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聲驚雷,震得房樑上的灰塵都飄落下來。
鄭長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靠,這是要訛上自己的意思啊。
聽老朱的話意思,是要讓他負責大內親軍的情報處的架勢啊。
草,難道老子就是傳說中的大明錦衣衛第一任指揮使不成?
根據史籍記載,大明朝的第一任錦衣衛指揮使是空缺的,是一個謎一樣的人。
關於錦衣衛的前身,有諸多的說法,不過根據《明史》記載:“明初,朱元璋設置拱衛司即爲大內親軍都督府,官職爲正七品。管領校尉,隸屬都督府。
後改爲拱衛指揮使司,屬於正三品,尋又改成都尉司。
洪武四年,定儀鸞司爲正五品官職,設置大使一人,副使兩人。
洪武十五年,罷黜儀鸞司,改設置錦衣衛,屬於正三品官銜。”
現在纔是洪武十三年哦,難道又不可避免的提前了麼?
鄭長生心裡真的是不知道改怎麼辦了?靠,這隨着老子的穿越,一切雖然名義上還是原來的大明,可是處處都透着異樣的詭異。
都不可避免的跟史實有着衝突和不同。
怎麼搞?接受還是不接受?
“小子,咱不拿你當外人,就不說琪兒的那層關係了,就單說你跟我那個不成器的四小子朱棣,你們關係那麼好,都要穿一條褲子了。
尋咱老家的老禮說,你喊咱一聲伯父這是應有之意吧。
給你說句實話,現在咱整日裡忙着朝堂之事,天下黎民蒼生都裝在咱的心裡,可以說是絲毫的不敢懈怠。
咱是苦出身,以至於前些年沒少受那些讀書人的嘲笑,可是咱不生氣。
爲了我大明江山的永續,爲了我大明的國富民強,咱可以忍受那些酸腐文人的鳥氣。
原因是咱的江山社稷離不開他們。
不過這些人,表面上對咱口服,可是心裡卻未必服。
還有那些驕兵悍將,淮西勳貴們,他們心裡咋想的,咱是一清二楚的。
是以,咱成立了這麼一個秘密的機構。
不瞞你,只要是成點氣候的,在超堂裡有點名望的,身邊都有咱的耳目。
可是這千頭萬緒,處理起來,着實有點頭疼。
現在,咱打算把這一攤子事情交給你負責,你看咋樣?”
老朱都在自己面前這麼袒露心機了,如果不答應,那不是找死呢嗎?
這看似一個請求一樣的說法,可是那就是實打實的任命。
鄭長生心裡震撼的一批,他沒有想到自己都這麼的刻意顯示自己無心朝堂的意思了,可是老朱還是不肯放過他。
這是要他進入朝堂蹚渾水啊,洪武朝的朝堂還真是沒有那麼好混的。
歷數一下,現在朝堂的人物哪一個也不是好相與的啊。
就那退休致士的李善長的影響力還沒消除,就不說中書省的胡惟庸了,現在的胡惟庸那是風光無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朝堂遍佈黨羽,連老朱都得謹慎考慮他的意見,自己進去蹚渾水,這還真是不好弄啊。
這還只是淮西勳貴的文人集團,就不說那些淮西人的武將了。
可是老朱這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給他啊,直接就要他負責這一塊的事情。
好吧,既然你這麼信任咱,如果一味的拒絕,那也顯得太不給老朱面子。
不過貌似現在的“錦衣衛”還真是不成什麼氣候,只不過是負責監視三品以上的官員。
這怎麼也不如後世描寫的錦衣衛那麼高大上啊。
鄭長生面色凝重,一下子就跪倒在朱元璋的面前:“皇上,您既然這麼相信小子,那我也就不再推脫。
不過小子接手之後,我要對這個機構做一下改動,這點皇上您可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老朱手捻鬚髯,滿臉笑意的盯着鄭長生,他心裡卻是有點激動。
鄭長生身負先人的智慧,這些年經過驗證,鄭家的智慧,對於大明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倒是擔心鄭長生不肯接受這個任命,如果鄭長生真的不肯接受的話,還跟以前一樣推脫搪塞的話,他心裡反而會起異樣的念頭。
一個身負大能者只是這樣的敲邊鼓,遊離在朝堂之外不能真正的爲他所用,這樣的一個人,他肯定的要心有所顧忌的。
但是鄭長生現在接受他的任命了,這真的是讓他心裡感到一陣的輕鬆。
別說是有所改革這個機構了,就是徹底的把這個機構給變一個樣子,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在他的潛意思中,鄭家那個先人真的是一個身負大能者,鄭長生只不過是繼承了他的智慧而已。
況且這些智慧經過之前的驗證,無一不是對國計民生有用的大智慧。
他相信,如果鄭長生接手的話,這個機構只會是向好的一面發展,對他更有利,不會是朝着不好的方向發展的。
“嗯,你這小子,之前那麼多次,讓你入朝爲官,你都推脫。現在你總算是可以時刻的在咱的身邊輔佐咱了。
你說,只要不過分,你所有的要求,咱都允可。”
額,老朱真的是很大方啊,這句“所有的要求,咱都允可。”聽起來就透着那麼的豪爽,就透着那麼的乾脆。
“皇上,小子以爲,這個機構可以擴充,並且要獨立於所有的朝堂衙門之外,直接向您負責。
這個機構要有偵察、逮捕、審問的權利,要不然不足以彰顯皇上的權威,不足以震懾朝堂官員,不足以威懾所有不法者。”
老朱一聽心裡有點猶豫,這本來就是一個秘密的機構,你這樣做的話就相當於是把這個秘密公之於衆,展露在大家的視野裡了。
這還有什麼秘密而言?這之前那些密探的工作不是白費了麼?
不過,他沒有言明,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道:“你這麼做不是給大家豎起一個靶子麼?那你考慮過這樣做的後果麼?
你將成爲所有人的攻擊目標,你將是朝堂袞袞諸公的衆矢之的,你想好了要這樣做麼?”
額,這是老朱在爲自己考慮呢。
不過鄭長生並不擔憂,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做一個孤臣,做出一個樣子來。
只有成爲朝堂那麼多人的攻訐目標,他纔可以獨獲老朱的信任。
要是他跟朝堂裡的人打成一片,甚至結成一黨的話,那纔是給自己招禍呢。
在洪武朝的三十年裡,只要老朱不死,那自己就是巋然不動,就是老朱的頭一號心腹之人,這纔是長久之道。
“皇上,小子不做就不做了,要是做,那就做皇上您的眼睛和耳朵,做皇上您的爪牙,替大明替皇上您謀一個長遠的未來。
是以,爲了彰顯這個機構的權威,小子認爲應當給這個機構起一個響亮的名字。”
哦?老朱來了興趣了,鄭長生的這一番話,還真是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
“你打算給這個機構起一個什麼名字?”
鄭長生微微一笑:“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