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這個冬天不太冷

大興城皇宮獨孤後寢宮裡,楊廣攜蕭淑兒坐立在側。”廣兒,蕭氏好久都沒有入宮了,不知近來身子可好?“

”兒臣多謝母后關心,王妃一切尚好。有紅拂姐妹二人在,還請母后放心纔是。“

”最近母后的頭疼病又犯了,你父皇心中着急,已經連續罵了十幾個御醫了,母后本不想告訴你,可怕你父皇因爲母后影響了朝政。“

難怪楊堅最近好像是吃錯藥似的,喜怒無常,原來是因爲獨孤後呀!看來這楊堅對獨孤後情有獨鍾,獨孤後也能隨時隨地爲楊堅着想,二人的感情真的是相濡以沫呀

”那明日兒臣帶蕭氏來爲母后瞧瞧“

”那倒不必,自你搬出皇宮自立王府以來,母后也沒有去你府裡瞧瞧,明日就帶着你五妹去你府上看望蕭氏,順便讓她爲母后瞧瞧。“

”諾,母后那讓兒臣先給你按摩按摩,這都是平日裡王妃交給兒臣的,可以暫時緩解緩解。“

“嗯,好。還是廣兒心疼母后呀!”

“誰說的?母后,兒臣也心疼母后呀!”楊阿五人未至聲先到

“哦,原來是阿五,你不好好讀書,怎的來母后這了?”

“母后,兒臣知道母后這幾日身體不舒服,特來看望母后的。”

“你不是天天都來拜見母后的嗎?今天是不是聽說你二哥入宮了,你就過來了?”

“什麼都瞞不了母后,阿五也想二哥了。”

楊廣摸摸楊阿五的頭將她抱在懷裡道“那二哥明日來接母后和阿五去二哥府上住幾天如何?”

楊阿五小臉有點害羞,楊廣想起自家的小妹,一時情不自禁,回過神來鬆開楊阿五的小手,”二哥想試試看五妹最近是廋了還是胖了。“這個時代的女子雖然沒有明清時的那麼保守,但畢竟還是女孩子麼。

”二哥,你又開阿五玩笑,阿五想問你,蕭瑀可還在二哥府中,阿五想要他帶我出去逛逛。“

”這個嘛,二哥沒有意見,你明日自己找他說吧。“

次日,楊廣親自駕馬車將獨孤後接到晉王府,王妃蕭氏和蕭淑兒出府相迎,獨孤後來到蕭氏寢室,現在已經是十月下旬了,整個大興城每天都掛着西北風,凍的人瑟瑟發抖,皇宮裡雖然有火炕,但和蕭氏的房間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蕭氏房內不僅暖和還不幹燥,如春天般。

獨孤後道“蕭氏,母后發現你的房間比王府其他房間都要暖和舒適,這個是怎麼回事?”

“母后,這都是殿下怕臣妾受凍,前幾日派人爲臣妾所建。”

“看來廣兒對你倒是一往情深呀!”

蕭氏小臉有點發紅,阿五道“母后,二嫂的臥室真暖和,阿五也想要一個。”

“那你還不去把你二哥叫進來,母后問問。”

“廣兒,皇室的寢宮也是用的火炕,怎麼沒有你做得這個這麼暖和?”

“母后,兒臣這個也是依照火炕的原理仿造而成,兒臣稱它爲火牆。具體做法是將寢室的牆壁砌成空心的夾牆,牆下挖有火道,添火的炭口設於殿外的廊檐底下。炭口裡燒上木炭火,熱力就可順着夾牆溫暖到整個大殿。爲使熱力循環通暢,火道的盡頭設有氣孔,煙氣由臺基下出氣口排出。”

“那明日你就派人給母后也建一座這樣的寢宮,母后一到冬天頭就格外的疼,這幾日我和阿五就暫時和蕭氏住在一起,等寢宮裡的火牆弄好了,母后再回宮去住。”

當日下午楊廣就拿着建造火牆的圖紙,去拜訪宇文愷。宇文愷出身武將世家,好學博覽,多技藝,楊堅興建大興城時任營新都副監大興城的宮城規劃,皆出其手。因爲要建學堂、書院、佛寺,楊廣聯合左僕射高穎,納言蘇威一起上奏楊堅在工部增置工部侍郎一人,佐領部事,下轄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四司,稱郎中,掌土木水利工程以及屯田、官府手工業之政令。提議宇文愷爲工部侍郎,宇文愷因此事也親自入府拜見楊廣,感激楊廣賞識提拔之恩。進入宇文愷府,楊廣就將圖紙交給宇文愷,吩咐他儘快施工。半個月後,宇文愷在大興宮兩側各建了兩座閣樓,時稱東西暖閣,東暖閣爲楊堅辦公及商議朝政之地,西暖閣爲獨孤後寢宮。對此楊堅開始還心疼錢,後來因爲獨孤後去了楊廣府中一趟,回來後一向節儉的大隋開國皇帝奢侈了一次,並命楊廣親自督建。

長安城的達官貴人遣人去王府借閱圖紙,楊廣爲了緩和彼此間的隔閡和矛盾,也大方了一次,命劉文靜將圖紙免費提供給諸人,同時也收穫了一波好評。

一個月之後,大興城的學堂陸續建成,楊廣任命三十多位士子爲第一任學堂的教書先生,學堂逐步進入正軌,周邊各坊的孩子們也都陸續入學。這是邁進教育改革的重要一步,楊廣不容有失,命京兆尹重點防護。

自開皇三年六月,阿波遣使來求和之後,阿波與沙鉢略連番大戰,因爲有隋軍的支持,勢力逐漸強大,阿波自立大汗。因其東與沙鉢略居地接境,西有龜茲、鐵勒、伊吾等西域地,號稱西突厥。自此突厥分爲東、西兩部。沙鉢略西面爲達鬥、阿波所困,東面又怕契丹的攻擊,處境尷尬。十一月二十五日,沙鉢略遣使入大興來求救,請率部落到漠南,寄居白道川(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市北)。楊堅允許他的請求,命楊廣爲涼州道行軍大元帥,涼州總管竇榮定爲副帥,出兵援助。

開皇四年一月十日,楊廣率驍果軍出定襄與竇榮定在敦煌匯合,入敦煌城。此時在敦煌城西某戍樓,有兩個三十多歲的大漢正在營房飲酒。

“痛快,此酒甘冽純淨,入口還有一股竹香,堪稱人間極品,李大哥,此酒叫什麼名字?從何處購買的?我在敦煌城裡怎麼沒有見到?”

“萬歲,這是涼州道行軍大元帥、陛下次子晉王殿下專程從幷州帶來的,陛下拜我父親左武衛大將軍,總管元帥府的軍事,晉王送了我父親十大壇,我知道史兄在敦煌戍邊,就悄悄的帶來了一罈與好兄弟開懷暢飲!”

“安遠老弟,承蒙你不棄,還認我這個大哥,想當年咱們在大興城暢懷痛飲的日子是多麼的痛快,如今大哥被髮配到這個鳥不拉死的地方,本來去年征伐突厥時還有機會,不巧爲兄沒有把握住時機,悔恨至今。唉!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史兄千萬別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小弟佩服的緊,小弟這幾日與驍果軍司馬劉文靜相處頗爲愉快,聽他說晉王殿下也是一位識才、愛才、惜才之人,有機會小弟將你推薦給劉司馬,再由他舉薦給晉王殿下,想必殿下一定會賞識於你的!”

“那大哥在此就借花獻佛,先敬老弟一碗,待爲兄出頭之日,一定登府拜謝!”

“史大哥嚴重了,咱們兄弟何分彼此!”

“哈哈,痛快,兄弟這句話老哥我記在心裡啦!咱兄弟倆今晚不醉不歸。”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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