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拂一邊抹着眼淚一邊道:“哥哥,我也不知道小莫是怎麼了,小莫說一個人在屋裡待着悶了要出去走走,當時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天黑了小莫也沒有回來,我就派人去找,最後只是找到了小莫的屍體,哥哥,對不起,若是我派人跟着小莫去的話就不會這樣了!哥哥,我已經派人去查這件事了,但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司寇牧雲看着牀上彷彿在安睡的馬莫憂,輕聲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澹臺明拂識相的退出了房間,司寇牧雲看着躺在牀上的馬莫憂,馬莫憂面容安詳,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司寇牧雲溫柔的撫着馬莫憂的臉,柔聲道:“小莫,你知道嗎?我是想着等你回來的時候就向你求婚的,可是,可是,你爲什麼不等等我呢?”說着說着,司寇牧雲已經是淚流滿面。
司寇牧雲又溫柔道:“不過,小莫,在我心目中早已把你當成了我的妻子,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的妻子!”司寇牧雲緊緊的握着馬莫憂的手,泣不成聲。
司寇牧雲又絮絮叨叨的和馬莫憂說了很多的話,最後給馬莫憂檢查了身體,司寇牧雲覺得很是奇怪,馬莫憂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若不是馬莫憂真的沒有氣息的話,司寇牧雲一定是認爲馬莫憂是睡着了,但是任憑司寇牧雲如何檢查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司寇牧雲拿起桌上馬莫憂寫的字,還有那些正字,司寇牧雲嘴角上扯起一抹下,輕輕的摸着這些字,司寇牧雲並沒有火葬馬莫憂,親手挖了一個坑,將馬莫憂掩埋了,又親手刻了一塊墓碑,墓碑上寫着‘愛妻馬莫憂之墓’,司寇牧雲輕輕的吹起了洞簫。
司寇牧雲在蠻荒停留了三天之後回到了漠北。馬莫憂的事情也隨之擱置下來,司寇牧雲無論如何查找也找不到馬莫憂的死因。因爲兩月之期已到,旗木瞳如約向天下人證明了自己並不比司寇曦雪差,司寇曦雪和旗木瞳將要舉行婚禮的消息傳遍了天下。
邵林看着那一襲白衣飄飄的司寇牧雲離開蠻荒,鬆了口氣道:“沒想到司寇曦雪和旗木瞳舉行婚禮反而是救了我們,不然真是不知道我們到底要怎麼做!”
封諾則是眉頭緊蹙道:“我們這裡的局是暫時破解了,但是司寇曦雪和旗木瞳成婚,這不是意味着刃東和漠北聯合在一起了嗎?這個局纔是難解之局!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司寇曦雪和旗木瞳傳出將要成婚的消息之後,舉國震驚,刃東最近風頭很盛。尤其是旗木瞳。大大小小几十場戰役未嘗一敗。更是被稱爲百年難得一見的將才。
旗木瞳送了漠北五十萬精兵、十座城池作爲聘禮,大家又是一陣咂舌,好大的手筆!其實大家是更加擔憂,司寇曦雪是當世女中豪傑。旗木瞳又是英雄少年,兩人若是結合在一起,可以說是橫掃一切勢力都沒有問題,一時之間,旗木瞳和司寇曦雪成爲了人們談論的熱點,應該說是,兩人本就是大家一致談論的熱點,現在只不過是更加的激烈了。
泰安宮中,濮陽湮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宮中。司寇駱花笑道:“湮兒,你這麼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讓青蝶給濮陽湮沏茶。
濮陽湮也顧不上歇氣,當下道:“皇嫂,你知道嗎?雪兒要和旗木瞳成婚了,就在五天之後!”
司寇駱花笑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了。瞳瞳一直都喜歡雪兒,他們也很般配呢!”
濮陽湮道:“皇嫂,重點不是旗木瞳喜歡不喜歡雪兒,重要的是雪兒喜不喜歡旗木瞳,據我所知,雪兒喜歡的是另一個人!不是旗木瞳,並且,輸給那個人我倒是能夠接受,輸給旗木瞳這個臭小子我一點也不甘心!”
司寇駱花將濮陽月遞給青蝶道:“青蝶,你帶着月兒出去走走,我和湮兒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青蝶抱過濮陽月道:“娘娘放心吧!”
青蝶走了之後,司寇駱花直視濮陽湮道:“湮兒,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雪兒?”
濮陽湮愣了愣道:“皇嫂你怎麼這麼說?”
司寇駱花道:“我發現你只要一提起雪兒就很激動,對於雪兒的事情還很是上心。”
濮陽湮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雪兒是我的好朋友,我關心她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司寇駱花道:“朋友之間的關心是很正常的,但是出賣你的是你的眼神,那不是朋友之間該有的眼神,那是喜歡一個人纔會有的眼神,湮兒,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雪兒?”
濮陽湮對上司寇駱花的眼神道:“對,我就是喜歡雪兒,雪兒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就像皇兄知道你的事情一樣,所以,皇嫂,我不能讓我喜歡的人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我一定要阻止雪兒!”
司寇駱花嘆了口氣道:“湮兒,你要知道,你是女孩子,雪兒也是,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醒醒吧!”
濮陽湮苦澀的笑了笑道:“我知道,原來我是抱着希望的,可是自從雪兒親口和我說了之後我就不再對雪兒抱有幻想了,我將我對雪兒的愛小心翼翼的藏起來,但是,雪兒不能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我不允許她這麼做!”
司寇駱花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雪兒不喜歡瞳瞳?”
濮陽湮道:“皇嫂,你不要欺騙自己了,你肯定知道雪兒心裡喜歡的人是誰,那個人的名字我也就不說了,但是皇嫂,我不想見到雪兒後悔遺憾一生,還有那個人!”
司寇駱花如遭雷擊,連連後退,濮陽湮看着司寇駱花的樣子,心有不忍,但還是道:“皇嫂,你是真正愛過的人,你應該知道你爲了當年的那個決定花了多少時間來彌補、來遺憾?難道你想看着雪兒和你一樣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悔恨嗎?”
司寇駱花被濮陽湮說的啞口無言,坐在凳子上道:“湮兒,你要什麼時候出宮?”
濮陽湮道:“我還有一些必須要做的事情,等我做完之後我就出發。”
司寇駱花道:“你見到雪兒之後,讓雪兒想清楚,如果是單純的想要藉助刃東的力量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我相信僅靠漠北雪兒也會成功的,刃東對於雪兒來說只是錦上添花。”
濮陽湮道:“皇嫂,我知道了,你不要太難過了,對不起!”說着拉開房門就走了出去,司寇駱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如果你見到了他,你告訴他,錯過了一次就不要錯過第二次!”
濮陽湮的腳步打了個顫,道:“皇嫂,我知道了,珍重!”說着像一陣風一樣飄出泰安宮,確是沒有見到司寇駱花早已淚流滿面。
夜晚,葉陽來到望京郊外的小溪旁,找了塊石頭坐着,許久,葉陽道:“出來吧!”
濮陽湮飄了出來,葉陽見是濮陽湮,有些驚訝,當下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濮陽湮道:“我只是碰碰運氣而已,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
葉陽道:“你找我幹什麼?”
葉陽戴着面具,濮陽湮看不出來葉陽的表情,來到葉陽近前道:“葉陽,雪兒要嫁人了,你難到不去阻止嗎?”
葉陽道:“雪兒和瞳瞳很合適,他們走在一起我很開心!”
濮陽湮反問道:“是嗎?葉陽你內心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你若是真心祝福他們的話你幹嘛還會來到這裡,那是因爲你的內心深處一直牽掛着雪兒。”
葉陽沒有說說話,濮陽湮繼續道:“葉陽,我不信你沒有發現雪兒喜歡你,葉陽,我也不信你不喜歡雪兒,不要騙自己,你到底是在怕些什麼?”
葉陽道:“我沒有在怕些什麼,雪兒和瞳瞳很合適!雪兒和瞳瞳在一起我很放心!”
濮陽湮恨恨的看着葉陽,若是濮陽湮的武功比葉陽高的話早就一把將葉陽打暈扛在馬上帶去漠北了,但是濮陽湮忍住心中的衝動,恨恨道:“葉陽,你真是讓我失望,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喜歡了還不去追!真是不知道雪兒是怎麼喜歡上你的!算了,我話就說到這裡,你自己好好的想想,皇嫂讓我轉告你,錯過了一次就不要錯過第二次。你好自爲之!”說着就飄然而去。
葉陽依舊是坐在石頭上,清冷的月光下,葉陽的身影看起來更加估計、清冷,濮陽湮則是騎上馬朝着漠北而去!
整個漠北洋溢着喜氣,人們的來你上都是堆滿了笑容,漠北一下子忙碌起來了,因爲司寇曦雪和旗木瞳還有幾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大家都很看好旗木瞳和司寇曦雪,並且司寇曦雪已經是漠北王了,當然要大肆慶祝一番,整個漠北瞬時忙碌起來了,許久沒有換洗的帳篷氈布全都拆了下來重新清洗,司寇曦雪的帳篷也是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造,所有的東西都是在重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