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這邊是一大片青青綠草,綠草長得齊整,倒像是有人特意休整過的呢!綠草地的中間有個石頭桌子,並幾個石頭凳子。桌上隨着放着幾本古書,一個茶壺,幾個杯盞。長歌走過去碰了碰,茶壺還是熱的,茶香嫋嫋呢!
長歌立時眼冒星光,她彷彿已經看見一個優質壯男在朝她走來。
突地,她聽得身後傳來細碎的聲音,她便轉過身去忘了一眼。
她看見另一頭的竹林深處,走出來了一個人。
明明是陽光正好的白日,那人卻彷彿披星戴月而來,因爲全身都發光啊!
那人着了一襲廣袖玄袍,那雙手揹負在身後,灑然而立的姿態,比之他身後的修竹更爲挺拔雋秀。男人開始行走,走動間,四面而來的輕風灌進他的衣袍,他那廣袖便張揚開來,襯得那人一身的道骨仙風。
可那明明只是個年輕男子!
男人走得近了,長歌便看見了他的朗目疏眉、性感薄脣,那白玉般的面龐深深刺激到了長歌一顆沉寂許久的少女心。長歌只覺自己一顆心砰砰砰跳得飛快,好似要從胸膛裡跳將出來,好可怕!
許久之後,長歌方明白當時自己的反常原來是因爲……她春心萌動了!
彷彿察覺到長歌赤、裸、裸的注視,男人便擡起眼來。
長歌本以爲會在這男人眼中看見讓人神迷的瀲灩之色,可是,沒有。此男眼中只有清冷。那清冷冰寒的目光一瞬間便讓長歌想到了終年不化的積雪深山。
這男人一出現在長歌的視野中,長歌心中便隱隱生出一種微妙的感覺。這人的樣貌姿態是極得她歡喜的,可她總覺得好似有哪裡不對勁。
在長歌同美男對視,眯眼看美男的時候,天上的太陽又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檔次,更加耀眼的陽光灑下來,灑得長歌溫暖非常,灑得那美男的頭頂生了金光……
生了金光?
長歌一個激動,終於意識到這一份不對勁在哪裡了!
眼前這個風度翩翩,儒雅非凡的美男,他,沒有頭髮!
美男沒有頭髮,美男是個光頭,美男原來是個大師!
在這個時代,大師意味着什麼,縱使長歌躲在這深山老林裡消息再閉塞,也是瞭解一些的。
大師就是和尚啊!!
頓時,長歌看美男的眼中有多了一層別樣的光。
和尚啊!禁忌啊!誘惑啊!
長歌那雲遊在外,幾年不得見上一面的師父曾語重心長告誡過她,因她的身體特殊,同男人在一起時,千萬要顧本守元,萬不可動搖了那一顆脆弱的少女心。
長歌表示自己一直以來都有謹記師父教誨,可今次,她當真是忍不住了!
她想,對方既是出家之人,那定是非常之慈悲爲懷,定是能原諒她偶爾的一些小冒失行爲的。就如此刻這般,她直勾勾盯着那人看了許久,也沒見他眉頭眨動一下的。可見,這是一位涵養極好的得道高僧!
於是乎,長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腳下生風,猛地就朝那美高僧撲了過去,
“大師!!”多麼清悅動聽的*少女的聲音啊!
可惜,她沒能撲到大師。在她離大師尚有十步之遙的時候,平地裡突地生出了一把森冷鐵劍,生生抵上了長歌細嫩的脖子。
長歌最愛惜的就是自己這條小命了,當即,她便止住了生猛的步子,怯怯看向鐵劍的主人。
鐵劍自然不會是美高僧的。
美高僧瞧着多清高一人,怎會容得旁人在他眼前濫殺無辜?
是以,長歌並不十分害怕。她只是調整了面部表情,一秒鐘花癡變面癱。
面癱長歌:“你是何人?”典型的先發制人。
奈何,持鐵劍的黑衣勁裝男人的面癱神功遠勝於她,黑衣男人連一個眼神也吝於給長歌,只拿一雙冷漠眼神恭敬看高僧。那樣子便給了長歌一種錯覺——似乎只要高僧一聲令下,她便要被黑衣男斬首於劍下。
長歌心內暗自鬆了一口氣,心道幸好今次遇上的是一位高僧,要不然,她這冒冒失失的性子,很有可能就小命不保了。但她面上仍維持了面癱狀,在陌生人面前,好歹是輸人不輸陣。
那清冷高貴,廣袖逶迤的高僧,他的視線自長歌面上一掃而過,就去到了湖面上。湖面上,幾隻大白鴨子“嘎嘎嘎嘎”叫得歡快。
那高僧廣袖一拂,懶洋洋就朝湖邊走了過去,彷彿那些湖面上的大白鴨子比長歌要有趣上許多。
長歌急了,高僧怎麼走了?她還等着他救命呢!
於是,長歌口中的一聲“大師”就破口而出了。
一時間,周遭變得好寂靜。連大白鴨子都感染到了氣氛,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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