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李嬌娘與那自稱爲賈老賊親戚的絕色少女並肩衝入賈老賊家大門,兩女在賈老賊親兵的指引下互不相讓,並肩直衝孟麗君所在的房間。本來賈老賊被捉姦在牀的命運已然無可避免,可大概是因爲本準備懲罰賈老賊的蒼天忽然打了個呵欠閉上眼——李嬌娘與那絕色少女剛要轉過跨院時,剛安慰完黃蓉又被逼着去買零食的賈老賊親兵隊長郭靖正巧從另一側的跨院轉過來,恰好看到李嬌娘一行人,被賈老賊委以保衛重任的郭靖忙叫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去那裡?”
“你又是什麼人?”那絕色少女正在氣頭上,便沒好氣的反問道。郭靖也沒見過那少女——關鍵是賈老賊進宮沒權利帶親兵,所以郭靖挺起胸膛說道:“我乃大宋賈少傅的親兵隊長,姓郭名靖。”說着,郭靖忽然看到賈老賊爲之大犯單相思病的李嬌娘,忙轉向李嬌娘叫道:“李小姐,你終於來了,我們大人可天天念着你。我們家大人……出去了,請你到客廳用茶稍等,我去找大人回來見你。”
“不用了,郭大哥,我是來見酈君玉酈公子的,請你替我引見一下。”李嬌娘陰沉着臉答道。那絕色少女臉色更加陰沉,冷冷喝道:“既然你是我舅舅的親兵隊長,快領我去見酈君玉公子。”
“原來賈大人是你舅舅,怪不得……。”郭靖點點頭,然後猛的一下跳起來,指着那絕色少女大叫問道:“賈大人是你舅舅?我記得賈大人只有一位外甥女,難道你就是瑞國公主?”
“公主?你是公主?”李嬌娘和樑薇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趙娥明傲然道:“不錯,本公主正是瑞國公主,賈少傅唯一的外甥女!”
“小人叩見公主!”郭靖等賈似道親兵和樑薇不敢怠慢,趕緊一起跪倒磕頭。這會李嬌娘也沒了開始的威風,老老實實的跟着跪下,戰戰兢兢的說道:“民女不知公主殿下駕到,多有冒犯,民女死罪。”還好趙娥明的脾氣與她表姐賈妙一樣,都是溫柔文靜的類型,並沒有藉機發作算舊帳,僅是向郭靖說道:“免禮吧,郭靖,本公主知道舅父和表姐都不在家,不過沒關係,本公主想見見酈君玉公子,你領本公主去。”
“這個……。”郭靖的冷汗一下子浸滿額頭,心說完蛋了,公主要見的酈君玉現在八成還被賈少傅壓在牀上。不過郭靖久在狡詐奸滑的賈老賊身邊,多少學到了一些臨機應變的本領,靈機一動說道:“公主娘娘,這事實在有些不方便——因爲酈君玉公子剛纔要人給他準備了熱水,此刻正在沐浴之中,實在不方便拜見公主。要不這樣,請公主娘娘先到客廳用茶,小人去通知酈君玉,請他趕快準備,以便拜見公主娘娘。”
“很好。”趙娥明點頭,又說道:“但進客廳就免了,天這麼熱,本公主先到舅父家裡的後花園坐一坐。”郭靖如蒙大赦,趕緊讓人安排趙娥明和李嬌娘等人到花園中等待,自己則飛奔到孟麗君的房間門口,拼命敲門低聲叫道:“少傅,少傅,快請起來,出事情了。”
……
“極品!真是極品啊!”郭靖敲門的時候,滿身大汗的賈老賊正喘着粗氣將頭埋在孟麗君的雪白雙峰之中笑連連,不時還舔舔彈彈孟麗君身上那兩顆硬硬的紅葡萄,得意非凡。而孟麗君除了被賈老賊糟蹋的時候有所反應,掙扎呻吟,卻始終沒有醒來,賈老賊發泄完一次獸性後,孟麗君便又陷入了沉睡當中,全然不知自己的清白之軀已受賈老賊的玷污。那美人春睡的模樣不禁讓賈老賊獸性又起,還好郭靖的驚叫及時打斷,孟麗君這才避免了再次被賈老賊糟蹋的厄運。賈老賊沒好氣的扭頭答道:“叫什麼叫?老爺我還沒享受夠,等老爺再爽一次再說。”
“大人,不能爽了啊。”郭靖帶着哭腔叫道:“你的外甥女瑞國公主,還有李嬌娘小姐她們全來了,全都點名要見酈君玉。我撒謊說酈君玉在沐浴,讓她們在花園裡等候,時間長了,她們會懷疑的。”
“什麼?我外甥女和李嬌娘都來了?爲什麼偏偏在這時候?”賈老賊殺豬一般慘叫起來。緊張之下,賈老賊的聲音大了許多,被賈老賊壓在胯下的孟麗君被聲音吵醒,呻吟一聲慢慢睜開眼睛,還好賈老賊及時察覺,當機立斷一拳打在孟麗君的太陽穴上,孟麗君僅是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便又昏了過去。賈老賊擦了一把冷汗,趕緊跳起來用被子蓋住孟麗君,又隨便扯了一件外衣圍在腰間,這纔打開房門讓郭靖進來。
“大人,怎麼辦?公主娘娘和李小姐都在花園裡等着,是不是把這個臭娘們叫醒,讓她去和公主娘娘見面?”郭靖焦急問道。賈老賊一聽大怒,罵道:“笨蛋,這個臭娘們剛被老爺破瓜,要是現在就把她叫醒,不給她一點緩衝冷靜的時間,她還不在公主面前哭天喊地尋死覓活啊?公主娘娘在追查起來,老爺我不就完蛋了?”
“那怎麼辦?”郭靖膽怯的問道。賈老賊轉轉三角眼,看看在牀上昏迷的孟麗君,又看看房間中的擺設,立時計上心來,先是拿出賈薄交還那瓶迷藥,又做了一杯迷藥酒餵給孟麗君喝下,免得她突然醒來,這才向郭靖吩咐道:“你去對公主和李小姐說,就說酈君玉忽然病了不能見客,請公主原諒——不過我那外甥女不一定就這麼善罷甘休,她肯定會堅持來看望酈君玉,你就領她來看酈君玉昏睡不醒的模樣,就算對她有交代了。”
“可這丫頭這模樣?公主娘娘會不會看出破綻?”郭靖指着孟麗君驚訝詢問——也不怪郭靖擔心,賈老賊已經把孟麗君洗去化妝,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俏麗臉蛋,上面還殘留着賈老賊的吻痕,就算看不到身體,換成誰也能看出孟麗君乃是女兒身。賈老賊一拍郭靖的腦袋,“笨,我們不會再給這臭娘們化裝啊?快幫忙翻她的行李,裡面肯定有化裝的工具。”
“哦,原來是這樣,大人果然高明。”郭靖恍然大悟,忙去翻找孟麗君帶來的行李。賈老賊則手忙腳亂的給孟麗君束起披散的青絲,幫她重梳男人髮式。但就在這時候,屋外有人高叫道:“酈公子,吳丞相親自來看你了,請快出來迎接。”然後吳潛那蒼老的笑聲傳來,“不用迎接了,本相親自去見他就行了。”
“吳潛?那個老頑固怎麼來了?”賈老賊連聲叫苦,左丞相吳潛爲人古板正直,要是讓吳潛發現了賈老賊迷姦孟麗君,那後果可比瑞國公主發現還要嚴重百倍了。但時間不等人,吳潛的笑聲已經越來越近,賈老賊急中生智,用衣服草草包住赤身裸體的孟麗君,將她攔腰抱起塞到牀下,賈老賊自己則跳到牀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體臉朝裡躺下,向郭靖吩咐道:“你去迎接吳潛,照樣說酈君玉病了。”
“大人果然高明,下次小人要是被婆娘發現,一定也這麼幹。”郭靖對賈老賊的隨機應變佩服得五體投地,發自內心的拍一句馬屁後,郭靖這才推門出去,向已經快走到門前的吳潛半跪行禮道:“小人郭靖,拜見吳丞相。”
“郭靖,你怎麼也在這裡?酈公子呢?”吳潛也見過郭靖,便直接問道。郭靖恭敬答道:“回吳丞相,酈公子病了,小人是來侍侯他的湯藥,所以正巧在這裡。而酈公子剛服完藥,正在昏睡不醒,所以沒能出來迎接丞相。”
“病了!”吳潛的眉頭皺起,喃喃道:“真不巧,只有幾天就殿試了,他竟然偏偏在這時候病了。讓開,本相要親自看看酈公子的病情,如果嚴重的話,本相可以進宮去爲他請御醫。”郭靖不敢阻攔,馬上站起來給吳潛進房,而賈老賊臉對着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吳潛看出破綻。不想吳潛進房後立即抽抽鼻子,疑惑道:“奇怪?這房間裡怎麼有古怪香味?”
“丞相,這房間原是賈小姐的閨房,常薰香料,所以殘有香味。”郭靖趕緊解釋道:“酈公子住到賈少傅家後,一眼就看中這個房間,所以賈少傅就讓小姐把房間騰出來,讓給了酈公子居住。”
“賈少傅爲國舉才,竟然不惜讓獨生女兒受此委屈,愛才之誠,老夫不及也。”吳潛連連感慨搖頭,自付沒有賈老賊這份胸襟——理學當道,賈老賊還能讓一個年青公子住進自己女兒的閨房裡,這舉動確實讓吳潛佩服萬分。說了一句題外話,吳潛將目光轉到牀上,見‘酈君玉’背對自己躺在牀上,一動不動,似乎正在酣睡,吳潛放低音調叫道:“酈公子,酈公子,你有那裡不舒服,是否要老夫替你請御醫?”
賈老賊不敢吭聲,郭靖則趕緊答道:“吳丞相,酈公子剛用了藥,郎中說這種藥有催人熟睡的作用,讓酈公子好好睡一覺才能痊癒。”吳潛沒想到郭靖會騙自己,便又問道:“是請的什麼郎中?那家藥堂的?是否需要稀缺的藥物?老夫可以想辦法。”
“這個……。”郭靖想起老婆和岳父這段時間都在逼在他買人蔘滋補,只是人蔘太貴郭靖有些捨不得——關鍵是郭靖捨不得拿自己的薪水去買藥給老丈人滋補,方便岳父給自己亂找便宜岳母。郭靖便答道:“回丞相,郎中說酈公子身體虛弱,需要上等的高麗蔘進補,只是賈少傅爲官‘清廉’如水,家中並未備有此等稀缺藥物,是以尚未尋到。”
有宋一朝就沒佔領過東北,是以高麗蔘在南宋十分稀缺,價格無比昂貴,吳潛信以爲真,便點頭道:“原來是這樣,恰好本相家中有一對皇上賞賜的高麗蔘,你派兩個人去本相家中取來就是。”郭靖大喜,心說這下子總算有辦法向媳婦和岳父交代了,忙抱拳道:“多謝吳丞相,小人這就派人去丞相府邸。”說罷,郭靖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吳丞相,房間裡悶熱,請丞相到寬敞的花廳用茶如何?”
天氣確實很熱,吳潛雖然消瘦卻也額頭汗水淋漓,便點頭答道:“甚好,那本相就到花廳裡去等待賈少傅。”吳潛此言一出,郭靖和裹在被窩裡全身汗出不停的賈老賊都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出來透透風了。但不等郭靖給吳潛引路離開,房間門口忽然傳來賈老賊外甥女瑞國公主趙娥明清脆的嗓音,“咦?吳丞相,你怎麼也在這裡?”
“老臣叩見公主娘娘。”當朝公主出現,吳潛嚇了一跳,趕緊跪下行禮。趙娥明忙說道:“吳丞相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本公主只是來探望舅父,順便……順便看看酈公子,吳丞相用不着講究那些繁禮瑣節。”趙娥明說話時,站在她背後的李嬌娘則不斷向房間中偷窺,尋找意中人的身影。
“原來皇上準備選本科狀元做駙馬的傳說是真的。”吳潛暗笑,站起來說道:“公主娘娘,真是不巧,酈公子恰好病了,正在牀上昏睡不醒,公主娘娘今天怕是沒辦法見到酈公子了。”
“病了?”趙娥明掃一眼躺在牀上的賈老賊,秀眉緊皺的向郭靖喝問道:“郭靖,剛纔你還說酈公子正在沐浴,現在酈公子怎麼又病了,還昏睡不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個……那個……。”郭靖徹底傻了眼睛,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趙娥明心生懷疑,又向郭靖喝道:“快說,別這個那個的!”郭靖被當朝公主一嚇更是恐懼,縮在一邊不敢說話。但就這時候,躺在牀上的‘酈君玉’忽然操着沙啞低沉的聲音呻吟道:“公主娘娘,請不要責怪郭將軍,小生就是在沐浴之時忽然頭暈,犯了急病。”
“酈公子,你醒了?”趙娥明和李嬌娘同時大喜,異口同聲的問道。牀上的‘酈君玉’又呻吟道:“公主娘娘,吳丞相,小生有病在身,恕不能行禮。請你們趕快離開房間,小生這病來得甚急,怕是會傳染給你們。”說到這,賈老賊在心底嚎叫道:“你們快走啊!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要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