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西子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張塵雖然沒有自己厲害,但是也是一名高手,尤其是司寇曦雪剛剛的時候太過詭異,她明明是直直的劈向張塵,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司寇曦雪卻又突然出現在張塵的背後,給人感覺就像是有兩個司寇曦雪一般,一個在吸引大家的眼球,而另一個的話就出其不意的出現,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但是容不得鬆西子想那麼多,眼看張塵的屍身離自己越來越近,張塵的眼睛大大的睜着,張塵至死都不相信自己會死在這麼一個小姑娘的手上。
在場觀戰的士兵也覺得驚愕無比,只有城樓上的鐵山絲毫不覺得奇怪,因爲司寇曦雪在和花雨交手的時候就曾使用過這一讓人出其不意,防不勝防招,鐵山看着死去的張塵,覺得心裡很是暢快,但是還是覺得很是驚愕,沒想到張塵就這麼死了,還是死在一個少女手中,鐵山看着場中嬌小的少女,嘆了口氣,今天一戰之後,司寇曦雪又會成爲大家談論的焦點了吧。
鬆西子看着張塵凸顯的雙眼,不知道爲什麼背脊上浮起一層寒意,但是輕輕揮舞拂塵,張塵的屍身輕飄飄的又飛向司寇曦雪。
司寇曦雪冷笑一聲,翻身站在張塵的屍體上,隨着屍體一起降落,司寇曦雪慢慢走向鬆西子,道:“老道,是你自刎謝罪,還是要像張塵這樣死於我手?”
鬆西子手摸花白的長髯,一派仙風道骨,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司寇曦雪,道:“小姑娘,你殺氣太重,就讓貧道點化你吧!”
司寇曦雪冷笑一聲,道:“臭老頭,真是給臉不要臉!道貌岸然的傢伙,還是讓本姑娘收了你吧!”說着就像一道青色的閃電快速來到鬆西子身旁,鬆西子見過司寇曦雪那鬼魅的身法。但是親身感受的時候又覺得這個步法太過迅猛,但是鬆西子早有防備,縱馬躲開司寇曦雪的一擊。
鬆西子道:“小友,我們還是到場中交戰吧,傷到其他人就不好了!”
司寇曦雪道:“老頭,你一直道貌岸然,但是這句話我喜歡,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司寇曦雪就像一隻青色的蝴蝶一般飛到鬆西子身側,揮舞青鳶,砍向鬆西子。鬆西子冷哼一聲。揮舞拂塵。拂塵捲住青鳶,鬆西子舞動拂塵,司寇曦雪不受控制的在空中飛舞,就像是一張蜘蛛網纏住了一隻蝴蝶。任憑如何掙扎也躲不開這張網。
司寇曦雪想要砍斷這拂塵,但是這拂塵竟砍不開,青鳶砍在上面,只是發出清脆的聲響以及小小的火星,司寇曦雪很是鬱悶,因爲青鳶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不管什麼兵器,只要碰上了青鳶,都會成爲青鳶的犧牲品。
鬆西子笑道:“小友。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我這拂塵可不是張塵的破銅爛鐵,這是用精鋼打造而成,是什麼樣的利器都割不開的,小友還是省省力氣吧!”
司寇曦雪笑道:“割不開的話那我就不割了!”說着司寇曦雪藉着鬆西子舞動拂塵的力量向着鬆西子蕩去。鬆西子看着司寇曦雪迎着自己而來,微微一笑,想要將司寇曦雪甩出去,但是拂塵竟變得不受自己的控制,帶着司寇曦雪向自己飛來。
鬆西子第一次色變,但還是笑道:“看不出來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實戰經驗這麼豐富!”原來司寇曦雪乾脆不再糾結與拂塵的硬度,而是借力打力,用內力黏住拂塵,想要就此攻擊鬆西子。
司寇曦雪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放手!”
鬆西子正想出言呵斥,但是司寇曦雪離自己越來越近,且司寇曦雪已經擡起了那條修長的腿,鬆西子臉色鐵黑,鬆開拂塵。
司寇曦雪笑道:“真是聽話,等會姐姐給你買糖吃。”
司寇曦雪的聲音清脆動聽,再加上場上都很是安靜,在場的士兵全都聽到司寇曦雪所說的話,但是天乾士兵都強忍着笑,而漠北士兵中則是傳來哈哈大笑之聲,就連平日裡一絲不苟的鐵山也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鬆西子起碼也有六十歲了,也是一個實力派的人士,平時不管走到哪裡,大家都對鬆西子禮貌有加,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鬆西子,更何況還是一個小女孩,鬆西子聽着刺耳的笑聲,如何不怒。
鬆西子當下不再是一副和藹的笑臉,而是陰沉沉的看着司寇曦雪,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改變,青灰色的道袍無風鼓動起來,銀色的長髮、長髯也隨之舞動,再加上嬰兒般的臉龐變得有些扭曲,顯得鬆西子更加的猙獰、可怖,一股強勁的能量在慢慢的醞釀。
司寇曦雪感受着鬆西子的威壓,眼角暗縮,但依然笑嘻嘻道:“臭老頭,你終於露出本性了,真是個惡俗的人,怪不得別人都叫你‘魔道’,我看‘惡道’更適合你吧!”
話是這麼說,可是司寇曦雪變得更加謹慎起來,因爲鬆西子比張塵更加難對付,並且司寇曦雪在和張塵的交手中也耗費了太多的內力,司寇曦雪只想找出鬆西子的弱點,然後給予致命的一擊,但是司寇曦雪怎麼看都找不到鬆西子的破綻,司寇曦雪只得是更加小心翼翼的和鬆西子交戰。
鬆西子不說話,揮舞拂塵,司寇曦雪從來沒有和使用拂塵的人交戰過,戰到一起不免手忙腳亂,因爲鬆西子的拂塵總是會纏住青鳶,讓司寇曦雪難以發揮實力,不僅如此,這個拂塵好像還可以變長變短,任意收縮,讓司寇曦雪防不勝防。
司寇曦雪只能是躲着那如髮絲一般的拂塵,近身戰的話鬆西子的拂塵會纏住司寇曦雪的劍,而遠戰的話,司寇曦雪的劍術又傷不到鬆西子,弄得司寇曦雪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鬆西子,希望找到什麼突破口,但是鬆西子確實絲毫不留情,且放手也極爲嚴密,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漏洞,揮舞拂塵,拂塵細如絲,但是割在人身上確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