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銀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她覺得自己有種想暈倒的感覺,這是什麼跟什麼啊,簡直就是雞同鴨講,還把你氣給半死,她是不是命裡犯煞啊,自從一道聖旨駕臨她家到現在,她就一直黴運連連,不僅賭到哪裡輸到哪裡,還遇到各種各樣的奇葩。
朱銀寶也懶得理他,帶着滿腔無語繼續向前走去。
“娘子娘子,你等等我。”北宮翊大步蹭到朱銀寶面前,滿目好奇又興奮地說道:“娘子,你知不知道最近江湖上有一個神秘的大事件啊。”
“江湖上大事件多着,但關我什麼事情。”朱銀寶沒好氣地回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江湖上的動態要隨時有個大概的關注,要不然有天有件事正好是關於自己的,而全天下人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估計被賣了還得幫別人數錢,娘子,你說爲夫說的有理吧。”
朱銀寶忽然停下腳步,妖孽男這分明就是話裡有話,她總覺得離開的這半個月太過風平浪靜,她逃跑,估計沒多久就被白宮漠知曉了,而以白宮漠的性子來看,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倒也說不過去,“要不然有天有件事正好是關於自己的,而全天下人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估計被賣了還得幫別人數錢。”
朱銀寶想到方纔北宮翊說的那句話,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扯住正好奇盯着她的北宮翊胸前的衣服,瞪着他說道:“說,到底怎麼回事,要是說不清楚,小心姑奶奶把你丟去餵魚。”
北宮翊一副像小媳婦受了委屈樣睜着一雙桃花眼看着她說道:“娘子,爲夫長得如此英俊瀟灑,你捨得嗎?還有你看大街上這麼多人都看着,你這樣拉拉扯扯的人家多不好意思,要是娘子急着想要脫爲夫的衣服,我也從了,只是娘子不要再像之前那樣始亂終棄。”
什麼叫無語問青天,她朱銀寶今天算是見識了,這世上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遠離變態遠離毒品,朱銀寶鬆開他的衣襟,拍了拍手上的黴運,掉頭就走,不說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去了解。
“好了,娘子,爲夫不逗你就是了,咱們來談談最近神秘的江湖大事件,你應該聽說過江湖上曾經出現過特級通緝令吧。”
“十年前出現過一次。”朱銀寶沉默了半響緩緩說道。
“恩,那你知道特級通緝令是哪個組織發出的?”
朱銀寶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十年前的事情我也只是聽說過,而且那時候傳言特級通緝令一出,沒有找不出的人和事,而且能夠發出這種通緝令的,只有……”說道這裡,朱銀寶想起白宮漠曾經對她說過的哪些話,這輩子你要麼跟着我,要麼去閻王爺哪裡報道;我的東西就算不要也要自己親手毀滅……
想到這裡朱銀寶不禁打了個寒顫,心想不會吧,白宮漠對她發特級通緝令,會不會太大題小做了一點,而且這通緝令的效率,她當年也聽說了,跟二十一世紀的人肉搜索有得一拼,可爲什麼她都逃跑了半個月,絲毫未曾聽說這事兒?
北宮翊見她神色瞭然又疑惑,又繼續說道:“看來你也很清楚是誰發號了通緝令,只是本公子有點不明白,能讓他發號這種通緝令,卻又沒有向江湖公開通緝誰,娘子,你說這事兒奇怪不奇怪。”
朱銀寶沒有說話,她確實不明白黑魔王這樣的意爲何意,發號特級通緝令卻又不公開通緝誰,這不是擾亂人心嗎?
當然這種特級通緝令於大家來講,就像是一個禁忌,誰都怕落在自己身上,也就很少有人在公開場合提及這事情,這也是朱銀寶最近人在江湖卻未聽到任何關係此方面消息的原因。
難道是她想多了,白宮漠的特級通緝令不是針對她?再說對白宮漠而言,她不過就是個小人物嘛,有必要搞出這麼大的聲勢嗎。想到這裡朱銀寶提着的心也安心了些,多半是自己多想了。
北宮翊用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道:“娘子,你發什麼呆啊。”
朱銀寶的思緒被北宮翊召喚了過來,她擡頭緊緊盯着眼前的北宮翊,心想這妖孽男當初憑空出現在風雲閣門口,風雲閣又是白宮漠的產業,而如今又恰好出現在這裡,還像跟屁蟲一樣粘着她,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而且從他幾次輕易躲開障礙來看,他的身手畢竟不凡,難道是白宮漠派來的?但感覺又好像不是……
見她神情一會兒疑惑、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搖頭,北宮翊雙眸含笑地將臉送到她面前說道:“娘子,你這神情在別人看來,好似對爲夫別有用意哦,不過以後多的是時間,娘子也不必急於這一時,娘子要是想要知道爲夫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娘子跟乖乖跟我回家,自然就知曉了對吧。”
“你倒想得美。”朱銀寶一把將湊近來的桃花臉扭開,一腳就向他飛去。
“娘子,你不要總是這麼暴力好不好……”北宮翊一邊逃一邊叫。
朱銀寶回到別樣小棧已是下午申時左右,北宮翊整整跟了她幾條街,就像顆牛皮糖一樣扯都扯不掉。不過她倒也弄清楚了一個事實,北宮翊不是白宮漠派來了,那這樣她也就安心多了,只要不扯着白宮漠那個黑魔王,她的日子就算逍遙自在,先不管那麼多,和妖孽男拉扯了半天,累死了,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美美地吃一頓,睡一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做。
朱銀寶一覺就睡到第二天中午,剛醒來她就看到屋裡的桌子旁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不會是睡得出現幻覺了吧,朱銀寶又揉了揉眼睛,確實坐了一個人,灰衣男子,桌子上還放了一把劍,赤水劍,楊驚雲。
朱銀寶反應過來,連忙從牀上翻下來,雙手叉腰地走到他面前,嗔怒道:“我說你一個大男人,一大早偷偷摸摸跑到我房間裡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