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聖賢有錯

回到家裡,蘇陽將自己關在書房,因爲實在不知道怎麼向徐慧君開口。

不久之後,房門打開了,徐慧君端着一碗粥進來。

鱈魚羹蘇陽吃了多次,談不上多喜歡,但因爲徐慧君愛吃,他也習慣了這個味道。

“諾兒,我...”

“好了,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了,只要平安就好!”

蘇陽握着徐慧君的手,嘆了口氣,“哎,以後家裡要多一個小姑奶奶,委屈你了!”

“四公主我見過,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刁蠻呢!”徐慧君卻說了一句。

蘇陽有些詫異,怎麼會見過?

“你不在京城的時候,三公主召我去喝過茶,見過那位康國公主!”

“嗯?不是安國公主嗎?”蘇陽楞了一下。

“公主的封號也是會變的,或許是大婚臨近,重新封的吧,皇室未嫁的也就四公主與十公主,難道你還想要娶十公主不成!”

蘇陽聞言,苦笑一下,“要真是十公主倒好了,定國也能多一個玩伴!”

“你啊,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

...

中書舍人,正四品,說通俗點,就是皇帝的秘書,負責詔書的起草修改。

如果是正常情況,這中書舍人,也算是中樞之位,雖然品級不高,但在皇帝身邊,能夠影響決策。

但如今,這位皇帝不到十三歲,而掌權的是太皇太后高氏,所謂的聖旨,到了這邊,大多是修改一下行文,加蓋玉璽而已,蘇陽的職位,其實並不重要,相當於是一個散官。

但蘇陽自己,並不這麼看,一國之君,關乎社稷興亡。

如今皇帝只有十三歲,還有一定的可塑性,自己這個散官,能夠見到皇帝,多少能提點一些。

婚禮的議程,由禮部準備。

蘇陽沒有去管那些議程,娶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回去,蘇陽也想好了,就當小孩子先養着吧。

蘇陽早朝之後,沒有出宮,因爲自己現在是中書舍人,一般情況下,是要留在皇帝身邊的,哪怕這個皇帝現在還未親政。

太皇太后與皇太后提點蘇陽幾句,也各自離開,只剩下幾名太監宮女留下。

皇帝只有十三歲,所以自然也需要讀書。

依照宋國規矩,三日一朝,早朝九點到十一點之間,有事會延長,無事會提前結束。

早朝之後,大約十一點,皇帝休息片刻用了午飯,有翰林院的學士前來給皇帝教書,除了皇帝之外,還有兩個王公貴族的孩子陪讀。

這時候,蘇陽坐在一邊,算是旁聽。

大約兩個小時之後,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休息之後,會吃一些茶點。

下午讀書、或者有宮女唱曲彈琴給皇帝解悶,還有宮中的侍衛來教皇帝習武,不過僅僅是一些拳腳功夫。

如果沒有早朝,皇帝早晨的時間,也會讀書寫字,與普通孩子沒有多少區別。

皇帝讀的書也是有規定的,除了六經之外,還有一些史書。

一個月時間,蘇陽習慣了這種生活,無論有沒有朝會,他每天都會七點鐘左右準時到皇宮。

皇帝大約每天八點鐘起牀,半個小時洗漱,然後吃早飯。

皇帝的飯菜,蘇陽看來,實在不怎麼樣,只是看着好看而已,卻沒有多少營養。

哲宗趙煦,似乎只活了二十四歲,親政不過六年,有一子不過三月就夭折,所以在哲宗死後,徽宗繼位。

徽宗在書畫方面,有着超人的天賦,但是治國,實在不堪,其當國二十五年,任用蔡京童貫等奸佞之臣,安於享樂,成立造作局,蒐集奇花異石修剪園林,窮奢極欲,是導致北宋滅亡的罪魁禍首。

蘇陽看着正在讀書的趙煦,他決心要改變,絕對不能讓趙煦早逝,阻止宋徽宗這個昏君繼位!

今天,翰林院教的是禮記.玉藻,聽着翰林院的學士解釋,蘇陽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後邃延,龍捲以祭。

玄端而朝日於東門之外,聽朔於南門之外。

閏月,則闔門左扉,立於其中,皮弁以日視朝,遂以食,日中而餕,奏而食。

...

君無故不殺牛,大夫無故不殺羊,士無故不殺犬豕。

君子遠庖廚,凡有血氣之類,弗身踐也。

...

君子遠庖廚,對於這一點,蘇陽覺得實在可笑。

“蘇大人,因何發笑?莫非下官講的不對?”

負責給皇帝教書的,是翰林院的一名老學究,鳴叫李漢宣,學識淵博,也是狀元,只不過書生氣息太濃,官職也並不高,如今也只是從四品翰林學士罷了。

蘇陽在一邊微微搖頭,讓這李老頭覺得受到挑釁。

蘇陽是狀元,他也是狀元!

“李大人誤會了,蘇某發笑,並非李大人講的不對,只是覺得這書上寫的不對!”

“這禮記乃是翰林院編修,如何會不對?老夫讀書五十餘年,爲何沒有發現這書不對?”李漢宣有些較真。

皇帝讀書,本來無聊,聽李漢宣和蘇陽起了爭執,也就興致盎然的在一邊看熱鬧,其他那三個陪讀,自然不會說話。

“李大人,我說的是這書上的道理不對,並非編書的人抄錯了!”

“哼,此乃聖賢之書,豈有不對的道理!”這老夫子,絕對是一個遵守禮法的,蘇陽如果說他錯了,或許也只是爭辯幾句,但說着書上的道理錯了,那就是挑戰他的底線!

“聖賢書也是人寫的,既然是人,那就會犯錯,就算他寫這些的時候沒錯,但是幾百幾千年過去,時過境遷,也不一定適合如今這個時代,而且同樣的道理,對於不同的人也是不同的!”

蘇陽繼續說着,他不是要跟這個老夫子掙個搞下,而是要在這爭論中,告訴皇帝一個道理。

“強詞奪理,你倒是說說,這書上那一句不對?”

“君子遠庖廚!”

“君子遠庖廚,乃不忍殺生,心存善念,怎麼不對?”

兩人的爭論,讓皇帝和三個伴讀的孩子都有了興趣。

李老夫子問完,他們都看向蘇陽,看他怎麼回答。

“君子遠庖廚,殺生之事依舊發生,所謂不忍見,不過掩耳盜鈴罷了,既然君子食肉,見與不見,又有何異!君子坦蕩蕩,又豈懼殺生!”

李老夫子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因爲這番道理,完全和自己所讀的聖賢書不同。

“一派胡言!”

“怎麼一派胡言?莫非廚師都是殘忍之人?鎮守邊關的將士殺敵報國,反而錯了!”

李漢宣被蘇陽氣得夠嗆,但是卻找不出辯駁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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