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細雨雖然說不是很大,卻剛好澆滅了火勢,我和宏子踏着那蟲子化作的臭水,慢慢向前探索着,由於阿黃沒有了,所以只有自己根據來時的印象去辨別。
宏子一路上罵着鬼天氣,我卻依舊在爲剛纔的那一幕但着一顆心。
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座山,那遠處的山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毛毛細雨早已停止,我和宏子都有些餓了,便在路邊的一大石頭上坐下,掏出烤肉來充飢。吃完後,我和宏字並不急着趕路,而是每人習慣地掏出根菸,邊抽着,邊閒扯了起來。
宏子猛抽了一口煙,吼道:“這兩個沒根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到把金子藏那地方的,空氣不好不說,還不防潮,完全沒有一點專業精神!”
我笑了笑,拍着宏子的肩膀。
“你他孃的還嫌他們不夠專業?實話跟你說吧,要是那狗日的災專業那麼一點,就咱着道行,早壯烈幾回了。
宏子也不理會我,只是不斷地摸着懷裡的大元寶。
“你也甭摸了,你不怕摸破手指頭啊!”
“建國,你說這大元寶得值多少錢吶?”我瞥了一眼那金元寶,微微笑着。
“建國!你倒是說啊!”宏子催促着。
“我看這東西怎麼着也是個古董,但咱卻不能把它當古董賣!要是被條子給逮了,就虧大了,我看咱回去就把他扔一金店,賣個五六萬算了。”
宏子聽我說賣個五六萬,當下就樂了。
“五六萬?這可是我這輩子連想都不敢想的啊!”宏子頓了頓,又道:“建國,等咱回去把這金子賣了,再回來把那些全挖出來。賣個好價錢,咱也嚐嚐當大款的滋味。”
“你個傻子啊!沒見那些金子全埋在大山下面了,怎麼挖啊?難不成咱哥倆開個坦克來炸山啊?”
“哎!那又有什麼呢?咱就開個坦克來炸!”
“你個豬腦,別妄想了,咱還是儘早離開這鬼地方,早得道,早昇天。”說完,我甩起揹包,向北面走去。宏子嘀咕着跟在後面。
我和宏子踩着溼漉漉的落葉,深一腳,淺一腳地移動着。
走了大半夜,東方的朝霞已經隱現出來。就在它紅似火的時候,老頭的小木屋出現在我和宏子的面前。我們不禁心中一陣欣喜,加快步伐向小木屋走去。
“汪!汪……”一聲犬吠傳了過來。
“阿黃?”宏子驚叫一聲,躥進了院子裡。
阿黃撲在他的懷裡,親熱地叫着。舔着他的臉頰。
阿黃不是被腐蝕成一灘臭水了嗎?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我忙走近屋子,見老頭正在收拾東西,似乎要出門的樣子
“咦?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老頭問道。
“哦,我和宏子迷路了,剛剛纔回來。”我沒敢給他說阿黃的事。
老頭長長地噓出一口氣,緊緊抱了抱我。
“哎!同志啊!我還以爲你們出事了呢?可把我嚇壞了。”老頭擔心地說。
“嘿嘿!我們怎麼會出事呢?有主席他老人家保佑我們呢!”我打着哈哈說道。
“阿黃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忙問。
“哦!我就是見它一個回來了,才擔心你們出事,這就準備出去找你們呢!”老頭說着。
老頭見我渾身是泥,臉上還掛着彩,不禁疑惑地問:“你們考察資源很苦吧!”
我忙說:“呵呵!不苦,比起你們當年的長征可就差遠了。”
“呵呵!長征啊!這可是我一輩子的光榮啊……”說起長征,老頭就來了勁,不停地說着當年他們是怎麼打敵人的。
我怕呆會宏子說漏了嘴,也沒心思聽老頭胡扯,直接跑了出來。
還好老頭子沒問宏子,只是說給我們準備點吃的,便去忙了。
我叮囑宏子怎麼說怎麼說,叫他千萬別說漏了嘴。
我和宏子美美地洗了一便,吃了點烤肉,便滾在屋裡睡着了。老頭好象沒有呆在屋裡,可能帶着阿黃去打獵去了。
這樣休息了一晚,直到日上三竿,我和宏子纔不睡醒。待我們醒來,老頭已經烤好了肉等我們。痛快吃了一通,由於急着要出手那個元寶,我們便向老頭告別,老頭苦苦相留我們再住幾天,我們便說組織有命令,不可以多呆。老頭這才放我們走,不過卻是一直送我們到公路上。直到我和宏子坐上了車子,才戀戀不捨地離去,末了還不忘叫我們替他向主席承認錯誤,這可把滿車子的人都給逗樂了。
我和宏子終於坐在了車裡,頓時,心裡暢快了很多,可能是由於還沒睡夠吧!我們又在車上繼續睡了起來。宏子怕有小偷,直接將元寶塞進褲襠裡。
不過我卻沒睡,因爲阿黃的事一直困擾着我,我甚至有點懷疑那些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我的思緒隨着車子的顛簸慢慢飄遠了,終於,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我們終於回到了縣城——聞喜。
宏子一下車便拉着我朝金店跑,無奈,金店都關門了。我打算叫宏子跟我去旅館借宿的。但宏子急於拿到錢。無奈之下,我們又去了文化館。
這文化館可是我們這的高級地方,那裡是遠近有名的古玩市場。我們準備去那碰碰運氣。
我和宏子蹲在一個角落,由於是一個金元寶,也不敢拿出來,就那麼默默地蹲着。等待着伯樂的到來。
眼看着天色就不早了,人們也都離去了,可就是沒人問津我們。
眼巴巴地盯着表的轉動,我暗暗在心裡想着。再過五分鐘,如果還沒人問我們,就閃人去吃飯,媽的!老子肚子都餓得貼着後背了。
“媽的!宏子,走,吃飯去!”我吼了一聲,再也等不下去了。
我和宏子正準閃人,這時,一個微胖的留着小鬍子的中年人從我們身邊慢慢走過,好象是回頭對着我們笑了笑,我也就對他笑了笑。
“兩位爺是買東西吶?”那中年人微笑着說。
我這纔看清這中年人的長相,微胖的身材,大約有三十多歲,最顯眼的是他那小鬍子,只要一笑,便一動一動地跳着。
宏子剛要開口,我忙說道:“不知道這位爺是做什麼的!”
小鬍子老道地笑了笑,說:“我是幹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二位爺一定有東西要倒騰。”
我微微一怔,仔細打量了幾眼小鬍子,暗暗思量,沒想到這小子倒挺有心計,隨即微笑着說:“夠爽快!既然你這麼豪爽,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藏着掖着了,兄弟我是有東西要賣。”
小鬍子微笑着看着我,淡淡地說:“不知道方不方便讓我瞧下底子?”
我示意宏子將揹包遞給我,隨即拉開一小截拉鍊,小鬍子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窺視着。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震驚。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能找到如此貴重之物,哦!這裡不方便說話,請到寒舍一躺。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小鬍子凝重地說道。
宏子一見有着落了,當下便要小鬍子帶路,我本來是不打算去的,萬一是個團伙不就栽了嗎?但見宏子已經答應了,又想想這小鬍子面相倒不惡。便跟着他走了。
我們被他帶到了一個小四合院,院中有一棵參天古樹,小鬍子一邊走,一邊介紹着他的家,待到了他的屋裡,我不禁倒抽一口氣。什麼叫古玩收藏家,我今天算是見過了。
小鬍子招呼我們坐,便進去煮茶去了。
不一會兒,小鬍子端着一盤精緻的茶杯走了出來。
古色古香的杯子裡泡着上好的龍井,我和宏子在小鬍子的招呼下慢慢品嚐着茶葉。
小鬍子先和我們說了一些他的老家和自己的經歷,又問我們是哪人,我如實告訴了他,他一聽是自漢朝就有的任村人,便一下子又對我們親近了許多。宏子一路上罵着鬼天氣,我卻依舊在爲剛纔的那一幕但着一顆心。
也不知道翻了多少座山,那遠處的山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毛毛細雨早已停止,我和宏子都有些餓了,便在路邊的一大石頭上坐下,掏出烤肉來充飢。吃完後,我和宏字並不急着趕路,而是每人習慣地掏出根菸,邊抽着,邊閒扯了起來。
宏子猛抽了一口煙,吼道:“這兩個沒根的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想到把金子藏那地方的,空氣不好不說,還不防潮,完全沒有一點專業精神!”
我笑了笑,拍着宏子的肩膀。
“你他孃的還嫌他們不夠專業?實話跟你說吧,要是那狗日的災專業那麼一點,就咱着道行,早壯烈幾回了。
宏子也不理會我,只是不斷地摸着懷裡的大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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