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做了次體力與腦力相結合的運動:我僅憑想象就擼了一管。——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2日星期二晴
“曹老頭回來沒?”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地問沒臉皮。
“沒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沒臉皮擡頭看了我一眼,回答道。等他剛想低下頭看電視時,卻又停住了:“他是誰?”沒臉皮的眼光越過我,直奔向我的身後——剛從小雪家帶回來的那隻鬼。
“又來身(新)人了。”還沒等我告訴他們這傢伙的來歷,大舌頭忙站起來說。
身後的那鬼不待我介紹,就過去和他們打成了一片。竟然還是個自來熟。鬼嘛,還是喜歡和鬼在一起,嚇人,只是他們的副業。不過也好,這下倒省了我很多唾沫。
“吱呀”一聲,邋遢鬼和蔣英瑜這兩個藍翔校友從蔣英瑜的房間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蔣英瑜一看到我,臉色稍稍一變,扭頭又返回屋裡。看來,她對我還是有偏見呀。這方面,她就是放不開。其實,女人只要想得開,流氓也是愛不是。
“邋遢鬼,你怎麼來啦?”等邋遢鬼一下樓,我就問他。
“請叫我張秘書,要學會尊重人。小張呀,不是我說你,有些時候你不是很尊重人。雖然我知道,你剛纔那樣叫是想和我顯得親暱。但這是要分場合的嘛,你私下叫我是可以的。工作期間,還是要叫我張秘書。我的意思,你的明白?”聽到我叫他邋遢鬼,邋遢鬼有點不悅地說。
“明白,明白。邋遢鬼,今後我不再你邋遢鬼了。”我一邊點着頭說,一邊心裡罵着邋遢鬼。真是一入官場深似海,一個原本有着美好未來的大好鬼魂,現在一說話就是“請叫我張秘書”。請,請你媽媽(和諧)批。
“小張呀,說了請叫我張秘書。”聽我還叫他邋遢鬼,邋遢鬼臉上稍有慍色道。
“邋遢鬼,哦,不,張秘書,你會超度不?”我問道。既然曹老頭在忙於他的民生事業,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我就想着讓邋遢鬼來幫幫忙。
“小張呀,大家都是這麼有理性的人,不要再談論超度這些迷信的話題了,OK?”邋遢鬼正了正領帶,一臉嚴肅地說。
聽到邋遢鬼這麼說,我大張着嘴巴。迷信,還是從一個鬼的嘴裡說出來。這就如同一個脫衣服比你都快都積極的女的,說她還是第一次一樣。不過,經歷了這麼多大風大浪後,我的神經已經能經受任何日本大地震了,前提是日本的愛情片數量和質量都不下降的情況下。我很快穩下心神,問邋遢鬼:“你到底會不會?”
“這個問題嘛,”邋遢鬼拉起了長腔,然後望着我,“你是希望我會呢,還是不希望我會呢?”
我用我最大的力量白了邋遢鬼一眼。現在,我都能看到一顆嶄新的政治新星正緩緩升起。沒想到,邋遢鬼才和撒不管待了兩天,就被薰陶成一個媚上欺下的主兒了。不過,邋遢鬼這麼一說,我知道他肯定不會超度。於是,我有些不甘地說:“你不也是藍翔出來的麼,怎麼就不會超度呢?”
“說起來,你還不也是藍翔的?”邋遢鬼反駁我道。
“我那個是函授。函授,你懂麼?函授和你們的能比麼?小三和正妻能比麼,小四再穿增高鞋,還不是隻能跳起來打姚明的膝蓋?”一聽邋遢鬼說這個,我就來氣,就開始大聲地嚷嚷。
“小張呀,要冷靜,要冷靜。撒科一直教導我說在工作期間,我們一定要對客戶微笑服務。你看,我現在就一點都不生氣?”邋遢鬼在臉上,擠滿了僵硬的職業笑容,悠悠地念道,“撒科教給我的至理名言:親縱虐我千百遍,我待親若初戀。每天念上三百遍,包治百病抗衰老。”
尼瑪,你當這是唱紅歌呀?你還抗衰老,尼瑪,你還不如說捅捅多年老便秘呢?聽着邋遢鬼這樣說,我心裡的火忽忽地向外冒。我現在就虐你三百遍,看你一會怎麼待我如初戀?
“小吉,小吉。”我咬着呀惡狠狠地喊着。
一道白光閃過,小吉蹲在我面前。我指着邋遢鬼,狠狠地說:“給我咬他?!”
小吉並沒有聽從我的命令,而是轉過頭來問我:“我的苗姐姐呢?帥子,你可是在小雪那兒答應過我的?”
這隻色狗。我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就只知道女人那飽滿的胸部,我都沒認真摸過苗如芸的呢。我怒氣衝衝地返回自己的房間,將房門摔得山響。
不過,在半個小時後,我就再也沒有怒氣。因爲,我深深地明白,即使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拋棄了你,但蒼老師她永遠會在硬盤裡安撫我這顆受傷的心。
正在我透過屏幕上的馬賽克的表象研究蒼老師的本質時,QQ在下面不停地閃爍,原來是苗如芸給我發過來的。
我一打開對話框,就看到她的信息:有電影嗎?
什麼電影?雖然我隱隱猜到苗如芸給我要的是什麼電影,但我還是要裝正人君子似的答覆。這時候,是個男人都是嶽不羣。
就是那種電影呀,你懂得!
當我看到“那種電影”四個字時,剛喝下去的水一下子灌錯了洞。這水,是不是美特斯邦威牌的,那麼大的洞你不進,非要找這麼小的洞來搞。
怎麼,你要看呀?我邊回覆着苗如芸邊心裡抽自己:你丫就是嶽不羣,你丫就是嶽不羣。
當我看到屏幕上的“嗯”字,心裡是一陣狂跳,嘴咧得就像那個什麼魚似的綻開着。別問我什麼魚,和諧社會,知道多了對你不好。
喜歡什麼類型的?既然苗如芸都已經開放了,我怎麼能落後呢。
苗如芸先是打了串問號。還沒等我給她科普下,她就又發過來:隨便!
我們一起看?打這句話時,我猶豫了很久,還愣愣地盯着屏幕。是不是有些倉促?苗如芸如果拒絕了呢?那我豈不是很丟面子。最後,想着苗如芸都找我要電影了,還給我說隨便了,咱也就別再裝着純潔得跟耶穌柳下惠了。還是將那句話發了過去,然後,忐忑地等着苗如芸的回覆。
這一次很漫長,漫長得都超過了我上課等待下課的鈴聲了。最終,我還是看到了兩個字:隨便!
看到隨便那兩個字,我忍不住跳了起來。苗如芸對我說隨便了,她不反對我和她一起看愛情片。那是不是她也不反對我們一會兒發生些少兒不宜的內容。(張德帥提醒了下:木紅子,你日記中少兒不宜的內容還少嗎?再這樣寫,非被和諧了不可?)
不過,我拷些哪種類型的呢?人獸?估計苗如芸有些難接受,一會告我不尊重動物怎麼辦;幼(和諧)齒?她估計也反對;SM?這個估計她一時接受不了;強(和諧)奸?是不是太暴力了點;歐美的?說真的,我有些自卑。最後,我還是決定用一些有碼的過渡下。這樣,既顯得我內涵喜歡看劇情,苗如芸接受起來也方便。其實,我看愛情片一向都是看劇情的。她反應的是在資本主義壓迫社會下悲慘的女性在社會的殘酷迫害下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她告誡着我們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同學們,要批判着看,要昇華呀同學們。
當我走向苗如芸房間時,沒臉皮問我:“帥子,去做什麼?”
“哦,她的電腦有些問題,我去幫她修理修理。”我回答道。這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覺得臉有點燙。不過,這件事也告訴我:男人,一定要掌握修電腦這項技能。不管夜多晚,都可以說我是去幫她修電腦,而不是去幫她疏通下水道,多文明。
“我也去。”沒臉皮聽到我說去修電腦,閒得蛋疼地從沙發上跳下,樂顛顛地向我走來。
“滾一邊去。”聽到沒臉皮這麼說,我沒好氣地說。
“我這段時間狂看關於電腦方面的書。我知道維塔斯也是個操作系統,我還知道C語言後面是C#、C#後面纔是C++,我還知道……”沒臉皮又開始賣弄自己的淵博知識了。
“滾一邊去。”我怒道。
“那你修,我在邊上看還不行嗎?”沒臉皮用一副對知識無限渴望的眼神盯着我,可憐巴巴地說。
面對着如此尊重知識、如此愛好學習的眼神,我怎麼能忍心傷害一顆對知識無限渴望的心呢?我張嘴道:“滾一邊去!再不滾我放小吉了?”我掏出玉墜,狂喊:“小吉,小吉。出來咬死這傢伙!”
不過,玉墜沒一點反應。我纔想起來,小吉一直沒回來呢。這隻死狗,跑哪兒去了?
沒臉皮看我實在怒了,就諾諾地退回沙發上,老老實實地待着。
我舉手,敲了敲苗如芸的房門。今晚,這扇門就是通向幸福的門;今晚,這扇門也許就是銀行的大門,我26年的儲蓄就要被提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