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是在自誇麼?怪不得人家都說每一個肅反工作者在照鏡子的時候,鏡子裡面倒映出來的都是你的臉。”尤利婭抓住機會對自己的父親狂拍馬屁。
“別從這裡扯淡了,這種言論是我讓假宣傳部放出去的。”謝洛夫摸了一下女兒的金色長髮,呵呵笑道,“你絕對是我親生的,性格很像我。”至於身體嘛,打量了一下尤利婭完美的體型,尤其是胸前,那絕對是瓦莉婭的遺傳,不過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尤利婭聽完之後,可愛的眉頭微微一皺道,“爸爸,我覺得你的話好像沒有說完……”
“你感覺錯了,你媽媽要回來了,我還要提前洗菜,不上班就是這個待遇,萬惡的帝俄時期都沒有這樣。”謝洛夫一邊搖頭一邊向廚房走去,留下一臉懵逼的女兒在原地思考。
“這是你幾個弟弟的學校位置,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們。”晚飯過後謝洛夫把莫斯科附近幾個特工學校的位置寫下來讓大女兒記住,然後燒掉。女兒能不能進去他不擔心,自己的克格勃證件還在尤利婭的手裡,有這個證件,蘇聯沒有地方是不能去的。就算是在極地烏拉山秘密建立的軍事基地,只要尤利婭知道,進去也毫無問題。
極地烏拉山是克格勃最秘密的地方,裡面有克格勃建立的大型實驗室,附近有極地邊防軍守衛,從外界進入會遭到阻攔,從裡面出來沒有證件會被直接射殺。被他一直認爲是賠錢貨的超能力研究所,只是極地烏拉山秘密基地中的一個小項目,目前基地還在建設核電站。
仔細想了一下,又告訴了尤利婭盧比楊卡總部一些收到消息的渠道。省的那羣特務頭子跟自己的女兒玩心眼,雖然他不在乎那幾條大狼狗。
“你都快把我們的女兒教成特務了!”回到臥室瓦莉婭有些不滿的說道,“你以前不是說,只是讓兒子接受特工訓練麼?現在怎麼連女兒都徵用了?”
“維護國家安全有什麼不好,你對安全工作有偏見。”謝洛夫本來躺的好好地,忽然坐起來好像想起來了什麼問道,“你白天是不是坐在我身上看電視了的?”
“是有怎麼樣?”瓦莉婭磨着銀牙一副炸毛的樣子,就見到自己的丈夫一邊脫衣服一邊低聲道,“不怎麼樣,就是晚上應該輪到我壓你了。有一點是肯定的,我修這片別墅區的時候,絕對沒有偷工減料。”
“所以?”瓦莉婭的紅脣被堵住,感受到強健的身體在自己耳邊道,“所以隔音效果絕對沒問題,特務都要注重保密工作。”很快兩具身體就糾纏起來,屋子裡充滿了旖旎的氣息。
第二天,謝洛夫的家中迎來了一個客人,中央聯絡部部長、中央書記安德羅波夫,安德羅波夫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精神萎靡不振的謝洛夫,謝洛夫沒有裝,他昨天晚上確實耗費了大量的體力,現在就是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
“謝洛夫同志,保重身體!”安德羅波夫怎麼都覺得,謝洛夫比病假上的感冒好像更加嚴重一些,明明就是累壞了。不過他還是有事情來徵詢意見,想起來正事說道,“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一下,關於戈地圖同志的檔案。”
“他的安全檔案評語是我親自寫的,出身富農,父親犯過錯誤,外公是托洛茨基派、爺爺破壞過集體農莊財產,不值得信任。”謝洛夫一聽就知道安德羅波夫是來幹嘛的,要說安德羅波夫這個人還算不錯,能力很強也足夠正直,只有兩個缺點,第一是身體太差,還隱瞞的很好沒人知道,第二就是眼神瞎了一點,蘇聯的年輕幹部不少,非要提拔戈地圖那種奇葩。
“安德羅波夫同志,不論你友什麼理由,我都不會修改對他的評語,身家清白是非常重要的,這個人最高只能擔任地方的州委書記,絕不能進入更高的層次。而且能力極差斯塔夫羅波爾邊疆區很長時間兇殺案居高不下,他對這件事一籌莫展,還是盧比楊卡派出了調查組才解決了問題。給我留下了惡劣的印象。”
“好吧,我在調查一下!”安德羅波夫也沒有堅持,此時的戈地圖只是一個不重要的地方書記,他只是稍微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想法,想要讓戈地圖發揮更大的作用。但是國家安全總政委明確反對,他也就沒有堅持。
但是安德羅波夫又提出了另外兩個人,託木斯克州委第一書記利加喬夫、重型和運輸機器製造部第一副部長雷日科夫。都是歷史名人,安德羅波夫野心不小啊……
“不錯,都是很不錯的幹部。”謝洛夫沒有在這兩個人身上進行反對,甚至還有些讚賞,但是這個讚賞只是對一個人的,託木斯克州委第一書記利加喬夫。利加喬夫長期在西伯利亞工作,而且做的還是黨務工作,因而他受列寧斯大林黨和社會主義的宣傳教育影響很大。對蘇聯傳統的社會主義及帶給他的利益和榮譽懷有很深的感激之情。他很少出國,對西方國家有心理的本質的牴觸情緒,即使是到過爲數極少的幾個國家,也是帶着有色眼鏡竭力去發現資本主義社會存在的弊病和問題,內心充滿了對社會主義必勝的優越感,儘管他也知道社會主義存在一些問題。
這就是最大的優點,謝洛夫毫不吝嗇的給予了利加喬夫巨大的肯定。在他看來利加喬夫在蘇斯洛夫和安德羅波夫死後,主管意識、形態的中央書記是絕對毫無問題的,黨內的二把手非常適合這個人,至於納扎爾巴耶夫可以在柯西金的體系中工作。
安德羅波夫過來徵詢意見,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他也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反正安德羅波夫的身體從衛國戰爭時期開始就有問題,到了現在已經神仙難救,那支持他又有什麼問題,謝洛夫強打着精神對安德羅波夫的想法進行贊同。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謝洛夫不能再繼續裝病了,因爲蘇共二十五大要開會了。如果不出席別人就不會認爲自己只是生病了,傳播自己死亡的消息都有可能。
一個月的時間最大的變化是他的大女兒,最明顯的就是尤利婭的氣質已經完全變了,做了一個月的臨時肅反工作者,尤利婭雖然看着扎着清爽的金色馬尾辮,但是神態上多了一絲冷豔,真正的長大了,臉上的笑容也在變少。這倒是沒有問題,蘇聯傳統的成年人本來就不愛笑,大部分家庭都是這麼教育的。謝洛夫這種性格的人是少數……
“我的大公主,是不是應該把證件還給我。”伸出自己的手,前半夜和瓦莉婭戰鬥,後半夜看了一晚上電視的謝洛夫,如願的頂着憔悴的神色準備參加大會了。他沒有要配槍,女兒要是喜歡完全可以留着,但他的克格勃證件不能給。反正自己在克格勃總醫院的中風病例已經僞造完成了。
有很多證據證明謝洛夫沒有病,而且只是因爲感冒在家休息了一個月,如果有人問起來,他絕對會否認自己中風過,事實上也確實沒有,只是不知道對方相信不相信。
拿着自己證件的謝洛夫結束了一個月的宅男生涯,同時結束了女兒的克格勃實習生日子,快開學了,趕緊複習一下準備上大學。沒事總往盧比楊卡跑什麼。
一九七六年二月二十四日,蘇聯共產黨第二十五次代表大會開幕,會議按照慣例由中央書記蘇斯洛夫主持,在萬衆一心的歡呼聲和鼓掌聲中,身材高大、顯得很有威嚴的總書記勃列日涅夫出現了,他的精神非常好,尤其和坐在第二排的謝洛夫對比,兩人的年齡應該倒過來。
中央書記蘇斯洛夫首先發言,“在發達社會主義的條件下,在共產黨已成爲全民黨的時候,它決沒有失去自己的階級性,就其性質而言,我們的黨過去是、現在仍然是工人階級的政黨。這點絕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輪到總書記勃列日涅夫發言的時候,勃列日涅夫首先強調了蘇聯共產黨的歷史使命,比起五年前的時候,此時的世界革命形勢一片大好,相信下一次的大會,泰國共產黨會作爲執政黨參加我們的會議。
勃列日涅夫的態度包含自信而且有些咄咄逼人,臉上充滿了躊躇滿志。在這幾年的時間裡,蘇聯已經漸漸地取得了對美國的戰略優勢,作爲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勃列日涅夫的講話也明顯受到了這種攻勢的感染。
“這場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的競爭中,最終的勝利者必然是我們。”勃列日涅夫少見的用這麼激烈的言辭在公開場合上做報告,一般這是赫魯曉夫的風格。
“中央委員連任百分之八十?”看着勃列日涅夫的背影,謝洛夫則想着這件事,沒有連任的不是被替換了,而是沒連任的中央委員已經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