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的秘密,他願意與你分享,那麼這無疑是拿你當成自己人的。
如果他不想與別人分享,而你又傻不拉幾的點破,這無疑是讓人很尷尬和忌諱的,尤其是這個秘密關係重大的時候。
說不定人家殺了你的心都有。
鄭長生心裡真的慌亂的一批,以老朱多疑的個性,說不定還真有幹掉自己的心思。
這可真是禍從口出啊!
良久,老朱冷冷的道:“起身吧,咱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
額,鄭長生真的後悔了,不該衝動的說出來的,他真的不想跟老朱走,可是又不得不跟上老朱的步伐。
現在老朱似乎忘記了劉伯溫彈劾胡惟庸的事情,對此事現在是絕口不再提,倒是跟自己道破他的秘密這事兒糾結上了。
這是要帶自己去哪裡?難不成要把自己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給解決了?
可是,貌似老朱要殺自己不用搞的這麼複雜吧?
老朱出行按說那是前呼後擁的,可是當身後的人跟上的時候,都被他給攆的遠遠的。
鄭長生心裡亂的很,一邊走,一邊環顧着周圍的環境。
可是他實在是分辨不出來身在何處,這房子造型基本上都是一樣的,而且廊檐相連,都不知道拐了幾道彎了,可是老朱腳步猶自不停。
鄭長生只得小心翼翼的跟上,一路上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
突然前面的廊檐盡頭出現了兩個身影,如果只是看着裝的話,那就是普通的宮人,可是鄭長生很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鵝考,難道老朱要在這裡把自己幹掉不成?
這兩個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只匆匆的瞥了一眼,那眼中冰冷的寒意就攝人心魄,似乎能把人冰凍一般。
“參見皇上!”
“罷了,頭前帶路!”
朱元璋很隨意的一揮手。
鄭長生偷眼看了一下這兩個宮裝侍衛模樣的人,從表情到動作,絕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要不然不會那麼的一致。
呵~這兩人絕對的不一般,這是鄭長生的第一印象。
轉過走廊,眼前一片開闊,一拉溜十幾間宮室。
這個院子很大,雖然房間很少,冒着大雨院子裡有幾十個身披蓑衣,頭戴斗笠,手中握着刀柄的侍衛。
額,一動不動的,就如同雕塑一般。這等軍紀嚴明的甲士,真的或許只有pla叔叔才能媲美吧?
鄭長生心裡暗暗的讚歎,在風雨中動都不動一下,這可真是太讓人震撼了。
這不會就是老朱的殺手鐗“錦衣衛”所在地吧?
老朱推門就進了靠近左手邊的一間房子,鄭長生隨後而進。
他猜的沒錯,這裡就是老朱的秘密機構,情報處理中心。
十幾個人在處理着一個個的密封匣子,上面都蓋有秘押。
盒子都不大,大概有比火柴盒子大兩倍的樣子,這是一種卯榫結構組成的木匣子。
就在卯榫的打開點,有蜜蠟封閉,而且上面蓋有一個編號的印章。
比如“天字甲一號”、“地字丙三號”這樣的字樣。
蜜蠟不同於後世的文玩所指的蜜蠟,這是一種蠟,不過是經過特殊工藝製作的。
易熔化,易凝固。
而且這種蜜蠟一旦凝固後,除非是當事人打開,要是一旦有誰稍微的動過,那想在恢復原樣除非有這種特製的蜜蠟和印章。
否則那就意味着泄密,這是一目瞭然的事情。
這些人的處理這些秘匣的工作,是按照等級來執行的。
甲字號的,他們絕對的不敢動,一旦受到立馬就會轉交給老朱。
誰要是敢動上面的密押,那就是除非不想活了。
而那些乙字號以後的排序,他們是可以在三人小組的監督下,打開密封觀看其中的內容,然後記錄在案,擇緊要的跟老朱彙報。
不是很緊要的,他們就會跟進,或者隨着事態的發展程度,提升密探的等級,在做相應的處理。
有條不紊而又緊張有序的環境,給了鄭長生極大的震撼。
“小子,看看吧,咱就這點秘密,不幸被你給言中了,你說的沒錯,整個大明朝堂三品以上的官員,皆在咱的監控之中。”
老朱笑呵呵的盯着鄭長生。
額,老朱凌厲的眼神,看的鄭長生心裡直發毛。
靠,這裡果然是大明“錦衣衛”的秘密處理集散中心。
可是老朱把這等機密的事情展示給自己看,這是幾個意思?
這些人都在忙着自己手裡的事情,他們看到老朱來連頭都沒擡,依舊是在忙着手裡的工作。
額日,這絕對是老朱特許的,否則的話,饒是中書省的胡惟庸見了老朱那也得放下手裡的事情,過來磕頭請安吧?
“皇上,小子實在是太惶恐了,這等機密的所在,小子只不過是憑空遐想,就那麼隨口一說,沒有想到還真的是有這樣的機構。”
鄭長生此刻是恭敬的噗通一聲跪下,叩首請罪。
這個時候,要是再不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架勢,那老朱或許真的會以爲是泄密。
那以老朱多疑的性格,不定出什麼事情呢。
他對老朱的理解,完全是後世史書上說的,雖然老朱也經常的隔三差五的去鄭家莊園和小七見上一面,但是他那個時候所表現出來的完全是一個父親的想象。
絲毫的跟朝堂的事情不搭嘎,就更不用提這種秘密中的秘密之事了。
鄭長生的表現,讓老朱很滿意。
這跟他想的幾乎是一樣的,大內親軍的這些密探,是沒有泄露出去的。
鄭長生之所以知道,這完全是靠猜測的。
老朱心裡,現在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把大內親軍的這攤子事兒交給鄭長生,雖然他之前也想過,不過這一刻他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老朱雖然說是多疑,可是自從他認定鄭長生是他夢中助他的金蓮童子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一直的對鄭長生格外的上心。
可以說連鄭長生的祖宗八代都調查一個遍了。
鄭長生在他的眼裡沒有絲毫的秘密。
還有自從鄭長生七歲和他相識以來,這都十五歲了。
八年的時間,一個人是個什麼脾氣秉性,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那他是摸的一清二楚。
這麼多年來,鄭長生所做的事情,完全是對大明有利的。
不管是“壓水泵”還是“農家樂”、“啃得雞”,還是“民不加賦國用足”亦或是“一隻羊的利用價值”。
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對大明有利的,他也因此而獲利良多。
朝廷的國庫現在由以前的可以跑老鼠,到現在的國用富足,這完全是得利於鄭長生這孩子。
這些只是他親自經手的,還有這孩子在太子詹事府中的那個培訓算學的機構,這爲大明的案牘工作培養了多少有用的人才?
還有他推薦的人才周明通所負責的朝廷第七部——商務部,一年給朝廷帶來多少的財富收入?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他頂着所有的壓力,硬起手腕推行重農重商的策略,光是商稅都頂的上過去一年的國庫收入了。
一切的一切,大明的變化跟建國之初可以說是兩重天啊。
他老朱是一介貧農出身,治國理政或許可以用手腕,用他的強權政治,但是在經歷領域他就是一個小學生。
在鄭長生面前沒少學東西。
“小子,按說你今年十五歲了,也算是個大人了,咱給你說句不見外的話,我那義女琪兒跟在你身邊,咱也沒拿你當外人。
現在,咱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