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等人終於已趕至此地,從空中落下,一瞬間便看到癱倒在地上的寒飄血,天上天累滾滾,地上的寒飄血像一條飽經摺磨的爬蟲,像蛆一般孑孓而行都已做不到。
秦皇見此場面,他迅速往寒飄血身邊趕,他的步子誇得很大,每走一步,身上的衣服便脫下一件,往四周鋪去,寒飄血的身體在沉受着經脈爆裂的劇烈疼痛,隨時都可能會徹底擊潰意志力。
秦皇走出四步,脫下兩件衣服,卸下腿上的靴子,丟出腰間的配刀,只見秦皇的衣服、靴子、配刀圍着寒飄血四方瞬間便佈下四神龜陣,見陣法以成,全城的真氣被四神龜陣滾滾吸來,狂暴濃郁的真氣被四神龜陣一股股淨化得平靜精純。
見真氣搞定,秦皇這才停了下來,勁直走到寒飄血身邊,將他從地上扶起,掏出白玉翠心搞先塗抹在寒飄血支離破碎的手臂上,一抖手空戒內出現各式各樣上百種的丹藥,秦皇挑出其中滋補真氣的丹藥,持續往寒飄血的嘴裡喂。
丹藥剛剛入口才一化開便被神骨生生吞噬殆盡,一顆兩顆三顆.......秦皇早已記不清喂下多少顆的丹藥。
寒飄血體內的神骨不停,喂丹便未停止,秦皇見到此種情況,內心早已被震驚得無以復加,此時天上的黑雲轟轟作響,神骨將出的劫雷眼看就要孕育而出。
必須要在劫雷劈下之時退出雷場不然劫雷會增加到最強者的程度劈下,來不及多想秦皇將自己體內所有真氣往寒飄血的身體內渡去,秦皇那恐怖的真氣被一瞬間內傳出,瞬間便和神骨覺醒的吞噬的力量持平。
秦皇感受到自己一個人的真氣或許並不能助寒飄血渡過天劫,朝歐陽鐵衣和獨孤青衣大聲道“你兩速速進場將自己的真氣全部渡到他體內。”
兩人見到情勢如此危急,瞬間便瓊入雷場,一人轉着寒飄血的一條手臂將畢生的真氣毫無保留的傳進他的體內,加入一位六階高手一位七階高手的真氣,寒飄血的體內的真氣終於出現了充盈感,精純的真氣涌入寒飄血氣海,寒飄血拼命運轉空決用他人的真氣充盈氣海。
看着爲自己拼命的三人,寒飄血想開口說一聲感謝,只是神骨在瘋狂吞噬,真氣在瘋狂涌入,如此極速流動的真氣每流動一分都像是無數的刻刀將身上的肉一絲絲剝下。
而還是由內而外的劇痛,讓他根本開不了口。
寒飄血很想現在感謝但是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艱難的保持這個狀態,整個身體全身心投入多轉化一點真氣,終於三人的體內的真氣毫無保留的均已傳給了寒飄血。寒飄血也在這時閉上了眼睛,等待空中的劫雷洗禮。
寒飄血早已覺醒過一塊神骨,他知道只要扛過了天雷洗禮,秦皇三人從他身邊退出,眸光復雜的看着盤膝運氣留在雷場的寒飄血。
三入雖然退出雷場,但在它的周圍留下大量的丹藥。絕大部分都恢復真氣的丹藥,種類足有五十多種,秦皇,這次真搬空自己私藏了。
秦皇三人默默的看着寒飄血的面孔……他面孔上所殘留的稚嫩,證明他的確只有十三歲。明明只有十三歲,是靠什麼堅持到現在,他難道真的……經歷過地獄嗎?
一道白色的天雷“咔嚓”從黑色的雷雲中一聲迎頭砸下,經過秦皇的四神龜陣時被削弱了一點點,其餘全部硬生生砸在寒飄血身上,天劫不僅只有毀滅,還有生生不息的生機,只要扛得過天雷,真氣,肉身都會有很大程度提升,寒飄血在盡力的抵擋天雷之時也在不斷的利用天雷淬鍊剛剛獲得的真氣,磨練肉身。第一道天雷終於停止了閃爍這證明寒飄血扛下了第一道天雷,不過每一劫天雷都會是前一道天雷的一倍,天雷會一道強過一道,扛過了脫胎換骨,扛不過化爲劫灰,修道便是如此,與天爭,與天鬥,逆天而行之舉必受天罰,越逆天,天劫越難渡。
空中的雷雲變得越來越陰沉,壓抑的氛圍使站在場外的秦皇三人都心驚肉跳,這是什麼神骨覺醒,竟會引來如此浩大的天劫。
山谷裡的動靜引來了幽州城內所有高手的注目,與獨孤青衣親近的高手不斷的從遠處飛來,大家都想過來一探究竟。
此時第二道天雷在一瞬之間從天空滑落,第二道天雷呈現出淡黃的顏色,毀滅的力量較之上一道天雷成倍的增長四神龜陣能削弱的雷劫顯得更少,滾滾天雷在落在寒飄血身上劈啪作響,一道道外溢的天雷將寒飄血身邊的土塊劈得四處飛揚。
第三道天雷接着落下,寒飄血的身體已經完全麻木,身邊的三人看着渾身冒着雷光的寒飄血均不忍直視別過頭不在看他,獨孤青衣的心此刻在滴血,如果可以他想替寒飄血去承受劫雷,他還那麼年輕,個都沒長全連仔細看看這世間的世間都沒有上天就要如此懲罰於他,獨孤青衣四十餘載心從未這麼痛過。
劫雷不會因爲任何人的想法而改變,第四道天雷緊接着又落下來,整股天雷透着一股血色,將整片山谷映照得異常妖異,寒飄血身邊的山石土塊被劫雷劈得焦黑,他如雪般潔白的肌膚上呈現出一塊塊的焦黑色,紅色的劫雷在他全身流轉,噼裡啪啦的聲音聲聲不絕於耳。
看着場中的寒飄血一動不動,天上的雷雲逐漸平靜場外三人以爲天劫已過,卻沒想劫雷只是在孕育下道天雷,原來天雷也需要蓄力,出現這種情況,秦皇三人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天劫也需蓄力,整個皇朝歷史上聞所未聞。
寒飄血睜開眼,看了看天天的雷雲,只有他知道他的劫雷不會如此之少,之前在老頭的幫助下覺醒的空間神骨足足被劈了六道天雷,這塊神骨他能感受到只會更強。不會只有四道天雷便會結束。
看着身邊一瓶瓶的丹藥,寒飄血看看都是修補真氣和恢復傷勢的靈丹妙藥,他一次打開十瓶一股腦的全部倒進嘴裡,運轉空決快速流轉全身,恐怖的傷勢在丹藥的作用下急速恢復,手臂上迅速生出新的肉芽,新生的肉芽在天雷的淬鍊下變得更加堅韌,寒飄血擡頭看看着空中的劫雷,手握血魔,刀指蒼穹,迎着滾滾雷雲踏空而去。
半空中第五道天雷“咔嚓”迎頭劈下,寒飄血揮舞長刀一刀向劫雷劈去,血紅的刀光彷彿要破開整片劫雲,當刀和劫雷碰撞之時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寒飄血的踏空而上的身影硬生生被劈下,雙腳才一路地,便又拔地而起,這才第五道天雷,我寒飄血又怎麼會倒在地上,老頭一直取笑自己空骨覺醒才六道天雷,他當初覺醒神骨時可是引來九道天雷且是在空中渡劫,雙腳半分不落地。
寒飄血一直記得老頭整天拿自己的六道天劫說事,這次神骨覺醒他能感受到定是極品神骨出世天劫也該是九道絕不會弱於老頭所說的九道天劫,寒飄血看一眼身邊留下的丹藥眼中多了一絲渡過天劫的希望。
空的劫雲變得越來越下,但是透出的氣勢反而並沒有減弱絲毫,遠遠的看着便能感受到雷雲越來越凝聚,不出意外第六道天雷極速劈在飛瓊而上的寒飄血身上,有着上一次被劈下的經驗,這次寒飄血將血魔舞得飛快,一瞬間便砍出數十道刀光,強行將雷劫分爲數十道。
寒飄血挑釁的舉動像是惹怒了天劫,滾滾雷雲變得越發狂暴,寒飄血頭也沒擡,全力運轉功法將天雷吸入體內錘鍊肉身,神骨對天雷更是毫無畏懼吸扯着天雷便過去。
毫無徵兆第七道天雷落下,此雷無聲無息,只有秦皇纔看清空間被天雷劃出一道真空地帶,其餘人只看到寒飄血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身體像斷線的風箏般從空中摔落。
如此詭異的天雷,諒是秦皇都看得目瞪口呆,秦皇體內雖然早就覺醒出戰骨,但是他的戰骨並不是極品神骨,在他七階之時才覺醒,並且之前便已確定神骨屬性爲覺醒神骨早已做好萬全準備,也僅僅只經歷了六重天劫。
七重天雷早已超出秦皇的認識範圍,獨孤青衣更是怎麼想都想不到,他知道天賦異稟的人體內能孕育出得天獨厚的神骨但神骨出世能爲自己所用要經歷如此恐怖的生死劫難他是一無所知。
被劈落而小的寒飄血全身都有些搖搖晃晃,只見他迅速取出一把丹藥,瘋狂的倒入嘴中,寒飄血眸中的爆出一絲絲血光,場外的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寒飄血的身體已到極限。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眼中的堅定並未因身體的極限有絲毫的退縮,神骨此時已和寒飄血的身體有了一定的契合度,寒飄血利用神骨將身體承受不住的劫雷全部牽引到神骨處,寒飄血驚喜的發現,天雷越淬鍊神骨和自己越契合。
劫場如戰場,可不給寒飄血充足的時間恢復,第八道天雷亦是在無聲無息間落下,這道天雷更加詭異,毫無痕跡,第八道天雷直接在寒飄血的腦海中炸開,第八道天雷考驗的竟然是一個人的精神力,滾滾天雷在精神世界瞬間現場破壞,寒飄血的整個身體均不受控制,雙眼直翻魚肚白,渾身抽搐,周圍三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寒飄血的精神力已和天雷交戰不下一千次,寒飄血保持着最後一絲清明,他知道此事絕對不能放棄,放棄便是萬丈深淵。
精神力和劫雷,不斷交戰,從天雷交戰中勝出的精神力均會成倍變強,寒飄血的精神力越戰越勇,越戰越強。終於在交戰九千九百九十九此後寒飄血浩瀚如煙的精神被消磨得只剩下一絲,腦海中的天雷也悄無聲息的消失。
精神力剛剛回到體內,空中的雷雲已變得越來越小,雷雲變得越來越凝聚,成片黑色的雷雲變得無比的金黃耀眼,停留的外圍的三人此時已完全不能直視雷場內的情況,身體隨着雷雲的威壓只能越來越退越遠。
寒飄血擡頭看了看天上金黃色的劫雲,他身在雷雲之下劫雷好像早已經鎖定着他的身體,好像此時他不管躲在哪這道劫雷也會落在他身上。寒飄血的內心不由自主的出現忐忑的心理,這種感覺是之前面對何種情況都從未出現過的,此刻他感受到此生絕無僅有的生死危機,他知道第九道天雷扛不過他絕對會化爲劫灰,只留下一塊神骨。
此時的寒飄血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豪邁和霸氣,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天生我寒飄血,何至於如此畏畏縮縮。寒飄血吞下身上所有的丹藥,將秦皇佈置在四周所用的陣基全部取出披在自己身上,此時他已經不在需要大量的真氣了,神骨已經完全覺醒,此時已經能夠爲自己所用。
寒飄血取出空戒內所有能夠幫助防禦的物件,裡三層外三層全部穿在自己身上,此時能夠看見他的樣子秦皇三人定會笑出聲來,寒飄血將自己裹成真正的一顆球。
縱身一躍不等劫雷主動落下,踏空直奔雷雲,踏空而去的身影如果仔細看還能看他燦爛的笑容,這一刻寒飄血卸下所有的想法,以最乾淨的心靈迎接最後一道神雷。釋懷下所有的寒飄血一腳踏入金色的雷雲,剛一進入雷雲便炸開,他放下所有的防備,任金色的神雷在身上炸裂前八道總和的破壞力在身上炸開,雙重的精神力神雷侵入大腦在腦海中炸開,身上的肉被炸開又恢復精神力被泯滅又重生,寒飄血只堅守最後一道清明,他早已經感受不到身體的疼痛,只知道血肉骨血全都被炸碎又重合,精神力抹滅又重生。
他不知道他在劫雷中經歷了多久,寒飄血最後閉眼之時只看見身邊的金色的劫雷緩緩散開,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緩緩從空中掉落。
寒飄血失去最後一絲清明,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