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魔君

魔君

可是榮安公主不是應該身在京城,現在又怎麼會出現在血煉門裡?

元衡之心思電轉,忽然想起桐城中那客棧掌櫃的話:“小店裡的夥計小六子,前兩天到街上去採買,回來經過一處小巷時,就看到一個穿着紅衣的美貌姑娘眨眼間就被一陣黑風捲走了”

顧綺年顯然與他想到了一處,悄聲問道:“莫非那掌櫃所說被抓走的紅衣女子就是榮安公主?”

“恐怕就是如此。”元衡之心下煩躁,他原本並不想救那些被抓走的女子,按小寒山秘境裡的情況來看,那些女子極有可能已經被抽取血液而死,就是剩下一些倖存的,救了她們也會打草驚蛇,驚動血煉門中的高階修士,那時他們再想全身而退就困難了。

只是沒想到榮安公主會在這裡,元衡之雖然並不喜歡對方,但作爲男人很難無動於衷的看着愛慕自己的女人死去,他也如此,這就陷入了兩難之境。

他心中生躁,面上自然也帶出幾分,被昭烈雲瞥見,當即諷刺道:“看來裡面那位姑娘和元道兄關係匪淺。”

元衡之現在哪裡還有功夫在意這點不痛不癢的嘲諷,只將眉頭擰成了“川”字,遲疑不定。

何簡也望向他,問道:“元師兄,這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元衡之沉默半晌,他終究沒有狠心到能眼睜睜看着榮安喪命,當下做出決定:“先救出公主再說。”

何簡,顧綺年與柳盈風自然不會有異議,但昭烈雲就不這麼想了,元衡之竟然打算因爲一個凡人女子而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若是隻有他們一方,昭烈雲也管不着他們如何折騰,可是如今自己也在此處,一旦上玄宗四人被發現,血煉門戒備起來,自己也無法獨善其身。

元衡之看出他所想,“昭聖子若是不願,大可自行離開,我等絕不阻攔。”

他說的輕鬆,實則料定了此時昭烈雲與他們已在一條船上,要是船隻被毀,誰也落不了好,對方就是再憤怒也得繼續下去。

果然,昭烈雲雖然難掩怒氣,但還是默認了他的決定。

既然已有決斷,衆人也不是瞻前顧後的性子,當下互相掩護,潛入了樓閣之中。

進入之後果然看到了榮安公主,她身後牆角處還坐着七八個容顏慘白的女子,神色中滿是恐懼,瑟瑟發抖的聚在一起。

榮安雖然略有憔悴,但看着精神尚好,此時正指着一人大聲罵道:“我可是堂堂大燕公主,你們竟敢將我囚禁此處,等我皇兄發覺,必將你們碎屍萬段!”

被她指着的那人身材瘦高,身着血煉門弟子服侍,聞言不屑的嗤笑道:“你便是公主又如何?就算凡人界的皇帝到了此處,也是任我宰割的份,你還想擺起公主的譜?”

他的目光掃過釵環散亂的榮安,面上忽地露出一絲淫邪之色:“你這小娘子性子雖差,卻的確是花容月貌的長相,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倒不如死前讓我快活一把,我也給你留個全屍。”

說完,他“嘿嘿”笑了兩聲,搓了搓手,就往榮安走去,牆角那些女子駭的尖叫起來,他聽得心煩,一道法訣打了過去,那些女子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了。

榮安強忍懼意,在這人靠近的時候,一巴掌打了下去,雖然半途就被鉗住手腕,但長長的指甲還是在這人臉上刮出了一道血痕。

這人勃然大怒,將榮安一把甩到地上,面色陰鷙之極:“給你幾分面子,你還真端起架子來了。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我也白修煉了這許多年。”

說完,壓到榮安身上,雙手一扯,便要撕開她的衣襟。

榮安又踢又咬,拼命反抗着,但對方到底是築基修士,哪裡是她抵抗的了的,反而被狠狠的一記耳光打在臉上,當即臉頰就腫起了半邊,口中也滿是血腥。

那人撕開了她的外衣,令人作嘔的手也探進了內裡,榮安絕望不已,眼角緩緩滑下淚水,她頭一次感到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偷偷跑出宮來

就在她對身上之人的啃咬已經麻木之時,突然炸開的血霧濺了她滿頭滿臉,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上方的軀體無聲無息的倒在了一邊。

榮安瞪大了眼睛,一時疑在夢中,心心念唸的人竟然真的出現並救了自己,她緊張的連眨眼也不敢,生怕一閉上眼就會回到剛纔那可怕的噩夢中。

元衡之擦去劍上血跡,低聲道:“公主,已經沒事了。”

榮安如夢初醒,方纔強壓的恐懼瞬間全都爆發出來,她不顧自己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的樣子,整個人都撲到元衡之懷中,哭叫着對他又捶又打:“你怎麼纔來,知不知道我都要害怕死了”

元衡之沉默着任她捶打,其餘四人看着這一幕,神情複雜。

那血煉門弟子是築基後期修爲,而另一邊則是五名築基初期的修士,若是合力圍攻,未必不能擊斃那人,但如此一來,就勢必要驚動其餘守衛,他們此行也就算是失敗了。這時,還是元衡之做出了決斷。

榮安永遠也不會知道,正是她現在所倚靠的這個男人,阻止了一開始就想衝過去的三位同門,一直等到那想要侵犯她的血煉門弟子最爲鬆懈的一刻才終於出手。

榮安猶自哭着,就聽見門外傳來“啪——啪——”的掌聲,從陰影處緩步踱出了一名錦袍玉帶的青年,身材高挑,眉目風流:“人生何處不相逢,今日再遇,幾位倒真是讓我看了一場好戲。”

顧綺年低聲驚呼:“賀源?”

青年雙眉一挑,摺扇敲上掌心:“沒想到顧仙子也知道在下,在下真是倍感榮幸。”

他特意換了謙稱,然而語聲卻更顯輕佻,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流轉之間,生生讓顧綺年產生了一種被侵犯的錯覺,當下羞的雙頰飛紅,更添豔色。

賀源讚歎道:“早聽聞‘瑤臺雙姝’之名,當日在小寒山秘境中太過匆忙,今日一觀,顧仙子與渥丹仙子果然是春蘭秋菊,各有千秋,在下見了,真是歡喜的不得了。”

這話簡直稱得上是調戲了,若說顧綺年方纔是羞,這會已變成了惱,只是知道自己與對方修爲相差太多,這纔不曾動手。

元衡之沉聲道:“閣下辱我師妹,究竟是何用意?”

“我只是天生喜好美人,”賀源摺扇一展,“只要將在場的三位佳人留下,元、何二位道友以及昭聖子自可離去,我絕不阻攔。”

榮安聽見這話,登時柳眉倒豎,罵道:“該死的浪蕩子,本公主纔不要留下!”

“太辣的美人我可不喜歡。”賀源嘆息道,突然毫無預兆的向元衡之這邊攻來,摺扇牽引之下,彷彿整個空間都產生了傾頹之感。

衆人心中一凜,沒想到此人比小寒山之時修爲又有精進,半點不敢輕忽,一同迎戰賀源。

即便如此,一擊之下,五人還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實因與秘境中相較,朝露和小白這兩大助力都陷入了靈獸的休眠,以築基修爲應付身爲金丹真人的賀源本就毫無勝算。

賀源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寫意:“幾位何必負隅頑抗,之前我說的話仍然作數,只要留下三位嬌客,其他一切好說。”

幾人額上滲出涔涔冷汗,在巨大的壓力之下一個字也吐露不出。

榮安在一旁看的焦急萬分,但別說插手,她連衆人的身影也分辨不清,當真是束手無策。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股莫大的威壓,這威壓有着說不出的酷烈猙獰,以及藐視天地的狂傲,那些凡人女子口鼻間溢出血來,瞬間昏迷不醒,榮安雖然稍好,但也似一條脫水的魚,艱難的喘息着。

元昭等人像是胸口猛然壓下一塊巨石,面色異常難看:如此強橫的威壓,只有元嬰修士方能擁有。更棘手的是,他們的師門長輩中不乏元嬰真君,兩下相較,來者極有可能是元嬰後期,在這種大能面前,他們無異螻蟻。

這樣下去,他們必然會命喪此地,元衡之一咬牙,指間用力,捏住的玉簡便碎成了粉末。

“本座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血煉門中撒野。”隨着低沉的男聲,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眼前。

來者一頭鮮明的紅髮,輪廓極深,五官凌厲卻不失英俊,顴骨較常人略高,但整個人都張揚着一種奇異的魅力,讓人一見便印象深刻,難以忘記。

賀源停下攻擊,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師尊萬安。”

他如此舉動,此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正是千年前叛出天微的血屠魔君。

這蓋世魔君面上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目光緩緩掃過,在他的注視之下,五人如遭重擊,心神巨震,連連退了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有意思,”這魔君脣邊扯出一抹微妙的弧度,“清霄的徒弟,和昭楚樓的兒子。“

幾人心中已生出不妙預感,便見血屠負手而立,悠悠說道:“想必看到你們的屍體,他二人的臉色一定會很有趣。”

話音剛落,他身側就出現了一道由紫焰構成的火龍,周身烈焰燃燒,甫一出現,周圍的溫度就急劇升高,連空氣被扭曲的波紋都清晰可見。

幾人頓覺呼吸困難,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條火龍洶涌而來,彷彿連視野都被漫天的火焰撕扯變形。

賀源只當五人必死無疑,還在心底暗暗可惜,從此以後又少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想此時,異變突生。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袖子親投的地雷,大麼麼╭(╯3╰)╮

今天這章灑了不少狗血啊,然後還出場了一個重要人物。有親吐槽說清霄老不出現,本章最後他還是刷了一下存在感的(笑)

估計明天或者後天就會有一份量大份足的JQ送上,親們都拿出碗來吧o(≧v≦)o~~

實況小劇場:基友的外教是個蠢♂萌(上)

最近基友班上新來了一個外教,叫做dale,真心是個大萌物,他給基友班上課,因爲妹子多,所以在他說any question 的時候,妹子們提問都很積極,他特別欣慰,說天朝的學生好熱情啊,大家提問也都很積極啊,balabala把基友那個班誇了一通。

第二天他給另一個班上課,那個班都是信電學院的漢子,特別悶騷,dale有了前一天的經歷,特意留了十五分鐘讓學生提問,結果那個班的漢子全都不吱聲,在那玩起了深沉。

dale整個人就手足無措了,他在講臺上站了半天都沒人提問,然後自己在上頭轉來轉去,一邊轉一邊慌張的自言自語:“ What should I say? What can I say

??”

他憋了半天,最後憋出一句:“My hobby is

??”

渣作者聽完基友的描述,笑得不停捶牀啊噗噗噗,這貨簡直太可♂愛了。明天繼續這貨的蠢萌下篇,我們不見不散╮(╯_╰)╭ (←渣作者又在賣蠢了,快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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