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曦雪看着自己手上道道血痕,一言不發,握着青鳶,司寇曦雪再次奔上前去,鬆西子直接揮舞拂塵,眼看拂塵就要纏住青鳶,司寇曦雪忙將青鳶換到了左手,整個動作流暢無比,絲毫沒有任何生硬的感覺,鬆西子皺眉道:“左撇子?”
趁着鬆西子這一愣神的瞬間,司寇曦雪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極致,使出虛雲劍法,刺向鬆西子,鬆西子不愧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瞬間反應過來,忙揮舞拂塵抵擋,拂塵絲散開,就猶如天女散花一般,想要將司寇曦雪牽制住,但是司寇曦雪的速度極快,縱然是鬆西子出招也很快,但終究是慢了一步,鬆西子的左肩被司寇曦雪刺中,而司寇曦雪的左手也多出了數十道血痕,其中幾道還極深,甚至可以看到瑩白如玉的骨頭。
司寇曦雪忍着疼,似一隻分花拂柳的蝴蝶一般,躲過鬆西子密佈的包圍網,鬆西子看着自己的左肩,被青鳶刺中的時候,鬆西子只覺得有一股透心的寒氣進到肩膀之中。
鬆西子沉聲道:“司寇曦雪,很好,你很好,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人能夠傷我了,今天不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爲猙獰,雙眼透出狠戾的目光,許是很久都沒有感受過疼痛的感覺了,鬆西子只覺得一陣一陣鑽心的痛傳來。
司寇曦雪冷笑一聲道:“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臭道士,你就受死吧!”說着司寇曦雪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任憑鬆西子如何感知也感知不到,‘突’的一下,司寇曦雪竄到鬆西子的背面,鬆西子忙轉過身,將拂塵送了出去,拂塵碰到司寇曦雪,但是毫無感覺。
鬆西子眼角暗縮。瞬間反應過來,想到張塵臨死之前就是被司寇曦雪這詭異的身法所迷惑,雖然鬆西子一再提防司寇曦雪這一詭異的招式,但是剛剛司寇曦雪的行爲已經徹底惹怒了鬆西子,使得鬆西子原本冷靜的頭腦變得有些憤怒,鬆西子趕忙轉身,但是司寇曦雪的速度極快,在鬆西子轉身的瞬間就來到鬆西子的身後,鬆西子想要再次轉身,但終歸是趕不上。劍直直的插入後背。
在一旁觀戰的士兵直看得眼花繚亂。根本就不知道司寇曦雪這一招轉變了多少次身形。只是覺得司寇曦雪就似一隻蝴蝶一般,一會出現在這邊,一會出現在那邊,士兵只覺得眼前出現好幾個司寇曦雪圍着鬆西子。
鬆西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貫穿自己的劍。怒喝一聲,一股內力噴射而出,司寇曦雪連人帶劍橫飛出去,司寇曦雪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而後吐出一口鮮血,鬆西子也是口吐鮮血,在馬上搖搖欲墜,鮮血很快染紅了道袍,雙方的士兵已經被兩人的打鬥所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圖勒看着司寇曦雪受傷,忙叫道:“四小姐!”
司寇曦雪抹抹嘴,站起身道:“圖勒,快,殺了這些人。給我上!”
圖勒得命,率領士兵奔了過去,而鬆西子則是快步催馬離開戰場,司寇曦雪怒喝道:“臭老頭、惡道士,有本事你不要走,姐姐還沒有賞你糖吃的,吃完糖之後留下你的命!”
鬆西子在江湖上混跡了數十年,哪會被這樣的言語激怒,但是聽到司寇曦雪這麼說,還是覺得怒火攻心,一激動,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鬆西子冷冷道:“司寇曦雪,下次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然後命令士兵阻擋圖勒等人,自己則是率領三萬士兵撤退,張塵的屍體很快被這混亂的人羣踏得血肉模糊。
鐵山看着這一幕,旁邊的士兵忙問道:“將軍,我們要出手幫忙嗎?”
鐵山面色沉靜,道:“再看看!”
司寇曦雪有心去追,但是司寇曦雪這一次被鬆西子震到了內腑,只覺得全身極疼,司寇曦雪搖搖晃晃的騎上馬,看着鬆西子越走越遠的身影,喝道:“都給我住手!”
所有士兵聞言停下了打鬥,司寇曦雪沉聲道:“你們的主帥已經拋棄你們逃走了,這樣的主帥跟了有何用,我們漠北一向是優待俘虜,投降者不殺!”
站在鐵山身旁的士兵再次道:“將軍!”
一陣清風吹來,綠水門上的鈴鐺發出‘叮鈴鈴’的聲音,鐵山擺擺手道:“這件事我們不要管,看着就可以了。”
穿着黑色鎧甲的士兵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司寇曦雪滿意的點點頭,道:“收兵回營!”
臨行之前,司寇曦雪深深的看了站在綠水門之上的鐵山一眼。
司寇曦雪回到刺桐關,吩咐了善待俘虜等一系列的話之後回到自己的帳篷,才走進帳篷中,司寇曦雪就吐出一大口鮮血,忙就地盤坐打坐起來,司寇拓風知道了司寇曦雪的戰績之後,忙來到司寇曦雪營帳找司寇曦雪。
才走進帳篷,就見到司寇曦雪頭頂冒着白氣,閉着雙眼,又看着地上的鮮血,滿是上傷痕的雙手,司寇拓風心裡一驚,忙安靜的坐在一旁,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司寇曦雪才睜開眼睛。
司寇拓風忙問道:“雪兒,你怎麼樣了?”
司寇曦雪站起身道:“沒事,只是上一次的上還沒有好完全,今天又被鬆西子所傷,新傷加舊傷,所以纔會撐不住的,不過,二哥你放心,這一次受的傷並不嚴重,調養幾天就好了。”
司寇拓風看着司寇曦雪蒼白的臉頰,拉過司寇曦雪的手,心疼道:“雪兒,真是辛苦你了,從你一回來,你就天天征戰,還接連受傷。”
司寇曦雪拉着司寇拓風的手道:“二哥,不怪你,是怪我太沒用了,要是我再厲害一些就好了!”
司寇拓風看着司寇曦雪白嫩的雙手上密佈的血痕,嘆了口氣道:“終歸是我天資不高,不然就不用你這麼辛苦了,不過,雪兒,接下來你就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二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