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漠終於鬆了手,看了眼一臉蒼白張着口不喘氣的朱銀寶,順手將她摟到懷裡,一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脖子,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經歷了一次就要學會長記性,要是經歷兩次之後還不懂得如何長記性,就等於是自尋死路,對這種人我從來不會手軟,看在你還有點作用的情況下,這次就饒了你,要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
朱銀寶忍不住在心裡翻個白眼“客氣”,你丫得什麼時候客氣過。她當然也很清楚白宮漠說的話,上次就被掐了一次脖子差點見閻王,這次竟然還讓人掐了次脖子,白宮漠在告誡她,懂得進退,懂得分寸,懂得長記性,命才能活得更長,她何嘗又不知道這一點,只是她沒想到這白宮漠下手還真不是點八點的狠,她現在沒有掙扎,也不沒有力氣掙扎,任由白宮漠抱在懷裡。
又到閻王殿前轉了一圈,要是她這次還不長一點記性,那就等於自己把命送到別人手上,這愚蠢的做法在白宮漠眼皮子底下,做過一次那是不瞭解情況,做過第二次還能呼吸,那是運氣好,要是還有第三次,那就是她被死、活該,現在她算是又認清了白宮漠一點,載到白宮漠手裡,就算你有可用之處、有功勞所在,只要違背了他的意思讓他覺得不滿,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在白宮漠手裡,若是有情義可言那可真謂是天上在下銀子。
她真正期望的人生還未開始,可不想這麼早就去見閻王,大不了就沒有了那層膜而已,這事情放到二十一世紀,那是多正常的事情,這樣想朱銀寶也覺得沒有什麼了,失身總比沒命的好。
朱銀寶閉上眼睛乖乖躺在白宮漠懷裡,等待着接下來的摧殘,可等了好半天都沒有動靜,朱銀寶忍不住睜開半隻眼睛瞧了瞧了狀況,白宮漠竟然抱着她在睡覺,只是睡覺而已,朱銀寶頓時睜開另一隻眼睛不明所以地看到眼前的狀況,什麼意思?
“再不睡覺,我不介意有下一步動作。”白宮漠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忽然嚇得朱銀寶懸着一顆心連忙閉上眼睛,過了半響,聽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朱銀寶才安心地放在心裡懸着的石頭,雖然白宮漠這狀況只是拉着她睡覺,誰知道他會不會半夜起來發瘋,朱銀寶努力睜大眼睛不讓自己入睡,可終究抵不過周公的召喚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早就被白宮漠給拽起來幫着他穿衣服,朱銀寶實在無語,她這下人當得也實在沒骨氣了吧,從奴隸升級到下人,她實在想不出這有撒區別,嗷嗷……有一個區別,那就是從服侍一隻馬到服侍一隻人。
“能夠做我的下人那是你的福氣。”白宮漠眸子裡含着一絲好笑,淡淡地說道。昨晚睡得很好,他已經很久沒有睡得如此安心沉穩了。
“我可不可以將這種福氣讓利出來。”朱銀寶瞪着眸子認真地說道。
“想都不要想。”
朱銀寶無語,又是這句話,還說他的話重來不說第二遍,這話她都不知聽了多少遍了,要是對外人而言,白宮漠的話重來不說第二次這毋庸置疑,但對朱銀寶這看似還算聰明有時候腦袋卻缺一根筋的人來講,白宮漠算是破了先例。
“今天跟我出去。”
白宮漠不鹹不淡地丟下一句話就走了出去,朱銀寶看着離開的背影挑了挑眉,苦着個臉獨自呢喃道:不會又要讓她過什麼刀山下什麼油鍋吧,自從做了白宮漠的下人,不好的日子就沒有消停過一天。
走到大廳,葛霖、烈煞看到朱銀寶又紅又腫嘴以及脖子上烏黑的淤青,眸子裡詫異、欣喜、同情幾種目光交匯在一起,詫異當然是對他們主人這一點也不懂得溫柔的傑作而言,對於朱銀寶一副沒睡醒又倍受折磨與摧殘的模樣,他們只能深感同情,誰叫她是主人第一個接近的女人呢,對此他們是高興、欣慰大於同情,作爲像主子那樣有魄力、有能力、有霸氣、有不爲外人所知外貌以及那無人可及冷漠的男子,最大的不足就是這輩子還沒有一個女人,但看到今天這情況,他們也放心了,原來主子不是一個有不良嗜好且不舉之人。
看到這兩人的目光,朱銀寶就覺得悶氣,他們定是以爲自己與白宮漠發生了某種關係,朱銀寶用手摸了下紅腫的嘴脣,忍不住暗罵道:她這樣子想要不讓人誤會都難,這該死的白宮漠簡直就是一匹野獸,害的她今早只喝了點粥。
說去說來,朱銀寶最氣的還是迴歸到吃上,反正她與白宮漠什麼也沒發生,要誤會就去誤會吧。
從裡面走出來的烈焰,見朱銀寶這模樣,忍不住好奇問道:“耶……朱銀寶你昨晚怎麼睡成這樣,太讓人費解了。”
朱銀寶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弄得烈焰一臉霧水,難得一個熱情卻換來一個大白眼,他這大清早的招誰惹誰了?他昨晚出去執行任務,是不是錯過什麼好事情?烈焰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葛霖、烈煞那邊,葛霖臉上掛着與往常異樣的笑意,就連一貫冷着個臉的烈煞眸子裡也露出一絲笑意,一個二個不正常,什麼情況?
還沒等烈焰弄清楚狀況,白宮漠一身白衣加銀色面具從裡面走了出來,葛霖、烈煞緊跟上,朱銀寶一臉不樂意地跟在其後,剩下眸子裡霧水更濃的烈焰還站在原地,主子穿白衣不說是難得一見,至少也是一年難得兩見,上次在風雲閣是爲了引朱銀寶這條小魚上鉤,這次又是要引誰上鉤呢?
烈焰用手搔了搔後腦勺,見大家都各就各位,就連一臉不樂意的朱銀寶也坐上馬車駕駛的位置,烈焰這才一個快步跨到跟在馬車後面的一匹黑馬背上。
葛霖從馬車窗口伸個腦袋出來,笑意吟吟地看了烈焰一眼,烈焰什麼時候有過這可愛又純真的表情,看來朱銀寶不但對主子來講是特別的,就連存在在他們這個組織也是特別的,他們人生除了刀槍劍吟的交織,就是陰謀算計的奔波,什麼時候有過這樣有趣的事情,看來以後的樂趣也不會少,想到這裡葛霖的眸子裡露出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