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因爲你的性取向而感到不安。都2012了,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2日星期二晴
我用百度搜索出來的結果,很讓我失望。裡面全是告訴我在遊戲裡怎麼樣抓鬼。這就如同一個住在酒店的傢伙聽着衛生間嘩嘩的洗澡聲,剛吞了顆萬(和諧)艾可,你卻立馬給他打了針鎮靜劑,方向不對呀。
搜索到後來,我不禁仰天長嘆:百度,也不是萬能的。不過,鬼還是要抓的。
我跑過去,但小雪家的薩摩耶卻一動不動,就連附在它背上的那團黑影也是靜悄悄的。我用手戳了戳那團黑影,卻是空虛的一片。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上。按說,這黑影肯定知道我在觀察它,爲何它還是一動不動的。
我正納悶時候,肚子一陣絞痛傳來,我猛地將房門打開,小雪立刻起身過來,緊張地問我:“怎麼?鬼抓住了?”
我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沒有,我先上個廁所。你們家廁所在什麼地方?今天在公司裡吃得有點辣?”
雖然小雪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過,最後她還是指了指房間的那邊。在我剛將廁所的門關上的瞬間,就聽到小雪的媽媽在數落小雪:“你看看你找的啥子朋友,弄了半天,別說鬼了,連鬼影都沒求抓到一個?”
這一次,一定要成功。否則,小雪媽媽一給我留下個不好影響的話,我今後還怎麼和小雪耍朋友?
忽然,我想起了曹老頭。他奶奶的,我還找什麼網絡呀,直接問曹老頭不就行了,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道士呀。就憑邋遢鬼投胎那天他的表現,就知道他肯定抓過鬼,也知道怎麼抓鬼。
我掏出電話,就給曹老頭播了過去:“曹老頭,快告訴我怎麼樣抓鬼?”
電話那邊,是很嘈雜的聲音,我聽到一個女的在放肆地大笑。很懷疑曹老頭在做什麼,難道他又在拯救那些陷入愛情墳墓的良家婦女?
過了一會,才聽到曹老頭的聲音:“小帥呀,出什麼事了?”
我忙用最簡潔的話語將這邊的情況給曹老頭說了遍,然後問曹老頭:“現在我應該怎麼辦,才能將那隻鬼制服?”
“你會道術麼?”曹老頭沒先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
“不會。”我誠懇地回答他。我心裡想着,尼瑪,我要會了還叫你做什麼,早上去一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了。到時候,小雪感激我,小雪媽媽欣賞我,小雪爸爸先誇我年輕有爲,再問我有女朋友了沒。等知道我還沒有女朋友時,拉着我的手非要將他女兒許配給我。
“那你就死吧?”忽然,我聽到曹老頭在電話裡詛咒我。
我氣得就罵曹老頭:“老曹,你大爺的。老子不會道術你也不用咒老子去死吧?”
曹老頭又忙給我解釋。原來,他是想告訴我,鬼呀這些東西都害怕髒東西,比如狗血雞血人的屎尿呀什麼的。末了,曹老頭還問我:“要不要一會我過去,你說地方,我打車過去。不過,先說好了,打車費你給我報了哈?還有,我一會再過去,現在正忙呢?”
接着,我就聽到那邊一個女的又在笑着問曹老頭:“給誰打電話呀?是不是給你老婆呀?”
還沒等我說話,曹老頭就說:“我先掛了,這邊有緊急情況?有什麼事了再給我打電話?”說完,電話裡就是“嘟嘟”的聲音。
我站起身,看了看馬桶。曹老頭出的什麼主意,要我用這個。這年頭,黑社會都不帶摸大便的,這也太髒了吧。再說,我要是用這個,小雪他爸爸非把我趕出去不可。哎,還是算了,再想辦法吧。實在不行,就和那團黑影好好談談,讓他換個地方住。
“小吉。”我隨口叫了聲。一道白光,從玉墜中閃出。接着,就看到小吉趴在馬桶水箱上,這次,它沒蹲在上面,所以,馬桶沒水衝出來。
當我看到小吉,心裡一動:張德帥你妹呀,守着個抓鬼的傢伙你還去問百度,就像是開了家按摩店還出去耍一樣,資源嚴重浪費呀。
“小吉,醒醒。這次有糖吃。”我過去捅了捅小吉。
它在水箱上翻了個身,又接着睡了。
“小吉,醒醒。有飽滿的胸部來蹂躪你。”我輕輕地說了句。
這次,小吉一骨碌,站了起來。就聽到馬桶發出“刺—譁—”的響,沖水了。看着小吉那四處張望的眼睛,我心裡都有氣:天師,您老到底給了我只什麼樣的神獸,一天到晚的睡覺,還常常咬我,最可惡的還和我搶美女的胸部。
“你先別回去了?這次真的有事,任務完成了我讓苗如芸用她的37D好好蹂躪你?”我給小吉商量着。
一聽到是苗如芸的,小吉忙點頭,很嚴肅地對我說:“是苗如芸而不是蔣英瑜的?”
尼瑪,你還分得清楚。我忙點頭。然後,我就看着小吉很高興地從水箱上跳了下來。
小雪的爸爸看到我和小吉帶到客廳,很吃驚地問我:“這狗怎麼來的?你是跟劉謙學的吧?”我還沒回答,就聽到小雪的爸爸又自言自語地說:“春晚不好好演,還去日本拍什麼電影呀?”
小雪爸爸的這句話,作爲一個看過很多愛情電影的過來人——我立刻反應過來。我對小雪爸爸說:“人家畢老師還去日本拍電影呢?劉謙怎麼就不能去了?”
“別忽悠我,那個是山形健,我知道。”一聽我這麼說,小雪爸爸就開始反駁我。
“山形健?山形健是誰?”小雪聽我倆的談話,有些摸不着頭腦,就問了起來。看來,小雪在這方面也很有探索精神。我很喜歡。
“山形健是個電影明星,拍過很多好看的……”我正給小雪解釋着,就看到小雪的爸爸嚴厲地瞪了我一眼,也知趣地不再說了。我知道,小雪的爸爸是不想在小雪的面前講這些。小雪爸爸對小雪進行性教育是倫理問題,而我對小雪進行性教育這卻是偉大的愛情。同樣是男人,身份一變,倫理變愛情。
“這隻吉娃娃是怎麼回事?”小雪的爸爸忙轉移開話題。
“這不是吉娃娃,這是小吉。”我回答道。
“你再換名字還不是狗。”小雪媽媽又接過了話茬。
“說了多少次,我不是吉娃娃。”小吉聽到我們在爭論它的身份,有點惱怒道。
小吉一開口,小雪的爸爸媽媽都張大了嘴巴,這要是沒有耳朵擋着,都能咧到後腦勺去。他們用手指着小吉,嘴裡結結巴巴地說:“它……它……”
“現在相信我是來抓鬼的吧?”我樂滋滋地看着小雪的爸媽,要的就是這一鳴驚人的效果。
他們忙點頭。過了好一會,他們才反應過來,嘴巴又恢復到正常水平。
小雪的爸爸過來,笑嘻嘻地問我:“它不是狗,那是什麼呀?”
“我乃龍子睚眥。”小吉一下子跳到沙發上,鑽進了小雪的懷裡,探出個腦袋回答。
“哦,哦。”小雪的爸爸點着頭說,“還是個龍種。”
“走,趕緊的,還有正事要做呢?”我忙過去,將小吉從小雪的懷裡扯了出來,就準備向小雪的房間走去。順便我又感嘆下:沒有胸墊。
“等等,小張呀,我想問你?”小雪的媽媽忙叫住我。這一次,她連稱呼都改了。看來,我在她心裡的地位一下子得到了提升。
“阿姨,什麼事?”我抱着小吉問小雪的媽媽。
“阿姨呢,最近買了兩支股票。你一會給阿姨看看他們是漲還是跌?”
“阿姨,我只會抓鬼,不會算命。這樣吧,一會我給您介紹個會算命的。”我回答道。
“我要看你怎樣抓鬼?”小雪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都能看到胸前晃了幾下,我的心也隨着那晃動而上下跳動。
我們一推開小雪房間的門,正在地上臥着的薩摩耶“嗷”地一下就跳了起來。
“快關門。”我忙對後面喊。
小雪的爸爸一下子將門關得死死的。我將小吉放在地上,小吉屁顛屁顛地就衝着薩摩耶跑了過去。
別看薩摩耶比小吉的身材要大出幾倍來,但它看到小吉,身體卻使勁地向後退。一直等到它退到牆角不能再退了,薩摩耶就死死地盯到小吉,眼睛裡滿是恐懼。
“小吉,咬它,蹂躪它。”我在心裡大聲地喊道。
而小吉並沒有衝上去,而是一下子蹲在薩摩耶的面前,威嚴地說:“你認得我?”
薩摩耶忙點頭。
“害怕我不?”小吉高興地問道。
“害怕。”薩摩耶突然張嘴道。它這一張嘴,我都能感到小雪他們一家子都跳了起來。可以理解,這狗要是我養的,它一天跑過來對我說它想吃骨頭,我非將它綁起來,去賣票讓大家參觀不可。
不過,它現在能說話就好辦多了。能說話就代表着我們有談判的餘地,假如它就是條狗,我給它說要遵守冥府原則,以不滋事生非爲榮,以嚇人爲樂爲恥。它對我一陣汪汪,這還怎麼交流。交流交流,就是雙方都要流着體液。(這裡,體液是指唾沫哈,別想歪了。)
現在看着小吉將黑影鎮住了,我也走了過來,問他:“你是什麼來頭?”
薩摩耶開始說了。原來,這團黑影生前是個開狗肉火鍋的,平生殺狗無數,死後被冥府判決要附在狗身上,讓他也接受被殺之苦。後來,他就被鬼差附在一隻流浪狗的身上,整天在外面接受日光浴。一天,小雪家的薩摩耶在外面閒逛,遇上這隻流浪狗。這鬼一看,薩摩耶是隻家養的狗,他盤算着與其在外風吹雨淋,不如在家裡吹着空調,就附身到薩摩耶的身上了。
末了,薩摩耶還哀求着說:“我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呀!即使女主人看到我,我也沒想過對她怎麼樣。其實,我就想着好好地接受完懲罰,再順利地上個戶口,投胎轉世。”說完,薩摩耶的眼睛還流出了淚水。
我站起身,看着小雪全家,問他們:“怎麼辦?要不然我將他先帶回去吧?他在這兒,估計你們也不老放心的?”
一聽我說將薩摩耶帶回去,小雪爸媽忙點頭。
“你跟我走吧?”我對那團黑影說。
“請你不要殺我?”黑影一聽我說,忙央求道。薩摩耶也開始對我磕起頭來。
“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回去看能不能超度你下?”
“真的?”薩摩耶一下子擡起頭。
我點點頭,心裡想:反正是讓曹老頭出力,他不是還要超度那個跳樓的麼,捆綁式超度算了,來個團購價。
等黑影一從薩摩耶身上脫離開,我就看到薩摩耶不再害怕,而是打量起小吉。估計,它也是第一次見到帶蝴蝶結的吉娃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