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緩緩搖了搖頭，一邊沉思，一邊低聲說道：“還沒有什麼大的發現，只發現這個人不是一個正常人。他就像白念州一樣，應該是個機器人。”
“就這樣你還說不算大發現？”袁雪吃驚道。
但這對於方歌而言，委實不算什麼大發現。畢竟，還不能查出背後的真相。並非所有真相都是等到最後才水落石出被揭開謎底的，更多還是一步步接近。
不過在方歌看來：現在只是證實了已知的，並沒啥用。
袁雪忽然拍着胸脯，道：“真險！”
方歌從未見過她流露出這般模樣，便是覺得有些好奇，不禁問道：“什麼真險？”
“剛剛我如果用的是電去攻擊他，那現在早就和他同歸於盡了，你說險不險？”
“呵呵。”方歌覺得袁雪真是讓人無法琢磨，“想不到你也會怕死？不過話說你出去看看你那些同事吧！差不多都被悶暈過去，兩個還好我及時搶救，但也得去醫院看看。”
那兩個被及時搶救的人是被扭斷脖子死的，而方歌竟然能用接骨救活他們。
在說話時，方歌根據袁雪的話，忽然有一個想法：“電！假如再遇到這種機器人，或許我能借用電的能力去攻擊他們，讓他們自爆。”
見方歌望着這個人望得這麼入神，袁雪不禁問道：“你想什麼呢？”
“走，我們出去。”方歌說完就起身，讓袁雪一頭霧水。
來到外面後，他開始檢查每一個人的受傷程度。發覺這些人受傷的程度都十分接近，用系統分析後才得知：根本就是受力一樣的。
系統提示道：“一般情況下，假如是人爲，不可能掌握得如此均勻。”
“嗯，這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方歌的目光投向了遠方，“能夠讓人傷害這麼不深不淺的，背後估計是有個東西在調節、把控。而且那些不止一個，正面很可能是用的同一個調節器。也就是說，背後一定有個人在操縱他們。”
念及於此，方歌隨即想道：“應該不可能是她！”方歌的“她”指的就是張曉芳。而今也不知道張曉芳怎樣了，不過一定是被那神秘人給帶走了吧？
就在這時，忽然聽見樓下傳來了警笛聲。
“警察來了？”袁雪蹙着眉，錯愕的望着方歌，“一般不會有警察上我這裡來的。”
說罷，她便站起身，往窗戶那邊走了過去。來到窗旁之後，她放眼一望，頓時驚呆：不止一輛，是有很多輛。
方歌轉過頭，透過牆體，就已經看到了。他立即走過去將嚴妍給推醒，又用醫術將其他還在昏迷的人都給弄醒。
等衆人都醒過來時，正好有許多警察破門而入，爲首的那一人是白念州。
“把他給我抓起來，帶走。其餘的人也帶回去錄口供。”白念州呼喝道。
方歌心知不對，臉色陡然一變，眉頭隨之一蹙，“就讓我來拆穿你的真實面目。”說罷，他便是在衆人還沒緩神之際，來到了那一人身前。
倏地他便是出手了，一拳打響白念州的胸口。但是拳頭還被打到白念州，就見白念州合上眼，做出了迎接死亡的表情來。想來他這次過來是視死如歸吧？
方歌在轉念之間覺得這很可能是一個陰謀，便是猛地收回了拳頭。由於那股能力太強，在強行收回的時候，他自己還連連往後退開了幾步。
這會兒袁雪補了上來，反手就給了白念州一個耳光。只見那手掌如流光般，從左下自右上一撇而過，繼而就是啪嗒一聲脆響，衆人都嚇傻了眼兒。
睜開眼的白念州都是目瞪口呆。
“你、你敢打我的臉？”他被激怒了，那身上的能量變得很不穩定。
方歌站在距離他五六米遠的地方都感覺到：他那體內的能量似乎在沸騰，又似有意在控制，忽高忽低的，如同那一個數據清晰卻起伏不定的曲線圖所表示的。
系統的曲線圖顯示出：白念州的能力級別可以突破原本設想的範圍。
那是一股很龐大的能量。
因而方歌心中驚異：“把那麼大的能力載入一個人的身體裡？真的可以嗎？難道就不怕那個人會炸嗎？”心想於此，方歌便是一直打量着白念州，滿心狐疑。
白念州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又一口涼氣，緩緩合上眼睛，似乎在調節自己的情緒。就在這時，袁雪又是來了一下。
“咔擦！”可以聽得出，白念州將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了。
這會兒衆人都感覺到他那奇怪的能量，就連他那邊的人也都緩緩往後退了開去。
“想動手就動手吧！”方歌故意慫恿他。
他沉着了好一會後，才又挺開眼，哈哈一笑，道：“想讓我動手？沒有那麼容易！我纔不會中計。你們還愣着幹嘛？快點把人抓起來。”
衆人聽完後這才前仆後繼的走了過來，將方歌他們鎖上。
被帶走之時，方歌一直注視着白念州，那眼光逗留在他臉龐上不移分寸。或者在旁人看來這會是仇視，但其實不是，方歌還在對他的能力做分析。
一夥兒人被帶回某個局裡之後，方歌別單獨關押。
會見方歌的人是一個身板挺直的老軍人。他身後還站着兩個人，也都是身着軍服。
“方歌，久仰大名。”這個老兵對方歌的態度算是恭敬。
方歌檢測出這人沒問題後，便是低下眼光，想着自己的事兒，對這人置之不理。
“我看你之前的表現都挺好的？這次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老兵此話一出，方歌並不是想到他站在自己這邊，想到的是自己被調查了，同時也明白他是要走親和路線來套路自己。
於是望了他一眼之後，方歌繼續低下目光，緘默不語。
“你這樣一直不說話可不行。那我可是幫不了你。”老兵也在留意着方歌臉上的神情。
方歌終於開口了，深吸一口長氣後說道：“如果我說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們都誤會了。你會相信我嗎？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