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記住我曾經告誡過你的話,韜光養晦,收斂鋒芒,和四阿哥搞好關係,不要讓他產生懷疑……”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徐乙也只能這樣叮囑奕訢了。
現在,奕訢自然是要小心翼翼了,他畢恭畢敬地向徐乙討教了許多的事情,徐乙毫無藏私的,耐心地詳加指點,他真的想看到奕訢能成才,能成爲大清國的頂樑柱。
“奕訢阿哥啊,以後咱倆要少見面了,若有急事的話,你書信與我,我會想辦法在四阿哥面前周旋,這樣咱倆相互輝映,方能躲過此劫……”
“徐老師……都怨我粗心大意,連累了你……”徐乙話外之意,奕訢跟明鏡似的。
徐乙和自己關係密切,當然會因爲自己的緣由,讓四阿哥猜忌,思考到此處,他悔恨難當,自責不已。
“我的境況……我會想辦法的,六阿哥,從今往後且不可魯莽行事了……”
“學生牢記於心!”六阿哥正色道。
自從以後,六阿哥的處事謹慎,收斂了許多,早前的狂傲不羈都不見了,他經常會去找四阿哥聊天、戲耍,甚至有時候還掏些新奇的小玩意送給四阿哥,漸漸的化解四阿哥了他的敵視。
四阿哥發酒瘋,印證了他對奕訢的不滿,可畢竟奕訢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所以他對奕訢也記恨不起來了。而且奕訢還擺出了很低的姿態,來巴結自己,四阿哥畢竟年齡還小,心思也沒那麼重,於是很快倆人的關係似乎恢復到了以往的樣子,可內心深處的芥蒂,是永遠也揮之不去的。
“唉……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悲!可嘆……”
四阿哥的那次發酒瘋,雖說讓徐乙與六阿哥洞悉了未來將會出現的危機,但徐乙依然感覺心裡不踏實。
通過努力,他現在和四阿哥之間,雖已經消除了那些“誤會”,四阿哥也因爲“發酒瘋”一事,也一日比一日地對徐乙親近了許多。
但是,徐乙卻從那天知道,四阿哥對賽尚阿的痛恨已經到了深惡欲絕的地步,恨不能殺其之以快其心。徐乙雖然是林則徐推薦的人,但自從到京城後,卻一直都在賽尚阿的庇護下。雖然不能就此說徐乙是賽黨一派,但他與賽黨交往過深,這條是怎麼都跑不了的。
以此推論,如果將來四阿哥即位,要對賽尚阿一黨動手時,自己難保不會再牽連進去。就算四阿哥沒有這個企圖,杜受田、穆彰阿那些人,也肯定會就着這個機會,不遺餘力地來打壓自己。
官場不比打打殺殺,一旦失敗,就再也沒有出頭的日子。徐乙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一切,全押在或許會無事的這個虛無縹緲假設之中。
可怎麼才能避開這終究會來的風暴呢?徐乙雖然武道和道法高強,可在官場上卻用不上,他不由得深思着,他必須搶在四阿哥即位之前做好一切安排,才能保全現在的地位,再以圖將來。
這是一個難題,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
如今的形勢,無論是他再怎麼對杜受田等人示好,或者把四阿哥當成最大的靠山,都不能完全保障他將來的安全。至於賽尚阿那邊,必然有大廈將傾,樹倒猢猻散之時,徐乙閉着眼也能想象得出將來這些人淒涼的下場。
不行的話,就辭官隱居去修煉,如果實在沒有退路,徐乙也只有這最後一個選擇。
但徐乙會這麼做麼?答案肯定是相否的。
徐乙步入仕途,一開始的確是爲了光耀門楣,爲了自己的小家。
但是接觸了義父惠親王、楊老、林公、曾國藩、張之洞等人之後,他現在爲的就是這個國家,他怎麼肯輕易放棄機會呢?如果不是山窮水盡的地步,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這麼去做。一旦辭去官職,他還有什麼資本去實現他的理想?還有什麼臉去面對林則徐等人對自己的殷切希望呢?
俗話說——進入臘月,天天都是好!
隨着時間的推移,徐家迎來了大喜事,徐乙和古月的婚期終於如期到來。原本按照徐母的意思,是要大*大辦的。
但是徐乙卻給出了異議,在他的堅持下,最終是決定在徐府院中擺上六桌酒席,取個六六大順的吉義。
對於徐乙的這個建議,古鐵鷹也點頭同意了,雖然這女嫁的不是很風光,但是徐乙同意婚宴結束後再去歸綏擺酒,他這老丈人自然是沒什麼話說了。
臘月初六的大清早,徐府就充滿了喜氣,大門上貼滿了喜字,連圍牆都修繕一新,趙虎帶着人在每隔幾米的地方都掛上了一個紅燈籠。
徐乙帶着從淞滬歸來的徒弟蕭天皊,以及迎親隊伍,一大早就前往古月家了。
接親當然也沒少受到從奉天趕來的徐蕾蕾的刁難,一千八百八十八兩的紅包遞出去,纔算是將古月給接了過來。
花轎徐府衚衕口的時候,震天的鞭炮頓時響了起來,徐乙將新娘子抱入府門,引來了一羣半大小子的起鬨聲。
被衆人擁簇着進入到了徐府,在佈置一新的徐府中院,掛起了一個上面繡着鴛鴦圖案的大紅綢緞作爲布簾,在前面還擺有一張放滿了糖果的桌子,桌子兩側各放一把八仙椅。
徐乙的這次婚禮,並沒有宣揚出去。
能站在這個徐府裡的,除了胖子張明和眼鏡孫文文,就只有像楊林、楊宇這樣的老朋友了,徐乙甚至連義父惠親王和恩師鄭仁軍都沒有邀請,另外就是一些古家的親戚。
吉時是由徐乙親自定的,在巳時末,這會還有多半個時辰,倒是不急着進行儀式,一家人都坐在院子裡聊着天。
徐乙本就是奇門中人,並不看重那些繁文瑣禮,自然也不會去搞什麼紅頭蓋那一類的事情,古月和徐乙情愫已久,十分清楚徐乙的處事方法,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身邊,是十分的幸福。
“大哥,這是我從洋人那裡*的梳妝檯,昨天剛從淞滬運來,一會給您放到後院哈!”眼鏡走到徐乙身邊,指着院落邊用紅布抱着的桌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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