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我也是爲了這種卑劣無恥之事?”水秋不自覺向角落靠近,內心不斷咒罵秦決不是個東西!
“廢話!”秦決指着她說道:“本大爺可是要夜夜雙fei的男人,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要你幹嘛?”
還是這樣的說話比較容易被人接受,難道我要說自己是爲了讓我大明再無人下人?
你八成會恥笑我是個腦子有大病的人。
再說了,小爺真想夜夜雙fei。
“不要臉!”水秋蜷縮在角落中抱住自己的匕首。
“我們會路過華光派麼?”秦決開口問道,他可不會爲了水秋特意跑到華光派。
現在是行軍趕路。
前線動亂,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變化,萬一慢了一點,他們就不是防守戰,而是阻擊戰。
“會!”水秋點頭道:“只要是走最近的官道,就一定能路過華光派。”
“你們華光派還挺有錢,居然能在官道附近建立門派!”秦決深吸一口氣說道:“薇爾你好香呀,用的是什麼香水?”
“沒有用香水,我是用花瓣泡澡,還用了牛奶!”薇爾繼續翻頁,她看書的速度不慢,差不多五分鐘一千字左右。
“奧,我就說最近雨司府的支出怎麼那麼大!”秦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大腿壞笑道:“你們可正是吞金獸!”
薇爾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安靜看書。
“華光派沒多少錢,那個地方是我們打下來的!”水秋抱住自己的雙腿說道:“希望他們沒事,不,他們一定會沒事!”
另一邊,飛鴿傳書落在泰山的大院之中。
武林盟主走到飛鴿面前打開信,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寫信而來的是李開才,東林黨和江湖勢力也有糾葛,他和武林盟主的私交不錯。
“秦決!”武林盟主一把握碎書信低吼道:“你這個混蛋,都是因爲你,現在武林人人自危,就連我的支持率都有所下降,再這樣下去,怕不是我這個武林盟主要保不住了。”
武林盟主是通過四年一次的大比武來進行選拔,不僅要武藝高強,在江湖中的人品也必須好。
說白了就是要上下打點,出生在大門派,後面有人撐腰才能做武林盟主。
他出生在泰山派,後面有整個泰山派撐腰,這裡不僅有大量田產還是五嶽名山,旅遊收入也不少。
至於名聲,他左劍史有錢有實力,也沒有喜歡做傷天害理之事的癖好,生來就有名氣。
七年前,白虎曾是他最大的敵人,在私下較量中,也是不敵白虎。
但爲了武林盟主之位,他以自身身份地位勾引白虎喜歡的女子,讓白虎亂了心。
比試前又聯合幾大高手圍攻他,使其受傷,才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這一坐就是兩屆,原本按照各大門派的私下協定,他可以坐三屆。
可誰知秦決橫空出世,推出土地法,嚴重威脅到武林各大門派的利益。
現在江湖上所有人都在嘲諷他無能,就連大門派都出現了讓他快點滾下臺的聲音。
今日李開才告知他秦決正隨軍隊前往三關,左劍史怎麼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可轉念一想,他又認爲不能在這個時候動手,秦決是爲了家國大義去邊關禦敵。
但丟了這個機會,他又擔心再也找不到搞死秦決的機會,此刻他內心無比糾結。
“夫君,你在煩擾什麼呢?”他的小妾走出房間,貼在了他身上咯咯笑道:“要不要妾身爲夫君分憂?”
娶了華山派掌門的女兒,也就是白虎喜歡的那個女子後,左劍史一開始還在表演“好丈夫”。
可隨着時間發展,他也慢慢厭倦了,對那個不懂得刺激,古板呆滯的女人忍無可忍。
在她生了一個女兒後,更是直接將她棄到一邊,連娶九房小妾,華山派掌門看着自己女兒生下的女兒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想殺個人!”左劍史皺眉道:“但他卻要去邊關禦敵,可我又不得不殺了他。現在我很糾結,月兒,你說我該怎麼辦?”
已經蹲下的女子擡起頭看着他壞笑道:“夫君大可不必擔憂,就算是後金進來又能如何?當年元進來時,我們不也是好好的?他們的敵人是朝廷,不是江湖。就算後金當了主人,還敢壓我們這羣地頭蛇不成?”
“還是你懂我心意!”左劍史輕輕撫摸着她的頭笑道:“若是那個女人,肯定會阻止我,甚至威脅我不讓我去做。”
“哼,那個女人怎麼會懂得心疼夫君呢?”
兩分鐘後,左劍史走出院子,召集三個無名無姓的高手說道:“立刻召集泰山派的所有高手!”
“主人,泰山派的所有高手都去剿滅魔教了,現在暫時無人可用!”站在中間的老者抱拳道。
“那就去暗獄懸賞秦決的人頭,根據時間推斷,他今晚可能會在金山落腳!明日抵達華光派乘坐水路前進,若是暗獄人不中用,就讓去華光派的人幹掉他!”左劍史劍眉輕挑,一臉不屑道:“既然他敢入江湖,我就敢讓他死!”
“是,主人!”老者轉身前去下懸賞。
他看着面前的侏儒雙胞胎笑道:“我養了你們那麼多年,是時候回報我了!即刻趕往金山,協助暗獄的人暗殺秦決。”
“當年若不是主人出手,我們酆都雙煞早就死了。”站在左邊的八字鬍哥哥獰笑道:“若不能砍下他的頭顱,我們兄弟二人提頭來見。”
“哥哥說的對,我們一定殺了他!”獨眼弟弟壞笑道:“我養的小鬼早就餓了!”
“放心,此事若是成了。我重重有賞!”左劍史笑道:“想要什麼都可以!”
“是!”二人轉身遁入黑暗之中。
過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老者進入房間微笑道:“主人,攝魂師和百蛇接下了懸賞,這二人都是魔教大宗師,定能斬下秦決頭顱。”
“希望如此!”左劍史皺眉道:“他們面對的可是軍隊,我很擔心這件事!”
“無礙!”老者咯咯笑道:“主人,這二位可都是暗殺的高手。根本不需要和軍隊正面對抗,您就等着好消息吧!”
“那就再好不過!”左劍史緊緊握住椅子扶手說道:“我要帶領江湖走出困境,這是我身爲武林盟主的職責!”
“如果您不握住那把椅子,這句話會更加有說服力!”老者壞笑道:“但誰又在乎呢?世人總是沉浸在自己的生活中缺乏思考,有時你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無知還是愚昧!”
“二者有什麼區別麼?”左劍史笑着問道,他慢慢鬆開扶手,又重新握住。
“當然有區別!”老者攤開雙手,隨後慢慢舉起左手說道:“無知是天生如此,愚昧是被世間困住看不到真相和事實!”
“你呢?”
“哎……”老者放下雙手說道:“不知道,我既不無知更不愚昧,但終究還是被困在其中,不知爲何,不知如何,彷徨而迷亂。因此我纔來到你身邊,想通過觀察江湖上最有地位之人的舉動,來探明真相。”
“找到了麼?”左劍史起身問道。
“沒有,否則我早就離開了!主人若是無事,我還有事!”老者轉身欲走,卻被他叫住。
“魔教的清理進展如何?”
“很順利!”老者低頭掰着手指開始算,“今夜就能滅掉華光派,朝廷也對我們的做法很滿意。但江湖上的人卻無比憎恨我們的做法,現在很多人都在背後說您壞話。”
“很正常!”左劍史揚起下巴繼續道:“偉人總要被世人非議,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麼偉大。但時間會證明一切,屆時,世人也會明白我是多麼偉大!”
“希望如此!”老者轉身離去,在走之前,他還留下了一句話,“可是命他們去朝廷刺殺的也是你!”
“偉人也會犯錯!”他指着老者的背影怒吼道:“你知道我這種偉人和你這種庸人的區別麼?是當我們犯錯時,你這種庸人只會推卸責任,找替罪羊,深陷自己犯錯的恐懼之中。
但我不一樣,我會立刻尋找補救的辦法,重新做出正確抉擇。因此我纔是引領世人的救世主,而你只是個殺人狂,沒有我你早就死在了大獄中。是我救了你!”
“我比誰都清楚!”老者長嘆一口氣繼續道:“我也沒有想要推卸責任。請你說話聲音不要那麼大,我不是一個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