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一聲暴喝如猛虎咆哮,雷音灌耳。
韓宇被嚇了一大跳,險些從馬上摔下來。
他擡頭一看,遠處正有一隊士兵在操練演習,聲如雷霆,氣勢如虹。
爲首的年輕將領更是勇武非凡。
“你們是誰!報上名來!”
許褚看見韓宇等人,一躍而去,一人提着重戟橫欄道中,截住韓宇去路。
“在下韓王四公子韓宇,特來迎接貴公子入城,還望將軍放行。”
韓宇連忙拱手作揖,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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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人渾身散發着兇惡殺氣,一眼便知其縱橫戰場,殺敵無數。
手中武器更是奇重無比,一躍之下,他在馬上都能感受到大地顫抖。
而且許褚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比暴鳶還要強上幾分,修爲更是深不可測。
“將軍?我只是公子的家將罷了。”
“既然是韓王使者,那便來吧。”
許褚收戟回身,對於韓宇的行禮並無表示。
韓宇臉色一滯,尷尬無比。
他堂堂韓王公子,論身份也是諸侯公子。
自己主動向許褚行禮,對方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將軍自謙了,您手下這些士兵個個氣宇軒昂、龍膽虎魄,就算是我韓國禁軍也遜色一籌,統領此等軍隊,您怎會只是個家將呢?”
韓宇長袖善舞,連忙追了上去,許褚如此實力,就是倨傲,那也有足夠的本錢。
他這話並無誇張,這些虎賁軍隊身在陰氣森森之地操練,全憑一身膽氣就將陰氣逼散褪去。
韓國禁軍在他們面前,恐怕不是一合之敵。
“我們只是公子的護衛,看家護院罷了,在下統領護衛,自然也只是家將。”
許褚不冷不熱地會道。
家將?護衛?
誰有本事讓這等英豪這等軍隊做家將護衛?
就算是嬴政的護衛,也沒這個逼格啊。
“不知將軍可否告知在下劍聖蓋聶身在何處,在下素聞蓋聶先生劍法獨絕,那些殭屍身上殘存的劍氣,想必就是蓋聶先生留下的吧。”
韓宇只當許褚是謙虛,陪笑着想要套出他們的虛實。
“蓋聶?蓋聶不在這裡。”
“至於那些劍氣,是我們公子留下的。”
提及贏天狼,許褚的神情頓時變了,滿面崇拜與敬仰。
“公子一劍便將那些鬼兵全部斬殺,劍氣縱橫三萬裡,一劍光寒十九洲。”
“能追隨公子,真是我等的榮幸。”
許褚毫不掩飾自己對贏天狼的崇拜。
不是蓋聶!
贏天狼?
韓宇嘴角一抽,不敢置信。
不是說贏天狼資質平平,不受重視?
爲何會有這般實力?
嬴政還給他如此強大的軍隊?
“到了。”
許褚將韓宇帶到贏天狼營帳前便停下。
韓宇遠遠便看見一個閹人模樣的白胖男子守在贏天狼帳前。
又是高手!
韓宇已經說不出話了。
眼前這個爲贏天狼看守營帳的閹人竟然也是一個高手。
一身功力渾然一體,毫無溢出跡象。
“在下韓王四子韓宇,奉父王之名前來迎接貴公子入城,還望前輩接引。”
韓宇絲毫不敢怠慢,哪裡敢將曹正淳當做閹人,只敢稱其爲前輩。
“想見公子?候着吧。”
曹正淳奸細的嗓音帶着蔑視,對韓宇的動作毫不在乎。
韓宇再次呆滯。
幾番被人蔑視,他心裡雖然有火,但想起韓王的交代,也不敢發作,陪笑道:“我此番前來是有要事……”
韓宇話說一半,感受到自己被恐怖的威壓籠罩,空空張開嘴卻發不出聲。
“我家公子是你想見就見的?”
“老實候着吧。”
曹正淳留下這句話後進入營帳,而韓宇只能在營帳外等候,不敢再有動作。
營帳內,贏天狼雖在閉目養神,外面發的事卻瞭如指掌。
“公子神機妙算,老奴佩服。韓國他們果然按耐不住,派了韓宇前來迎接。”
曹正淳在贏天狼面前立馬轉變姿態,一副奴顏婢膝的模樣,對贏天狼的計劃更是敬佩無比。
“韓王派一個韓宇就想平息此事?讓他在外面繼續候着吧。”贏天狼冷笑一聲道。
“諾。”
贏天狼看向新鄭城的方向,雖坐在帳中,目光卻像是穿透了之間的阻隔一般。
時隔半年之久,系統終於更新了簽到地點,而目標竟然是韓王宮。
再想想自己已經將大秦境內可簽到的地點悉數走了一遭。
贏天狼猜想這一次更新簽到地點在韓王宮恐怕不是巧合,而接下來的更新地點,如果他猜得沒錯,應當也是在其他六國之中。
……
帳外,韓宇雖然恭敬地守候在外,不敢放肆,心裡卻很是不服。
現在看來,贏天狼果然和朝中所說一般,仗着背後高手出計,狂妄自大,虛張聲勢。
鬼兵身上留下的劍意,韓宇可不相信真是贏天狼的手筆。
不過如此也好,只要給對方一個臺階下,憑贏天狼的性格想必也不會拒絕。
幾個時辰過後,韓宇臉上虛假的笑意終於維持不住了。
天都要黑下來了,贏天狼竟然還不讓他進去。
難道他贏天狼的想要大秦和韓國開戰嗎?
“進來吧。”
曹正淳奸細的嗓音將韓宇拉回現實,也讓他鬆了口氣。
“多謝前輩。”
韓宇跟着曹正淳進入,見到一位年輕男子獨坐帳中。
“在下韓王四公子韓宇,奉韓王之命特來迎接公子入城,送上黃金黃金千兩,玉帛絲綢百匹,不成敬意,望公子不嫌棄。”
韓宇皮笑肉不笑地邀請道,被晾在外面數個時辰,他堂堂韓國公子,怎能受這氣?
不過既然贏天狼讓他進帳,也就說明對方也只是裝裝樣子,想要順着臺階下去罷了。
“哦,迎接我入城倒是不錯。”
“但你不夠資格。”
“回去吧。”
回去?
韓宇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話。
自己在賬外被晾了幾個時辰,進來才說一句話,就被贏天狼打發回去了?
最重要的是贏天狼竟然拒絕了!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真的離開,連這個臺階都不想下嗎?
還是說……那封信上寫的是贏天狼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