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你說你爹爹他爲什麼這麼恨倭國人呢。。。”
燭光下,一名長相甜美的女子,盯着襁褓中的孩子,眼神迷離,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們倭國人從未做出過什麼有損大唐的事情,可是他爲何如此敵視倭國呢?”那女子說着說着,竟有些激動起來,”我多麼希望我不是一個倭國公主,這樣我就能永遠的和他在一起了。。。能永遠的生活在那個莊子裡,有美食,有奇珍,還有各種各樣的有趣發明,哪裡纔是真正的人間天堂,可是念卿,你知不知道,你再也去不了了,你的爹爹,已經讓他們國家的王封鎖了與倭國的海口,發誓要與倭國再無相見之日。。。念卿。。你知道嗎。。。這輩子,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女子說到動情之處,居然淚流滿面,整間屋子都被那燭光和淚光覆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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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唐,簡直就不把我倭國放在眼裡!”一個留着小鬍子,身穿棕麻色大袖服的中年人憤憤不平地說道。
“大兄皇子,您息怒,這唐國現如今商業繁榮,軍備強大,自然是自大無人,目空一切,您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一名軍師模樣的小廝急忙諂媚道:”大兄皇子,您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到聖德太子那個老東西退位之後,坐上倭國王的寶座,再圖大唐,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大兄皇子露出了一抹陰笑,點點頭道:”說得很對,本皇子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奪取那個寶座。至於大唐的事情。本皇子會慢慢和他清算!”
“大兄皇子。蘇我蝦夷一向是個老奸巨猾的東西,蘇我入鹿還有寶皇女都是皇位的有力繼承人,這一次的皇位可能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到手的,臣還請大兄皇子早做打算,也好先下手爲強。”顯然那名小廝還是有幾分水平,居然還知道分析當下的形式。
棕麻色服飾的中年人聽聞,嘴角露出一絲輕笑:”本王怎麼會沒有打算,我已經組建了一批效忠天皇的死士集團。待到該下手的時候,我會命他們一舉襲殺蘇我一族,同時殺掉寶皇女,逼聖德那個老東西退位,雖然現在朝中都是蘇我蝦夷的人,但是本皇子依舊不擔心,因爲他的身邊就有我的一位死士殺手,必要的時候,我會讓這蘇我蝦夷第一時間從這世上消失,朝中過的大臣自然會支持我這個天皇之子登上皇位。哈哈哈。”
“高明,真是高明。看樣子臣真是小看了皇子您的深謀遠慮。”那名小廝這時候趁機溜鬚拍馬道。
“哈哈哈,待本皇子登上皇座,定會封你爲倭國大學士,統領文武白官!”
“臣,謝陛下!”大殿中,傳來了那小廝激動的聲音。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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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有趣有趣。”徐陽終於發現大唐的一個有趣的節目了,那就是皮影戲,今天北方小年,長安街上格外熱鬧,再加上劉夢璃許久沒來街上了,所以帶她出來看看。
長安無宵禁,夜晚的燈火格外通明,朱雀大街上人來人往,徐陽一手抱着天物,一手拉着劉夢璃,在這朱雀大街上看着各種各樣新奇的表演。
“郡爺,天色有些晚了,馬車已經備好,要不要現在回莊?”劉七穿着一身管家服,看起來也是人模人樣的,跟在徐陽身後道。
“不急不急,夢璃許久沒出來玩,今天多玩一會不礙事。”徐陽抱着四下好奇張望的小天物,逗着他道:”興唐,告訴爹爹,你看那好不好玩啊~爹爹給你買個糖葫蘆吃怎樣啊~哈哈”
徐興唐才兩個多月,還不會說話,只是大眼睛撲眨撲眨的,看起來可愛至極,見到他如此萌態,徐陽更是樂的開懷大笑,劉夢璃在旁邊看着也是忍不住露出笑容:”夫君就別逗他了~來,讓妾身抱抱。”
徐陽把徐興唐送到劉夢璃的懷中,旁邊跟着的女婢急忙把一直放在懷中的奶瓶子拿了出來,給小天物餵奶。
“哎呦~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小老二謝過各位大恩人了~”皮影戲在唱着漢武帝徵匈奴的曲子,一個老頭端着一個大銅盤,在皮影戲前開始討錢,這是他主要的爲生手段。
走到徐陽的身旁,這老頭有意識的放慢了腳步,因爲放皮影的時候,他總是會看下面的觀衆的衣着舉止,若是衣着華麗,舉止大方的,那樣的人才是金主,往往一兩銀子都是隨手打賞。
今天放皮影戲,老頭子早就注意到徐陽了,不但身上穿的是大唐最新的羊絨襖,而且還帶着一名女子,差不多是他的正房,懷中還抱着孩子,剛剛老頭又從徐陽身後看到有三四名身穿管家模樣的人,更加肯定了徐陽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這一結論。
所以走到徐陽面前時,這老頭的腰弓的更彎了,說話也更大聲。
“哎呦~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小老二謝過各位大恩人了~”老頭走到徐陽面前,速度都快停了下來,結果半天沒聽到銅錢掉進銅盆中的聲音,他只好無奈的擡起頭看了看,就看到徐陽手中拿着一塊金餅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老先生,今天是小年,本公子攜家眷出遊,看到你家的皮影,甚爲開心,你說兩句祝賀的話,這塊金餅子就賞給你了。”徐陽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老者嚥了一大口唾沫,他發誓,唱皮影唱了這麼多年,他所掙的錢還沒眼前那個青年手中的一塊金餅子多。
說話都有些微微不利索,老頭彷彿廢了很大力氣似的說道:”貴人家的公子天庭飽滿,日後必是大富大貴之人,小老二祝貴人一家事事如意,萬事順心。”
一席話說得劉夢璃倒是笑的很開心,在一旁嗔道:”夫君就別難爲人家老先生了。”說罷,就從徐陽手中接過那塊金餅子,放到老頭的銅盤中,笑着說道:”老人家,謝謝您的祝福,也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徐陽一行人走了,直到他們走了許久,那名老者才反應過來,急忙把盤子中那一大塊金餅子塞入懷中,拔腿就往皮影布後面跑,今天不演皮影戲了,他要帶兒子還有孫女去長安最好的酒樓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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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數學過了沒?”宿舍的大門剛剛被推開,李德謇久迫不及待的問道。
只見尉遲寶林面若死灰,機械似的關上了門,一下躺在了程處默的牀上,搖了搖頭,如喪考妣的說道:”沒,剛剛去找李綱先生,說我補考才考了十一分,實在是不能讓我過。。。。。”
“靠。。跟我差不多,我補考生物,也只考了十七分,也沒過。。”李德謇彷彿遇到了同患難的弟兄,語氣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惆悵了。
“哎。”尉遲寶林嘆了一口氣”要說行軍打仗,哪個能打的過我?這天天耍嘴皮有什麼意思,真是不想上了,我發現我一點都不是讀書的這塊料。”
李德謇急忙安慰道:”誰說二哥你不適合讀書的,你忘了,咱們班,你的《戰爭論文》是秦瓊先生唯一一個批改成滿分的啊。”
尉遲寶林頓時傻傻一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本來會寫的字都不多,沒想到被批成滿分。”
還沒等他說完,大門又再一次被推開,程處默則是紅光滿面的走了進來,大聲嚷嚷道:”下學期,老子要轉到文學院學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