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是這時才知道,山下的馬場也是摘星城主的產業,在邀月客棧入住的客人免馬場的費用,算起來算是省了一枚金幣。天
籟小說這邊要了兩人坐騎的號牌號碼,回頭這邊會通知馬場那邊,給二人馬匹用上好的草料。
敢情馬場那邊的一枚金幣用的還不是上好草料,這麼一覈算,似乎比省一枚金幣還划得來。
夥計隨後領了二人去客房,牛有道再次打量這到處點着油燈的穹頂大廳,找到了前世五星級酒店的感覺,不過這城堡融合的古風味道明顯不是所謂星級酒店能比的,那韻味裡的滄桑意境令人悠然回味。
沒辦法,這客棧叫邀月客棧,酒店是星級,這裡是月級,牛有道心裡好笑一聲。
一進入內部,眼前景緻又是讓人眼前一亮,簡直是一座植物園林,外面寸草不生,這裡鬱鬱蔥蔥,一隻只燃燒的火盆照耀其間,火光搖影的味道勝過前世的燈光妝點,別有一番風情,有住客在裡面喝茶下棋。
牛有道心裡再次嘖嘖一聲,從這園林格局上可以看出,城主是個有品的人,這環境倒是讓人感覺這錢花的不冤枉。
到了樓上客房,屋內陳設簡約而精緻。
夥計給裡面掌了燈,解釋了茶葉在哪,炭爐在哪,可以直接煮茶。至於取水,屋裡就有銅管引來的水,是山上融化而下的雪水,一直流個不停的,屋裡洗漱都不需要外出取水。
牛有道樂了,現這裡還真不是一般客棧能比的,已經有了酒店的雛形。
“有什麼需要客官可以隨時招呼我們。”夥計客客氣氣留下一句話後,關上門出去了。
牛有道推開窗戶,俯視城中點點燈火,還有夜空繁星璀璨,賞心悅目,心情大好,背對着吩咐了一聲,“煮茶!”
圓方擺了炭爐,燒了炭火,裝了壺水放上面燒,回頭走到窗邊,嘖嘖一聲,“道爺,十枚金幣一天,比搶錢還狠吶,我在南山寺多少天才能弄到十枚金幣啊!”掰着手指算給牛有道聽,“一枚金幣兌一百枚銀幣,一枚銀幣兌一百枚銅錢,這住一天就是十萬枚銅錢,夠普通人家用好幾年了。咱們這住一天,也不費人傢什麼本錢…”
“帳不是這麼算的,在這種地方能弄出這種客棧來,也不容易,何況人家玩的就是這個調調,不是還負責保護安全麼,安全這東西不好以金錢來換算。”牛有道笑着調侃道:“你又不是花不起,你住上個一年不走也沒問題吧?”
圓方嘿嘿一笑,摸了摸懷裡的金票,來之前,牛有道找海如月要了一萬金幣做費用,怕帶着費事,那邊直接給了些大額、小額累計一萬金幣的七國通用金票,可隨時在各國的錢莊兌換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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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歸有錢,過慣了清苦日子的圓方還是有些肉疼,提醒道:“道爺,我剛在城中看到了其他客棧的招牌,應該比這裡便宜的多。”
“不要算這小賬。”牛有道呵呵一樂,轉身看着他,笑道:“老熊,聽好了,跟着我不會缺錢花,只要條件允許,儘管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住最好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錢沒了還會有,只要我還在,不用擔心錢的事,以後你會現,錢只是個數字,其實個人也花不多少。”
“嘿嘿!”圓方傻樂了起來,這話聽着大氣、舒坦,不過心裡還是嘀咕,這錢若是攢着給我修寺廟多好,這樣花也太浪費了。
客棧外,這間屋內的燈一亮,外面有不少人盯上了。
一個皮膚略黑的女子咬了咬牙,轉身揮手招了幾個人去了偏僻地,躲在黑暗中對幾人耳語道:“我準備進去找他。”
有人道:“老大,這裡面不住宿不讓進的,除非是裡面住宿的人打了招呼,可咱們也不認識他,硬闖咱們腦袋也不夠硬吶!”
女子道:“那就花錢進去住一天。”
有人道:“起碼得十枚金幣一天,何必花這冤枉錢,再說了,他也未必能答應。老大,他不可能呆在裡面不出來,我們輪流守在外面,他一出來,立刻攔下他。”
女子搖頭道:“不行,你們沒看到嗎?盯上他的人可不止咱們一夥,等他出來未必輪得到我們。”
有人道:“他能答應嗎?在這住的雖然都是有錢人,可很少有人會答應,咱們也只是在這碰運氣。”
女子:“我有預感,這人能幫上我們,我看好他!”
預感?預感能當回事嗎?幾人無語,不過她既然下定了決心,其他人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女子擡頭挺胸登上了邀月客棧的臺階,直闖入內。
然而一進門,立刻被夥計攔了下來,“黑牡丹,你想幹什麼?出去,出去!”揮手驅趕。
能叫出名號來,夥計顯然也熟悉對方的情況。
被稱爲黑牡丹的女子咬了咬脣,“我花錢住宿不行嗎?”
她這樣一說,夥計只好猶豫着放行了,盯在一旁陪到了櫃檯前。
黑牡丹摸出了十枚金幣拍在了櫃檯上,“掌櫃的,住一天!”
掌櫃的擡頭看來,見是她,嘴角泛起笑眯眯冷笑,一把將錢推了回去。
黑牡丹愕然道:“什麼意思?”
掌櫃的淡然道:“黑牡丹,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自覺點。”
見付錢人家都不做她賣命,這份羞辱令黑牡丹有點難堪,臉上泛起怒紅,“錢給少了還是漲價了?”
掌櫃的見她還較上勁了,直接明瞭道:“這裡不歡迎你。”
見掌櫃的這態度,夥計立刻揮手道:“走吧走吧快走吧。”
黑牡丹怒了,“我不走!我又不是不付錢,又沒少你們錢,也沒做什麼,憑什麼趕我走?你們今天敢趕我走,改天我見到城主在城中露面,必然討個說法,問問摘星城有沒有這規矩!”
見她這般,掌櫃的臉色晦明晦暗,最終敲着櫃檯警告道:“在這裡住可以,不過我警告你,住在邀月客棧的都是貴客,你最好不要去騷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黑牡丹梗着脖子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掌櫃的揮手將錢掃入,扔出塊房牌,揮了揮手示意夥計把人給帶走。
來到後面的園林,黑牡丹開始東張西望,辨別剛纔亮燈的房間是哪個,確認位置後,默默記在了心中。
進了自己房間稍等了一陣,黑牡丹又開門出來了,朝記住的那個房間走去。
結果還沒靠近那房間,立馬就有客棧的人跟來了,黑牡丹停步轉身,問道:“你跟着我幹什麼?”
夥計道:“沒有跟你,這客棧內,我可以隨意走動。”
黑牡丹知道在防着自己,這份屈辱難言,也無可奈何。她估摸着想正常接近目標是不可能了,客棧知道她的底細,很有可能會一直盯着她。腦中轉了幾個念頭後,索性轉身大步而去,直奔目標房間。
然而一走到房間門口,那夥計見狀立馬上前,橫身攔在了房門前,低聲道:“黑牡丹,我勸你不要亂來,鬧得客人不高興了,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黑牡丹道:“我認識屋內的客人,是他叫我來的。”
夥計嗤笑道:“別鬧了,大家也是經常見面的熟人,你什麼底細想幹什麼還要我多說嗎?”
黑牡丹,“真的是裡面的客人叫我來的,他有事找我,不信你問問。”
夥計沉聲道:“你少來這套,再無理取鬧,小心我喊人來招呼你!”
而就在這時,門開了,圓方開門露面了,門外有嘀嘀咕咕的動靜,牛有道讓他出來看看怎麼回事。
“你們想幹什麼?”圓方目露警惕問道。
夥計忙道:“沒事沒事。”看對方的反應,他越確認了對方不認識黑牡丹。
黑牡丹卻趁機朝裡面喊道:“兄弟,是我,我們見過的。”
夥計大怒,這裡有不少客人應該在修煉中,哪能這樣大吵大鬧打擾,回頭招了下手,立刻閃來兩人,左右抓了黑牡丹的胳膊就要直接拖走。
圓方有點納悶,什麼情況?
牛有道這時也露面了,被喊聲給驚動了,問了聲:“怎麼回事?”目光看向了掙扎中被拖走的黑牡丹。
圓方搖了搖頭,有點迷糊,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夥計忙點頭哈腰道:“沒事沒事,打攪了貴客休息,實在是抱歉。”
黑牡丹扭頭朝牛有道喊道:“兄弟,是我,我們之前見過的。”挾持之人突然出手點在她身上,讓她沒了聲音。
牛有道愣了一下,是有點面熟,想起來了,之前外面‘虎視眈眈’的目光之一,因爲對方是女人,又有幾分姿色,加之皮膚黑的有特色,容易讓人記住,遂指了指道:“這不是有事嗎?怎麼會沒事?是找我的嗎?”
夥計忙道:“城裡魚龍混雜,免不了有些打歪主意的人,您不用管她。”
牛有道正想了解一下這裡的情況,他的出身不怕跟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亂七八糟的人往往才知道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況,譬如正人君子哪知道青樓裡面是怎麼回事,遂又指了指道:“如果方便的話,讓她過來吧。”
“呃…”夥計愣住,最終朝那邊打了個手勢。
挾持的人放開了黑牡丹,啞巴似的黑牡丹又指了指自己,示意解開自己身上的禁制。
禁制解開後,黑牡丹將拉扯凌亂的衣服整理整齊了,這才擡頭挺胸地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