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戰驚突厥

史萬歲,字萬歲,原州高平(今寧夏固原市原州區)人,粟特族,出生地爲京兆杜陵。年輕時英俊威武,擅長騎馬射箭,勇猛兇悍,敏捷如飛,喜讀兵書,並精通占卜。開皇元年,因參與平息尉遲迥的叛亂,史萬歲因功拜爲車騎將軍。開皇二年,史萬歲因大將軍爾朱績謀反被殺而受牽連,發配敦煌(今甘肅敦煌西)爲戍卒。敦煌戍主甚勇武,常常單獨一人騎馬深入突厥部落中,掠奪羊馬,總是有大收穫。突厥無論多少人,沒有敢抵擋他的。因此戍主頗自負,常辱罵史萬歲。史萬歲非常氣憤,於是自言也精於騎射。戍主令其馳射,見其果有功底,笑着說:"你定然不錯。"史萬歲請求騎馬帶弓,再入突厥中掠奪羊馬,很快搶獲大批牲畜回營了。戍主這才改變了對史萬歲的態度,常與他同行,深入突厥境內數百里,名振北夷。

又過了幾日,楊廣正在書房看書,劉文靜來報,說李徹前來拜見。這李徹現爲左武衛大將軍,總管元帥府的軍事,一切軍事命令的下達還得要他先過目,楊堅還是嫌自己太年輕,不管到哪裡都要派老臣跟着。楊廣出門相迎,見其後面跟着兩個壯漢,右側的那位面容白皙,和李徹有幾分相像,左側的那位面容黑廋,但雙臂孔武有力。

“不知李將軍來見本王可有要事相商?”

“殿下,臣今日來主要是爲了私事,這是臣的兒子李安遠,這是臣的子侄史萬歲。”

“那不知李將軍帶此二人前來有何事?”

“殿下,臣的犬子安遠就不介紹了,也沒有什麼大的本事,就是好酒。臣聽聞殿下愛惜人才,曾在晉陽開府招納天下文人勇士,這位史萬歲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猛將,他曾帶兵在平息尉遲迥叛亂的戰鬥中,身先士卒,馳馬奮擊,每戰先登,勇冠三軍,被陛下授予上大將軍,後來因爾朱績謀反被殺而受牽連,發配敦煌爲戍卒,他時常深入突厥境內數百里,掠奪羊馬,名振北夷。臣與犬子當年也參與了平叛戰爭,臣也被陛下授予上大將軍。萬歲在戰場上救了臣犬子一命,此次臣隨殿下出徵,臣向殿下舉薦史萬歲,既有私情,又不想讓如此將才埋沒於此,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還請殿下應臣所請,臣將感激不盡!”李徹說完就向楊廣行了個半跪軍禮,這可是當時軍中最高禮節了,史萬歲和李安遠也隨之跪了下去。

”大將軍快快請起,你爲國舉薦將才,本王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還行此大禮,讓本王情何以堪呀!“

”多謝殿下體諒,臣感激不盡?“

”你就是戍卒史萬歲?你可擅長何兵器?“楊廣望向史萬歲道

“小卒正是史萬歲,擅長弓弩和馬戟。”

“嗯,不錯,你隨本王來,文靜你去將張須陀叫來校場。”

大概過了一刻鐘,楊廣幾人騎馬來到軍營校場,劉文靜和張須陀二人已在此等候。

楊廣道“史萬歲,張須陀將軍是本王帳下第一猛將,去年本王北伐突厥,就是他生擒突厥可汗沙鉢略,突厥人視他爲猛虎!李將軍能親自將你引薦給本王,說明你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爲了尊重你,不讓你受到軍中兵卒恥笑,本王要你下場與他一鬥,你可敢否?”

“諾,多謝殿下如此瞧得起小卒,小卒定不辜負殿下厚望!”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楊廣說完親自牽來兩匹駿馬“二位,這是臨走時陛下親賜給本王的良駒,今日本王就將此二馬贈與兩位,還請二位酣然相戰。”

“諾,多謝殿下親贈良駒,我二人感激不盡,來日定在戰場上英雄殺敵,馬革裹死,報效朝廷!”

“不錯,如果大隋都有你們這般敢爲國赴死的兒郎,我大隋定萬勝!”

“萬勝。。。萬勝。。。”校場上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吶喊聲

楊廣擺擺手,二人各自上馬,做好迎戰準備。

第一局比試騎馬射箭,史萬歲勝張須陀一籌;第二局比試兵器,史萬歲用的是馬戟,張須陀用的是馬朔,二人戰的是汗漬淋淋,不分勝負,楊廣宣佈二人打合;第三局,比謀略,張須陀略勝一籌。最終兩人以平局收場。

楊廣哈哈一笑道”史萬歲,你果真乃一員猛將是也,我驍果軍有你的加入簡直就是如虎添翼,本王現在就任命你爲騎都尉,爲驍果軍重騎兵的副統領。“

”末將多謝殿下賞識,來日戰場上殺敵報國,萬死不辭,以報殿下今日恩遇!“

”嗯,你今日就先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來軍營報道。“

”諾,殿下,敦煌城戍主薛世雄,其人好勇鬥狠,腕力極大,善使硬弓和馬朔。臣想明日也將此人納入軍中,還請陛下准許。“

”本王聽李將軍說之前你和他還有些過節,你不記個人恩仇,爲國謀良才,不錯不錯。本王聽說你好酒,就賞賜你一罈汾酒吧。“

”諾,末將多謝殿下厚賞。“

半個月後,楊廣率大軍行軍至大斤山(即今內蒙大青山)與西突厥阿波可汗遭遇。楊廣派長孫晟送一封邀戰書給阿波,內容大致如下:本王引大軍前來並不是和可汗一決生死的,而是前來調和可汗和沙鉢略之間的恩怨。士兵有什麼罪過,何必讓他們互相殘殺呢?本王知可汗麾下勇士無數,不如你我二人三日之後在兩軍中各選兩位位勇士出來決鬥比個勝負吧!你我雙方誰輸就請誰撤軍,可汗不會不敢應戰吧?

長孫晟來到阿波營地道“可汗可真心願意與大隋決一死戰?驍果軍的悍勇想必可汗瞭解一二吧?去年與沙鉢略可汗一戰,擒獲沙鉢略及其族人三千有餘,只放回了沙鉢略一人,其餘的三千多族人如今還在大興城做苦力,可汗難道也想和他一樣嗎?況且你我兩國戰事一起,沙鉢略肯定會趁火打劫,您能兼顧的了嗎?如今我大隋元帥只是以比武方式決輸贏,難道可汗覺得自己手下的勇士都是孬種嗎?如果可汗覺得是,下臣這就返回營帳回覆我方元帥,擇日你我雙方決一死戰!”接下來長孫晟又是一波挑撥,阿波應允了楊廣的要求。

三日後,兩軍對壘。第一輪阿波可汗先派一名騎將挑戰,楊廣派史萬歲出馬應戰,史萬歲衝過去,不到一個回合就砍下突厥勇士的頭顱得勝而回,突厥大驚,不敢再戰。第二輪楊廣派張須陀出馬挑戰,阿波見是位少年,爲了挽回敗局,又派一名突厥勇士出戰,結果還是不到一個回合就被張須陀斬落馬下。阿波可汗大驚,暗道幸虧沒有和大隋開戰。阿波主動請和,楊廣應允。阿波率部族退回營地,士氣低落,楊廣趁機命史萬歲和張須陀各率五千精騎襲擊阿波營地,阿波確定隋軍統兵將帥是中午剛剛斬殺自己兩名勇士的史萬歲和張須陀時,慌忙引軍回撤,楊廣親率大軍掩殺。史萬歲和張須陀揮馬追擊百餘里,大破突厥軍,斬殺數千。又繼續跟蹤追入沙漠數百里,凱旋而歸。此戰俘獲突厥兵萬餘,羊馬不計其數。

自此史萬歲、張須陀的悍勇在突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止幼兒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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