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黑袍戰士組合而成的梯形陣,迎着突厥士兵的刀光劍影,他們視死如歸,猛衝而去。
外層的黑袍戰士身中數刀卻屹立不倒,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死死護住裡面的戰士。
“不要!”
秦風眼看着千瘡百孔的黑袍戰士一頭扎進突厥軍陣中,怒吼一聲。
這無疑是在給突厥送人頭。
然爲時已晚,八人已衝到最前方。
突厥士兵拼命的將彎刀深深的插入黑袍戰士的腹部,
黑袍戰士雙手死死攥住刺入他腹部的彎刀,刀刃已經刺進了他的手骨,垂死之際,
爆發出全身的潛能,哪怕是死,也不能夠阻擋他們堅毅的步伐。
“砰……”
強大的力道瞬間突破頡利可汗的最後防線,他的軍陣被不再固若金湯,強行被豁開了一道口子。
他們成功了!
“帝君,我們先走一步了……”
與此同時,這幾名黑袍戰士轟然倒下,魂歸大唐山河。
秦風心如刀割,瞬間暴走,方天畫戟猛掃而出,衝到軍陣前,將突厥士兵剛要補上的口子,撕裂開來。
魏元忠,李孝逸,林如海與剩餘的燕雲十八騎勇猛無敵,衝了上來。
兩萬大軍熱血沸騰,高聲齊喝:“殺!殺!殺!殺!”
秦風一戟掃出,頡利可汗一個不穩從馬上跌落下來,他嚇得魂飛破散,牙齒打顫。
“護駕,快護駕!”
頡利可汗也顧不上顏面了,連滾帶爬的四處逃竄,他沒有想到自己精心佈置的軍陣會一下子破防,他頓時驚慌的不知所措。
那什麼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袍戰士都是瘋子,仗哪有這麼打的?
任憑無數刀劍穿透,也要不顧生死的向他衝來,都這麼剛的嗎!
這些人不是瘋子,就是魔鬼。
他現在開始懷疑燕雲十八騎究竟是人是鬼?
李孝逸飛身而起,足尖點過突厥士兵的額頭,很快便追上了頡利可汗,
頡利抵擋了幾個回合,很快便落了下風,李孝逸的紅纓槍一把刺出。
頡利可汗驚慌大叫:“來人吶,快護駕!”
就在這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數個突厥護衛不顧生死的擋在頡利可汗身前,箭頭穿過他們的胸膛,卻未曾傷到頡利。
頡利抹去在額間滴落的冷汗,虛驚一場,隨後放聲狂笑,
“天不絕我,哈哈…我突厥有十萬大軍,本汗看你們能殺到幾時。”
“你們以爲把本汗困在城內就能勝券在握了嗎?本汗有忠心耿耿的護衛,看你們能把本汗怎麼樣?”
本來以爲頡利可汗這次是死定了,卻不想還是被他逃脫了。
就在衆人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秦風眼眸冰寒,透露着一股危險的意味。
“刷”的一聲。
一道方天畫戟隔空穿過黑壓壓的衆人,迸發出一道寒光,向頡利索命而去。
幾個突厥護衛仍舊奮不顧身的抵擋在頡利可汗身前。
“噗,噗,噗……”
銀戟接連穿過五個突厥護衛的胸腔之後,去勢不減,繼續向後疾馳,穩穩的扎進了頡利的喉結。
先前一臉得意的突厥可汗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他緊緊的捂住喉嚨處的傷口,可鮮血依舊從他的指縫中不斷涌出,他張大了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生機已斷。
秦風施展輕功,於半空落到地上,拔出方天畫戟,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時間彷彿凝固,頡利竟然真的死了。
秦風催動胯下赤兔,高舉着頡利可汗的屍體,掃視一圈,隨即大喝:“都住手!”
他這一嗓子,蘊含內力,如同擴音器一般,正在戰鬥的六七萬士兵全都聽到了,紛紛看向秦風。
這一看,突厥士兵們直接奔潰了,特別是頡利可汗的那些忠心不二的護衛,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李孝逸欣喜若狂,舉起紅纓槍高呼:“頡利已死,我們勝利了!大唐萬歲!”
勝利來得太突然,唐軍戰士各種歡呼吶喊:
“帝君萬歲!”
"大唐萬勝!"
“帝君萬歲萬萬歲!”
突厥大軍中,不少人左顧右盼,唉聲嘆氣。
“這…這可怎麼辦?”
“哎……”
“投降…我投降…不要殺我…”
將死如山倒,這個道理誰都懂,突厥士兵如同鬥敗了的公雞,沒有了作戰的勇氣,就算再心有不甘也只能無奈搖頭。
一個個停止廝殺,頭疼的放下了手中的彎刀,舉起雙手,萬不得已,只能歸降。
一個民族的可汗都被殺死了,他們這些小兵還能怎麼辦?
至此,戰爭以唐軍大勝落下了帷幕,涼州城重歸平靜。
“秦兄,秦兄……”
魏元忠,林如海,李孝逸三人策馬向秦風馳來,臉上難掩興奮之情。
雖然秦風貴爲帝君,但李孝逸有秦風的特許,喚他秦兄便可。
而在李孝逸的心裡,早就把秦風當成了親哥哥一般對待。
李孝逸終究是少年心性,他翻身跳下馬,奔向秦風。
他抑制不住激動,給了秦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次是李孝逸參加的第一次戰役,他實在是興奮到不能自己,像打了雞血一般。
"秦兄,我們勝了,我們勝了……"
秦風就這麼被緊緊擁抱着,耳邊傳來李孝逸震耳欲聾的嚎叫聲,後背猝不及防的被猛拍幾掌,
“咳咳…”秦風咳嗽一聲,“我沒被敵軍殺死,都要被你拍死了!”
一旁的魏元忠緊張訓斥道:“他可是帝君,剛剛殺完突厥可汗,甚是疲憊,你可當心點!”
李孝逸這才鬆開了手,不好意思道:“方纔是我太激動了,還請秦兄莫要怪罪。”
他復而笑道:“秦兄,你隔空便一戟封喉頡利可汗,實在是太帥了!你這身絕世功夫是怎麼練出來的?快教教我。”
秦風笑道:“只要你肯學,我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