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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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寒冷冷的看着這些人,一隊人馬走到現在。壓抑的矛盾已經足夠多了,趁着這個機會,這些人也是想要完全的爆發出來。然而如果要是換成另外一個xìng格稍微軟弱,或者是普通煉氣二重修者水平的人,可能在他們如此的威懾之下,也就幫他們把這件事情給遮掩過去了,讓他們可以毫髮無損的離開。但是,在許寒面前,這種事情可能嗎?看着馬飛和林若宇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許寒好象感受不到氣氛之中的壓力一樣,依舊往嘴裡丟了兩塊肉乾。,

這才迎着那幾人期盼的眼神說道:“我剛纔說了,別打擾小爺的食yù,即便你們這四個傢伙這麼不識好歹,還準備要圍毆於我的話,那說不得我只好讓兄弟們給你們長長記xìng。”話音剛落,他便不動聲sè的橫移幾步脫出了衆人的包圍圈中心,道:“這幾個前來惹事的傢伙,大家看着怎麼處理了。”說完他也不管這些人要鬧出什麼場面,便自顧自的走到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繼續餵養自己還沒吃飽的肚子。對於他來說,這種低階修者的紛爭,根本沒有讓他出手的興趣。

除非是那幾個傢伙毫無眼力觸及了他的底線,否則,許寒甚至都懶得去與他們對話。所以對於眼前的情況,他只需要保證自己身邊看得過去的人不受委屈,那就已經足夠了。

這並不是許寒太過軟弱不去計較,而是他感覺靈狐說得對,在平rì裡真沒必要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若真是要不耐煩某些人,那就直接滅殺了便是。許寒現在出手就會死人,所以一般時候。他倒是真不想隨便暴露自己。不過。他沒有動手的意思。但是馬飛他們卻是大相徑庭。

在許寒退下之後,這些早就想找人出氣的護衛們,瞬間就一窩蜂的衝去了,似乎誰少打他們一下。都會被衆人鄙視一樣,許寒倒沒有同情他們的意思,畢竟這些捱打之人也是罪有應得。

許寒看到衆人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也瞭然了。看樣子這李賀王田還真是不得人心啊,這次王四的手下,也是借了自己的出頭來出口惡氣。許寒想至此處,也就不再多說言語,默默的退到一邊。沒過多久,衆人就已經將那惹事的幾人給打得不知東西南北。哪怕他們休息個幾天,也不容易緩過勁來。

王四手下這些長年行鏢之人,下手十分有分寸,即不會致人死命,又都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幸好這幾人是識時務的,看到這樣的形勢也沒敢反抗。否則這一痛毆打說不定會更加嚴重。可就算衆人出手不重,等衆人各自散開之後,那幾人還是躺在地痛苦呻吟了,也沒有半分自己爬起來的力氣了。

見此情況,馬飛等人才找出人來去通知李賀和王田手下的人過來將他們擡走。李賀王田那幾個新來的手下,明顯知道在這邊地界裡到底出了事情,所以他們過來擡人的時候倒沒有發生什麼口舌之爭。可是當他們走的遠裡,卻有人遙遙轉過頭來罵了一聲:“這是誰下的毒手,竟然敢把我們的人打成這樣,看晚本大爺不打死他們那羣王八蛋。”

此人這麼一說,馬就有幾個好事的傢伙想要追去給他們好看,不過在馬飛等人的呵斥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幸虧李賀和王田手下的人吃了虧倒也知道避風頭,所以這件事情雖然出現了局部的喧鬧,但最終還是沒有鬧到林若谷那裡去,所以晌午的這件事情到了最後也並沒有鬧大。

因爲發生了這麼一件插曲,到下午繼續趕路的時候,這雙方衆人各自都對對方的人怒目相視,而且一個個好象都在摩拳擦掌,只等晚林若谷等人休息了,他們在暗地裡私下解決。正好到了晚,鏢隊在一座叫做清河縣的大城裡休息,所以吃過晚飯之後,下面的這些臨時僱傭人馬便都各自收拾了起來,以準備晚好好幹一架。

其實越是普通的修者就越是不會有退卻的意思,哪怕知道對方的人多勢衆,王四這邊的人也絲毫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緒,相反個個還一臉無謂,想要給對方一些苦頭嚐嚐。

在神州大陸波瀾壯闊的歷史中,底層之人只需數百人,就有人敢站立山頭,獨自爲王,而一般位高權重的官員或者大人物,卻大部分等什麼都籌備完全,有必勝的把握之後纔會行動。當然這並不是誰怕死或者誰比誰更珍惜自己xìng命的問題,而是相比較而言,底層的人就會顯比較無謂、熱血。

在許寒的眼裡,馬飛等人無疑就屬於這一類不會動腦子的魯莽之人。可偏偏許寒又不想讓他真吃到什麼虧,因此在衆人各自武裝自己的時候,他就也只好隨大流將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後在馬飛的極力邀請下,跟着他和林若宇一起出了驛站,然後與三十來人匯聚到一起,氣勢洶洶來到事先約定的地方。

晌午的兩方爭鬥,明顯激起了李賀和王田那些隱藏的火氣,這一點從許寒等人到來之後,對面的人看起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情況,便可看出一斑。而眼看着馬飛等人進了場地,對面一個四十出頭,有着煉氣二重修者修爲的人立即擡起頭喝道:“馬飛,今天是跟昨天一樣,咱們各自出幾個人鬥幾場,還是大家全都合在一起,各憑道法和本事戰鬥?。”

這人說的意思,是大家像前rì那番,各自派出幾個人進行幾輪的你爭我鬥,第二就是雙方不管人數一擁而來場大混戰。

這雖然是兩個很簡單的選擇,但是當他把這話給先一步說了出來的時候,其意思就已經隱約指向了後者。畢竟從場面看,許寒這邊雖然來了足有三十多人,可對方的人數卻起碼有五十之多,這真要混戰起來哪邊比較吃虧,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許寒本以爲馬飛在一衝動之下,爲了面子問題而選擇後者。但很顯然馬飛並不是沒腦子。

所以在對方如此問了一聲後。他馬就諷刺的反駁笑道:“怎麼啊?難道林步羽你怕單打獨鬥會像以前一樣輸的很慘。所以這次就準備依靠人海戰術來個車輪戰來。如果你們在單打獨鬥這方面真不如我們的話,那我們也可以讓你們一馬。”

“別什麼說不得了,就單打獨鬥。”馬飛顯然是想把這個中年人激怒,可偏偏對方沒意識到這是馬飛給他下的套。所以他話還沒能說完,對面那個叫林步羽的傢伙就立即一揮手,替馬飛做出了選擇。只不過在選擇完這個之後,見身後的同伴心裡都有些害怕。他轉而就再度大喊道:“且慢,眼下雖然我們選擇了這個單打獨鬥,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不知道馬飛你敢不敢答應下來。”

馬飛呆了一下,卻也並不會隨意答應,他只是諷刺道:“真是賴驢磨屎尿多林步羽,你要是怕了呢,那麼就直說,只要你承認你們那邊的人不如我們,那說不得我們這些胸懷寬廣的人。也就當你們是個屁全都給放了。甚至包括先前你們在我們這邊囂張的事情,咱們也可以一筆勾銷。怎麼樣?。”說完,他還朝身後喊了句:“大夥,你們說是不是啊。”

這樣的腔調和語氣,當然惹來他身後的一片應和哄笑之聲。再看林步羽那邊,則是個個臉sè不豫,眼神閃爍的盯着林步羽,好像都在埋怨他怎地就震不住他們,讓馬飛佔了嘴頭的便宜。

看到這種出人意料的情況,林步羽情知如果不找回臉面,恐怕於自己的威望有損,所以他大喝一聲,罵道:“去你,就你們那邊幾個煉氣二重高手都沒有三個,本大爺會怕了你們不成。本大爺方纔所說的要求,只是想指定你們那邊的一個人出場,馬飛你是不是怕你們那邊的人道法差,所以就不敢答應啊。”

馬飛一聽對方是這要求,不禁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但是嘴卻是半分不讓的說道:“真是一個殺才,還能指派對方的人出場。本大爺聽說你們那邊還有一個煉氣二重修者,那是不是本大爺也可以指定他作爲你們那邊十個人的一個啊。林步羽啊林步羽,你不是少了根指頭嗎,怎麼好像連腦袋也少一塊啊。”

林步羽現在倒是沒有認清情況,他還以爲局面會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所以臉sè也是顯得很平靜,對於剛纔馬飛的話,也是絲毫不在意。

往西三十里處聚集着十幾萬人,隱含殺機無限,是打仗還是在演兵?許寒帶人向那面靠攏。幾息間來到附近,看見前方十里地糾集着十幾萬大軍在打仗,戰線橫着排開,兩幫人殺的熱鬧。這讓他有點兒想不通,三千里的國土至於打的這麼慘烈麼?

雙方軍隊穿着重鎧,一方是黑sè鎧甲,約五萬人;另一方是青sè鎧甲,約八萬人,或執厚重大刀,或執單柄長錘,勇猛拼殺一處。兵器撞擊聲,劈砍鎧甲聲,叮叮噹噹好象許多鐵匠在打鐵。黑sè鎧甲隊伍雖然人少,但從場面上看絲毫不落下風。

許寒瞧着希奇,從沒見過這樣打仗的,進攻靠大刀大錘,防護靠鎧甲,全是實打實的接觸碰撞。大刀雖然鋒利,大錘雖然威猛,但重鎧更加結實,尤其要害處關節處統統加厚,連帽盔前面的面罩都是鐵的,只露出兩隻眼睛。他看的清楚,一人掄起大刀劈到對方身上,刃口深達一分,對方咋的沒咋的,cāo起大錘反手砸來,可見鎧甲有多厚。

張天放感慨道:“佩服佩服,兩羣烏龜對着砍,看誰殼更硬。”方漸也很吃驚:“一身鎧甲連兵器加一起少說三百斤,這些人力氣真大。”步兵穿重鎧,體力差的連舞刀都成問題,可眼前十幾萬人很是強勁,閃展騰挪輕鬆異常。

看來雙方將領都很在意士兵生命,否則不會以重鎧武裝隊伍。萬多套重鎧,那可都是錢啊。因爲穿的厚實,大多士兵並不是直接被砍死或砸死,而是生生被震死。頭盔結實,人的腦袋卻沒那麼結實,一錘下去,只要正中目標。七竅流血是常事。

殺場上煙塵四起。煙塵下掩着無數具失去生命的身體。在煙塵中,雙方軍隊在僵持。

許寒長嘆一聲,他去哪,哪裡就混亂。整個兒一煞神,連坐船出海都能打上兩架。看着雙方士兵互相收割生命,心裡有些不忍。戰場上的慘厲如非親見,根本難以想象。他想制止雙方戰爭。可是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願意打就打吧,兩方面大勢力的爭鬥必然以流血爲代價,只要沒決出勝負,戰鬥就永不會停止。更何況他又如何制止?說兩句話勸大家?問題是誰會聽?這些連命都不要的殺神會聽你的羅嗦?

猶豫會兒,戰場上又死去數百人。不空口喧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許寒馬上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他決定製止這場戰爭。哪怕士兵們明天還打明天就死去,能讓他們多活一天也是好的,活着就有希望就有未來。如果死了,連虛無都是別人的。

讓丫頭們停在原地。自己穿上一身伏神鎧甲衝進戰場,他要殺死領兵將領,逼雙方退兵。

戰場正中有一個大戰團,數十員猛將在戰團內拼命,拼的最兇的是兩個高大漢子,二人沒穿鎧甲,赤着上身,一人掄根兒粗大鐵棒,一人拿對兒巨大鐵錘,叮叮噹噹砸個熱鬧。許寒也不廢話,從兵丁中間穿過進到戰團裡,然後公平的一人給一巴掌,倆猛將死掉。

主將戰死,身邊護衛及手下將領瘋子一樣奔許寒而來。

許寒慈悲眼神掃過衆人,暴喝聲:“都給我停下!你們老大已經死了!”瘋狂的護衛們置若罔聞,腳下不停,高舉手中刀,不要命猛衝過來。

許寒看着他們悍不畏死的模樣,輕聲道:“既然你們想死,我成全你們。”雙掌似蝴蝶穿花,在人羣中翩翩走一遭,然後就聽到咣鐺聲不絕於耳,兩名將軍的護衛隊及手下將領大部分在同一時刻死去。那雙輕輕手掌比大錘還要厲害,拍碎重鎧,也拍去他們xìng命。

而後展開背後翼翅,帶身體飛起十米高,怒喝聲:“還不速速退去。”這一次喊話有了效果,雙方士兵先是愕然,有人低呼道:“修真者!”

主將被殺,戰場上有修真者出現,所有士兵都知道此戰無勝算,殺志漸消,各自後退,退到一里外結陣以待,雙方士兵居然停住不走了。

難道還想打?許寒有些生氣,這些人怎麼不知道好賴?再次暴喝:“還不走?等死呢?”

聲音很大,氣勢驚人,但是雙方士兵不爲所動,隊伍中各有一隻響箭升空,炸出團黑sè濃煙,久久不散,而響箭炸裂那聲巨響已經傳出遠遠。

喲嗬,叫幫手?許寒大感興趣向兩面張望,來的應該是修真者,不知道實力如何。

空中黑煙還沒散,已經有修真者到來。雙方各飛來三人,成品字型停在各自軍隊上空,下放便有人彙報詳細情況,而後便見六人十二道眼光齊看向許寒。

許寒神識掃過,都是修士,結丹高階修爲,比自己低兩個境界。於是放下心來,衝兩個方向分別問話:“你們來幹嘛?”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六人如同一個人一樣瞬間招出法劍,六個人六柄劍同時發動,目標是許寒。

許寒嚇一跳,速度好快!六人擡劍便刺,劍尖已及身體。更讓他吃驚的是這些人明明分屬兩個陣營,卻攜手對付自己,前三劍後三劍將自己包住。太詭異了,沒通過氣沒對過暗號沒使過眼sè,怎麼就能相互信任巧妙配合聯手起來殺我?

情況危急來不及多想,招出伏神劍,身體溜溜打轉,舞動伏神劍格擋敵劍。,連續六聲嗤嗤聲響過,六柄法劍齊斷,六人閃身後退,拋掉手中斷劍伸手一探,掌中又出現一柄新法劍,劍尖直指許寒。

許寒瞧的心驚,他們怎麼就能配合到如此地步?要說以前沒練習過,打死他也不信!搞不好師出同門,根本就是一起的。

事實是他猜錯了,這六人分屬兩個修真門派,是夙敵,以前絕對沒配合過。而剛纔也同樣沒有配合,要說配合,只是三人之間的配合。之所以看起來像是配合無間,是因爲他們有同樣的對敵經驗和果決心態。

辯明敵我身份要全力攻之。要在第一時間動手。受挫時要馬上退卻。保存實力尋找下一次攻擊機會,身上一定要有備用武器,這些都是經過無數次實戰總結出來的經驗。

他們六人是從死人堆裡打出來的修士,打起架來絕對沒有花招。全是實打實要人命的攻擊,只是湊巧在同一時間發動進攻,導致看起來如同久經訓練一樣。

許寒在他們身上看到了白天在海上遇到那三名白衣元嬰修士的影子,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勢若雷霆,手中伏神劍一擡,冷着聲音說道:“我需要一個解釋。”也不管那六名修士有沒有聽明白,左手屈指點數,一,二,三。

他沒有出聲,彎曲手指計數,六名修士卻沒有看他手指,都盯着眼睛和執劍右手看。待三根手指全屈下後。許寒揚劍直刺,而同一時間。六名修士好象得到命令一樣齊發動攻擊刺向他。

許寒自信一劍刺出可殺一人,但還有其餘五柄劍對着自己脖子刺來,心下一嘆,這些傢伙對戰經驗太豐富,自己修爲雖高,劍速雖快,卻不敢保證殺死一人後還能連破其餘五劍,只得改攻爲守,借伏神劍的鋒利再斬斷六人法劍。

六人還是老樣子,一觸即退,丟掉斷劍又拿出新的法劍,退到幾十米以外站成圓形圍着他。看着六人整齊劃一的動作,許寒深度懷疑他們肯定師出同門,不但同時進退,站位準確,更準確的是有二人在同一時間shè出傳音符。

傳音符一閃即逝,許寒黯然嘆息,又找幫手?打不過就叫人不是個好習慣!他心裡給六人下評語,手下劍勢再起,凌厲殺氣刺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名修士。

雙方六名修士見機極快,做決斷更快,在兩張傳音符shè出之時,六人身影再動,如鬼魅般退後十里,許寒的兇狠刺殺竟是刺空了!氣得他暗罵:“一次巧合,兩次巧合,這幫傢伙得打多少架才能做到如此默契?”

顧及到丫頭們的安危,許寒無心和他們纏鬥,縱身回到張天放身邊,低聲道:“走。”四十名結丹高手同時升空,朝東飛去。

他們剛消失,六名修士叫的援兵到了,又是各自三人,元嬰初階修爲。六個人幾乎同一時間出現,一出現就用敵對仇視的眼神互相盯看對方,都招出法劍,等着尋個好機會衝過去殺人。兩名發出傳音符將他們叫來的修士忙衝過去低聲解釋,幾句話簡單說明情況,六人同時升空散開,根本不需要言語提醒,擺成兩個三角錐攻擊陣型朝東追去。

但是幾句話的時間已經足夠許寒帶着大家跑掉。四十人東飛一會兒,轉方向南飛,隨便找個地方落下,然後設立結界和禁制,封住衆人氣息,剩下的事就是發呆,抽空琢磨下今天碰見的兩撥人。

吳國的修士比較有意思,三人成組,統一修爲統一行動,法器同是法劍,攻擊方式簡單直接,沒有花哨,下手狠辣,出手即不容情,全力攻擊。如果對手實力強大,當機立斷馬上撤退,不做任何多餘嘗試。

這樣的修士相當可怕,許寒下意識的不想和他們接觸。同時也有些好奇吳國是個什麼樣的國家,能讓潛心修行的修真者變成修羅屠夫。

衆人在此地休息一夜,第二天天光大亮出發東進,許寒在頭前探路。他帶大家來吳國原本只是單純走到這裡,想着反正距離不遠就順便看看,沒料到會碰上打仗,也沒料到會和修真者發生矛盾。想到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奇了怪了,納了悶了,爲什麼我走到哪兒,哪裡就有我的敵人出現。連踏上一個以前從沒聽說過的國家土地,都會馬上得罪兩幫人,難道我是天煞孤星轉世?點數曾經走過的地方,除去十萬大山,當真是無處不敵人,對頭滿地走。

許寒邊走邊胡思亂想,半天后前方出現座高高城市。真的很高,城牆少說有二十幾米,全由厚重大石砌成,給人第一印象就是結實,看上去高大巍峨堅不可破。

他以前沒見過這樣的城市,當初宋國與蠻族戰爭不斷,也從沒有出現過如此雄壯的邊境關隘。當下產生進城一遊的興致。

等他們走到距離城市還有五里路的時候被人攔住。一隊士兵約二百人。分成三個縱列布成個簡易攻擊陣橫在前路,頭前將官高聲道:“請遠路返回!”

不問你是誰,不問從哪裡來,不問要去哪兒。直接告訴你此路不通!將官高舉右手,虎視眈眈盯看衆人,若發現不軌行爲,右手立即放手。跟着而來的將是六十隻弓八十隻弩shè出的箭雨。

許寒眉頭一皺,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是找瓢涼水喝,看看是不是真的會塞住牙縫。老話說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他認爲自己目前足夠倒黴,可以驗證下老話是否準確。

衆人距離士兵有六十米遠,在弓箭覆蓋範圍之內。成喜兒看眼宋雲翳,輕輕點頭示意下,而後緩走兩步,走到隊伍最前面站住脆聲問話:“這位將軍爲何擋住前路。不讓小女子行走?”

成喜兒面貌極美,是世人少見的那種美。二百多兵丁的目光馬上被吸引,將官也被這等美貌震住,咳嗽聲恢復嚴肅表情,大聲道:“上吳封城,禁止通行,爾等若想東往,可乘船繞行。”

這句話好難懂,上吳封城是什麼城?往東走要坐船?

許寒隔着大老遠就發現這幫兵丁的存在,不過他渾不在意。走近了發現二百多人身穿暗紫重鎧,想起昨天看到的黑鎧和青鎧,這應該是第三方勢力。想不到小小三千里吳國,各方勢力倒是不少,而重鎧甲更多,只是總穿這麼沉的東西,不累麼?

說起來他倒是有點兒佩服前面那個將官,面對着美貌成喜兒,沒有一絲不妥言行,而手下士兵也無不良言語冒犯,這極是難得。當兵是來拼命的,說幾句調笑女人的話很正常,生死之間逗個嘴圖個樂子,若有機會佔佔便宜當是最好。可是眼前二百多人,除去用眼睛火辣盯看以外,俱紋絲不動,手中弓弩時刻對準衆人。

許寒冷冷的看着這些人,一隊人馬走到現在。壓抑的矛盾已經足夠多了,趁着這個機會,這些人也是想要完全的爆發出來。然而如果要是換成另外一個xìng格稍微軟弱,或者是普通煉氣二重修者水平的人,可能在他們如此的威懾之下,也就幫他們把這件事情給遮掩過去了,讓他們可以毫髮無損的離開。但是,在許寒面前,這種事情可能嗎?看着馬飛和林若宇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許寒好象感受不到氣氛之中的壓力一樣,依舊往嘴裡丟了兩塊肉乾。

這才迎着那幾人期盼的眼神說道:“我剛纔說了,別打擾小爺的食yù,即便你們這四個傢伙這麼不識好歹,還準備要圍毆於我的話,那說不得我只好讓兄弟們給你們長長記xìng。”話音剛落,他便不動聲sè的橫移幾步脫出了衆人的包圍圈中心,道:“這幾個前來惹事的傢伙,大家看着怎麼處理了。”說完他也不管這些人要鬧出什麼場面,便自顧自的走到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繼續餵養自己還沒吃飽的肚子。對於他來說,這種低階修者的紛爭,根本沒有讓他出手的興趣。

除非是那幾個傢伙毫無眼力觸及了他的底線,否則,許寒甚至都懶得去與他們對話。所以對於眼前的情況,他只需要保證自己身邊看得過去的人不受委屈,那就已經足夠了。

這並不是許寒太過軟弱不去計較,而是他感覺靈狐說得對,在平rì裡真沒必要和這樣的人一般見識,若真是要不耐煩某些人,那就直接滅殺了便是。許寒現在出手就會死人,所以一般時候,他倒是真不想隨便暴露自己。不過,他沒有動手的意思,但是馬飛他們卻是大相徑庭。

在許寒退下之後,這些早就想找人出氣的護衛們,瞬間就一窩蜂的衝去了,似乎誰少打他們一下,都會被衆人鄙視一樣,許寒倒沒有同情他們的意思,畢竟這些捱打之人也是罪有應得。

許寒看到衆人義憤填膺的樣子,心中也瞭然了,看樣子這李賀王田還真是不得人心啊,這次王四的手下,也是借了自己的出頭來出口惡氣。許寒想至此處,也就不再多說言語。默默的退到一邊。沒過多久。衆人就已經將那惹事的幾人給打得不知東西南北。哪怕他們休息個幾天。也不容易緩過勁來。

王四手下這些長年行鏢之人,下手十分有分寸,即不會致人死命,又都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幸好這幾人是識時務的,看到這樣的形勢也沒敢反抗,否則這一痛毆打說不定會更加嚴重。可就算衆人出手不重,等衆人各自散開之後。那幾人還是躺在地痛苦呻吟了,也沒有半分自己爬起來的力氣了。

見此情況,馬飛等人才找出人來去通知李賀和王田手下的人過來將他們擡走。李賀王田那幾個新來的手下,明顯知道在這邊地界裡到底出了事情,所以他們過來擡人的時候倒沒有發生什麼口舌之爭。可是當他們走的遠裡,卻有人遙遙轉過頭來罵了一聲:“這是誰下的毒手,竟然敢把我們的人打成這樣,看晚本大爺不打死他們那羣王八蛋。”

此人這麼一說,馬就有幾個好事的傢伙想要追去給他們好看,不過在馬飛等人的呵斥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幸虧李賀和王田手下的人吃了虧倒也知道避風頭,所以這件事情雖然出現了局部的喧鬧。但最終還是沒有鬧到林若谷那裡去,所以晌午的這件事情到了最後也並沒有鬧大。

因爲發生了這麼一件插曲,到下午繼續趕路的時候,這雙方衆人各自都對對方的人怒目相視,而且一個個好象都在摩拳擦掌,只等晚林若谷等人休息了,他們在暗地裡私下解決。正好到了晚,鏢隊在一座叫做清河縣的大城裡休息,所以吃過晚飯之後,下面的這些臨時僱傭人馬便都各自收拾了起來,以準備晚好好幹一架。

其實越是普通的修者就越是不會有退卻的意思,哪怕知道對方的人多勢衆,王四這邊的人也絲毫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緒,相反個個還一臉無謂,想要給對方一些苦頭嚐嚐。

在神州大陸波瀾壯闊的歷史中,底層之人只需數百人,就有人敢站立山頭,獨自爲王,而一般位高權重的官員或者大人物,卻大部分等什麼都籌備完全,有必勝的把握之後纔會行動。當然這並不是誰怕死或者誰比誰更珍惜自己xìng命的問題,而是相比較而言,底層的人就會顯比較無謂、熱血。

在許寒的眼裡,馬飛等人無疑就屬於這一類不會動腦子的魯莽之人。可偏偏許寒又不想讓他真吃到什麼虧,因此在衆人各自武裝自己的時候,他就也只好隨大流將自己收拾了一下,然後在馬飛的極力邀請下,跟着他和林若宇一起出了驛站,然後與三十來人匯聚到一起,氣勢洶洶來到事先約定的地方。

晌午的兩方爭鬥,明顯激起了李賀和王田那些隱藏的火氣,這一點從許寒等人到來之後,對面的人看起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情況,便可看出一斑。而眼看着馬飛等人進了場地,對面一個四十出頭,有着煉氣二重修者修爲的人立即擡起頭喝道:“馬飛,今天是跟昨天一樣,咱們各自出幾個人鬥幾場,還是大家全都合在一起,各憑道法和本事戰鬥?。”

這人說的意思,是大家像前rì那番,各自派出幾個人進行幾輪的你爭我鬥,第二就是雙方不管人數一擁而來場大混戰。

這雖然是兩個很簡單的選擇,但是當他把這話給先一步說了出來的時候,其意思就已經隱約指向了後者。畢竟從場面看,許寒這邊雖然來了足有三十多人,可對方的人數卻起碼有五十之多,這真要混戰起來哪邊比較吃虧,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許寒本以爲馬飛在一衝動之下,爲了面子問題而選擇後者,但很顯然馬飛並不是沒腦子。

所以在對方如此問了一聲後,他馬就諷刺的反駁笑道:“怎麼啊?難道林步羽你怕單打獨鬥會像以前一樣輸的很慘,所以這次就準備依靠人海戰術來個車輪戰來。如果你們在單打獨鬥這方面真不如我們的話,那我們也可以讓你們一馬。”

“別什麼說不得了,就單打獨鬥。”馬飛顯然是想把這個中年人激怒,可偏偏對方沒意識到這是馬飛給他下的套,所以他話還沒能說完,對面那個叫林步羽的傢伙就立即一揮手,替馬飛做出了選擇。只不過在選擇完這個之後。見身後的同伴心裡都有些害怕。他轉而就再度大喊道:“且慢。眼下雖然我們選擇了這個單打獨鬥,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不知道馬飛你敢不敢答應下來。”

馬飛呆了一下,卻也並不會隨意答應。他只是諷刺道:“真是賴驢磨屎尿多林步羽,你要是怕了呢,那麼就直說,只要你承認你們那邊的人不如我們。那說不得我們這些胸懷寬廣的人,也就當你們是個屁全都給放了。甚至包括先前你們在我們這邊囂張的事情,咱們也可以一筆勾銷,怎麼樣?。”說完,他還朝身後喊了句:“大夥,你們說是不是啊。”

這樣的腔調和語氣,當然惹來他身後的一片應和哄笑之聲。再看林步羽那邊,則是個個臉sè不豫,眼神閃爍的盯着林步羽,好像都在埋怨他怎地就震不住他們。讓馬飛佔了嘴頭的便宜。

看到這種出人意料的情況,林步羽情知如果不找回臉面。恐怕於自己的威望有損,所以他大喝一聲,罵道:“去你,就你們那邊幾個煉氣二重高手都沒有三個,本大爺會怕了你們不成。本大爺方纔所說的要求,只是想指定你們那邊的一個人出場,馬飛你是不是怕你們那邊的人道法差,所以就不敢答應啊。”

馬飛一聽對方是這要求,不禁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但是嘴卻是半分不讓的說道:“真是一個殺才,還能指派對方的人出場。本大爺聽說你們那邊還有一個煉氣二重修者,那是不是本大爺也可以指定他作爲你們那邊十個人的一個啊。林步羽啊林步羽,你不是少了根指頭嗎,怎麼好像連腦袋也少一塊啊。”

林步羽現在倒是沒有認清情況,他還以爲局面會在自己的控制之中,所以臉sè也是顯得很平靜,對於剛纔馬飛的話,也是絲毫不在意。

“哦……”江武藝也聽不懂,不過看某人老神在在的樣子,她也不便表示懷疑,只好道,“你們聊完沒有,要不我們就出發吧。”

“好。”許寒心道,辣椒呀辣椒,我們可不是罵你,要不是草泥馬一攪和,說不定就露餡了,偷||情果然是又驚險又緊張呀。

“那就走吧。”許寒帶着倆丫頭出門,一出來,就扔給她們每人一個玉柬,“這是進我洞府的禁制牌,有這個隨時都可以進出……”

“哦。”江武藝很小心地把禁制牌收起來,她心裡挺開心,既送仙禽又給門鑰匙,擺明我就是女主人了。

黃子萱更是心花怒放,我也有門鑰匙,我也是女主人了,以後可以溜到黑子哥睡覺的房間,跟他……。黃子萱滿臉通紅了。

其實這個禁制牌也是有權限的,而洞府裡也不只一個陣法,許寒當然不會對她們開放所有部位,倒不是不相信她們,而是有些事情讓她們知道也沒好處……

出宗之前,許寒先來到了四海堂,根據規定,弟子從外堂轉到內堂,必須把外堂的雜役差事給結了。

去外堂難免會遇上曹慕情那個女人,所以江武藝和黃子萱是不願意去的,她們就先去宗門口等待,讓許寒自己去外堂交差事。

來到四海堂,那些外堂的師弟師妹們都圍了上來……雖然李黑子和他們也沒有什麼交情,可畢竟大家都曾是外堂人嘛,外堂弟子們早把他當做外堂的jīng神支柱了。

當許寒走進四海堂,外堂弟子們都看着他胸口綴着的五朵金雲,眼熱得很。

“不是說剛進入內堂就是三朵金雲嘛,李師兄爲何一下是五朵呢?”有人低聲詢問。

身邊立馬有人說道,“你這都不知道?李師兄已經拜當家老祖爲師,那是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

另一個小修說道,“李師兄是我們雲符宗外堂的奇蹟,這幾朵金雲算什麼,你們聽說過煉氣弟子就給安排洞府嘛?還是全宗靈氣最充裕的洞府之一!”

聽着別人的議論,許寒心裡還是很爽的……他可不是什麼講風度講涵養喜怒不驚的名師大儒,他就是個流氓。開心就會笑,生氣就會怒,被人崇拜當然也沾沾自喜。

“小人得知!”曹慕情從後殿走出來,就看見某人甩着膀子,一步三搖地走過來……

來到四海堂,那些外堂的師弟師妹們都圍了上來……雖然李黑子和他們也沒有什麼交情,可畢竟大家都曾是外堂人嘛,外堂弟子們早把他當做外堂的jīng神支柱了。

當許寒走進四海堂,外堂弟子們都看着他胸口綴着的五朵金雲,眼熱得很。

“不是說剛進入內堂就是三朵金雲嘛,李師兄爲何一下是五朵呢?”有人低聲詢問。

身邊立馬有人說道,“你這都不知道?李師兄已經拜當家老祖爲師,那是核心弟子中的核心弟子!”

另一個小修說道,“李師兄是我們雲符宗外堂的奇蹟,這幾朵金雲算什麼,你們聽說過煉氣弟子就給安排洞府嘛?還是全宗靈氣最充裕的洞府之一!”

聽着別人的議論,許寒心裡還是很爽的……他可不是什麼講風度講涵養喜怒不驚的名師大儒,他就是個流氓。開心就會笑,生氣就會怒,被人崇拜當然也沾沾自喜。

“小人得知!”曹慕情從後殿走出來,就看見某人甩着膀子,一步三搖地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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