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霧(五)

(繼續萬字大章。主要是木紅懶,懶得分章節。只爲大家看得快樂。)

聽到蔡依林《戀愛百分百》中那句“你的距離和我只差零點幾毫米”,你丫用超薄的了吧。——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7日星期日晴

既然我們這方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再輸掉比賽的可能了,那對於小傢伙提出的遊戲建議,我豈有再拒絕的道理。

我努力地用自信的眼光盯着小傢伙,說道:“好的,我答應了你。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那我們就開始老!”小傢伙聽到我已經接受了他提出的遊戲建議,他的興奮之情立刻浮現眉梢。

“等一下!”我忙張口阻止道。

小傢伙歪着頭看着我,不明白我爲何就在遊戲即將開始時卻提出反對條件。不過,由於現在遊戲還沒開始,雖然我提出了條件,但這並沒有違反我們雙方之前的約定。所以,小傢伙也只好看着我,等着我講出自己的條件。

小傢伙沒說話,我知道他是在等我先講出條件。我忙說道:“我的條件就是你提出的遊戲項目,我們有權拒絕?”

小傢伙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看似無理的要求,他忙搖着頭說:“那可不行,假如我提出的遊戲項目,你們全都拒絕的話,那我們還玩什麼遊戲呀?”

我忙改口道:“我的意思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假如我們拒絕了你的遊戲項目。那我們就需要講出我們拒絕的理由,在雙方都認爲合理的情況下,我們纔不再進行我們所拒絕的遊戲項目。”

“這個可以有。”小傢伙聽到我這麼說,也就開始表態了,“這個條件我可以接受。我當然也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假如我提出咱們玩捉迷藏吧,你們肯定輸。你說是吧?你還有別的條件沒有?沒有的話,咱們就開始了?”

我點點頭。目前看來,是沒有任何條件了。

小傢伙看到我們同意了,就朗聲說道:“咱們第一個遊戲項目,其實非常簡單,簡單得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雖然從小傢伙的嘴裡冒出的話說遊戲很簡單,但我們卻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爲對他來說很簡單的東西,對我們來說,有可能並不簡單。

“我們的第一個遊戲,是中英文翻譯。”小傢伙說出了第一個遊戲項目。

“等一下!”我忙舉手道。

小傢伙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他肯定不明白,我在這時候又有什麼樣的要求。

“我是說,這個翻譯是要用一些常用的句子和詞彙,你要是給我們弄個‘色氨酸合成酶A蛋白質’,估計沒有幾個人能翻譯的出來。”我解釋道。

小傢伙點點頭道:“你放心,我說過第一個遊戲項目非常簡單。簡單得你們都想不到。”

小傢伙越這麼說,我越覺得事情有些不是很對勁。但哪裡不對勁,我又說不出來。

忽然,小傢伙從嘴裡跳出一個詞來:“香蕉!”

“什麼?”曹老頭不由地張口問道。

“翻譯呀?香蕉,翻譯成英文?”小傢伙急切地說。

聽到他這麼說,我們一夥人全都愣了。這,這是在考驗我們智商的下限吧。難道小傢伙自認爲自己要輸,所以就現在給我們開始放水了。

不過,我還是立刻就答了出來:“Banana!”

小傢伙聽到我說出答案後,就點着頭說:“這一次你們贏了!”

看着小傢伙輕易地說我們勝利了,我們都不禁張大了嘴巴。全都不敢相信,第一次就這麼輕鬆順利地獲得了勝利。

不過,看着小傢伙那輕鬆的表情。我知道,接下來的東西,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蘋果?”又從小傢伙的嘴裡跳出個詞彙來。

這一次,還不等我說,蔣英瑜就搶先答了出來:“Apple!”回答完,她還得意洋洋地看了我們一眼。

不過,我知道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果真,等蔣英瑜答完。小傢伙就立刻說道:“錯!”

“納尼?”圓寂師叔的嘴裡蹦出個日本詞彙來。

不禁圓寂師叔,就連我們大家也不由地盯向小傢伙。蘋果的英語就是apple呀,不叫apple的蘋果能叫apple麼?

“正確的應該是iphone!“小傢伙宣佈出正確答案來。

“那個是咬了一口的蘋果。”曹老頭不滿地說。

“你別說被喬幫主咬上一口了,你就是咬上幾十口它還是蘋果。”小傢伙反駁道。

“那一口是被唯冠咬的,好不?再說了,喬幫主他倒是想咬呀,下面有嗎?”我在下面小聲地提醒了句。

“原來沒有,今年清明後就多了,別說iphone4s了,就連ipad都有了。”苗如芸在邊上提醒我道。

“這個不對呀。蘋果就是apple,怎麼會是iphone呢?”圓寂師叔在邊上問了一句。

“現在你說隨便問個小傢伙,他告訴你蘋果是吃的還是用的?”小傢伙看着我,得意洋洋地解釋道。

聽他這麼一解釋,我們知道,這一次,我們是敗了。

小傢伙看到我們沒再說話,就說出了最後一個詞彙來:“大蘋果?”

這一次,由於汲取了上次的教訓。所以,我們並沒有立刻答出來。而是大家湊在一起,開始了討論。

“大蘋果應該是big/apple。”蔣英瑜在邊上說。

“你傻呀,蘋果是iphone,大蘋果就應該是big/iphone。”曹老頭在邊上糾正道。

“怎麼會有big/iphone,那個應該是iphone/made/in/China纔對。”圓寂師叔在邊上也提出了意見。

“怎麼說iphone/made/in/China呢?Iphone本就是再中國生產的,還是在富士康呢。”苗如芸也開始說了起來。

“你看呀。咱們這兒什麼樣的iphone沒有,帶電池的不帶電池的,雙卡雙待的,個頭大的還是個頭小的,還有七個系統的呢!”圓寂師叔堅決地說,“就應該是iphone/made/in/China。”

圓寂師叔這麼一說,我們都點點頭,佩服圓寂師叔。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圓寂師叔不但道術高明,對我們的山寨文化,也是了了得很呀。

等我們討論的聲音低下去了,小傢伙問我們:“你們是不是弄清楚了?”

我們都點點頭,將圓寂師叔推到了前面。圓寂師叔朗聲說道:“iphone/made/in/China!”

“錯!”小傢伙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不是iphone/made/in/China那是什麼?”我們驚問道。

“應該是Ipad!”小傢伙淡淡地答道。

“這怎麼可能?”曹老頭不禁一愣。

“你說是iphone大還是ipad大?ipad是不是蘋果生產的?”小傢伙看着我們,解釋道。

他這一解釋,還真有那麼一回事。

我們又沉默了。

小傢伙看到我們沉默,就高興地說:“這一次你們又輸了。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這一次,你們應該選出一個人來讓我帶走。”

聽到小傢伙這麼說,我們不由地相互看了一眼。

是呀,剛纔我們雙方都已經約定好了。三局兩勝制,我們輸了就要輸一個人,贏了就全部回家。

現在,會是誰被輸掉呢?這真是個異常頭痛的問題。

小傢伙看到我們沉默,大家只是相互看來看去,卻誰也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就提議道:“要不,咱們來個《非誠勿擾》吧,最近那個老火了!”

“好耶,好耶。我最近一直在看《非誠勿擾》,特別是那個朱峰拿出官晶晶的畫像時,我哭得是眼淚嘩嘩的。”蔣英瑜第一個響應了。

我不滿地看了蔣英瑜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非誠勿擾》呢。你不知道呀,裡面有的是托兒,就跟韓國《情書》裡面的那個千明勳一樣呀。

所以,小傢伙的提議並沒有得到我們的同意。

“還是我第一個吧?”圓寂師叔忽然發話了,發揚了他的高風亮節。

“不行!師叔呀,你不能去呀!”曹老頭忙阻止道,“你沒聽說麼?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呀。有您在,隊伍纔不會散呀。師叔呀,現在的隊伍不好帶呀。還是我去吧?”

“還是我去吧,我是頭髮長見識短。”苗如芸也發揚了風格。

“還是我去吧,我是胸大無腦。”蔣英瑜也跳了出來。

苗如芸聽到蔣英瑜這麼說,就斜乜了眼蔣英瑜的胸部,再將她的胸部挺了挺:“你的有我的大麼?”

蔣英瑜一聽苗如芸這麼說,氣勢就立刻下去了。畢竟,無論是數字還是字母,她都不是苗如芸的對手。

“還是別爭了。要不,咱們就石頭剪子布吧?”我在邊上看到他們在爭着第一個上。這又不是在搶功勞,誰還這麼積極呀。

這個提議,讓他們都回過頭來看我。

“不行,我不贊成。”小吉在邊上帶着哭腔說,“我每次一出手就是包。我可不敢。”

“小吉,要發揚下民主精神。你看,我們每次都在一起吵吵,那就是民主精神的最佳詮釋。你看看,我們還是要少數服從多數不是。”圓寂師叔在邊上耐心地勸解道。

其實,他也不想第一個上去。剛纔說的第一個先上,那都是故意做出的一番高姿態。

“就是嘛,小吉。你看,我們多民主。”曹老頭一看到圓寂師叔這麼說,也立刻附和起來。

大家一看到有個很好的解決辦法,既可以不用自己先上,又可以充分保留自己剛纔的光輝風格,也都轉身開始耐心地勸解着小吉。

小吉,在我們的強大攻勢下。完敗!

到了最後,小吉將眼一橫,對我們振爪高呼道:“我先去了呀!”

“小吉,我們會想你的!”蔣英瑜也抹了抹煽情的眼淚。

小吉,就這樣,被我們一夥人通過民主的方式選舉了出來。

當小吉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上去,還沒走到一半,它又很快地跑了,叮囑我道:“你替我轉告小龍女一聲,就說我一直想和她深發展。”

“你就去吧,別再打廣告了。你還想就和與你深發展呀,光大是不行的呀!”我催促着小吉道。

就這樣,小吉懷着無限的深情以及對我們這夥損友的無限眷戀,一步三回首地走了上去。

等小吉一走上去,小傢伙就從背後扯出一團白霧來。就像蜘蛛用蛛絲將獵物包裹一樣,將小吉包裹個嚴嚴實實。等將小吉包裹完,小傢伙就扭過身去。

他再一轉身過來,小吉就已經看不到了。

“你將小吉怎麼了?”小吉一消失,我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的。雖然我們剛纔是一羣損友,但之間的感情還是在的。

小傢伙拍了拍肚子,得意地說:“沒事,沒事。它現在再我肚子裡呢?”

“什麼?小吉在你肚子裡?你將它吃啦?”我吃驚地看着小傢伙的肚子。他的肚子現在扁平扁平的,不像剛吃完東西的樣子。

“沒有。”小傢伙搖搖頭,“我的肚子連接着其他的空間,就先將它放到裡面了。等你們全輸給我後,咱們就永遠不分開了。你們就可以逗我開心,我呢,也會和你們好好耍。這樣多好呀?”

聽着小傢伙那充滿強盜邏輯的話,我心裡一陣酸楚。難道,我就這樣要留在這兒了。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個女的等待着我去愛呢,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部愛情片需要我去鑑賞呢。我一定不要留在這兒。

小傢伙又開始說起來:“鑑於你們上次已經輸了。這一次的遊戲項目,就由你們來提議吧?”

小傢伙這樣的提議,讓我心裡一動。他這麼說,也就是說我們勝利的機會又會再增加一份兒。不過,我要進行什麼遊戲,才能擊敗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呢?

想來想去,我都沒想出一個具有十足把握能擊敗這個小傢伙的遊戲。

“帥子,要不,咱們就和他來石頭剪子布吧?我就不信,咱們五個人,還鬥不過他一個人?”曹老頭在邊上提出個建議。

我搖了搖頭,曹老頭的這個建議,我之前並不是沒有想過。這不過,這個建議並不能保證我們一定會獲勝。因爲,對於一個買了多少期彩票而沒有一次中獎,連個五塊錢都沒中過的我來說,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忽然,我的頭腦中形成一個方案來。越想,這個方案的可行性越大。

後來,我跑過去悄悄地問苗如芸:“你的幻術能堅持多久?”

苗如芸一愣,問我道:“什麼幻術?”

“就是可以迷惑人心的幻術呀?”我接着問道。

“一次有十分鐘的樣子吧,怎麼了?”苗如芸又問我道。

“夠了!”我不由地臉上浮起一絲得意來,又不放心地問苗如芸,“你發動下次幻術需要休息不?”

苗如芸點點頭,接着說道:“需要五分鐘。”

我不由地一拍手,忽然笑了起來。

苗如芸不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怎麼忽然有這個反應。

我看了看苗如芸,附在她耳朵如此如此地吩咐了一邊。苗如芸不由地臉上也開始露出了笑容。

我又跑過去,悄悄地諮詢了下圓寂師叔的意見。

圓寂師叔也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提議。

等我們全員通過後,我上前,對小傢伙說:“這次,我們來玩老鷹捉小雞,怎麼樣?”

小傢伙一聽到我的提議,就立刻興奮起來。他忙點點頭,又開始問我:“我要老鷹?”

我心裡想到:你傻呀。你就一個人,怎麼做小雞?

“不過,我先講個規則?”看到小傢伙同意了,我就開始說了起來,“我們還是三局兩勝制,一次以九分鐘爲限。在這九分鐘中內,你碰觸到我們任何一個小雞,我們就算失敗;反之,就算我們勝利。不過,每次再休息六分鐘。怎麼樣?”

爲什麼苗如芸說她的幻術能堅持十分鐘,而我卻提議九分鐘呢。是因爲我擔心萬一到後來,苗如芸的幻術功力減弱,小傢伙一舉將我們抓獲的話。那樣,我們豈不是又要損失一個傢伙了。

小傢伙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的提議。

沒有任何法術的我做母雞,苗如芸她們做小雞,小傢伙做的是老鷹。現在,遊戲正式開始。

等我們剛排好陣勢,我就對苗如芸施眼色。乖巧的苗如芸立刻心領神會地開始對小傢伙施加了幻術。

然後,我就看到小傢伙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他在原地打着轉轉,但並沒有向我們邁出一步。

小傢伙的這一舉動,讓我這隻起保護作用的母雞,一下子失去了作用。只有一點點地看着小傢伙在原地漫無目的地打着轉。

這時候,身後傳來曹老頭的聲音:“要不,咱們趁現在的機會給他來一下?”

排在隊伍前面的我搖搖頭,並沒有同意曹老頭的提議。

因爲,我首先擔心的是萬一我們一擊不中,讓小傢伙暴走起來。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我可不敢保證我們一定會全身而退。萬一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些硬盤中需要我們來解救的姑娘們豈不是很寂寞;

第二,我擔心的是萬一我們真的一擊就中,讓小傢伙當場斃命。可別忘了,現在小吉還在這傢伙的肚子中。到時候,小吉怎麼出來。那時候,我們豈不是將小吉坑了。這要是哪一天天師問我,小吉呢?我怎麼回答,是烤了還是和其他的母狗私奔了。

所以,我只有拒絕曹老頭的建議。只要我們在遊戲規則中進行,小傢伙一定會遵守的。

而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小傢伙眼睛中的迷離,在逐漸減少。原本還在原地不停打轉轉的腳步,也再逐漸開始恢復過來。

看到這番情景,我忙深吸一口氣,喊道:“大家注意了!”

萬幸的是,等小傢伙的眼神,徹底從迷離中恢復過來後。就聽到手機傳來“嘀嘀”聲,那是我們之前設定好的,九分鐘倒計時。

我忙伸手擦着並不存在的汗珠,同時將呼吸調整地並不是很均勻,以顯示自己剛纔好像也經歷過一番劇烈跑動的樣子。

小傢伙並沒有懷疑到我們對他動了手腳,他反而興沖沖地說:“剛纔你們躲得好成功呀。咱們再來?”

看到小傢伙一番擦拳磨掌的樣子,我忙喘着氣喊道:“按照規則,咱們要先休息六分鐘?”

聽到我提到規則,正在擦拳磨掌的小傢伙也收住了腳步。

等我們一散開,我就悄悄地問苗如芸:“怎麼樣?還能不能堅持得住?”

雖然苗如芸由於剛纔的幻術,而氣喘吁吁的,不過,她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六分鐘的休息一閃而過。

等我們再排好隊列,我身後的苗如芸就立刻發動幻術。

看着小傢伙又開始在原地打着轉,我不由地饒有興趣地開始看着他。邊看,我心裡邊高速地運轉着。

從時間上看,上一次,苗如芸的幻術,恰恰能困住他九分鐘。這一次,不知道還能不能困住他那麼久。還有,他上一次中了幻術,是不是有所察覺。

假如他真的有所察覺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辦。特別是最後一次,那時候,苗如芸的幻術效果應該會更弱了。

想到這些對我們不利的因素,我手心不由地出了一層汗水。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只有聽天由命。

正在我在這兒胡思亂想時,就感到後背一陣疼痛。這一看,我不由心中一動。

原來,小傢伙現在眼睛中的迷離已經減少起來。他原本還在急速奔跑的腳步,也逐漸地變慢了。

看來,小傢伙正在從幻術中慢慢地恢復過來。

這時候,我的心裡也非常急。只需要能立刻聽到手機發出的“嘀嘀”聲。這時我第一次覺得,手機的“嘀嘀”聲會是那麼的動聽,而不是刺耳和不情願。

小傢伙的眼睛已經徹底清醒過來。此刻,他擡頭看着正嚴陣以待的我們。不由地嘴角掛起一絲笑容。

接着,小傢伙就立刻行動起來。

小傢伙猛地向我左邊一撲。我剛想迎上去,但已經是慢了半拍。

眼前小傢伙就要從我身邊掠過。正撲向我身後的他,卻一下子撞在氣牆上。他的身體一停滯。

我的嘴角也輕輕地牽動一下。這是我剛纔囑咐的圓寂師叔的保險。

現在,保險奏效了。

就在小傢伙身體一滯下,以及慢了半拍的我,身體已經迎了上去。

小傢伙一看到我迎了上去,身體立刻就縮了出去。

“動作挺靈敏的嘛?!”我對小傢伙半誇讚半嘲諷地說。

小傢伙這一次沒有笑,而是將頭歪向一邊,看着我的身後。

我不明白他在看什麼,但身體卻不敢動,而是和他面對面地站着。

小傢伙一扭身,身體先是高速地旋轉起來。我就看到眼前只剩下一團雲。那雲的中間,就是小傢伙。

忽然,在我眼前旋轉的雲慢了下來。

小傢伙已經發動了。

由於他的速度太快,這次我根本反應不及。只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從我身邊的右邊掠過。

接着,就聽到一股很響亮的氣團向碰撞的聲音。

原來是,雖然我看不清小傢伙的動作,而站在最後的圓寂師叔,卻看得清清楚楚。

等小傢伙一從那旋轉的雲裡面躥出,圓寂師叔就慌忙將氣牆佈置在我的右邊。

只不過,這次的氣牆是圓寂師叔在匆促之間佈置而成的。威力就比上次小了很多。

所以,在我的耳朵邊先是聽到一陣氣爆聲,將我的耳朵震得是嗡嗡地響,身體都幾乎無法保持平衡。更別說將身體調整過去了。

在氣爆的聲音還沒完全消失,小傢伙就從圓寂師叔剛匆忙間佈置的氣牆中衝了過去。

他的目標,是我身後的苗如芸。

而此刻的苗如芸,由於剛纔發動了幻術。體力已經有所消耗,等她再想動時,卻已經晚了。被小傢伙一下子牢牢地抓住了衣角。

這一次,我們輸了。

看着面如死灰耷拉着腦袋還氣喘吁吁的苗如芸,再看着一臉得意的小傢伙,我也不由地長嘆一聲。

這時候,恰恰傳來手機的“嘀嘀”聲。顯得異常的諷刺。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小傢伙對苗如芸幻術的抵抗能力。

在第三次玩“老鷹抓小雞”時,我們失敗得更加徹底。也不知道苗如芸是由於上次被抓到心裡有壓力還是怎麼的。第三次時,小傢伙幾乎都沒被苗如芸的幻術影響,而是一開始就對我們發動了淋漓的攻勢。

在小傢伙的攻擊下,我這隻母雞幾乎是形同虛設。常常是身體剛準備要行動,就看到他已經衝了上來。要不是圓寂師叔他們的氣牆在我的身邊勉強地支撐着,我們也許從一開始就要失敗了。

等小傢伙抓住曹老頭時,我們這羣雞仔都沮喪地低下了頭。

這一次,我們失敗得更加徹底。

小傢伙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們,對我們說:“這一次,你們要選哪個?”

這時候,我悄悄地看了看身後在不停地喘着氣的大夥,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看來,在這團白霧中,我們根本就不是小傢伙的對手。

不過,我們目前最急迫的問題,是應該選擇誰作爲下一個的祭品。

“還是我來吧?”我將眼睛一閉,擺出一番“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慘形象來。因爲,我知道,在這羣人中,我是毫無法術的一個。也就是說,我常常是扯後腿的那個。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我剛準備邁出步子,就被苗如芸阻攔住了。她輕輕地扯了扯我衣角,堅定地說:“還是我去吧?”

“爲什麼?”看到我們中間法術僅次於圓寂師叔的苗如芸站了出來。我心中不由一愣。

“因爲我現在法術消耗得很大。現在可以說在法術上幫不了大傢什麼忙的。再者,我們對小傢伙只能採用智取,而這方面,你比我要強上很多?!”苗如芸解釋道。

聽完苗如芸的解釋,我剛邁出的步子就停頓下來。

苗如芸剛纔的解釋並不無道理。我們現在面對的小傢伙,在他的地盤上,法術到底有多高,我們到現在都一無所知。不過,通過剛纔的表現來看,假如我們採用蠻力的話,是幾乎不可能贏得了他的。

也就是說,我們要想個好辦法,在智商上要超過他。

苗如芸看到我沒再反應,而是邁步上前,走向了小傢伙。

小傢伙看到苗如芸上來,依舊從身後扯了團白霧,依舊將苗如芸像蜘蛛用蜘蛛絲包裹自己獵物樣將苗如芸包裹住,塞進了他的肚子。

等小傢伙做完這一切,就看着我們說:“鑑於你們上次的失敗,下個遊戲的項目還是你們選擇。不過,我提醒一下,這次的幻術對我是沒用的?”

“什麼?”我不由心中一驚,他怎麼知道上次我們用了幻術。

小傢伙笑了笑,接着說:“你認爲剛纔那個女的的幻術對我有用呀?”

聽到小傢伙這麼說,我的心就沉了下去。原來,我還認爲很保險的方法,卻在他看來,就像個大馬猴一樣自己在自娛自樂。

現在怎麼辦?我的腦海中高速地旋轉着,一個又一個的主意在腦海中剛一出現又立刻被按了回去。因爲,我都沒有把握。

曹老頭又上來提出他的建議:“咱們還是石頭剪子布吧?哪個我有把握些?我原來在藍翔時,常用這個贏他們的煙抽?”

聽到曹老頭這麼說,我的眼前不由一亮。剛纔我自己想的主意,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而曹老頭這次這麼說,也許是個機會。

我不由地將眼光看向了圓寂師叔。圓寂師叔也是一臉的無奈。最後,圓寂師叔向我點點頭。看來,他是同意了。

也罷,現在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想到這兒,我就向前踏出一步,高聲對小傢伙說:“咱們玩石頭剪子布吧?”

小傢伙一聽我提出這樣的遊戲,臉上一臉的索然。他盯着我問:“你們真的確定要玩?”

我點點頭。

“真的確定?”小傢伙又問道。

“就這麼着了,你還磨磨蹭蹭地做什麼?要像個帶把兒的?”曹老頭在邊上不耐煩地說道。

小傢伙在曹老頭這通不耐煩的話下,並沒有生氣。他而是盯着我問:“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一開始,我還不明白小傢伙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當我看到曹老頭都是在第一個回合完敗後,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曹老頭和小傢伙在石頭剪子布上不是一個數量級的。這差距就跟一個是小月月而另一個是蒼老師樣。雖然都是極品,雖然都不可觸摸,但一個是浮雲一個是女神。

看着曹老頭的手還定格在那個合攏的拳頭上,我上去拍了拍曹老頭的肩膀,算是一個安慰。

曹老頭哭喪着臉說:“我之前都是贏別人的呀?”

“你想知道我怎麼贏你的麼?”剛剛贏了曹老頭的小傢伙,冷冷地說。

曹老頭擡起頭,看向小傢伙。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傢伙說完這八個字,就開始給我們演示起來。

估計是他現在閒得蛋疼,好不容易讓我們六個炮灰過來,豈不好好顯露下。

他緩緩地伸出手,是一個拳頭,嘴裡說:“這是我們第一次的。你出的是布,而我一開始出的是拳頭。所以,應該是你贏了。”

曹老頭看着那隻伸過來的拳頭,不由張大了嘴巴。他死死地盯着小傢伙,眼睛裡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接着,小傢伙又將合攏的手,伸出兩根手指,形成個剪子狀,緩緩地說:“我看到你的布出手,這就是你輸的原因。”

“你作弊?!”曹老頭高聲喊道,眼睛中充滿了不甘。

“我們之前就說了。我們可以採用任何辦法,只要你不攻擊對方,只要不被對方看出來。都算附和規則,我說得有錯麼?”說完,小傢伙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來。

我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小傢伙又接着說:“雖然你們上次用了幻術。但幻術不算攻擊性的法術,也就是說幻術也屬於在規則之內的。所以,這是被允許的。既然是允許的,我也不能說什麼。你說是不是?”小傢伙盯着我問。

我只好再次無奈地點點頭。

看來,這一次,我們又完敗。

“好了,既然你們失敗了,那麼我們就按照規則來!”小傢伙擺擺手,就退了回去,看着我們。

這一次,我們又互相看了看對方。

每次的這個時候,都是最難抉擇的時候,也是最痛苦的時候。就如同你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個最親密的朋友走向了毀滅,而你卻無法拯救。

“還是我去吧?”蔣英瑜站了出來。

“爲什麼?可是我輸了,責任都在我?”曹老頭抱着頭,痛苦地說。

“因爲對付這小傢伙,只能智取,而我們其中。我的胸最大!”蔣英瑜挺了挺她的胸。

現在的苗如芸已經不再了,她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看着蔣英瑜走向前去,我的心如同刀絞樣的痛。

等小傢伙將蔣英瑜也塞進肚子裡,就看向剩下的我、圓寂師叔和曹老頭。他得意地問道:“接下來,你們還有什麼遊戲?”

“怎麼辦?”我走到圓寂師叔面前,徵求他的意見。這一次,曹老頭沒再上去。看來,上一次的失敗,對曹老頭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畢竟,一個人在自己得意地一方面被對方擊敗,總是很容易讓人產生挫敗感的。而這也正是爲何大(和絃)奶對二奶仇恨的原因。

圓寂師叔也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要不,我給他弄幾個難的命題。比如讓上帝制造一塊他搬不起的石頭。”我狠狠地說,發泄着自己心中的挫敗感。

“不可試探主!”小傢伙在邊上冷冷地回答。

“這,你都知道?”聽到從小傢伙的嘴裡蹦出《馬太福音》中的一句來,我不由一愣。

小傢伙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指着他自己的腦袋說:“我這裡面可是有基督教徒喲?!”

尼瑪,你還學段成式樣來個博聞疆志?

不過,小傢伙的一句話也打消了我還想讓他破解下哥德巴赫猜想的想法。

再一次看向圓寂師叔,我低聲問圓寂師叔:“現在怎麼辦?您有什麼好的法子,讓我們可以逃離這傢伙的魔掌?”

圓寂師叔一番思索,最後無奈地跺了跺腳,一副不情願地說:“也罷,只有採用一種方法了?”

“什麼法子?”我看到圓寂師叔這麼不情願,忙問道。

圓寂師叔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臉微微一紅。他低下頭,對我說:“你知道我之前做過什麼麼?你知道我爲什麼喜歡買彩票?”

我搖搖頭,我又不是你肚子中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我之前有段時間沉迷於一向很讓人亢奮的運動。”圓寂師叔的眼睛中閃出一道熾熱來。

“什麼運動?”我看着圓寂師叔的熾熱,心中不由地納悶起來。而一直在邊上低着腦袋的曹老頭,一看到這幅情景,也忙湊了上來。

“就是那種可以讓人腎上腺激素快速分泌的運動?”圓寂師叔還在給我們賣着關子。

“到底是什麼?難道你打K?”我催促着圓寂師叔,這都快急死了。你就說出來能死麼,

圓寂師叔搖搖頭,而是用手顛了顛東西,再一把甩了出去。同時,圓寂師叔嘴裡猛地一喊:“十八啦?!”

“你沉迷這種運動?沉迷多少年了?”我不由問道。

“也不多,大概有十幾年。都是那段崢嶸歲月呀?要不是那時候我爲了躲欠下的債,我能去學道麼?”圓寂師叔臉上一陣黯淡。

“師叔,賭博是不好的!”曹老頭在邊上輕聲地說。

“邊去!去玩你的蛋蛋去。現在你不玩你的蛋蛋,我就讓你玩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講究這些?”我惡狠狠地對曹老頭說。

圓寂師叔聽我這麼一說,低下的頭又擡了起來,他看向那邊的小傢伙,朗聲說道:“咱們來賭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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