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收兵回城!”
城外,傳來得勝的秦軍將士高昂的歡呼聲。
又一次成功的擊退了土著人絕望的進攻之後,嚴守命令的秦軍一如既往的得了好處便再不理會土著人的叫囂了,這讓希翼秦軍會昏頭追擊的土著首領們紛外的沮喪。
那些土著王公們也非常清楚,如果這樣的局面再持續下去的話,就算秦軍不來進攻,他們也會失去抵抗力,並最終被消滅掉。
而每一次秦軍得勝歸來,都會給城中的那些‘自由民’們以極大的鼓舞,僅僅半年不到,這些剛剛解放不久的奴隸已經開始把錫蘭這座新興的海港城市當作自己的新家。
“妨照後世歐洲殖民者的模式,在海外建立起若干個掠奪的殖民城市,讓圍繞着這個藍色星球旋轉的太陽不落於秦國的疆土。”
其實,維達土著王公們當真是太高看了自己,對付維達土著人的襲擾已經成了一件沒有挑戰性的差使,傅戈壓根就沒把這些不入流的傢伙放在眼裡,他的目光已經指向了維達島的對岸。
印度半島上,強盛一時的孔雀王朝已經走向了衰落的邊緣,統一行將崩潰,分裂在所難免,這個時候,傅戈若不趁火打劫一番,那他就不是傅戈了。
消滅一切與秦軍對抗的敵人。
成爲這個時代唯一的霸主,在這個大前提下,任何擋在秦國遠征軍面前的勢力都將會被徹底的掃平乾淨。
也就在錫蘭城建造的這段時間,傅戈一面令英布率部鎮守錫蘭,一面率領着遠征軍一部開始在身毒半島的南部尋找合適的地點,無疑,最理想的位置就是後世名聞暇爾的孟買城附近。
孟買位於撒爾賽特島上,總共由七個小島組成,這裡水深港闊,正是一處絕好的修築海港地所在。
早在五十餘年前,古希臘一帶的航海家就來到這裡。而當十五世紀的葡萄牙冒險家到達時,他們也是一眼就相中了這處天然良港。
“就在這裡,建造起我大秦在南洋的第二座大城市吧!”
主意既定的傅戈在錫蘭城督建工作接近尾聲的時候,又開始了他探索經營印度半島的努力,而這一次,他所面對的敵人可絕沒有象維達人那樣容易對付。
或許是不清楚秦人佔據荒涼地孟買七島做什麼?孔雀王朝的統治者普里哈多拉達開始時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他只是委派了一個使者來到孟買,來向傅戈轉達了他們對秦人未打召呼就佔領維達、孟買的不滿。同時,還提出警告,聲稱若秦人繼續進行擴張行動的話,他們將出動最精銳的部隊,象對付羯陵伽一樣的對付秦人。
羯陵伽曾是與阿育王的孔雀王朝同時代的一個孟加拉灣沿岸的強國,擁有步兵六萬,騎兵一萬,戰象幾百頭。在公元前三世紀時,這介,國家不僅在軍事上很強大,而且由於海外貿易發達。在經濟上也很富庶。這就引起了阿育王地注目,因此,在他舉行登極典禮後地第八年(約公元前262年)阿育王率大軍開始向羯陵伽大舉進犯。最後羯陵伽國被他征服,據說被俘虜的羯陵伽人有十五萬人,被殺的有十萬人。
普里哈多拉達這個孔雀王朝地末代君王希望能用祖先的輝煌來嚇退令他感到懼怕的入侵者,他的這一可笑舉動當然不可能有什麼滿意的結果。
在天宏四年的最後二個月裡,因爲孟買港還沒有完全建成,傅戈對孔雀王朝還保持着那麼一點擔憂,所以,在回答使者咄咄逼人的威迫時,態度還能保持謙虛有禮、迎讓有加的作風,當然。其中給予這位孔雀王朝使者的好處自然絕不會少。
等到天宏五年二月,孟買城初步建成,同時,維達島上的土著王公也正式放下抵抗,開始向強大地秦遠征軍輸誠時,傅戈的態度就沒有那麼恭謹了。
孟買城新落成的議事大廳裡,氣氛顯得有些緊張,不過,坐在正位上的傅戈的神態還算自若。真正不安冒汗的是他對面的那位胖乎乎的使者大人。
“傅丞相,這是怎麼回事?前一個月你不說還保證說會約束你的部下,不再往中央邦、月邦、恆河邦一帶誘騙那些無知地奴隸了嗎?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那位被傅戈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孔雀王朝使者,國王普里哈多拉達的妻舅胖臉漲得通紅,手裡揮動着一長疊的信件,顯然,來自於國內的壓力已經讓他感到了幾許驚懼。
“呵呵,泰隆大人,你又何必動怒呢?難道是我大秦國招待的不周,還是前兩天給的好處費少了,這一點你若不滿意的話,儘管開口就是了,何必這麼興師動衆的。”瞧着面前這個上下如水桶一般的雅利安貴族,傅戈笑着好整以暇的回道。
“唉,傅丞相,你怎麼不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再不收斂你的行動的話,就連我也在國王面前說不上話了,你知道的,普西亞米陀將軍一直對你們秦人抱有敵意,到時我朝的大軍將會立馬殺奔孟買而來,那將會是一幅可怕的血流成河的場面。”泰隆語帶威脅的說道。
“普西亞米陀,聽說他現在是貴國的大將軍,掌握着軍隊的實權,是一個相信武力能解決一切的好戰份子,不知可是這樣?”傅戈笑了笑,問道。
“就是這樣。
所以,傅丞相,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後退一步,放棄一些利益,這樣的話我在國王面前也好幫你們說話。”
聽到傅戈話語中似乎有些驚懼的意思,泰隆連忙進言道。
“如果我不呢?”
“這,傅丞相以爲你的軍隊比羯陵伽還多嗎?”泰隆威脅道。
“哈哈,多倒是未必,不過我秦國的將士可從來沒有在威脅面前懼怕過,泰隆,你現在就可以回去告訴普里哈多拉達,就說我在孟買城等着他的大軍到來!”
話到此時,傅戈終於向孔雀王朝亮出了他的殺招。
那便是打,秦國的榮耀是建立在武力征服之上的,離開了這一點,任何的權謀機變都會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
“你,你們秦人真是一羣沒有信用的強盜——!”泰隆氣得渾身顫抖,口不擇言。
“哈哈,述不遠送,來人,給泰隆大人準備一份厚禮,再把這些天給泰隆大人的禮單準備好了,有機會的話我們會派專人向普里哈多拉達國王面呈!”
已經將面前這個胖胖的雅利安人吃得死死的傅戈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了泰隆,孔雀王朝內部,普西亞米陀這位致力於復興婆羅門教的大將軍與信奉佛教的國王普里哈多拉達現在針鋒相對,彼此各擁有一股支持的力量,而對於秦國來說,如何在這場內亂之中尋求最大的利益纔是根本重要的事情。
泰隆是孔雀王的妻舅,有他在朝裡暗中策應通氣的話,不亞於是多了一個最爲豐富的情報源,這等好事若白白放過,那豈不可惜?
“你,你好卑鄙無恥!”泰隆走到門口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過身,臉色變得剎白。
“泰隆大人不用動氣嘛,我們有話好好說,據我所知,你們的國王普里哈多拉達已經徒有虛名,沒有什麼實權了。現在貴國是普西亞米陀將軍掌握了朝中的實權,他還獲得了中央邦、月邦等一干貴族王公的支持,就在五天之前,這位將軍第一次主持了象徵傳統婆羅門教復活的‘馬之犧牲’祭禮,這使得他的聲望達到了頂峰,甚至於已經凌駕和超過了普里哈多拉達國王,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聽到傅戈這一番分析,泰隆低頭沉吟了半響,方自再擡起頭,回道:“不錯,我朝情況正如傅丞相所說,這一次質問貴國人員進入中央邦、月邦、恆河邦的也正是普西亞米陀將軍。”
“哈,泰隆大人難道不想幫助國王對付普西亞米陀嗎?我們秦人願意爲受困中的貴國國王提供最真摯的幫助。”
傅戈臉上流露出一絲極不易察覺的笑意。
“你們真的有把握擊敗普西亞米陀的軍隊嗎?”泰隆不可置信的問道。
“當然,只要泰隆大人能夠給予我們必要的幫助,比如提供及時的情報,比如在軍糧輜重補給上動動手腳,這些對於大人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況且,作爲回報,我們秦人是相當慷慨大方的,絕不會少了大人應得的那份好處,怎麼樣?”
對於一個貪污的人來說,上了賊船再想要下來是不太可能的,傅戈有理由相信,泰隆不會拒絕他的這一番建議,因爲他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