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何謂組織？
賜完表字，鳳君儀又說道：“今日你破境，是命數，亦是定數。你因我儒家學問破境，所以這纔是我今日賜字的緣由。否則你怕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趁吾心情好，可以允許你問一些你平時想知道卻找不到答案的問題。”
“組織是什麼？”
“素墨虛他們去了哪？”
“爲何天道不公？”
“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東齊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真的是正道之望嗎？素墨虛他們安的是什麼心？”
“還有……”
“停！”鳳君儀一剎那有一些後悔，好傢伙，這是憋了多久啊，全是一些涉及機密的問題。
鳳君儀挑選了一些自己現在能說的，組織了一下語言。
“啥意思？”秦小贏一臉懵。
“去見楚隨雲了。”
“你覺得東齊有皇帝和沒皇帝有區別嗎？”
“吃人。”
“要是跟你說，這不是腦洞，而是現實呢？”
“你去哪了？”
“我有嗎？”鳳君儀言顧左右，“平時不能多用用心，看看儒家書策之類的？把歷史捋順了，自己胸中也就有了一定的應對之法了。”
“去了他們早就想要去的地方。”
“是不是覺得自己又配又不配。”
“這不可能！”秦小贏渾身一震。
“有多大？”
“我去集境了。”
“組織是一個團體，由各行各業的精英組成。”
“這聽上去當然不可能，但如果是真的呢？”鳳君儀反問道：“夢中世界的人對我們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如果善意還好，如果是惡意的呢？我們又該如何反抗？”
秦小贏一時之間挺糾結。
“沒區別。”秦小贏回答道。
“信中說了些什麼，我都看過了。其實我覺得現在給你還是有些早。對於你的問題，信裡有一部分解答，而我現在也能給你另一部分解答。”
“行了，不和你鬧了，後面的兩個問題我能回答。”
“去那抄司馬家的老窩？這計策妙啊，成功沒？”秦小贏眼前一亮，這麼好的主意，自己怎麼從來沒想過。
“哪句？”
“然後呢？”
“不知周之夢爲胡蝶與，胡蝶之夢爲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簡單來說，就是蝴蝶和莊周都是一個人。夢境一分爲二，在一邊是莊周，另一邊就成了蝴蝶。”
“那你去做什麼了？”
“子贏啊。”鳳君儀嘆了一口氣，秦小贏的這個想法讓他只能感嘆一個字：絕。
“怕難就不去做？難的是不做事！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只有從小事一點一滴做起，才能實現你的大宏願，或者是天下人的宏願。你難道沒想過嗎？你發的大宏願如何去實現？”
“想過。”秦小贏說道：“我想的很簡單，誰擋在我面前，我就把誰打飛就完事了。”
“你睡覺是不是會有夢？”
“很好。”
“剛聽到的時候，心中還是有些竊喜的。可是細想一下，又覺得自己好像又沒有那麼絕對符合……”秦小贏說道。
“這就是組織啊。”鳳君儀說道。
“如聽一席話。”
“沒看過。”
“蝴蝶是我，我就是蝴蝶？這個腦洞有點大了吧？”秦小贏反問道。
“這就對了，我們千萬年來，能人異士輩出，竟然沒有人能夠遊歷四境，畫出四境堪輿圖？我不信！是不是一直有某種存在阻止我們瞭解這個世界呢？再一個就是這六個地方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世界存在呢？”
“你想什麼呢？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怎麼抄？”鳳君儀氣笑了，這秦小贏說他腦子好使吧，怎麼每次總是能想出這麼天馬行空的主意。說他不好使吧，爲何偏偏得造化鍾情，連破境都比常人快上許多？
“爲何？”
秦小贏重重點頭。瞭解我啊。
“對！”
“這也是我一直沒有給你這封信的原因。”鳳君儀掏出一封信，遞給秦小贏。
“聽君一席話。”
於是也不強求，繼續說道：“至於你是不是天下正道之望……我倒是想反問你，你覺得自己配嗎？”
“人跟動物的區別在於，人有腦子，而你沒有。”
“你是在挖苦我吧？”
“快了，也許就在近日。他一回來，泰樓就準備來一票大的。”
“那我就用你這個腦子能聽明白的話來解釋！”鳳君儀無奈了，其他學生一點就透，這笨蛋是怎麼在泰樓混了五年的？
“怎麼了？”
“哪兩個字？”
“不想看。”秦小贏說道。
“勝讀十年書？”
“那素墨虛他們這些年去哪了？”
鳳君儀真的是服了，別人看的都是道理，你看的就是吃人？算了，有些人天生不能讓他看書，看多了書反而是害了他的道心和本性。
“現在我們懷疑，夢裡還有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也是真實的！而夢中世界的人有辦法打破某個障礙來到我們這個世界！”
“知道自己配，是因爲自己有這個實力，知道自己不配，是因爲跟素墨虛、葉傾城他們比起來，你做的實在太少。”
“你讓我想起一句話。”秦小贏氣笑了，你鳳君儀的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因爲我看來看去，書裡只有兩個字。”
“怎麼說？”
“你們道家，有一個比喻，就是物化。所謂‘昔者莊周夢爲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
“？”秦小贏越聽越迷糊。
誰跟你鬧了？秦小贏無語。
“天道爲何不公？”
“是的，所以我們就試着建設一個沒有皇帝和壓迫的國家。這也算我泰樓爲這個天下做的一點嘗試，那就是如何讓天下人人如龍！”
“他現在如何了？”
“因爲他是天道。”
“當今天下，分爲苦集滅道四境，又有妖界、魔界，你知道吧？”
鳳君儀，過分了啊，誅心了啊！
我說自己配吧，感覺又不是那麼配。說自己不配吧，可好像還有點符合。
“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條路會很難。”
“你看過這六個地方合在一起的堪輿圖嗎？”
三年前，楚隨雲突然跟大家告別，說自己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裡。現在終於有了故人的消息，秦小贏還是挺開心的。
“知道啊。”
“你這麼說壓根沒有證據！”秦小贏有些激動，因爲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他想起自己聽到的那些冰冷的聲音。
“證據？”鳳君儀一笑：“當然有一些，所以我們必須爲這件事做一些準備。”
“所以這就是組織的來歷？”秦小贏突然想到某種可能性。
“不排除。”鳳君儀沒有正面承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