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解危

此刻接近中午。

金城列車站,一輛出租車急速趕到,張狂給了司機車費時,司機嚇的差點不敢要。

因爲之前張狂拿刀恐嚇司機,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金城列車站,在張狂的善意威脅之下,司機不僅超速,還闖紅燈等等。

望着張狂下車,進入列車站,司機苦惱地嘆道:“這會,估計沒車開了。”

司機之所以不敢報警,是因爲張狂下車之前勸道:“我記住你的人和車了,如果你敢報警,我會追你到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要是你被査,你就說你喝酒了,記得把車上的監控視頻刪掉,就說壞了。”

張狂這麼做,是爲了不暴露身份。

當然,張狂給司機的錢,已經夠司機無業時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車站內,人比較多,張狂戴着鴨舌帽用口罩遮住自己的臉,不然他這個樣子太招人注意了,張狂看準一個角落,站着等待。

“我肯定比列車要快到,不管劉富貴怎麼換車都好,他一定會回來金城列車站,這是從這個方位進入金城的唯一通口。”

張狂猜測,靜心等待。

十五分鐘後,一輛列車靠站,張狂立即提起精神注視着,那從車門涌出來的人羣。

很快,張狂露出了微笑,因爲他已經看到了劉富貴的身影,張狂悄悄跟上。

車站內人來人往,劉富貴匆忙地進入車站大廳,然後環顧四周打了個電話,可是那邊沒有接通,劉富貴不由氣憤。

暗中,張狂見狀,明白劉富貴是在打電話給誰,不過他不着急,這裡人太多,張狂想等劉富走出車站再襲殺他。

因爲金城就屬於金礦的地盤,只要在金礦的地盤除掉劉富貴,那此次的任務就完成了。

另一邊,一個陰暗的地道口,一具倒地的黑人屍體身上,響起了一陣手機鈐聲……

已過中午,劉富貴還待在車站大廳,他懷疑黑虎已經被幹掉了,不然爲什麼電話打幾次都不通,甚至他還懷疑,敵人就在車站外埋伏着,所以劉富貴決定,先待在多人的車站大廳等待援軍到來,人多的地方相信敵人也不好下手。

暗中,張狂見劉富貴不走,慢慢意識到劉富貴的心思,張狂在心中嘆道。

“不愧被稱爲老狐狸,沒想到他的防備心這麼重,不行,真等金礦的支援趕來,我要解決劉富貴將難上加難。”

“恐怕脫身都是個問題!”

張狂臉色變得嚴肅,他決定冒險,在列車大廳就地除掉劉富貴。

人來人往的列車大廳,劉富貴正坐在一張客椅上,耐心地等待援軍的到來,當然也緊張地防備着敵人的暗殺。

突然,一個揹着包,戴着鴨舌鴨用口罩蒙着臉的人靠近,劉富貴察覺一驚,他二話不說撒腳就跑,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神秘人對他有危險。

張狂見狀,立馬追了上去,二人一逃一追很快出了列車大廳,這時,劉富貴往右邊的一個商場跑去,張狂卻停了下來。

“可惡,身體開始冒冷汗,一跑起來傷勢又發痛,賭一把,希望我多年的槍法沒白練。”

張狂望着穿梭人羣的劉富貴,再要十幾米他就成功逃進商場裡面。

張狂不再猶豫,盯着劉富貴,一手從包裡掏出一把手槍,在人羣還沒有亂之時,將子彈上膛就舉起,這時,人羣開始察覺,邊喊叫邊亂跑,張狂靜心盯着劉富貴,以及子彈會穿過的這一片混亂人羣。

“呯”

槍聲一響,又立馬被四周的恐叫徹底掩蓋,張狂一喜趕緊撤退,只見商場的大門口劉富貴一臉不敢相信,他吐出一口血,睜大雙眼向前倒了下去,左背部血流不止。

很快,金礦的支援來了,當見到劉富貴的死狀,金礦急忙發起追殺。

另一邊,張狂攔了輛出租車,臉色蒼白地估計重施,威脅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開離金城,他能夠感受到金礦的人正在追來。

當然他又給出一筆大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狂坐着出租車剛出金城,後方就有幾十輛車追來。

“這輛出租車開的這麼急,竟然在我們的封索成功前就出了城,肯定有問題。”

領頭的人猜道,命令車隊緊追,但他們不敢開槍,因爲這是國家的地盤。

出租車內,張狂知道有人追來,但是他並不着急,在跟浪子報告任務成功。

“無論是酒莊,還是戒幫,這次算是我幫他們解危了吧,現在,甩掉這羣跟屁蟲就行了。”

張狂痛的直哼哼,他吩咐道:“我們現在到仿古城去,以最快的速度。”

司機點頭,這個司機好像很愛錢,當收了張狂的錢後,他就非常賣力地聽從,就這樣,出租車領着一干車隊極速前行……

過了很久,快接近晚上的時候,出租車司機才疲憊地道:“大哥,仿古城到了。”

高速行駛的出租車內,張狂點頭,只見後方不遠還緊追着幾十輛小車。

“很好,我們開進仿古城,然後往瓦鎮的方向開去,他們會被攔住的。”

張狂虛弱地說道,司機點頭,他早就發現後方有一支車隊跟着自己,只是張狂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出租車行駛出高速,金礦的車隊緊跟在其後,前方有一個城門口,像極古代的護城河大門那樣,只不過這是現代仿建的。

仿古城,說白了,就是各個時代的建築物,都有仿建的存在,分在不同方位。

而張狂所說的瓦鎮,就在仿古城的西邊地區,現在張狂正從北方的入口進入。

入口處有兩個守城的警衛,但他們並沒有攔住出租車。

出租車走了一段距離,司機發現後方的車隊竟然不見了,他不由疑惑地看向張狂。

“仿古城,是國家看中的文化重城,像幾十輛車同時開進,守城警衛肯定懷疑,估計現在正在盤問,他們已經跟不上我們了。”

司機點頭,輕鬆將張狂送到瓦鎮。

瓦鎮,一切樓房都是用瓦作頂,而且這裡也是張狂的故鄉,他是在這從小長到大的。

張狂送走出租車司機,獨自一人拖着傷勢走進瓦鎮,他頓時有些感慨起來。

“離開這也有大半年了,不知師傅他老人家身體怎樣?他應該很想我了吧。”

瓦鎮的天氣不是很冷,也許是張狂不覺得冷吧,他現在心裡有股暖意流動。

鎮裡行人較少,走了一段距離,張狂就遇到了幾個熟人,這些人皆是看着張狂,或陪伴張狂長大的,老人大人和青年們。

不過張狂並沒有向他們打招呼,而是用口罩蒙着臉擦肩而過,他不想讓這些人看到自己的傷勢,怕他們會因此擔憂。

“這背影好熟悉?”

“對,好像是小張!不對,如果是小張怎麼不跟我們打招呼?應該不是他。”

“也對,小張從小就很有禮貌,雖然十幾歲時跟附近的小混混學了點毛病,但對我們這些叔姨們,還是很尊敬的。”

“唉,不知道小張在外過的好不好,這孩子從小就無父無母,就老雷一人帶大。”

“應該很好,這孩子機靈,你想想他當小混混的那幾年,還當了個小老大。”

說到這,議論人們都笑了,可張狂早已消失了身影,來到了一間老舊的四合房前。

張狂平定一下激動的心情,敲門喊道。

“師傅!我回來了!”

裡面沒有迴應,張狂再敲喊一次,裡面還是沒有人迴應,張狂不由嘀咕。

“難道出去了?”

張狂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後,熟練地爬牆進去了,張狂難以壓制這種心情。

“好懷念啊!”

另一邊,金礦追來的車隊無果而返,被守門的警衛纏了十幾分鍾,早已不見出租車的身影,只能回去再做商量。

這座仿古城,也算是爲張狂解危……

推開老舊的木門,張狂輕輕地進入一間書房裡,每次師傅出門或有事,他都會在書房的桌子上留下一張紙條。

“我都走了這麼久,這裡師傅現在就一個人生活,應該不會留什麼紙條了。”

張狂期待地自語,可下一刻他就露出了笑容,在桌子有一張紙條,沒想到,師傅一直都視張狂存在。

紙條上寫着:徒兒,師傅我老人家有點懷舊了,現在去找我的師弟敘敘,你不用擔心。

“師叔嗎?沒想到師傅還有同門,怎麼我從來沒有聽他講起過?難道有什麼隱密?”

張狂自語,然後轉身離去,現在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張狂來到一間地下室。

張狂心情平靜,推開地下室的大門,邁步走了進去,大門被緩緩關上。

裡面,是一個百米開外的空地密室,盡頭擺着許多標靶,張狂看了一眼,轉身看向旁邊的幾個架子,架上竟然有許多武器。

有現代的手槍、衝鋒式槍、狙擊式槍等,配有各種子彈,還有古代的刀棍劍槍,這裡儼然像一個訓練營。

沒錯,張狂的本領,就是從小被他的師傅拎到這裡,苦苦練出來的,但他的師傅有下一條戒令,就是不到萬一,絕對絕對不能用槍。

因爲槍,容易傷武!

“作爲一個武者,想要進步,就必須不能依賴外物,特別是在生死關頭,這樣不依賴外物就能逃生,更容易提高武者的本領。”

“當然,必要時你還是要破戒,因爲命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你自己看情況而行。”

這是師傅的原話。

這一夜,張狂休息,開始養傷,忍痛給傷口塗藥,並打算在地下室好好地重新訓練一番,然後再返回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