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前世終結之前的時間,都不需要擔心。謝洛夫那代人的貧富差距雖然巨大,互相之間有着激烈的衝突,但因爲小時候處在一個生活水平線上,有着共同的記憶,就算是互相不順眼,仍然可以溝通,小時候的穩定會伴隨着那代人長大。
但是等到他那代人的孩子出生的時候,對話基礎已經消失。孩子從小面對的環境就是這麼一個貧富差距巨大的社會,富人家的小孩只會和同樣的孩子一起玩耍。他們不接觸窮人的孩子,自然就不知道大多數人的想法。那批孩子長大之後,互相面對的是完全不瞭解的階層,這代小孩長大後,如果有一天雙方發生衝突,能不能像是他們父母一樣能夠溝通,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
他們的成長環境根本就沒有共同的記憶,自然就無法坐下來商談,他們之間完全不瞭解。
“那父親,這會出現什麼事情。”尤利婭其實完全不明白自己父親想要說什麼,但他覺得自己父親的話,比政治課上講的更加生動。
“會出現什麼?”謝洛夫想到後世的難民問題,呵呵笑道,“比如西歐的那些社會黨人,他們從不同的和平教國家引入勞工,這些決策短時期是沒問題的,可是外國人比本國人便宜,一直實行下去,遲早會擠壓本國人的工作機會,還會造成社會衝突。當那些社會黨人自我催眠的時候,普通人就算是因爲道德站不住腳不說,也會把不滿埋在心裡。這種無法對話的環境形成,根本坐不到一起交流,其實比直接衝突更加麻煩。”
直接不長轎車到了克格勃別墅區,讓司機去外面的自動加油站,最後一段路他領着女兒走回去,從自動售賣機拿了兩瓶汽水啓開,父女二人邊走邊聊天。謝洛夫還沒到七老八十走不動路的時候,有機會陪着孩子,他絕對不會吝嗇。
“父親,那我們的國家如何保持溝通。”尤利婭一邊喝着汽水一年問道,金色的長髮隨着微風飄揚,本身一個生活在超級大國的小姑娘,卻問出了相當嚴肅的問題。
“首先我們要保持溝通的渠道,比如設計中的英特網,還有就是蘇斯洛夫同志的那個角色,一定要可靠的人擔任。當然幹部階層一定要保持流動性,這些事情我會慢慢辦。不用我的大公主操心!”拿着鑰匙開門的謝洛夫呵呵一笑道,“只要有時間,問題總會慢慢解決的。”
“女兒,其實離開了學校你就會明白,你們這些孩子看來最枯燥的政治課,其實才是最有良心的課程,只不過一般人在學生時代無法理解。你們沒有經歷過艱難的歲月。”
走進了蘇聯第一鉅貪的別墅,這裡的電器就不是一般家庭可以看到的,經常離開莫斯科謝洛夫,覺得現在蘇聯的情況,應該和九十年代中期的東北差不多。這個差不多指的是人均居住面積,以及各種生活費用。不是指科技進步之後的新東西。
“父親,如果我想要去外國上學,看看對面的情況,你會同意麼?”一直默不作聲的尤利婭忽然開口道,“我想親眼見一下整個世界,而不是我們控制下的世界。”
“當然可以,不過要過幾年你初中畢業,同時你不能戀愛,其實你以後想找什麼樣的另一半我不會干涉,但絕不能是敵人,你找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丈夫就行。至於哪個國家,除了非洲人我不管。”謝洛夫想了一下,在打了一針預防針道,“我相信我的女兒不會被資本主義國家的假象腐蝕……”
“那自然是不會,不過!”尤利婭的美眸眯起來,神態和她的母親一模一樣,帶着似笑非笑的口氣道,“父親,你不是國際主義者麼?剛纔的話好像是種族歧視。”
“一些問題是絕對不能後退的,後退一步就能步步後退,我沒有說錯。”幸虧蘇聯只有一個黨派,要想是美國的民主共和一樣,爲了選票不斷的對着老黑和老墨讓利,那還了得?
“好了,別問政治問題了,你還不到關心這些問題的時候。”謝洛夫上樓一趟拿下來一些女兒的衣服,指着浴室的門命令道,“去洗澡,記得鎖門。拉上窗簾……”
“知道了,父親!”尤利婭做着鬼臉,拿着衣服蹦蹦跳跳的進了浴室。
“這家裡就每一個讓人省心的。”謝洛夫考慮着新一代的計算機體積,按照這個別墅的面積來算的話,應該勉強可以安裝一臺了,到時候免不了要中飽私囊一下。
要說現在的蘇聯和他原來的生活環境還差在哪,可能就是差了電腦和智能機,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沒帶着這些穿越福利過來,就在這個時候,一曲國際歌響起,讓懷念中的總政委走過去拿起來手機,他的手機是特製的,鈴聲就是國際歌。
“進展順利,這個我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歪着腦袋上樓看小女兒乖不乖的謝洛夫,輕手輕腳的走下來低聲道,“交給當地內務總局處理,殺人就槍斃,貪污就審判,***就調節,調不了就把雙方都處理。這有什麼難的?人權協議?那玩意只是糊弄美國人用的,我們維護法律,管什麼狗屁的人權。你怎麼一副社會黨的口氣?”
勃列日涅夫主持的赫爾辛基會議中,蘇聯做出一些讓步,接受了美國提出的人權提議,謝洛夫從後世就知道這是政治正確形成的一個重要因素,在中央主席團表達過反對意見。但是這個年代的人不太瞭解其中的危害。
他又不能把這玩意在後世怎麼形成的危害說出來,畢竟現在連一點苗頭都沒有,人家只能認爲總政委想象力太過於豐富,所以他只能從自己國家想想辦法,聯合了所有盟國的情報安全部門封鎖了這方面消息的傳播,等以後有機會修正。
把部下罵了個狗血淋頭的謝洛夫放下了電話,美國動不動就出幾部針對蘇聯的人權法案,把蘇聯弄的相當煩躁,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什麼問題美國有而蘇聯沒有?移民問題,克格勃收集了強大的情報,針對美國存在的黑人和墨西哥人噴口水。
這點克格勃主席團會議上說的相當明白,“我們根本不是要讓美國各民族平等,目的就是讓老黑和老墨形成一種不能碰的政治正確,目的是老黑和老墨成爲一張壓制白人的王牌,反正美國是兩黨制,爲了選票遲早會有一個黨派接受這種觀點。”
“知道了,還有就是海底光纜已經東線已經到達河內,一個月後就會到達雅加達,地中海一線已經到了埃及亞歷山大港,我們下一步是哪裡?”手機裡面傳來謝爾瓦諾夫的聲音。
“整個北非,然後從海底在里斯本登陸,必須在三個月內完成。我們要構建起來葡萄牙和我們的信息渠道,這樣在對我們有利的情況下,葡萄牙就不好翻盤了。”謝洛夫想了一下問道,“葡萄牙的殖民地和談進展情況怎麼樣了。”
“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我們已經和目前的各大組織進行商定了未來的獨立計劃,跟多組織也體諒我們的苦衷,我們把目前葡萄牙的困難都說明了。”
“這只是暫時的,一旦葡萄牙撤離,美國想要找到不同派別的組織打內戰輕而易舉。我們挑選出來最大最親蘇的力量進行整合,先進行戰爭準備,省的被大一個措手不及。”謝洛夫冷哼一聲道,“這一輪戰略進攻計劃全部完成之後,我們會有幾年的調整期。等着下一輪的對抗,做好準備等着和美國人決一死戰吧。”
美國人是肯定會反擊的,只要他調整了越南的創傷就一定會。謝洛夫估計目前蘇聯的全球出擊極限就是在歷史的基礎上把東南亞啃下來,想辦法幹掉巴基斯坦,下一輪的對抗會隨着里根的上臺更加激烈,打垮了里根的反攻後呢。就相當於打贏了斯大林格勒戰役,以後只有蘇聯佔據戰略優勢,美國的戰略優勢在也搬不會來了。
“爸爸,謝爾瓦諾夫叔叔的電話?”尤利婭帶着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走出來問了一聲,然後好像想起來父母不讓她問政治問題,吐吐舌頭上樓去,她想看看妹妹睡醒了沒。
最近的電話都是關於蘇丹和剛果金的戰爭,蘇聯和美國愈演愈烈的代理人戰爭,已經引起了很多國家的呼籲,主要是西歐國家希望兩國珍惜來之不易的緩和,不要讓世界陷入到危險當中,但同時被兩個國家屏蔽。
“緩和不過是糊弄糊弄社會黨人的,他們還當真了。”烏斯季諾夫張揚的大笑道,“河內準備東南亞志願軍,準備對泰國正式干涉,看看美國能救誰?”一九七四年七月,越南、老撾、柬埔寨正式宣佈和泰國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