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問尋

張生哪能這讓村婦唬住了,朝她拱手慘笑道:“於大姐。”

“亂叫什麼,看奶奶不撕爛你的嘴!”田二寡婦罵道。

張生忙擺手又喚道:“於嫂,田家娘子。”見其面帶譏笑,心裡暗罵,先讓你威風一陣,等過後再看我怎麼收拾你。如今一干人等正看着玩笑,如是現在將她處置了,恐是會與自己帶害。於是擠了笑道,“你也是看到了,我失了愛妾卻是將你誤認了,這可是實情。我正要與你理論,誰能知道你卻是撲了上來,將事情攪的一團糟。如今你我二人罷手如何?好好的將事說清楚。”

“呸!說的倒是好聽,分明是你想襲了奴家的胸口,奴家纔不得已出手的,這大家都是看的分明,你可不能胡說。”田二寡婦罕見的露了羞澀,將胸前又是挺了挺,接着道,“衆位鄉黨,大家可是與奴家評評這個理,奴家一個婦家人家又於家中坐寡,那短命的田郎也未是與奴家留下的一男半女,這苦苦相守二年有餘,誰能料到這什麼縣丞偏要將奴家擄來成親。按說吧,奴家也是個寡婦也可再嫁,這淫賊倒也合奴家的胃口,只是奴家還未與婆家商量,怎麼能夠如此的作事呢?這,這真讓奴家羞死了,奴家沒臉活了。使君,你要與奴家做主哇。”說罷盤腳坐於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不過是隻聞其聲,卻未見半滴雨露落下。

張生傻了眼,看着這潑婦的的說項,直恨的要好好的痛打一番才覺得解氣,但又想衝上去還不是自取自辱嗎?於是也不再與田二寡婦說話,站起來恭敬的對岐州刺史說道:“使君,你也要與下官做主?愛妾不翼而飛,又被這田娘子冒充頂替,此爲大冤!使君。”

岐州刺史也沒能好在哪裡,在混亂之是頭上的襆頭被打落,身上穿的從省服紫色圓領襴袍被推搡的起了皺。好在衆人也是幫他整理過了,倒是看起來未是那麼邋遢。在喜宴之上無辜受此磨難,這心裡也是極有氣,便冷冷的說道:“這是張縣丞的家事,本官難斷!”又甩手道,“張縣丞相請的好意本官心領了,告辭!”

“使君,下官這裡還有那影公主以前的身契爲證!”張生急叫住岐州刺史說道。

“哦,即是無此,使君不若等等,拿來相看真僞,不能讓人說了有案不斷,這讓朝中的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知道了,可是個麻煩事。”別駕相伴左側低聲與刺史說道。

岐州刺史猛的想起這張生可是那位的子弟,頓時也冷靜了來,轉回身道:“也好。那快些取來。”

張生吩咐隨從快些跑回去取,自己陪了笑臉一一的與衆人陪笑。走至一桌粟特商賈隨手回禮道:“張縣丞,我等的尊貴那影公主呢?你莫不是與我等玩耍!如是有了差錯,我等定回稟了河中等國、薩寶府,表奏聖上!”張生連連道罪,急走到了別處。

最後又是走到田二寡婦面前道:“田娘子,你也坐坐,等事情弄清楚了自會還你個公道。”

“我的清白都被你玷污了,公道,什麼是公道,你定要給我個說法。”田二寡婦止了哭聲說道,又是與刺史相拜,“使君,你可是要給奴家一個公道呀,奴家可是丟死人了,如今這禮也成了,難道還能反悔不成。”

張生嗡的一聲頭大了起來,指了田二寡婦道:“你這娘子,亂說什麼!本官可是娶的是那影公主,與你這婦人有何干系!這要尋着了公主便也罷了,賠你些錢財送回家去,如是找不到,本官也不會與你罷休!”

見張生口氣硬了起來,這田二寡婦也反譏道:“哪裡有什麼屁的公主,不過是胡樓裡賣肉的阿姑,婊子!騷貨!你當奶奶我不識得她,翠姑,一個爛貨!呸!這城裡稍是有些餘錢的人,哪個不是她的入幕之賓,哪個沒弄過她的騷處,還裝了良善,二天未見接恩客便搖身一變成了什麼公主,真是讓人發笑!莫不是她的功底好,讓你快活的升了仙,迷了心竅竟是糊塗了。”此話卻是有些毒辣,將翠姑說的其是低賤。這翠姑是樓裡頭牌,平日裡想當只曲兒都得奉上一貫之資,更別說是要侍寢了。單單這價錢就讓中上之家望而止步,更別說是普通的恩客了。就說你身上懷着巨資,那也得看翠姑願不願意,這便是頭牌的當紅阿姑的排場。

此話一出,衆人臉俱是變了。這田二寡婦的話雖是亂說,但今日來此之人大多非貴即富,都是頭臉人物,與翠姑相歡之人也不在少數。互相在樓裡快活撞見過的,心照不宣的點頭,又是在看張生的眼神中生生的多了一道東西。

張生這臉也是變了,氣的指了田二寡婦直抖,這知道是一回事,可明堂堂的說出來又是一回事。此婦着實可惡,生生的打了臉不算,還要趕盡殺絕。於是再也忍不住,也不管在場之人如何看待,反正已是丟盡了臉面,索性惡從膽中生,見兩旁此時已站了幾位隨從,便是喝道:“給公子將這潑婦拿下!”

這四下幫忙的隨從因宅子的人手少,被分配了別處,剛急衝衝的趕回來時已是有些晚了。見主子受辱自己這臉上也是熱的發燙,聽少主發話,立刻衝上來拿這田二寡婦。

田二寡婦只當是又如張生的體格,就要反抗,誰能知道這幾人都有功夫,幾下便被拿住,當下如殺豬般的耍起潑罵開:“畜生!放開奶奶!非禮啦,張縣丞非禮良家女子了。使君與明府不管!殺人啦,這便要殺我田家二孃了......”

岐州刺史臉上抽顫,指了不住亂叫的田二寡婦與張生道:“你這是想要如何?”

“使君!”張生忙回道,剛要說話就聽那田二寡婦罵到,你這個沒卵子的閹人,有本事入肉你奶奶來!將話頭打斷,回頭喝道,“將她的嘴堵了!”又陪笑與刺使道,“使君,你也是聽到,不若這樣,這還能了得。”

岐州刺史眯眼看着張生,冷笑了一聲,便不與他說話。

這時那隨從後宅急急的跑過,將婆子放於不遠處,自己神色慌張的伏在張生耳邊小說。

張生啊了一聲,呆住。半響苦笑着對岐州刺史說道:“下官無能,那,那身契被人偷去了。”

“你莫不是在消遣本官?張縣丞,你很好!”岐州刺史冷冷說道。

“使君,就是借百個膽子,下官也不敢騙使君。來人,快將那婆子領來。”張生急道。

那婆子上來,身子抖動,低頭不敢說話。

“你好好的將事情說出來。不然,那二個丫頭便是你的下場!”張生怒聲說道。

婆子聽罷更是腿軟,一下跪倒在地哀求道:“老爺,老爺饒命。那可是你前幾刻命人去取走的。不關奴家的事呀。”

“我?”張生哈哈大笑,“我幾時讓人去取了?這衆人都在此,你莫要胡說。”

“奴家沒有胡說,是老爺貼身的侍從春哥去取的,但還調戲了奴家呢。”婆子又是如實的說道。

“荒唐,真是荒唐。我身邊哪有叫春哥的小廝。我看你分明是勾通外人,盜取了宅中之物!”張生喝道,又是拱手與岐州刺史道,“使君,你也是聽到了,這事蹊蹺之極,請使君下命閉了四門,在城裡嚴查,定能將其同黨賊子抓獲,救出那影公主。”

岐州刺史看了看四周,想了下道:“先將一干人等押回鳳翔縣牢好好的審理。”又與別駕道,“兄臺去跑一趟,傳令四門緊閉,只進不出。各團練兵丁待命而候!”

與時同時,一輛馬車在薛嵩的陪同下緩緩駛出了西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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