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玉書可就在眼巴前啊,如果沒有這道屏風的話,那就真可謂是觸手可得呀,可現在的胖子即便是心癢難耐,有心想要繞到屏風前邊去拿東西,可又怕那倆正在大肆出手的人發現自己。
如果按照之前記憶中的那個神秘人的功夫來看的話,胖子還是有信心,在單打獨鬥之中略佔上風,可現如今他以那種姿態出現,那一定更是和那個假林靈素的功夫不相伯仲啊,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厚着臉皮出現在人家面前,說真的他剛纔提出來的那個死不要臉的請求,連胖子都替有些臉紅了。
不過現在看來之前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裝的,要不然他面對那麼個身手高絕的假林靈素他還敢再裝大尾巴狼,那就是對自己的絕對殘忍。
所以此時此刻的胖子也就只有慢慢等待,等那倆人真的收不住手,殺紅眼的時候,胖子再主動出擊,這樣的話不單單是成功率要大上許多,興許在倆人殺紅了眼的時候,胖子還能趁亂溜之大吉,給自己弄個活命的機會呢。
想到這裡,胖子就再不着急那案子上擺放着的一切,而是透過屏風去細瞅起這正殿之中倆人的比拼。
可不仔細看不知道,這一仔細看才清楚,原來他們倆不知道因爲什麼,在打鬥之中並沒有使出全力以死相博,那假林靈素即便是對那個神秘人刀劍相加,但在出招之時卻留上了兩分的餘力,而這卻讓跟那個假林靈素動過多次手的胖子在遠處一看就明白了,他們倆人的比拼就是在互相的放水呀。
這可就讓胖子有些不明白了,如果他們倆人以這種方式打下去的話,那什麼時候才能算作一站啊?
難不成那個神秘人根本就沒想過要拿這本《五雷玉書》,難不成那假林靈素也沒那個意思要殺對方泄憤,那他們倆演這麼一處戲幹嘛,難不成是他們倆人早就已經發現了這大殿裡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而他們這麼做就是爲了要把胖子給引出來。
不過他們倆人用這種手段未免也太過拙劣了吧,這胖子又不是個智商有問題的傻蛋,這尋常人都能看得出來的漏洞,試問胖子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看不出來呢。
所以胖子想了半天,還是那句話,眼下最好是比不變應萬變,看清楚倆人的舉動纔好,要不然一旦行跡敗露的話,這胖子想要由打這宮殿裡逃出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機會實在是太過渺茫了。
可下面的倆人的比鬥是像胖子想的那不堪嗎?如果真是倆人互相在出手之餘都會留有一定的餘富的話,那他們倆人這麼裝模作樣的互相爭鬥又是爲了什麼呢。
如果他們倆人早都已經發現了胖子的蹤跡,那以他們倆現在的本事而言,自是應該直接去把胖子抓出來收拾掉纔是最爲正經的事,難不成他們倆還另有什麼苦衷,逼迫着他們倆只能這麼幹。
其實這事還真不是胖子想的那麼簡單,他們倆雖然互相之間都有留手,不過這麼打卻不是爲了怕互有損傷,而是真有難言之隱,只不過那其中的苦楚時候沒到,作爲筆者先留下一個懸念,等到後來我再和適宜地表述清楚,而到了那個時候各位書友就全明白了。
隨着一聲低喝之後,這假林靈素手中長劍奮力一劈,朝着那神秘人的腦袋就砍了過去,而那神秘人也在這一刻身子連忙晃動了幾下,並且那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直到最後竟然就這麼悠哉悠哉地側身躲過了這一劍,並且還伸手一推對方劍身,直接把這假林靈素給推了出去。
可那假林靈素卻對這歪歪斜斜的一擊渾不在意,在那手中長劍隨意抖出來一個劍花之後,就又朝那神秘人刺了過去,可對面的神秘人卻在看準了劍勢之餘,那身子輕輕一轉,躲過了那一劍之後,那身子才忽然下壓順勢一掃,就想要把這假林靈素給絆倒。
不過倆人雖然在打鬥上放水,但在這種極其明顯的事情上可絲毫不見含糊,所以這假林靈素在一見那對方腿都掃過來了之餘,
自己連忙騰身而起,隨後手中長劍如同是鞭子一樣奮力一抽,照着那神秘人就橫掃了過去。
正所謂你有來言我就得有去語,既然這假林靈素都已經亮劍出招了,這神秘人就得對症下藥,在連消帶打之餘佔得上風,好讓自己有機會取勝。
可這就有些苦了胖子了,如果他們倆按這麼打下去的話,只要雙方還有體力,怕是再打個幾天幾夜都分不出個結果來。
他們倆分不出個結果不要緊,要緊的是胖子他可還等着要偷那本玉書呢,如果他們倆人就這麼以這種打法耗下去的話,別說是偷了,這胖子早晚會有被發現的時候,到那一刻人家可就不會這麼客客氣氣的對付他了,而胖子怕是也會最終成爲這紫禁城內的一隻孤鬼而已。
其實不光是胖子這麼想,那個神秘人也有和胖子一樣的想法,只不過苦於某些原因實在是沒辦法全力以赴去應對眼前的這場荒唐仗,如果要是這麼打下去的話,他們倆是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勝負之分。
而且估摸着打到最後的話,結果也是這神秘人因爲不是主場的原因而率先服軟,真要是變成了那個德行,那自己想要奪得那本玉書的宣言,就成了一句荒唐而又可笑的瘋話而已。
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這神秘人既然是已經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那就算不能再咽回去,要不然自己這關都過不去,所以此時此刻這神秘人在打鬥之餘頻頻想招,要率先擺脫掉眼前的這個累贅,哪怕是能夠稍稍接近那案子上的玉書一點都行。
不過他的舉動又豈能瞞住那個假林靈素,人家本來就是個心機深沉之輩,所以這神秘人做點什麼他一眼就能夠瞅的清楚,而他也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在狠命一腳把那個神秘人逼退之後,就看也沒看地跑到遠處的那個寶座臺階上,一把就拿起了那幾本放在案子上的《五雷玉書》。
說真的,眼見那假林靈素衝過來的時候,胖子內心之中是真的滋生出了一種想法,時下乾脆就那麼一腳把這屏風踹出去之後,拿了玉書就從那身後的窗戶出跳出這乾清宮。
可這個想法雖然熾烈,但是其理智卻在一直不停地告誡他說,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有所異動,一旦讓眼前這倆人發現了,怕是自己終將會陷入那萬劫不復的境地,這麼一來怕是想要翻牌的機會都沒了。
不管胖子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最終的結果卻比眼前的情形要慢上好多,在胖子回過神來,再次瞅向屏風那面的事態變化的時候,那幾本玉書早都已經被那假林靈素抄在了手裡不停把玩,不過此時他卻並沒有留意到屏風後面的胖子,而是在隨手繞到了御案之後,又一次四平八穩地坐了下來。
那神秘人眼見於此,連忙抖擻精神,就想要再次搶攻,好趁此機會把他手裡的玉書給搶回來,可他還等走出幾步遠呢,那個御案後的假林靈素卻忽然做出了一個要摔的姿勢,這一下可把那神秘人嚇了一跳,所以一時間連忙收住了腳步,再不敢亂動一下了。
“哈哈,看看看看,還說什麼自己清淨無爲,是個無慾無求的君子,怎麼老夫隨手這麼一筆畫你就被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你可真是虛僞的很,讓老夫我都爲你臉紅害臊啊。”
眼見那神秘人因此而停下了腳步,這假林靈素一時之間是放聲大笑,開始極盡嘲弄起那個身在臺階之下的神秘人來,而那神秘人雖然此刻頭戴面具,根本就瞅不清楚此時此刻他到底是個什麼表情,可現如今卻能夠從他微微顫動的肩膀看得出來,時下的他已經非常的憤怒,怕是就差要生撕活人了。
“你個老匹夫,有種就別拿玉書要挾我,我就不信你還真敢摔它,這東西的價值對你而言,那**可不比我少上多少。”
這神秘人的言辭冷硬,毫無妥協之意,一時之間就要再次強行往上闖到那假林靈素的近前,好和他憑藉本事爭搶一二。
可那假林靈素卻在這個一刻放聲大笑,在其後卻一臉陰沉地對其言道:
“你說我不敢?你敢打這個包票嗎?這東西在老夫的手裡頭都已經參悟了倆個多月了,這兩個月以來老夫至今沒有絲毫的進境,你說我留着這麼個對我而言毫無用處的東西幹嘛?
難不成我對一樣廢物還能夠憐憫之心,沒膽子毀了它不成?雖然這物件也是老夫費盡了心血才弄到手的,但這也要隨着老夫的心情看。
老夫要是心情不爽,砸給你看看那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樣又有何妨。”
“你!”那假林靈素的這番話說的是抑揚頓挫,張力十足,把那眼前的神秘人唬得的是一愣愣的,原本還有的那股子衝勁兒已經當然全無,現在只剩下滿眼的驚恐,和那身子骨中顯現出來的悲憤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