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長歌是相信他的。
這個時候,長歌又聽蘇行嘆息,“對你的允諾我沒能做到。長歌,我對不住你。”
長歌擡眼看蘇行,他正深深凝視着她,眼中有名爲愧疚的東西在流淌。長歌就跳起來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後來不是接住我了嗎?四叔,其實我好高興的。”
蘇行親親長歌的嘴角,反手一摟她的腰。
在長歌看不見的角度,蘇行的眼內有冰寒的東西在流淌。
長歌又是一聲“哎呀”。
蘇行莫名看她。
長歌就蹬了蹬小腿,“我腿疼。”
蘇行將長歌放去了疾風的背上,她在馬上,他在馬下;他的大麾披在她的身上,將她嬌小的身子盡數攏住,只怯怯露出一段小腿肚子,被他握在手中。
長歌沒來由覺着害羞。
蘇行則是小心翼翼捲起她的褲腿,長歌白皙的小腿肚子上,赫然是長長的一道紅痕。
“誰幹的?”他的聲音裡滿是肅殺的味道。
小腿肚子被他握在手中,癢癢的,又有點熱,長歌害羞,蹬了蹬腿,卻沒能掙脫。對上了他陰鷙的眼,長歌的小腿肚子就是一抖。然後,她條件反射就來了一句,“那個叫陳煙的壞女人。”
蘇行沉默,但長歌知道他在生氣。
他摸了摸她的小腿肚子,輕輕替她放下褲腿,擡眸深深看她,“是我的不是。”言畢,也不待長歌反應,就翻身上馬。
這般靠坐在蘇行的懷中,長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慰。她動了動嘴脣,想說剛纔我說錯了,其實打我的是那個叫平威的來着。可隨即又覺着沒必要,那倆人反正是一夥兒的嘛。
蘇行親親長歌的耳朵尖,“坐穩了。”
長歌臉紅的脖子跟,又害羞了。
蘇行雙腿一夾馬腹,疾風便一溜小跑了開去。
楓樹林裡,二人一馬的身影在遠去。
有風吹起,風裡夾帶着長歌歡脫的聲音:“四叔,和你打個商量唄。”
“嗯?”
“讓疾風給大灰做媳婦好不好?”
蘇行沒說話,因跨下的疾風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把他們倆都給顛出去。幸而,蘇行穩住了疾風。
長歌:“好不好嘛?”
蘇行咳:“我……考慮考慮。”
“……哦。”失落的聲音。
蘇行繼續咳,“也不是……不可以。”
長歌欣喜:“真的嗎真的嗎?你這是答應了嗎?”
蘇行困難地回:“這個……”
“我知道了,四叔你是哄我開心的……”悶悶的聲音。
蘇行咬牙:“我答應。”
“啊啊啊啊啊四叔我愛你!”
蘇行:“你高興就好。”
疾風淚,撒蹄子狂奔,“嘶嘶嘶嘶嘶——”長嘶聲響徹天際。可惜,沒人能聽見它的心聲。
回去的時候,蘇行帶了長歌,直接去了衛軍駐紮在後方的大本營。
兩人到時,日頭已西斜,馬上的長歌遠遠望過去,只見小土坡上盡是一座一座的行軍帳篷,且有操戈時不絕傳來,光聽聲音便有萬千之衆。長歌便想着,四叔果然沒有騙我,衛軍的主力都在這會兒,早些城下的看來都是些先頭部隊。
“衛衍的太子身份特殊,若貿然出現在軍前,定是被當靶子的份。”蘇行虛虛一勒馬繮,疾風便放慢了速度。二人坐在馬上,遙看遠處軍帳,緩緩行着的時候,蘇行如是在長歌耳邊道。
長歌就嗯了一聲,因爲他的靠近,耳朵尖又是紅了。
而此刻,蘇行口中的衛衍,正親身立於臨時駐紮的軍營前,焦急望着蒼茫天際的盡頭處。
天邊漸漸駛來一匹疾風駿馬,那馬兒風馳電掣般行進,血紅色的馬鬢在風中搖曳。
衛衍的心便是一跳,他認出那是懷王蘇行的坐騎。
這般遠遠望過去,馬上卻只黑袍的蘇行一人。
衛衍的心不由就揪緊了。長歌……
衛衍比任何人都迫切想要去到陣前,去救出長歌來。可他的理智尚存,他知曉若他貿然現身,非但救不了長歌,對於可能還會因爲他的現身,而覺得長歌不再具備質人的價值,反過來對她……
懷王提出來的計策無懈可擊,既保得了他太子衛衍的周全,又能救出長歌,自然是得到了軍中主要將領的全力支持。
衛衍雖貴爲太子,但這是軍中,不是他可以一意孤行的地方。此時更不是衝動的時候,雖心中不能承認,但衛衍知曉,要救出長歌來,真的不能由他出面。他也怕自己面對了被陳人挾持的長歌時,會在陣前失儀。
此時絕不是在人前表露他對長歌的心意的時候,那會將長歌置於衆矢之的。這一點,衛衍比誰都清楚。他已在悄悄部署一些事情,他還需要時間,爲了他同長歌的未來,衛衍此刻能做的,只能忍。
這個時候,那一騎紅馬已到了近前,待看清馬上人時,衛衍的身體陡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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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媳婦到手鳥,撒花慶祝~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一個親媽很重要!是吧大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