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好了?好,你親自指揮,不要出現問題。”謝洛夫簡單吩咐了一句就放下了電話,現在在打退堂鼓的話,已經太晚了。很多機會他都可以放棄這個計劃,但卻一直沒有放棄,事到臨頭在放棄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放下電話,繼續看阿富汗方面的情報,目前爲止阿富汗人民軍人數爲三十萬人,裝備了一千一百輛蘇制坦克,以蘇聯的盟國標準,阿富汗的軍事力量並不強,哪怕在阿明擴軍之後也是如此,更不要提面對六十萬大軍的巴基斯坦了。
不過阿富汗倒不是完全的菜雞,阿富汗全國多山,尤其是面對蘇聯的北部邊界更是如此。這也是蘇聯歷史上進攻阿富汗如此吃力的原因,但和巴基斯坦交接的那邊,卻是阿富汗爲數不多的平原地區,很適合阿富汗擴軍之後的人民軍進攻。雖然原本的歷史上那裡的好地形,成了美國輸送武器抵抗蘇軍的重要通道。
還有一點優勢就在於兩國邊界的阿富汗主體民族了,相信一旦戰爭開始會有大用。這種考量必須計算到巴基斯坦的外援,一個是美國,這誰都知道。另外一個就是讓印度丟了東北部七個邦的某大國。戰事一起,兩個國家就是巴基斯坦的主要外援。
不過兩國會爲了巴基斯坦拼命?有這個可能,所以謝洛夫纔要給印度一個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指責的開戰藉口,任何一個國家想到這件事,都不敢明着站在巴基斯坦一邊。因爲和巴基斯坦站在一起,就等於是和人類道德的反面站在一起。
這件事根本不用劃分陣營,不論是兩大陣營還是中立國家都不會接受,正是因爲後果嚴重,十年來謝洛夫好幾次放棄這個計劃,一旦事情走漏風聲,誰都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就算是現在他也仍然在猶豫,不過讓他猶豫的時間已經越來越短了。和往常和別人討論計劃是否實施不同,因爲這件事太重大,後果太嚴重,他只能自己進行推敲,每看一次調查報告,都會再三要求迅速銷燬,不敢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很長一段時間內,謝洛夫認爲自己完全適應克格勃的工作,以捷爾任斯基爲榜樣的他,完全可以當得起鐵石心腸,完全可以拋棄個人感情和道德來考慮問題。他也一直和克格勃的部下們強調這個理念,到了今天,謝洛夫發現這都是自我催眠,他做不到這點。第一次發現沒有自我催眠成功,就是在一九七六年那個人去世的時候。忍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落淚。
謝洛夫有病了,或者說,又開始裝病了。躲在家裡面看電視,睡懶覺、一人飲酒醉。讓克格勃四個副主席維持盧比楊卡的運轉,自己在和瓦莉婭談笑風生。幾天之後直接離開了莫斯科,打着去保加利亞療養的名義,躲在了黑海之濱。
“這多好!”躺在伊賽莫特妮美腿上的謝洛夫閉着眼睛,聞着自己前任秘書的身體味道。而旁邊盧卡尼小心的拿着剃鬚刀幫着自己的男人刮鬍子。從在瓦莉婭手裡面吃過虧之後,總政委總是對刮刀有一種說不明白的感覺。每次有女人幫着自己刮鬍子,他都想問問,“你這個刀片不會是刮下面用的吧?”
“在莫斯科不開心了,就來這裡坐坐,我們幾個一直都在等你!”不一會謝洛夫摸着自己光潔的下巴起身,就聽到兩個女人的聲音。
“你們幾個女人跟着我,確實比較受委屈。”謝洛夫的口氣有一種叫做很抱歉的語氣,這是非常少見的。伊賽莫特妮和盧卡尼兩人一個比他小十歲,一個比他小九歲。其實現在這種生活對她們兩個以及葉蓮娜都不公平。
“沒有你,我和盧卡尼一樣會去做燕子,不知道在哪個老男人的牀上,你沒有對不起我們,現在這種生活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好了。”伊賽莫特妮嘴角含笑,她們兩個不是當初的小姑娘,說話也變的溫婉,“還是那句話,在莫斯科不開心了,就到這裡來,我們讓你開心,今天晚上,我們一起陪你。”
“嗯!”人模狗樣的總政委同志微微一硬以示尊敬,他現在確實需要放鬆一下。
這裡住的幾個女人又不是外人,對不對?都是他前任的生活秘書、機要秘書。總政委身體不好在黑海療養幾天怎麼了?年紀大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誰讓你打電話過來的?好不容易從被窩裡面把腦袋伸出來,一副老子快掛了的謝洛夫拿起了手機有氣無力的道,“喂,你不知道我病了麼?我說了,一切照舊就行了。”
“我是烏斯季諾夫,敵軍的扮演者你要用那些美軍的後代麼?”烏斯季諾夫元帥口中美軍的後代,是謝洛夫的乾兒子們,在蘇聯國內演習扮演假想敵的那支部隊。
“這支部隊製造會被發現,讓美國人知道也沒什麼不好!”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謝洛夫一副沒睡醒的口氣道,“我還真想知道,一旦美國人知道一羣美軍的後代在蘇聯,到底會是有什麼樣的反應,估計也是一個很有影響力的新聞。”
“好吧,你的身體沒事吧,還需要多長的修養時間?”烏斯季諾夫不以爲然的問道。
“還需要幾天吧!”謝洛夫的聲音很艱難,他的脖子上有兩條手臂,分別在左右兩邊纏着他的脖子,昨天晚上他不得不和兩隻燕子來了一場艱難的戰鬥,目前還在恢復期。
烏斯季諾夫掛斷了電話,不過這個電話也讓兩個女人甦醒了,“國內要舉行大演習了麼?很多報紙都說,國家和美國的交鋒會更加激烈,你也這麼認爲?”伊賽莫特妮的小腦袋倚在男人的胸口上,一邊聽着男人的心跳一邊問道。
“嗯,這次可能是決戰,就算一次打不死美國,也會徹底讓全世界看到哪個國家會佔據明顯的上風,這樣所有中立國的態度纔會完全改變。”謝洛夫眯着眼睛回答道,拖下去蘇聯也可以贏,畢竟歐亞大陸根本比美洲的潛力大的多。以現在整個歐亞大陸的局勢,蘇聯慢慢種田等待,幾十年後局勢一樣會明朗。
可問題是誰特麼願意等待幾十年?他就是現在中央主席團裡面年齡最輕的一個,他都五十多歲了,更不要提那羣隨時去見馬克思的老頭子。根據歷史謝洛夫可以知道,未來三年,勃列日涅夫、蘇斯洛夫、烏斯季諾夫、安德羅波夫、契爾年科會接連不斷的去世。蘇聯回在不斷的葬禮中度過。去世的都是國家的重量級人物。
不要看謝洛夫現在和那羣老頭子比歲數不大,還沒事裝逼睡毛妹,可誰知道這種狀態能維持幾年?他不能在等了,必須要快點看到結果。還有他心中希望看到蘇聯真正的樣子。
作爲一個斯大林的信仰者,總政委認爲一國建立社會主義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蘇聯必須是世界最強,以全世界來支援蘇聯建立共產主義社會。建立這麼一個理想的國家,其他國家該特色的特色、該資本的資本。省的人人都過的像個人,和蘇聯爭奪全世界的資源,所以他喜歡印度這種國家,討厭美國。
伊賽莫特妮吃吃一笑,親了男人一口道,“我就喜歡有理想的主席!”說話間一隻小手一路下滑抓住了男人的長處,嘴裡噴着溼熱的氣息道,“主席,你需要在黑海多療養幾天,這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盧卡尼,自己坐上去,聽話……”
塔拉維貧民窟位於孟買市中心地帶,生活着約四十萬人。人們居住的場所大多是幾根木棍或杆子撐起,外面蓋層塑料皮或鐵皮之類,在風中搖搖欲墜。貧民窟的人口密度特別高,加上孟買的氣候十分炎熱,民衆都是直接從附近發黑發臭的河中取水,因此衛生條件極其惡劣,裡面堆積着謝洛夫口中的易燃易爆品,加上道路十分狹窄,十幾年前謝洛夫就確定,一點出現大型火災這種事情,這就是一個煉獄。
一九八一年四月七日,印度的旱季仍然在繼續,要到六月份印度的雨季纔會到來,居住在這裡,脫離印度政府視線之外的這羣人,麻木的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進入了自己擁擠不知道能不能成爲房子的住所。
雖然這裡第一大城市的市中心,但是幾乎不會得到關心,晚上十點,氣溫總算是降下了一點,幾個熟練的說着烏爾都語的人出現在貧民窯的小巷子裡面,他們帶着仇恨的目光腳步不停的前行,來到各自在腦海中的記住的地點,這些地點有殘留的油罐、以及堆積在一起的煤氣罐、破爛堆在一起的棉花存放處。
到達了這些地點之後,這些人從身後的揹包當中拿出了定時炸彈,定時之後塞進了這些危險品的縫隙之後,然後腳步不停的迅速遠去,午夜十二點,貧民窯驚天動地的爆炸接連不斷,大火瞬間蔓延開來。
“接應這些人回來,半路上幹掉他們!”門德列夫眉心一跳下達第二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