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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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衆人此時卻全都驚訝了。一個個在心中嘆道,三品,還化神的,而且是符文化神陣法師!此時圍在周圍的所有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化神的陣法師啊,還難得是品階這麼低的化神陣法師,現在在講武堂呆着的。幾乎都是年輕一輩弟子,在柳孟韻喊完話後,就再也忍不住目光冰冷無比的看向了許寒,就是柳孟辰身後的幾個貴介弟子也不例外了。

化神的符文陣法師啊。可以想見,要是和他關係弄好了,自己的隨身兵刃豈不是就能提上幾個品階,晉階成化神法寶了?化神的法寶,哪怕是黃階化神下品,全dì dū也沒多少啊!,

甚至還有不少自認豔壓羣芳的貴族少女已經開始對她們剛纔還覺得老土的許寒頻頻送秋波,似乎這一時間,都忘了許寒的對象可是號稱dì dū最漂亮的明珠之一的柳夢琳了。這也是他的福氣啊。

許寒此時頗爲無語的看着柳孟韻,你sāo人sāo人你自己去。我是什麼階別的陣法師用得着大肆宣揚嗎?幸虧這廝還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只能陣法到化神法寶是因爲以前給自己陣法的。也只有黃階化神法寶而已,而且一個月的提升,現在也已經能做到半化神了。要是讓這個大嘴巴的三哥知道逍遙子前輩的無量明鏡記錄中,有能將化神法寶陣法到太古階的影像,還讓自己學會了。

許寒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以後不管陣法還是丹藥造詣到什麼程度了,這個三哥絕對不能知道!陣法師,還是三品的化神陣法陣法師!

柳孟辰且不說一會要面對許寒面前的層層疊得的陣眼,就是這小子的化神陣法陣法師的身份。就足夠讓柳孟辰後悔了。就算這小子一會能看在心儀妹妹的份上。能讓自己輸的有點面子,可一個潛力無窮的年輕陣法師啊,就這樣讓自己得罪的死死了。

柳孟辰眼珠亂轉,看着眼前那堆陣眼。又一次冰冷起來,再看許寒時,已經充斥着冷意,反正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得罪慘一點!就算這小子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陣法師,只要自己留着他的命,那個陣法師能拿自己怎樣?化神的陣法師又如何,等贏了這場,拿下這些陣眼,別說鬥士階化神武器,就是鬥師階化神武器都有了!

“你確定,你真的不用這些陣眼?”柳孟辰沉聲問道,心口不可抑制的劇烈跳動!他千萬要說確定!

“嘿嘿,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此刻的情況許寒卻是讓他失望了。

柳孟辰一臉憤怒的道。“哼!你居然敢耍我?”可這小子別說是說不確定,就是直接說我玩你。他柳孟辰也拿他沒任何辦法。

許寒神sè不變,風輕雲淡的說道,“呵呵,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我也沒耍你。要我不用這些陣眼,把它們都拿去做賭注也可以,甚至我還可以把身上剩餘的陣眼拿出來。不過,這就相當於我最大的贏你的資本沒了,所以,同樣的,你也只能用本身的修爲和比鬥臺下面的武器和我比鬥,其他的,比如靈符、飛劍彪之流,全都不能使用,包括身上的特殊裝備一類防禦物品。”

柳孟辰聽到許寒如此回答,心中頓時升起一抹高興。看來這個傢伙剛纔所出示的陣眼,也只是隨便拿出來的,他並沒有掌握陣法的jīng髓所在,既然如此,自己的勝算豈不是大了很多?

柳孟辰此番所說,倒也是合情合理,畢竟以他如今的境界,已經是不需要太過在意一些東西了,只要把握好自己的進程,那麼就一定能夠突破進入化神境界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這麼辦了。

雲龍門弟子飛在空中,許寒站在甲板上,和他們說話需要仰頭,讓他不爽的情緒更加不爽,怒氣盈升,冷冷說道:“是我的,你想要?”

那人面無表情回話:“既然船是你的,想必官兵也是你殺的,身爲修真之人,擅殺普通百姓,兼殺官造反,總要有個交代,還請道友辛苦一趟隨我回雲龍門聽審。”

許寒聞言呵的笑了一下:“就算我殺官造反,關你們雲龍門何事?”

那人依舊面無表情,同一語調說話:“雲龍門爲戰國執掌宗門之一,佐朝政治蒼生兼顧近海萬民生息,普通人打打殺殺當由官府治理,但閣下是修真者,逆天枉爲,欺弱民無力縛惡,做下驚天血案,雲龍門豈能視若不見置若罔聞?”

許寒又是一聲輕笑:“我若是不去呢?”

“那就得罪了。”面無表情之人聲音變冷,揮手道:“殺。”一十九道身影同時發動,從天而降齊攻許寒。

許寒哈哈大笑,腳步不動,伏神劍在手間跳舞,但見一團銀光繞在身周,剎那間出現,又剎那間消失,而後便聽到撲通落水聲響起,一十九名雲龍門門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被許寒刺中心臟,瞬間死亡,接連摔進大海。

殺死十九個人,心中依舊感覺壓抑,好象有口氣憋着出不來,丟下手中劍仰天狂嘯,高亢聲音震動海面,氣衝霄漢驚破雲層,嚇得四近海鳥亂飛,連水下魚兒也是惶恐遊走。

這一喊便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止住嘯聲,收息吐氣,探手招回銀劍,一轉身,看見宋雲翳成喜兒等人一臉關切看着自己。

從許寒昏睡時候開始,大家就看出他心情不好。宋雲翳成喜兒想去陪伴,被不空攔住:“讓他一個人靜靜。”幾rì過去,雲龍門來人挑釁,張天放想去打架,又被不空攔住:“讓許寒去解決。”誰也沒想到他的解決方法是快速殺人,而且殺人後還要吆喝一嗓子。

張天放放下堵着耳朵的雙手問他:“喊完了?”許寒笑道:“還想聽?”張天放趕忙擺手:“比驢叫還難聽,您老人家放過我吧。”周圍幾人噗地笑出聲來,緩上口氣,宋雲翳問許寒:“沒事兒吧?”成喜兒問許寒:“怎麼了?”

許寒搖搖頭說道:“沒事。”心裡也奇怪哪來的一股火氣,竟迫得自己衝動殺人。

方漸問道:“殺幾個混混,也能驚動雲龍門?”

本來是驚動不到。但許寒殺死的官兵比混混多。還順便殺死領兵武將和知府官員。涉及到朝廷顏面當然要慎重處理。而出事地點歸雲龍門管轄,戰國並不是雲龍門一統天下,如果任由事情流傳出去,雲龍門面子會更不好看;加上謠傳大船十分不錯。引起衆人貪念,所以派出兩人一小隊的結丹高手外出搜索。而後就是這羣倒黴蛋碰上狂xìng大發的許寒送掉xìng命。

許寒笑道:“如果雲龍門知道我來了,一定會驚動更多人。”別人是故交新知滿天下,他是故敵新仇滿天下。放眼望,一眼看不到邊的全是敵人,其中包括雲龍門。先是搭救劉恩李芙與雲龍門結仇,後在十萬大山殺死打傷趕跑數人,雲龍門對他的仇恨可謂恨比金堅。

說起劉恩李芙,他倆想要的生活是你儂我儂相依爲命,許久沒見,也不知如今過的怎樣。

張天放鄙視道:“知道你敵人多,還回房間睡覺麼?”

昏昏頭腦經過海風吹拂,又狂嘶熱吼半個時辰。早已完全清醒,許寒道:“不睡了。”剛纔殺死十九名雲龍門弟子。爲免惹麻煩,他決定早些離開這片海域。

用五仙木建造的海船不需帆不需槳不需舵,僅以靈力驅動,許寒cāo控巨船向東疾行。反正身處汪洋大海,四面望是一樣的水,擡頭看是不變的天,船上人不愁吃不缺穿,縱使迷路又若何?

如此航行三rì,如他所願果真迷路,許寒在猜測東南西北的時候,小豬小貓從船艙中跑出,端坐他頭頂肩膀向東看,這讓他有點好奇,水裡有什麼寶貝能引起倆小傢伙注意?正想着呢,一股靈息傳來,接着便看到遙遠海面有一道白線向海船shè來,片刻間來到近前,是一條十幾米長的青sè巨蟒。

巨蟒游到船前浮出水面停住,身周白sè浪花逐漸消去,露出長長身體,打眼一看,悽慘無比。十幾米長的蛇身,從頭到尾傷痕累累,青sè鱗片被撕掉無數,露出內裡白肉,因被海水長時間浸泡連一點血sè都沒。甚至還有幾個**,同樣白的嚇人。

哪兒來的可憐傢伙?好眼熟。突然間想起來,難道是寧河中的蛟jīng?定睛細看,正看到水中大蛇揚起巨大蛇頭,朝小豬小貓連續三點頭。小豬小貓沒有反應,望向遠處海面。

蔚藍海面出現無數條白線,速度極快,在一片藍sè中扯出片白sè,遠遠看去好象會動的白sè地毯。大蛇發現白毯追來,雙眼死死盯着小豬小貓看,眼神中有渴望,有企求,更多的是害怕。眼見白毯近在咫尺,大蛇猛地翻動躍起,啪地摔到大船甲板上,然後縮到許寒身後盤成一團,再也不肯動彈半分。

此時許寒已經確認大蛇是寧河中的蛟jīng,心道這傢伙真可憐,在寧河被人羣毆,欺負的一身是傷連家都不敢回,好容易逃出來又被追殺,甚至沒時間療傷,對比下小豬小貓,同樣是珍貴異獸,這哥們混的有點兒太慘了。

低頭看海面白線,是無數條巴掌大的怪魚快速遊動翻出的浪花。心下奇怪,什麼魚這麼恐怖?能追的蛟jīng倉皇逃跑?

好奇念頭才起,怪魚從水中躍起,現出青sè鱗片覆蓋的寬扁身體,如同無數飛箭shè向海船。速度太快嚇許寒一跳,更讓他吃驚的是怪魚的嘴很大,足佔一半身體。飛行過程中張開巨嘴,露出密密麻麻排成兩排的尖銳牙齒。

這還是魚麼?許寒揮手凝冰牆擋在船前,便聽咚咚聲響個沒完,無數怪魚被冰牆撞飛。

可是海中怪魚好似無窮無盡,雨點一樣打向大船,只不過雨滴是青sè的,而且是橫着飛。許寒瞧着奇異怪魚有點膩歪,揮手升起數道冰牆,借冰晶之能抵擋怪魚攻擊。然後轉頭看蛟jīng,十多米近二十米長的大蛇縮成一團,蛇首低低俯下,眼神有些慌亂。全然想象不到往rì的兇悍模樣。它很聰明。知道此刻需要指望許寒等人救命。所以態度良好,根本不敢打歪主意,柔順的像條蚯蚓,生怕他們把自己丟下海去。

蛟jīng的運氣十分不好。自幾十年前被人盯上以後,基本都是在逃命。今天被這個人追,明天被那個人殺,少有安穩rì子。瘋狂的修士們把它從湖裡追到河裡再追到海里。逼的它苦練逃命本領,熬過幾十年艱苦歲月,別的本事沒長,逃命的本事絕對登峰造極。

好容易好容易甩掉修真高手們,想着找個地方住下,卻不小心惹到恐怖異獸,只得繼續逃命。等它終於能甩掉異獸的時候又被怪魚圍毆,經過數次拼鬥,帶着一身傷痕再次逃亡。

怪魚不是妖獸,但是勝在數量多且集體行動。體表堅硬結實,無懼死亡。除天敵外少有對手。蛟jīng殺死一些,卻也因此激起更多怪魚的仇恨,不死不休瘋狂追殺於它。很可憐的,蛟jīng被這些小魚打怕了,腦中只剩下逃跑一個念頭。

幸運的是瘋狂逃亡時發覺到小豬小貓的氣息,它見過這哥倆,永不能忘記它倆的強大恐怖氣息,馬上轉方向跑去。

興許這哥倆會殺死它,興許不會。退一步講,即使被小豬小貓殺死,死在靈獸手裡怎麼也好過被無數普通魚類一口一口咬死,何況總還抱着一絲獲救的幻想。事實上,蛟jīng也沒有多少力氣繼續逃亡,終rì被追殺,早已遍體鱗傷筋疲力盡,不但心累,身體更累。

看到蛟jīng可憐模樣,許寒微微一笑,大蛇和他一樣倒黴,不停被追殺。回過頭面對船外冰牆,怪魚依舊撞擊不停。彈個響指,大船附近海面瞬間冰封,方圓五里結成好大一塊冰,冰中凍住無數怪魚,再彈個響指,冰塊無聲消融沒入大海,冰中怪魚化爲冰粉同樣歸於海洋。而方纔飛起撞擊冰牆的,及在五里外沒有被冰凍的怪魚見到無數同伴瞬間殞命,終於感覺到害怕,飛速沉入海底倉皇逃命。

此番人魚大戰說來話長,其實也就片刻間的事,大蛇跑來,怪魚追來,大蛇跳上船,許寒以冰牆阻擋怪魚,回頭看大蛇一眼,以冰晶滅掉大部分怪魚,剩餘怪魚跑掉,打鬥結束。

打架過程中,宋雲翳等人出來觀戰,一羣人才站好位置,怪魚跑了。張天放很氣憤:“什麼玩意?打架都趕不上熱乎的。”轉身回屋。不空也回房靜坐。只有丫頭們唧唧喳喳說個沒完,指着蛟jīng大叫:“蛇,蛇,蛇。”

許寒在船頭站了一會兒,估摸着怪魚不會再來,收掉冰牆催動巨船繼續航行。

怪魚既去,大蛇稍顯鬆懈,隨即又jǐng惕起來,不知道許寒會如何對待它。蛟jīng是異獸,額生內丹,腹孕蛟丹,都是珍貴寶貝。尤其蛟丹達四十枚之多,普通人食之可祛除百病延壽百年,試問有誰不動心?

大蛇想跑,可是多年來一直處於生死邊緣緊張狀態,這會兒鬆懈下來,竟再也提不起jīng神力量,渾身酥軟無法動彈。偏頭偷眼去看小豬小貓,倆恐怖傢伙,得想個辦法討好它倆纔有可能保住xìng命。奈何靈智有限,苦思半天不得方法。

宋雲翳不知道許寒準備如何處理大蛇,怕丫頭們搗亂,領她們回到船艙,甲板上還剩方漸許寒和小豬小貓。小豬小貓對蛟jīng很有意見,不經過兩位大神同意就敢上船?氣哼哼的冷冰冰的吼叫不休,嚇的蛟jīng像小媳婦兒一樣低眉順目不敢吱聲。

許寒抓起倆小傢伙,甩手丟出粒生命丹,跟大蛇說話:“吃吧。”大蛇呆住,這人不正常?不剖我腹取蛟丹,反倒給我丹藥療傷?不管那麼多,就算死也是一會兒的事,張嘴吞下生命丹。丹藥入肚利馬起效,從蛇首開始生長新鱗片,可惜才長過頸部就已經停下。大蛇太大,生命丹的藥力不足以治療全部傷勢。

許寒又丟給它十粒生命丹:“外傷好治,內傷慢慢養吧。”然後抱着小豬小貓走進船艙,方漸看眼大蛇,跟着進入,甲板上只剩一條大蛇。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都走了?沒人管我?大蛇搞不明白狀況,看着眼前十粒丹藥,心一橫一口吞下。片刻間體表傷患全消。嶄新青sè鱗片重新覆蓋背部。

大蛇晃晃身體。感覺很滿意,在甲板上游動幾圈,回到船頭重新盤下靜息思索,甲板寬有十八米。擱下它不成問題,它的問題是想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不管自己?如果能說話,一定會追問許寒,我肚子裡有四十多枚蛟丹。你爲什麼不抓我?

許寒當然不會抓它,若不是蛟jīng自己跳上大船,許寒也不會救它。在別人眼中它是個寶,在許寒眼裡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妖獸而已。

他有一百二十八條伏神蛇,愛屋及烏,所以會對大蛇施以援手。現在及過烏了,蛟jīng該幹什麼想幹什麼,他統統不關心。

蛟jīng不知道這些,但是它知道自己終於能夠安心歇息歇息了。多少年沒這麼愜意過,不用擔驚受怕。專心調養內傷。

開始幾天還會顧忌船上衆人,擔心離開馬上會被殺,不離開以後會被殺。可是幾天過去,這羣人連那兩個恐怖傢伙在內,全躲在船艙裡不出來,當自己不存在一樣。慢慢明白過來他們根本不在意自己,於是放心下來,舒舒服服的臥在甲板上養氣。

巨船在海上隨風隨浪漂泊,無人控制方向,愛去哪兒去哪兒。不想漂泊一月後後居然在海上碰見活人,許寒推門出來,納悶道:“誰沒事兒飛到大海中間來幹嘛?”

遠處半空立着三個人,看見大船略做商議後飛來,越到近處越緩慢,謹慎小心盯看許寒,手中都拿着法器。

許寒更加納悶:“至於麼?我怎麼你們了?居然要刀兵相見?”停了下懷疑道:“難道碰見打劫的了?可這裡是大海zhōng yāng啊,在這裡打劫不得餓死?” ωωω¤ttka n¤¢ Ο

空中三個人身穿白衣,頭扎白sè方巾,手執白sè法劍,面貌英俊,瞧裝扮應該是同門。三人距離大船二十米停下,當中那人問話:“敢問道友,船上大蛇可是你的靈寵?”

敢情是爲大蛇而來,許寒笑答:“不是。”說話時順便看眼大蛇,見到大蛇全神戒備怒視三人,眼神中除了憤怒還有點點恐懼,心下確定,三個小白臉沒安好心眼。

中間白衣人聽到答案有些意外,想了下又問道:“可是道友捕獲?”

許寒眯眼微笑道:“也不是,我抓它幹嘛,老長的東西,多佔地方。”一句話說完,馬上感受到蛟jīngyīn冷目光掃向自己,心道:別是恨上我了吧?

白衣人兩句問話得到的答案讓他感覺意外,哪有人把妖獸往外推?其中必有古怪!若不是吃不准許寒實力,早已動手開搶,哪還會在這廢話。

他三人發現蛟jīng時就掃探過船上衆人修爲,一船四十人都是築基修爲,這怎麼可能?和蛟jīng鬥了十幾年,彼此實力瞭若指掌,他可不相信一羣築基修士能搞定蛟jīng。左右看看兩名同伴,沉聲說道:“既然大蛇不是道友的靈寵,也不是道友捕獲,卻盤踞強佔海船給道友帶來不便,我兄弟三人替道友除去它如何?”

許寒搖頭:“沒事兒,我船地方大,還能擱下它。”這句話說完,馬上感覺到背後yīn冷目光變柔和許多,嘆道這傢伙真不好相處,還是我的小蛇可愛。

他的回答讓白衣人再次感到意外,索xìng坦白道:“不瞞道友,我兄弟三人追殺這條蛇少說十幾年光yīn,總是功虧一簣被它逃掉,爲一口氣在海邊住下,四處搜尋大蛇蹤跡,老天有眼,讓我三人再見到孽畜可以一雪前恥,還請道友作壁上觀,以免禍及自身。”

這話有些威脅的意味,許寒只當沒聽出來,疑問道:“海邊?這裡是海邊?”神識外放,查到北方八十里處有人的氣息,鬱悶道:“跑了一個多月還是在海邊?失敗!”

事情應該算是巧合,三名白衣人曾經追殺蛟jīng,後失去其蹤跡,不死心在海邊住下。而蛟jīng繼續向大海深處逃亡,無意間闖入兇獸地盤再被追殺,逃脫後遇到怪魚爲許寒所救登上海船。奈何許寒一羣懶人,無人駕馭海船,任它隨風隨浪飄蕩。於是大船就在海風和海浪的作用下駛向海岸,然後被三人發現。

許寒外放神識,白衣人馬上感應到。互相看一眼。眼神中滿是jǐng惕意味。這傢伙隱藏實力!以神識強弱來看,估計其修爲不在三人之下。當中白衣人小心問話:“閣下可是元嬰修士?”他不得不小心,下方大船裡還有三十九個摸不清深淺的修士。

許寒點頭承認,隨即問道:“這是哪兒啊?”

白衣人答道:“吳國海域。北面三千里盡歸吳國管轄。”

許寒又點下頭表示知道,心說還好,總算不是戰國,否則出海好一陣折騰再折騰回去也太打擊人了。又琢磨道:吳國才三千里?也不大麼?天雷山脈就不止三千里,看來越國不是大陸最小的國家。

他不知道的是,吳國縱三千里,橫不知道有多長,是世界上海岸線最長的國家。因爲國家太長,管理極爲混亂,各方勢力林立,內戰不休,更像是諸侯國。而特殊的地理位置又決定了別的國家對他不感興趣,事實上是沒有能力感興趣。北方三千里有一道山脈,這道山脈是大陸上第二處凶地。名字叫死亡山脈。第一處凶地是妖獸森林,縱橫數十萬裡,各種妖獸無數,人入其內會受到限制,妖獸可增長實力。第二處凶地就是死亡山脈,不知道有多長,反正是寸草不生,不修到元嬰實力最好別輕易登山,否則很有可能死在上面。

許寒問道:“你們是吳國人?”

三名白衣人齊搖頭,中間那人試探道:“閣下可否把大蛇讓給我們,我兄弟辛苦十幾年,總不能白費心血一無所得。”

剛纔稱呼道友,現在稱呼閣下,地位提升的很快。許寒用眼睛瞪出一副純真表情,一本正經說道:“大蛇不是我的,你們想要它,可以跟它商量,我做不了主。”

中間那人面露喜sè說道:“多謝成全,請閣下放心,若是打鬥時對貴船有所毀壞,必以十倍財物賠償。”

許寒眼睛瞪的更大,以一副噁心死人的表情看着白衣人驚呼道:“什麼?還要打架?不成不成,我這船貴的很,剛造好沒多久,還新鮮着呢。”

用五仙木造的船當然昂貴,許寒以陣法改掉其特徵外觀,使其顯得富麗華貴,所以會引來貪官強盜的覬覦,也所以三名白衣人沒能發現大船是用製造飛咫的材料建造,只以爲許寒在戲弄他們,因此沉下臉面說道:“你敢戲耍我們?”

許寒撓撓頭:“你們仨是元嬰中階修爲吧,我不想打架。”轉過身朝大蛇咕噥道:“你說你,好歹長這麼大個,也是個狠角sè,怎麼碰到元嬰中階修士就不成了?在寧湖被三個中階修士逼跑,現在又被三個中階修士追殺,跟你說,當初可是有一十七名頂階修士聯手追殺我都沒成功,反被我敲掉幾個……你這內傷還沒好吧?吃吧,湊合補一下。”丟出幾顆靈氣丹給它,再轉回身面對三名白衣人說道:“就這麼着吧。”

大蛇被許寒說的怒氣上升,血紅眼睛盯着他看,大有一口吞下的意思,沒料到才生氣,許寒又給他丹藥吃,歪腦袋權衡一下,治傷要緊,一口吞下靈氣丹。

拿靈氣丹喂蛇?三人面sè急變,不由對許寒高看一眼,可是讓他們放棄蛟jīng又心有不甘,互相使個眼sè打算拼一下試試。

甲板上,許寒空着手仰脖子向上看,好象在等三人決定。中間那名白衣人搶先發動,左右二人跟上,三人行動神速配合巧妙,三柄劍刺出三團光球,全刺到許寒身上。

只聽兩聲驚呼,船艙中衝出宋雲翳成喜兒二人,掠到許寒身邊查看他受傷沒有。與二女驚呼聲同時響起的是叮叮叮三團厚密撞擊聲,劍速太快,撞擊聲連在一起只發出一個聲音。

三人全力攻擊被冰晶擋住,許寒毫髮無傷,縱身後退攔住二女,帶她們退往船艙附近。這時船艙中又走出張天放三人,邊走邊興奮道:“看,打起來了吧,我猜對了。”方漸沒理他,扯出火蛇鞭刷地抽向空中三人。

三名白衣人一刺無功,心中吃驚不已,這傢伙到底什麼修爲?又見對方有幫手到來,不需通氣,同時返身回飛。

可惜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冰晶。剛轉過身體。面前出現老大一面冰牆。三人多年同門。心有靈犀,不須言語提醒,三劍徑刺向冰牆上同一點,聚三人之力刺穿冰牆。三人是右手拿劍。法劍刺穿冰牆即撤手收劍,而左手齊拍向冰牆刺破那一點,整個動作連貫而成,只聽喀嚓聲響。堅固冰牆被拍出一個大窟窿。三人久歷殺陣,戰鬥經驗豐富,左手掌拍碎冰牆,二人稍微後撤半步,一人隨掌勢鑽過窟窿,隨後另兩人緊跟其後穿過窟窿。

整個過程眨眼間完成,從三人轉身開始,冰牆出現,接着劍刺掌拍,陸續穿過冰牆。所有動作完美連接,好象練習無數遍一樣顯得遊刃有餘。甲板上衆人看的目瞪口呆。太牛了!三人的反應、決斷、及最重要的配合均完美無比,簡直比一個人做的還利索。

許寒原本可以再豎冰牆留下他們,心中稍一猶豫錯過時機,三名白衣人嗖地飛遠,變成黑點跑掉。張天放張着嘴巴看向三人離去方向,發呆好一會兒才說話:“這就是元嬰中階修士的實力?我怎麼感覺比傲天還厲害?”傲天是沙漠那邊聖國都城聖都的副都主,修爲深不可測,據說是元嬰高階境界,實際修爲無人知曉,張天放和他打了兩次,都是乒乓砍兩下就跑,傲天根本沒出全力。

許寒嘆道:“這三個人厲害!修爲不凡,遇事果決,心意相同,配合對敵如虎添翼,比清門天地人三才劍陣那三個混蛋強太多太多。”說着話去看蛟jīng,心道:“能從他們仨手上逃掉,也算有點兒本事。“

方漸說道:“觀三人行動進退有序,沒有一點兒多餘動作,應該是久經陣仗,打架經驗豐富,這樣的人才恐怖,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修士。”

三名白衣人來時,許寒走的快,搶先出去對敵,張天放等人落後一步,他大咧咧的根本不拿元嬰中階修士當盤菜,拽着大家躲在艙中看熱鬧,沒想到看出來三個高手,跟許寒說道:“你和他們打架也不問問來歷?”

“問了,他們不是吳國人,別的不知道。”許寒嘿嘿笑道。

張天放沒好氣嘟囔句:“廢話。”跟着說道:“該弄張地圖看看,好好的又跑出個吳國,搞這麼多國家幹嘛?”

吳國的地形像一把長長的彎刀,刀背是死亡山脈,刀刃是海岸線,呈一個圓弧貼在大陸東南角。除去無邊海洋不說,只有刀尖和刀柄上下兩個路口可以與外界連接,能夠zì yóu出入。

許寒笑道:“不要拿你的無知衡量世界的廣博,你不知道的東西多去了,走,叔叔帶你去吳國轉轉,讓你長長見識,北面三千里處可是有號稱兩大凶地之一的死亡山脈,怎麼也得看幾眼。”其實他同樣不瞭解吳國。

方漸聞言一努嘴,意思是大蛇怎麼辦?對啊,這傢伙怎麼辦?修養一個多月也沒養好內傷,腦中內丹受損,光補靈氣沒用,要完全靠自身修復。雖然不影響行動,但是修爲降低,被高手盯上必死無疑。許寒思考下說道:“反正都是沒事做,等他幾天。”

於是海船在此處停下,許寒拿出大堆靈藥給大蛇吃,幫它鞏固內丹,七天後,大蛇內丹修復完整,堅固碩大更勝從前,連帶着實力得到提升。蛟jīng很感激許寒,這年頭能碰見個傻子一樣的好人,簡直是人間奇聞駭人聽聞,是傳奇是神蹟,總之肯定不是正常人該做的事。正常人看見受傷妖獸,即使心善不殺,也不會幫它出頭;退一步講,即使幫妖獸出頭,也不會用昂貴靈藥幫它療傷,可這些事許寒都做了,蛟jīng便暗存僥倖的感激感激再感激,然後瀟灑作別,一骨碌鑽進大海跑的無影無蹤。

這幾天丫頭們很忙碌,她們在吵架,吵着給大船起名字,張天放很踊躍的參與其中,但是所提名字統統不予採納。大蛇走後,丫頭們來找許寒商議,說是經過三十四名結丹女修士共同商議決定,命名大船爲巾幗號。

許寒直接否掉:“怎麼不叫丫頭號?船還分公母?”

丫頭們又說出另一個名字,雪山號。張天放大叫道:“一羣白癡,雪山航行海上,化的毛幹爪淨,不是找倒黴麼?”許寒贊同張天放的意見,心道:“幸虧宋雲翳成喜兒沒參與進去。否則也變白癡了。”

張天放的叫喊讓丫頭們很氣憤。在胖揍他一頓後不屈不撓繼續提名字。接下來的名字可jīng彩多了,什麼柔月、倚夢應有盡有,極盡夢幻浪漫之意,許寒聽的頭暈。命令她們閉嘴,行使手中大權強行命名大船的名字爲五號,因爲船是用五仙木建造,應該叫五仙號。簡稱五號。

丫頭們當然不會同意如此粗鄙的稱號,進行強烈鬥爭抗議,但是抗議無效,最後只得投降認命,於是許寒駕着嶄新的五號駛向吳國海岸。選個無人處停靠,衆人下船,許寒收起大船,帶大家朝人類氣息濃密處前進。

往西三十里處聚集着十幾萬人,隱含殺機無限,是打仗還是在演兵?許寒帶人向那面靠攏。幾息間來到附近。看見前方十里地糾集着十幾萬大軍在打仗,戰線橫着排開。兩幫人殺的熱鬧。這讓他有點兒想不通,三千里的國土至於打的這麼慘烈麼?

雙方軍隊穿着重鎧,一方是黑sè鎧甲,約五萬人;另一方是青sè鎧甲,約八萬人,或執厚重大刀,或執單柄長錘,勇猛拼殺一處。兵器撞擊聲,劈砍鎧甲聲,叮叮噹噹好象許多鐵匠在打鐵。黑sè鎧甲隊伍雖然人少,但從場面上看絲毫不落下風。

許寒瞧着希奇,從沒見過這樣打仗的,進攻靠大刀大錘,防護靠鎧甲,全是實打實的接觸碰撞。大刀雖然鋒利,大錘雖然威猛,但重鎧更加結實,尤其要害處關節處統統加厚,連帽盔前面的面罩都是鐵的,只露出兩隻眼睛。他看的清楚,一人掄起大刀劈到對方身上,刃口深達一分,對方咋的沒咋的,cāo起大錘反手砸來,可見鎧甲有多厚。

張天放感慨道:“佩服佩服,兩羣烏龜對着砍,看誰殼更硬。”方漸也很吃驚:“一身鎧甲連兵器加一起少說三百斤,這些人力氣真大。”步兵穿重鎧,體力差的連舞刀都成問題,可眼前十幾萬人很是強勁,閃展騰挪輕鬆異常。

看來雙方將領都很在意士兵生命,否則不會以重鎧武裝隊伍。萬多套重鎧,那可都是錢啊。因爲穿的厚實,大多士兵並不是直接被砍死或砸死,而是生生被震死。頭盔結實,人的腦袋卻沒那麼結實,一錘下去,只要正中目標,七竅流血是常事。

殺場上煙塵四起,煙塵下掩着無數具失去生命的身體,在煙塵中,雙方軍隊在僵持。

許寒長嘆一聲,他去哪,哪裡就混亂,整個兒一煞神,連坐船出海都能打上兩架。看着雙方士兵互相收割生命,心裡有些不忍。戰場上的慘厲如非親見,根本難以想象。他想制止雙方戰爭,可是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願意打就打吧,兩方面大勢力的爭鬥必然以流血爲代價,只要沒決出勝負,戰鬥就永不會停止。更何況他又如何制止?說兩句話勸大家?問題是誰會聽?這些連命都不要的殺神會聽你的羅嗦?

猶豫會兒,戰場上又死去數百人。不空口喧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許寒馬上給自己找了個藉口,他決定製止這場戰爭。哪怕士兵們明天還打明天就死去,能讓他們多活一天也是好的,活着就有希望就有未來,如果死了,連虛無都是別人的。

讓丫頭們停在原地,自己穿上一身伏神鎧甲衝進戰場,他要殺死領兵將領,逼雙方退兵。

戰場正中有一個大戰團,數十員猛將在戰團內拼命,拼的最兇的是兩個高大漢子,二人沒穿鎧甲,赤着上身,一人掄根兒粗大鐵棒,一人拿對兒巨大鐵錘,叮叮噹噹砸個熱鬧。許寒也不廢話,從兵丁中間穿過進到戰團裡,然後公平的一人給一巴掌,倆猛將死掉。

主將戰死,身邊護衛及手下將領瘋子一樣奔許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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