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白霧(六)

(連着幾天更着萬字大章,現在覺得,其實也挺好耍的。要不,咱就繼續更萬字的?)

現在的社會,讓女人明白一個道理:你不必爲了一根香腸而專門去買只豬,同樣,你不必爲了一根JJ而和JJ後面的男人結婚。——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7日星期日晴

當圓寂師叔對小傢伙說出咱們賭兩把時,我都明顯看出圓寂師叔眼睛中閃爍着熾熱的光芒。

此時,站在我面前的已經不再是圓寂師叔,而是一名狂熱的賭徒。

小傢伙先是歪着頭看着一臉狂熱的圓寂師叔,再慢慢地將腦袋一點點兒地正過來。自始至終,小傢伙的臉上都是平靜得一潭死水,沒有一點波瀾,讓人看不透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過,儘管圓寂師叔如此興奮,我還是發現我們現在面臨着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沒有賭具。

像我這種每天最多在QQ遊戲中鬥鬥地主的傢伙,是根本不會帶着任何賭具的,更別說圓寂師叔了。雖然他在這個上面沉迷了十幾年,但那都已經是老黃曆了。而小傢伙,更不可能帶有賭具。

想到這兒,我輕輕地扯了扯圓寂師叔的衣角。

圓寂師叔一回頭,看到的是我灰暗的眼神,他不解地問我:“帥子,怎麼啦?”

“師叔,我看咱們這個項目就別進行了?”我悄悄地說道。聲音很低,低到只有我和圓寂師叔才能夠聽到。

聽我這麼一建議,圓寂師叔不禁皺了皺眉頭。他看着我,高聲問道:“這又是爲何?難道你不相信師叔的技術?”

看着圓寂師叔那張由於腎上腺激素旺盛分泌而顯得神采奕奕的臉,我搖了搖頭。

“那又是爲何?”圓寂師叔不解地高聲問道。

“我們沒有賭具!不具備賭幾把的條件。這就好比一個女的用她本身所不具備的生理功能侮辱了另一個女的全家的女性。”我高聲說道。

聽我說沒有賭具,剛纔還神采奕奕的圓寂師叔,臉色也立刻黯淡下來。這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有賭具,你再好的技術也是白搭。

“不用擔心,我有!”恰在這時候,小傢伙插進一句話。將我們的障礙全部消除了。

聽到小傢伙說他有賭具,神采,又一次佔據了圓寂師叔的臉龐。

小傢伙從旁邊的霧氣中扯了一塊下來,再在手裡經過一番揉(核心)搓。等他將手攤開,在手心中,赫然出現三顆方方正正的骰子。

看着小傢伙這一手,我心中不由一動。這要不是他說要困住我們,非請他上春晚不可。這尼瑪一出手,還有劉謙什麼事呀。

圓寂師叔一看到小傢伙手中那三顆方方正正的骰子,眼睛都不由地一亮。他立刻奔上前去,仔細觀摩着那三顆骰子。

小傢伙將手輕輕一抖,三顆骰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直直地緩緩地向圓寂師叔面前飛來。

圓寂師叔一把將這三顆骰子抓入手中,再仔細地撫摸着那上面的紋理。那眼光,就如同一個純正的屌絲在撫摸着一個女生的肌膚。期待中還帶有一絲迫不及待、興奮中還帶有一絲不敢相信。手,在輕微地顫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骰子每一處,不放過哪怕任何最細微的一處……

“怎麼樣?”等圓寂師叔終於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小傢伙問道。

圓寂師叔點點頭,將那三顆骰子愛惜地輕輕攥在手中。看來,他很是滿意。

看到圓寂師叔很是滿意小傢伙剛剛造出來的東西,小傢伙忙說道:“你可以先試試手感?等你熟悉了,咱們再探討下游戲規則?”

圓寂師叔並沒有像小傢伙說的那樣急着試自己的手感。他而是將手掌攤開,死死地盯着手中那三顆骰子。好像是要看透骰子的心,假如骰子有心的話。

看着圓寂師叔像入魔一樣死死地盯着那三顆骰子,我不明所以起來。不知道圓寂師叔到底要做些什麼,但卻不敢打擾,只是在邊上靜靜地看着。希望他一會兒就能清醒過來。同時,我心裡抱着一種僥倖。那就是希望圓寂師叔這個深藏不露的老賭徒,能一舉將小傢伙擊潰,好拯救出那些放進小傢伙肚子中的那些人來。

我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圓寂師叔的身上。但圓寂師叔卻渾然不覺,而是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骰子一動不動。如同一對久別的戀人不期而遇。只是一種重逢的眼神,就可以感天動地樣。

過了良久,圓寂師叔這才擡起頭,這才發現到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圓寂師叔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微微一笑,對我們說道:“已經試完了。那咱們就開始吧?”

小傢伙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張口道:“在開始之前,我們是不是講下游戲的規則?”

小傢伙這個提議,立刻得到圓寂師叔的贊成。圓寂師叔站在原地,略一沉思,就問道:“你先說你的遊戲規則吧?”

“我的遊戲規則就很簡單,比大小。在遊戲中間,我們可以採用任何的方法,來想方設法地獲勝。你看怎麼樣?”小傢伙說起了他的遊戲規則。

其實,小傢伙說的遊戲規則,並沒有任何的新意。只不過就是將之前的遊戲規則又重新強調了一遍。

這樣的遊戲規則,我們又有什麼好反對的呢?

果真,對小傢伙提出的遊戲規則圓寂師叔立刻就應允下來。只不過,圓寂師叔又補充了一條:“不能採用任何攻擊性的法術!”

對圓寂師叔補充的這條規則,小傢伙也沒有任何反對。所以,現在是一切就緒。

“且慢!”這時候,小傢伙忽然喊道。

我們都不解地看向小傢伙,不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不過,小傢伙接下來的動作,讓我們感到如果他不是敵人,那肯定是個不錯的傢伙。

因爲,小傢伙接下來,給我們費力地造出了桌子和椅子。等小傢伙將這些東西造完,他才拍拍手,欣慰地說道:“我現在造出這個東西,大家不反對吧?”

我們仔細而小心地檢查完小傢伙剛剛製作出來還熱乎的桌椅,怕他在裡面給我們做了什麼手腳。等檢查完,覺得一切都正常後,這才放心下來。

小心翼翼地坐在那張椅子上。我一開始還有些擔心這張用白霧做的椅子能否承擔起我的體重,但等我在椅子上挪動着屁股,卻發現椅子紋絲不動,這才滿意下來。

等我們這方全都落座後,小傢伙就坐在了我們的對面。這時候,他才說道:“第一局,咱們比大怎麼樣?誰的點數大,誰就算贏。”

圓寂師叔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此時,圓寂師叔的臉上已不再興奮,反而變得異常平靜。倒是我這個旁觀者,心裡開始激動起來。恨不得比賽馬上就開始。

“有朋自遠方來,你們先請?”小傢伙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骰子。

圓寂師叔將小傢伙剛剛製作出來的筒子拿了過來。他的手,現在顯得異常平穩。筒子在他手中,紋絲不動。

忽然,圓寂師叔對着桌子上的骰子猛吸一口氣。那三顆骰子就立刻從桌子上猛地躍起。

接着,圓寂師叔將筒子放在眼前。那骰子就一下子跳入筒子中。

圓寂師叔這一亮相,立刻引得我和曹老頭一陣喝彩。而坐在我們對面的小傢伙,卻輕輕地閉着眼睛,並沒有爲圓寂師叔這精彩的亮相而所動。

緊接着,圓寂師叔就向筒子中吹了一口氣。吹完之後,他就將筒子倒扣在桌面上。

接着,我就看到那倒扣在桌面上的筒子開始了輕微地顫抖。隨之而來的,就聽到骰子在裡面發出的碰撞聲。

這時候,我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只害怕,我喘口氣,就會影響到骰子的轉動。

等圓寂師叔臉上逐漸浮起一絲得意來,那筒子的顫抖也開始平息下來。

這時候,正在對面坐着的小傢伙也睜開了眼,誇讚道:“真不愧爲師叔!”

聽到小傢伙的誇讚,圓寂師叔的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

猴急的我,忙掀開那倒扣在桌面上的筒子。裡面赫然是三個六——豹子。這已是最大的數目了。

看到這兒,我不禁擡頭看了圓寂師叔一眼。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手。再看了小傢伙一眼,眼裡頗有挑釁的意思。

而小傢伙不慌不忙地將三個骰子緩緩地放入筒子內。看着他這一亮相,我心裡就不由得意起來。

在圓寂師叔剛纔那華麗的亮相下,小傢伙這一亮相就宛如一隻褪完毛的孔雀,異常得醜陋。

接下來,就看到小傢伙在用力地搖着手中的筒子。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他就是在搖。前後搖,上下搖,左右搖,搖完了又接着搖。

等小傢伙將手中的筒子猛地一下扣回到桌面上時,我都不由吃了一驚。因爲,他的這一下,力道出奇得大。大得桌子都顫抖了幾下。

我將那扣着的筒子翻開,不由地目瞪口呆起來。

因爲,在小傢伙這麼大力下,竟然有個骰子被他搖開裂了。現在,桌面上出現了四個紅面。分別是三個六和一個一,這加起來就已經是19點了。

看到這一場景,我忙站起身指着小傢伙說:“你作弊!這把不算!”

小傢伙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將眼光盯向了圓寂師叔:“你說說,這把算誰輸了?”

此刻的圓寂師叔,臉上已是一片死灰。他長嘆一聲,嘴裡說道:“我們輸了!”

聽到圓寂師叔的宣判,我一下子癱倒回椅子上。既然圓寂師叔已經說他輸了,我也只好無話可說了。

“我們接着來!”圓寂師叔將袖子挽起,臉上又恢復到之氣的熾熱。看來,小傢伙剛纔的拿一下,讓他又燃起了勝利的渴望。

圓寂師叔將那兩顆完整的一顆裂開的骰子又放回到筒子中。這一次,他沒有任何花哨的東西,而只是一顆一顆地放了回去。

等圓寂師叔將骰子全部放進筒子中後,才擡頭說道:“這一次,咱們比小!誰的點數小,誰就獲勝!”

“隨便!”小傢伙滿不在乎地說道。

聽到小傢伙已經同意了,圓寂師叔也就開始搖起了筒子。

圓寂師叔一開始搖得很慢,一下接着一下地搖。骰子在筒子中慢慢地碰撞起來,那聲音就如同水滴落在地面上一樣。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落在人的心上。

很快,圓寂師叔加快了搖動筒子的頻率。骰子在筒子裡碰撞的聲音也加快起來。現在的聲音,就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叮叮噹噹的,讓人很是受用。

忽然,圓寂師叔大喝一聲。這時候,再聽那骰子碰撞的聲音。已是連成了一片,就好像只是一個聲音似的。頗有“繞樑三日”的感覺,讓人感到那骰子就在耳朵中碰撞着。

這時候,就見圓寂師叔猛地將筒子向桌子上一扔。就看到筒子在桌面上旋轉起來。隨着筒子的旋轉,還有些什麼東西從其中飄落起來。

等筒子最終停落下來,就看到在筒子的周遭,已是一圈白色的東西。

這時候,再看圓寂師叔,他已經開始氣喘吁吁了,頭頂上也隱隱有汗珠冒了出來。看來,剛纔他搖筒子,是花了巨大的功夫的。

圓寂師叔指了指筒子。我忙心領神會地將筒子挪開。現在,裡面只剩下一個骰子了,上面露出個鮮紅的“一”來。

我擡起頭,再看圓寂師叔。他的嘴角,此時也掛起一絲滿意的笑容來。看來,他對自己的結果還算滿意。

圓寂師叔將手向小傢伙一指,得意地說:“該你了!”

小傢伙伸手在桌面上一拍。骰子立刻跳了起來,他用筒子一伸,恰好在骰子下落時穩穩地接住。

等小傢伙一將骰子接住,就將筒子扔在桌面上。

筒子,在桌面上滴溜溜地轉動着。小傢伙又伸出手來,在筒子外面不停地抽動着,加速筒子的轉動。這時候,筒子就像個陀螺,而小傢伙的雙手,就是抽動陀螺的鞭子。

那筒子在小傢伙的雙手下,越轉越快,越轉越快。一開始,我還能看到桌面上有一個筒子在轉。到後來,我就只看到那一片在動。究竟是什麼在動,我就說不出來了。

等小傢伙的手離開後,筒子才漸漸地停了下來。等筒子一穩定下來,我就迫不及待地將筒子掀。

裡面,有一個骰子。但骰子,明顯比原來的骰子小了一圈。現在的這顆骰子上,光溜溜的,什麼都什麼。

看到這顆骰子,圓寂師叔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他對小傢伙翹起了大拇指:“高!沒想到在這兒遇到個真正的高手,真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呀!”

小傢伙並沒有圓寂師叔的誇讚而驕傲,他反而對我們冷冷地說道:“按照規則,你們應該再送一個人過來?!”

聽完小傢伙這麼說,我們都不由地再次相互對視一眼。現在,我們這邊只剩下我、圓寂師叔和曹老頭。在我們三個人中,現在要挑選一個犧牲品,這確實是一件異常殘酷的事。

“還是我去吧!”癱坐在椅子上的圓寂師叔站起身來,說道。

“不,師叔。還是我去!”曹老頭忙阻止道。

“師叔,還是我去吧!”我也忙站起身,說道,“在我們中間,我沒有法術,很多時候也幫不上忙。還是我去吧!”

“不,帥子。這時候,我們應該相信智商,而不是相信法術。”曹老頭在邊上勸阻道。

“相信智商?霍金的智商就夠高了,現在還不是不能動彈!”我高聲說。

“我覺得曹老頭說的對。帥子,你留下,還是我去!”說完,圓寂師叔就邁動腳步,就要走上前去。

而這時候,曹老頭卻搶先一步,就要過去。

曹老頭這一舉動,讓圓寂師叔很是氣憤:“小曹,這時候你還要和師叔爭麼?”

“你們哪個先來都是一樣?反正只是時間先後的順序?”小傢伙在邊上看着我們在爭來爭去,就不耐煩地說道。

小傢伙說的雖然可能是事實,但從他嘴裡說出這句打擊人的話,還是讓我的心裡很不舒服。

我指着小傢伙的鼻子大聲說:“你閉嘴!看我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哈!”聽到我這麼說,小傢伙不禁嘴裡發出輕蔑地一聲,“就憑你。在這兒,你憑什麼和我鬥,是靠眼神還是靠嘴巴?”

小傢伙這一句反駁的話,讓正在氣頭上的我也說不出話來。是呀,現在我們都已經是完敗了,就連最有依靠的圓寂師叔都已經落敗了。我們還剩下什麼可以和小傢伙斗的。

“威武不能屈!”我張口說道,以來維護我們的尊嚴。

“那是城管。”小傢伙也是張口答道。

“咦?”我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小傢伙怎麼在這時候說出城管這個詞來。

“當一名勇敢的城管落在小攤小販的包圍中,他會用強有力的方法來破解他們的包圍。所以說,威武不能屈。”小傢伙解釋道。

“那貧賤不能移呢?”曹老頭停止了腳步,不禁問道。

“你看看,當官的將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移民到國外了,這就是貧賤不能移。”小傢伙又解釋起來。

“那富貴不能淫呢?”曹老頭打破沙鍋問到底。

“當領導的即使強(和諧)奸了女老師,但不能判強(和諧)奸罪。這就是富貴不能淫。”小傢伙又說道。

“荒謬,荒謬。真是一派胡言。”聽着小傢伙這一通似是而非的胡謅,圓寂師叔氣得是吹鬍子瞪眼。

“好了,咱就不說那些了。你們決定好了沒?這次是誰?”小傢伙催促我們道。

我剛想邁步上前,但曹老頭已經走了上去。他站在小傢伙的面前,向我們這兒望了一眼。眼睛中,充滿了對我們的希望。

等小傢伙將曹老頭塞進肚子後,就望着我和圓寂師叔道:“現在,你們接着選下一個遊戲項目吧?”

現在,我是已經無計可施了。我不知道,到這兒時候我還有什麼勝算。

我看向圓寂師叔,而圓寂師叔也看向了我。原來,他這時候也同樣是無計可施。

最後,圓寂師叔向我輕輕地搖搖頭。意思是說,他現在也沒有辦法了。看來,剛纔小傢伙已經完全摧毀了圓寂師叔的信心。

“既然你們沒什麼遊戲項目可以耍了,那我們就接着玩撲克牌吧?”小傢伙提議道。

既然他這麼說,我和圓寂師叔也沒什麼反對意見。

“爲了增加你們獲勝的機會。我一個人對你們兩個人,怎麼樣?”小傢伙又給我和圓寂師叔投來個誘餌,異常誘人的誘餌。

我和圓寂師叔的眼睛都不由地一亮。我們兩個人對付小傢伙一個人,那勝算的機率也就增加不少。

“咱們就玩21點。”小傢伙興奮地說。

他看到我和圓寂師叔順從地點頭後,就用白霧做了付撲克牌來。

結果,我和圓寂師叔還是輸了個一塌糊塗。小傢伙又以二比零的優勢,再一次狠狠地打擊了我和圓寂師叔的信心。

等我和圓寂師叔拿着手中的牌,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結果時,小傢伙站起身來,對我們說:“知道我爲什麼會贏麼?”

我和圓寂師叔都搖搖頭。

“因爲你們的眼睛出賣了你們!”小傢伙賣弄着自己的本領道。

聽他這麼說,我的眼睛不由地瞪大了。

“其實呢,說出來異常的簡單。就是你們在拿起牌時,都要看一眼手中的牌。而這時候,你們手中的牌,就會印在你們的眼睛上。而我呢,就看看你們的眼睛,就知道你們的手中到底有什麼樣的牌?”小傢伙得意洋洋地說。

聽完小傢伙的話,我的心卻感到異常地冰冷。雖然小傢伙說那個是異常的簡單,但這需要如何銳利的眼光,才能達到這樣的水平。還好,他不是現實中的人。假如他是現實中的人的話,那他肯定不會受任何一家賭場的歡迎。

“好了,給你們也講完了。這次,你們要選擇是誰呢?”小傢伙用一種挑選的眼光打量着呆如木雞的我和圓寂師叔,就好像一個傢伙在菜市場挑選着他的菜一樣。

“這一次,我去!”圓寂師叔堅決地說。

我並沒有再次勸阻。因爲,我知道,現在的圓寂師叔,信心已經降低到極點了。

不管一個人本領再如何得強大,假如他已經沒有了一點信心。那麼,他面臨的結果就肯定是失敗。

小傢伙看着圓寂師叔低着頭一步步地走了上來,就一把將圓寂師叔包裹住,塞進了他的異空間中。

現在,就只剩下我和小傢伙了。

我們兩個人,分坐在桌子的兩邊。就這樣眼看着對方。

小傢伙無聊地切着手中的牌,對我說:“怎麼?現在你覺得你還會贏麼?”

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現在的我,信心和圓寂師叔也差不多。不管我現在心中再如何想着我要保持自己的驕傲,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我心中的那份驕傲卻只是一場虛空。

小傢伙忽然擡起頭,盯着我的眼睛說:“想不想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我木然地點點頭,不知道他的葫蘆中到底賣的什麼藥。這時候,小傢伙明明已經穩操勝券了,他爲何這時候還要給我講故事。

“你們可知道,其實你們本不應該給我選賭的。”小傢伙抵着頭說道。

“那你爲什麼後來還是要選擇和我們賭呢?”我不解地問小傢伙。

“那是因爲你們調撥起我對賭博的那種熟悉的感覺了?”小傢伙看着我說。

我搖搖頭,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養小鬼不?”小傢伙又接着說起來。

我再次搖搖頭,不明白。因爲我這個道士,說來慚愧,對這些是一竅不通。

接下來,小傢伙就給我解釋起來。

所謂的養小鬼,其實很簡單。就是在一個小孩子死後的賣身之處,種上一株草。因爲小孩子死後沒有棺槨,再加上埋得一般都比較淺。所以,種的草就會吸收小孩子的鬼氣。等吸收夠一定天數後,再將墳頭的草一把砍掉。這樣,草上就帶有小孩子所有的鬼氣了。

“這麼說,你也是養的小鬼了?”我緊緊地盯着小傢伙問道。

小傢伙點點頭,又開始說起來。

在小傢伙死後,有一個賭徒在小傢伙的墳頭種了一株草,將小傢伙養成了他的小鬼。

而自從那個賭徒養了小傢伙的小鬼後,原本輸得家徒四壁的他,立刻轉運了,可以說是逢賭必贏。

“那你怎麼是現在這幅樣子?”我不解地問道。既然小傢伙是一個養的小鬼,爲何他會出現在這兒。我的頭腦中不停地出現各種各樣的問號,但我自己卻一個都解答不出來。

小傢伙這樣講起來他的故事。

原來,那個賭徒養他爲小鬼,就是爲了讓小傢伙給他帶來財富。而小傢伙也沒辜負那個賭徒對他的期冀,幫着那個賭徒贏了很多錢。

所以,賭徒對小傢伙是異常得好。有什麼好東西都先給小傢伙玩耍,買了什麼好吃的,就讓小傢伙聞聞味先。

但人心都是貪婪的,特別是賭徒的心理,更是貪婪。雖然小傢伙幫助着賭徒,讓他可以逢賭必贏,但小傢伙一個人的法術畢竟有限。所以,賭徒每次也只有贏那麼一點點,並不能贏得了很多的錢。

這樣,賭徒就覺得是小傢伙的法術不夠,就又想着再養只小鬼。

“問題就出在他再養的小鬼上!”說到這兒,小傢伙的眼睛中黯淡了下來。

“看來,你對你的那個賭徒還是很有感情的?”聽着小傢伙的故事,看着他現在的反應,我試探着問道。

“嗯哪!當你和一個人待久了,縱使你一開始恨他,但到了最後,你卻不知道爲什麼要去恨他。而很多時候,我們只是爲了恨而去恨的。”小傢伙又開始說起來。

“這些問題咱們就不談論了。那是人類學家或者社會學家才需要解決的問題。”我忙打岔道。

小傢伙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又開始講起他的故事。

原來,那個賭徒又依法炮製,再養了只小鬼。賭徒本期冀着有兩隻小鬼相助,就可以贏得更多的錢。

只不過,小鬼這東西也不是隨便就能養得。我們通常說的,收益越大,風險越大。這一點,同樣適用於養小鬼。

由於那個賭徒同時養了兩隻小鬼,雖然一開始他能贏錢。但由於小鬼同樣也需要靠賭徒的陽氣而活。

一開始,只有小傢伙的時候,賭徒和小傢伙還算相安無事。憑藉着自身的陽氣還能支撐着養着小傢伙。

而現在,在人心的貪婪之下,賭徒又養了只小鬼。再兩隻小鬼的共同作用下,賭徒的陽氣也入不敷出了。所以,賭徒的身體也立刻消瘦下去。

即使賭徒去看了很多醫生,卻是查不多一點問題來。雖然小傢伙不止一次地提醒賭徒,不要再養兩隻小鬼了。但賭徒依然我行我素。最終,賭徒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賭徒這一倒,立刻引起小鬼的反噬。將賭徒折磨得不成人形。而在反噬完賭徒後,小傢伙就流落到這兒了。

說完這些,小傢伙的眼睛中一片黯淡。

我倆就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我才問道:“我有問題想問你?”

小傢伙擡起頭看向我,眼睛中滿是期盼。好像在等待着我問他問題一樣。

“你爲什麼要對我講這些?”我不解地看着小傢伙。同時想,是對我的炫耀還是由於小傢伙內心的寂寞。

“因爲,因爲……”小傢伙低着頭,聲音也逐漸低了下去。看着就像一個傳統的小家碧玉,看到自己的意中人盯着自己的矜持。

“因爲什麼?”我大聲地追問道。

“因爲我想讓你養我?”小傢伙擡起頭盯向我,眼睛中閃爍堅定的光芒。

“什麼?”我不由地張大嘴巴,“我養你?我沒聽錯吧?”

小傢伙又低下了頭。

“我拿什麼養你?”我接着問。

“我可以幫你賺錢呀?”小傢伙擡起頭盯着我,開始講起他的理由來。

“靠賭博。可賭博是犯法的呀。”我搖搖頭,將剛從心中冒出的那個荒唐的念頭趕了出去。

不顧小傢伙因爲我的拒絕而更爲黯淡的眼神,我接着問道:“爲什麼要選我?你看這兒有很多人?比如剛纔和你賭博的圓寂師叔,他應該比我更合適吧?”

“你是我第一個看到的人?”小傢伙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聽到小傢伙的話,我不由笑出聲來。告訴他,這兒都什麼年代了,不要那麼保守好不。過去你還可以說咱們生米做成熟飯,你現在別說熟飯了,你就是做成爆米花,還不是一樣“在天願爲比翼鳥,大難到頭各自飛”。

小傢伙聽到我給他講解現在的社會情況,不由地瞪大眼睛,不解地說,怎麼會這樣。

我解釋道,這很正常,還不是基本國策和房子惹的禍。不過,我又很快說道:“不說這些了,給你說你也不懂。”

小傢伙點點頭。

“你不應該這樣,不能總想着要依附一個人。要有獨立的思想,要有獨立的思維。你想想,過去的女人,思想不獨立,結果男人多痛苦。現在女人的思想一獨立,約炮多簡單。所以呀,要獨立。沒有解放思想,哪兒有性開放。”忽然,我想起我還是個原裝貨,臉上也開始黯淡下去了。

小傢伙當然不明白我的這些話。就又開始說了:“我不喜歡圓寂師叔。還有,你身上有股和我主人一樣的特徵?”

“什麼?”小傢伙的話,還是讓我產生了好奇。我和賭徒有什麼共同的特徵。

“窮!”小傢伙堅定地說。

“尼瑪,我那個不叫窮。我這個叫潛力股,懂不,潛力股?”我憤憤地反駁道。

畢竟,男人有三樣東西說不得:腰包、自己的女人還有就是內褲裡的東西。

小傢伙看到我有點生氣,也就不說話了。

“對了,你爲何要在這兒呢?多出去看看呀,看着看着你就看開了。“我勸解着小傢伙,想讓他活泛起來。

“我不能動!”小傢伙搖搖頭,道。

“什麼?”我不禁驚呼道。

小傢伙指了指周邊的霧氣:“就是因爲它們?你知道它們是什麼不?”

我看了看周遭包裹着我們的濃厚的白霧,搖了搖頭。

“你還記得我給你看的那些場景麼?”小傢伙提醒我道。

我肯定地點點頭。這場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得。那股歷史的淒涼,已經深深地印在了我的骨頭上。

“這些霧氣就是那些人的怨氣所化的!”小傢伙指着周邊的霧氣,說道。

聽到小傢伙這麼說,我不由地看着周遭的霧氣。它們如此得濃厚,在四處飄蕩着。看似無形,卻又有着不同的形狀。

我伸手,觸摸着身後那濃厚的霧氣。卻是軟綿綿的,這團霧氣一碰到我的手,就立刻被我的手擊的粉碎,但粉碎開的霧氣,又將我的手包裹起來。

“現在你知道了吧?”小傢伙看着我,說道。

“知道什麼?”我不明白小傢伙說的意思。我能知道什麼,現在還不是照樣一頭的霧水,像這周遭的霧氣一樣的濃厚,看不清楚真相。

“知道我爲何要讓你們留下來?”小傢伙解釋說道。

我現在有點明白了,指着小傢伙說:“你不能這樣自私?”

“我怎麼了?”小傢伙擡起頭看向我,不明白我怎麼會忽然這麼說。

我也並沒有說下去,我知道,當一個人獨處久了。他就會形成自己的思維,而這種思維一旦形成,只依靠我們是不會讓他有所改變的。

現在的小傢伙,就是這種的。也許,從他的心目中,他並不想着害我們,而是隻希望我們能留下來陪他一起玩耍,給他解悶。

但他的行爲,卻是實實在在地傷害到我們了。只是,這種傷害他並不明白而已。

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我心裡一直在不停地問自己,想找出一個可以改變他思維的方法。但這個問題,對我來說,是無解的。

我沉默地思考着,小傢伙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隔着桌子誰也不說話。周遭,也沒有一點兒聲音。現場,是一片的寂靜。寂靜得可怕。

過了良久,小傢伙才擡起頭,問我:“你真的不希望來養我?”

我搖搖頭,對小傢伙說:“不過,我可以想拌飯幫助你?”

“你說的幫助又是什麼?”小傢伙盯着我的眼睛,急切地說,“是不是來養我?”

聽着小傢伙的話,讓我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他的腦袋中想的是些什麼,總離不開讓我養他。再說,我都已經明確表示了拒絕了。

最後,我說道:“我可以想辦法想你投胎轉世。”

這個,是幾乎對所有的鬼最大的誘惑了。是幾乎,但卻不是全部。因爲,小傢伙就搖搖頭,拒絕了我這個最大的誘餌:“投胎轉世,對我已經沒有誘惑力了。我現在只想着你來養我?”

“那是不可能的!”我斬釘截鐵地又一次明確地拒絕了小傢伙的請求。

小傢伙聽到我再一次堅決地拒絕了他的請求,臉上泛起一陣苦笑。他先用手在桌子上輕輕地敲了幾下,敲完後他對我說:“你真的想好了。我這個請求可是善意的喲?”

“我想好了,從一開始我就想好了!”我再次堅定地說。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拒絕了我善意的請求。我們還是回到之前的遊戲當中吧?”小傢伙擡起頭,看向了我。

這一次,我知道,自己肯定跑不脫了。但我,並沒有一絲地後悔。因爲,有些時候,自己的苟活倒不如來個大義凜然……

我迎着小傢伙的眼光,問道:“這一次,你想這麼着?”

“我們還是按照之前說的玩遊戲吧?”小傢伙堅決地說道。

我點點頭。事情已經到了這兒了,我也只有挺着胸脯上了……

接下來,小傢伙會說出什麼樣的遊戲項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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