個死囚犯,各個蓬頭垢面,難以看清本來面目。手銬腳鐐隨着他們垂死的步子,嘩啦嘩啦的響着。
旁觀的人羣中,上官梅雪和女兒陸文芳擁擠着衆人,跟隨在後。二人儘量睜大眼睛盯着看九個死囚,誰也認不出那個纔是她們要救的人,不禁心中暗自焦急。
陸文芳看了一陣子,實在沉不住氣了,低聲對母親說:“娘,這也看不出來哪個是,可怎麼救他啊?”
上官梅雪道:“看來李輔國是有意爲難我們,你不要急,一會到法場上,在分辨不出哪個,就都救下,到時一問便知道了。”
陸文芳點頭嗯了聲沒再言語。
衆官兵押着九個死囚走出東城門,在二里外停下,將九囚並排按跪在地上,九個紅衣劊子手扛着閃光的大刀立身九囚背後。衆官兵四下散開,圍成一個數十丈方圓的打圈子,橫搶攔截着看熱鬧的衆百姓。監嶄官端坐在正北案臺之上,左右官兵相護。他雙目在衆百姓中掃視了一圈,朗聲道:“衆百姓聽着,本官宣佈九個死囚犯的罪狀,馬虎,張峰,於金,劉大四人,殺人無數,搶劫金銀幾萬兩,被當朝李公公的屬下當場抓獲,經刑部判處死刑。趙金玉,李堂,張山,杜龍,王富五人因強姦民女,搶劫錢財,並殺十餘人,被當朝李公公的屬下抓獲,也經刑部判處死刑。好了,午時三刻已到,行刑。”啪,揮手將斬字令箭仍在九個死囚面前。
霎時間,左右人羣一下變得鴉雀無聲,千餘雙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九把緩緩舉起的大刀,眼見九把刀即將落下。募地,人羣中一聲大喝,九個劊子手忽覺眼前一花,噗噗噗,穴道相續被點住,九把閃亮的大刀停在空中,落不下去。救人者正是,上官梅雪母女倆二人定住身形,急忙各自扶起一個囚犯,想辨認一下面目,可她母女倆萬萬沒想到,兩個囚犯捆在身後的雙手,突地分開,兩把匕首猛刺向母女倆的心口。
上官梅雪功力深厚,臨危不亂,大驚之後,身體向右移開一步,閃開死囚的匕首,順手一掌,“砰”的擊中他的前胸,他一聲痛叫飛摔出去。
陸文芳的武功與母親相比差太遠了,躲閃不及,被囚犯一匕首刺入左肋,她禁不住一聲痛叫,捂住傷口後退數步。
“芳兒,……”上官梅雪驚呼一聲,飛身進前扶住她,此時,只聽那監斬官叫喊道:“快給我拿下,一個也不準放走……”
只見那九個死囚中有八人挺身站起來,抖落手腳的鎖鏈,一同向上官梅雪母女倆圍近。只有一個囚犯沒起來,他緩緩擡起頭,由亂髮的空隙中,可見他的口中被人塞滿了布團,使他不能叫喊出聲。
上官梅雪一見衆囚都起來了,方覺中了李輔國的圈套,氣的她一聲大叫,抱起女兒,身形一晃,沒了蹤影。砰砰砰砰,有三個假扮死囚的漢子和十幾個官兵,相續抱頭呼痛倒地,老百姓中一陣大亂。緊接着,那個真正的死囚犯也隨着一條白影消失在人羣外。衆官兵一各個驚得傻目瞪眼,不知所施。
監斬官突然回過神來,抹了一把汗,大喊道:“你們這羣飯桶,還不快給我追……”衆官兵如夢方醒,呼啦一下子散開便追。碰撞的衆百姓叫苦連天,而全然不顧。
夜幕降臨,城南一家小客棧中,客房裡,陸文芳面色慘白躺在牀上昏睡。
上官梅雪坐在牀前,握住女兒的一隻手,心疼的默默流淚。雙目一會看看女兒的傷處,一會看看女兒的臉色,恨自己不能爲女兒分擔一些痛苦。她潔白的玉齒很力咬着下脣。這樣默默過了很久,她喃喃地道:“芳兒,你一定要醒來啊!娘不能沒有你啊!……你長這麼大,還沒看到你爹是什麼樣子,可憐的孩子,你一定要回來啊……”
正在此時,忽聽門外一陣吵鬧,腳步聲雜亂,砰,房門被踹開,兩個官兵提刀闖入。一見上官梅雪母女倆,一個官兵立刻喊道:“她們在這……”
上官梅雪又驚又怒,回身就擊出一掌,一股強大的寒冷掌風,“砰”地一聲,擊中二官兵前胸。二人的身體隨着一聲大叫疾摔出去。“撲通撲通”摔在院井中,當場吐血而亡。其餘近百名官兵一見,呼啦一下子堵住上官梅雪母女倆的客房門窗,燃起火箭衝室內一陣狂風暴雨般的亂射。門上,窗上和室內相續起火。
上官梅雪抱着女兒,兩次闖到門口,都被亂箭逼回去。霎時間整間客房都燃起大火,火舌由門窗向外直撲。迫的衆官兵後退數步,但仍不住的向裡射箭。少時,只見房頂見亮,濃煙四起,噼裡啪啦,碎瓦墜落,火光沖天。衆官兵一直看着客房燒落了架,再沒見上官梅雪母女倆出來。
官兵頭目望着熊熊大火,仰面一陣大笑,道:“好極了,我們可以回去交差領賞了,走。”帶頭走出棧院,衆官兵隨後跟出。
此時店家才跑出房來,望着被燒燬的客房。大聲哭喊:“我的房子完啦!我的房子……”衆官兵去遠,五條人影相續入院,停身於燒燬的客房近前,赫然是司馬玉娟,許秀芳,陸慧穎,陸慧敏和柳月華。
柳月華被司馬玉娟由法場上救出,他目睹陸文芳爲了救他,身受重傷,心中十分惦念。他看了一眼燒燬的客房,急步奔到哭喊的店家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胸衣,把他提起來,急問道:“那間客房裡是不是住了一位受傷的姑娘?是不是……”
店家不知他是什麼人,嚇的抖作一團,瞪眼看着他,道:“是,是的,。”
撲通、柳月華把他扔在地上,轉身奔到那間還在燃燒的客房前,望着呼呼的火苗,哭喊道:“陸姑娘,上官前輩,是我害了你們啊!”
司馬玉娟和許秀芳母女三人,都不禁流下淚來。
司馬玉娟揮手抹了一下腮上的淚水,望着那忽閃的火苗,道:“梅雪姐,我們來晚了,你九泉之下安息吧!小妹一定會爲你報仇的。”說到此,她轉身走進店家由懷中取出一千兩銀票,遞上前柔聲道:“你不要哭了,你的店我全都買下啦!你再去另尋一處好地方開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