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嵐呆了一呆的,沒有想到女子會如此說,女子緊盯着鮮于嵐,鮮于嵐緊握着劍,汗水浸滿了手心,從女子剛剛的身手就可以看出,鮮于嵐不是女子的對手,女子看着掙扎、猶豫的鮮于嵐,冷笑道:“你果然還是比較愛惜你自己,以後這樣的話還是少說比較好。”
鮮于嵐握劍的手發白,擡起臉龐,直視女子道:“若是我死了,你一定要遵守你的諾言,不然我就算我變成厲鬼也不會原諒你的!”
女子看着語氣堅決的鮮于嵐,大爲吃驚,失聲問道:“你真的願意爲司寇連心去死?”
鮮于嵐道:“你只要回答我你會不會讓心兒平安?”
女子很快從剛纔的失態之中回過神來,道:“據我所知,司寇連心不是你的女兒,你真的願意用你命換回司寇連心的命?”
鮮于嵐一臉不耐道:“你煩不煩!要我的命的話就快點,等會我後悔了你就會後悔了。”
女子回過神,不再說話,沉默半晌後道:“你在臨死之前有什麼願望?”
鮮于嵐想了想道:“我這一生雖然短暫,但是無憾,我只是希望你遵守諾言。”說着就抽出劍,橫在自己脖子上,女子忙道:“不!”緊接着一聲含着焦急的男聲傳來:“嵐嵐不要!”
鮮于嵐一臉驚喜道:“拓風?”然後對上女子驚慌失措的眼神,忙道:“我沒有告訴他,不要傷害心兒!”女子似是沒有聽到鮮于嵐的話,一把將司寇連心拋給鮮于嵐,然後快速消失在樹林之中。
鮮于嵐接過司寇連心,看着仍在熟睡之中的司寇連心,鬆了口氣,疑惑的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司寇拓風疾馳來到鮮于嵐的身旁,忙將鮮于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確定鮮于嵐沒有什麼問題之後,一把將鮮于隆摟進懷中道:“太好了,嵐嵐你沒有什麼事情,剛纔可真是嚇死我了!”
鮮于嵐感受着司寇拓風的溫暖的懷抱,柔聲道:“拓風,我沒事!”
許久之後,司寇拓風才放開鮮于嵐,問道:“嵐嵐,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剛剛可真是嚇壞我了,剛剛你在幹什麼?幹嘛要拿劍搭在自己脖子上。”
鮮于嵐搖搖頭道:“沒有幹什麼呢。覺得有些悶就帶着月兒出來走走!”
司寇拓風怪道:“那你也不要走這麼遠啊。剛剛我還看到一個黑影。那是誰啊?”
鮮于嵐抱着司寇連心,故作疑惑道:“有人嗎?一定是你喝多了,我們快回去吧!”
司寇拓風憨憨的笑了笑道:“是嗎,那應該是我看錯了。天色確實是不早了,我們就快回去吧!”說着就和鮮于嵐同乘一騎,慢步朝着營地而去。
但是司寇拓風還是回頭看了看沉沉的森林之中,總覺得自己沒有喝醉,剛剛他確實是看到了一個黑衣身影,且那個人的背影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任憑司寇拓風怎麼看,都再見看不到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司寇拓風和鮮于嵐走出樹林之後,遮擋着月亮的烏雲慢慢散去。一個與黑暗融爲一體的黑衣女子走了出來,無聲的哭泣着。
鮮于嵐聽着身旁司寇拓風輕微的鼾聲出哪裡,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那個女子的形象,尤其是那雙剪水雙眸,鮮于嵐一直很是好奇那個女子是誰。到底爲什麼要擄走司寇連心,又爲什麼在最後關頭放過了自己,一系列的問題在鮮于嵐腦海之中轉來轉去的,最後鮮于嵐在這繁雜的問題中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司寇曦雪帶人到天西城叫陣,花雨堅守不出,司寇曦雪氣急,將鬆西子的頭顱掛在了刺桐關門前示威,司寇曦雪也沒有前去攻打綠水門,而花雨亦是沒有前去向鐵山討要救兵,綠水門這一重要的戰略位置彷彿是被人們忘記了一般。
接下來的幾天裡,司寇曦雪到天西城叫陣,但是花雨都閉門不出,司寇曦雪憤怒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整日忙着體會打通任督二脈所帶來的好處。自從任督二脈打通之後,司寇曦雪覺得自己周身都充滿了力量,內力比之以前雄渾了一杯不止,不僅如此,司寇曦雪對於虛雲劍法原本不懂的地方也慢慢的變得理解起來,就好似原本覆蓋着自己的那層紙被捅破了,司寇曦雪見花雨並未應戰,也沒有太在意,將事情全都交給司寇拓風,整日的在訓練場上感悟虛雲劍法。
打通任督二脈之後,司寇曦雪的武功雖然有了飛躍性的進步,但是缺點就是司寇曦雪還是難以適應突然加劇的內力,就像是一個池塘一般,司寇曦雪原本的池塘內的水總是不滿,但是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使得司寇曦雪的池塘裡蓄滿了水,但是司寇曦雪確實不知道該如何管理這池塘內的水,還不能做到收放自如的地步,還不能熟練的運用這股巨大的力量。
對此,海伊斯每天陪着司寇曦雪鍛鍊,教司寇曦雪如何控制自己的內力,司寇曦雪本就天資聰穎,在幾天的學習之中,也收穫不小,實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鮮于嵐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整日寸步不離的守着司寇連心,司寇拓風很是奇怪,總是問鮮于嵐怎麼了,鮮于嵐只是笑而不答。
夜晚,鮮于嵐將司寇連心哄睡着之後,鮮于嵐翻來浮去的睡不着,恰巧這兩日花雨整日的堅守不出,司寇拓風也不累,也是還沒有睡着,問道:“嵐嵐,你怎麼了,怎麼還沒睡着?”
鮮于嵐看着睡在毯子上的司寇拓風,一股屬於男人的氣息平撲面而來,鮮于嵐忽然問道:“拓風,你給我在說一說齊若吧!”
司寇拓風嚇了一跳,忙問道:“嵐嵐,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我齊若的事情?”自從那天司寇拓風和鮮于嵐說了齊若的事情之後,鮮于嵐從來不主動提齊若,而司寇拓風也是再也沒有提起過齊若的事情,彷彿齊若這人只是虛幻出來的,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