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在哪裡?相公在哪裡?”九公主聽聞遠航歸來,在房中等不及,讓碧柔攙扶出來,到廳中來尋遠航。
“我勒個去,你怎得胖成這樣?”遠航聽到聲音便知道九公主來了。向青蓮使個眼色,青蓮點頭退下。
“還說,我都要辛苦死了,你回來也不去看我。”九公主挺着肚子移了過來,湊到遠航身邊,拋個媚眼,笑問道:“可想了我?”笑着笑着,眼角卻滑落一滴晶瑩。
遠航再見她,心中有了別樣的感覺。手指不經意劃過她的臉頰,那一片晶瑩如雪的光滑讓他心中一顫,原來她是這樣的美。
“想了。”遠航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九公主雙手攥成拳頭,在遠航背後狠狠地捶打着。
“你走的太久了。”九公主再也忍受不住,在他懷裡哭了起來,將許久的思念化作滴滴淚珠,傾訴了出來。
“還好,至少你臨盆之時,我還在你身邊。”遠航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原以爲她衣食玉錦,享盡了榮華富貴,卻不料也是個苦命的丫頭。
九公主推開遠航,含着淚高興的點起頭,俏聲說道:“已經七個多月了,葉府第一位公子便要誕生了,相公快取個名字吧。”
“咦,走時我不是已經取好。”遠航笑了起來,看着九公主將要變色的臉,急忙向後退去。
池水盪漾夜來早,小院幽靜春意深。這一夜,註定是個激情的夜晚,正如詩中所述,牀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無影帶着達木印月參見了幾位少奶奶。婉約等人紛紛送上禮物,各式首飾綢緞是達木印月從未見過的,喜的她回到房中依然愛不釋手。
“夫君,這個可好看?”達木印月將離秋送她的紫玉項鍊拿起來,懸掛在脖頸處,扭身喚着無影。
“這個……色調有些不一致。”無影遠不如遠航,即使達木印月黑一些,與項鍊幾乎一色,你也別實話實說啊。
達木印月氣的嘟起嘴,將項鍊放了回去。隨手拿起一個白玉鐲子,戴在手上,揚起手腕,撒嬌問道:“這個總可以了吧?”
無影撓撓頭,經常見到幾位少奶奶佩戴這樣的鐲子,怎得今天看卻這樣刺眼呢?
達木印月見無影不說話,生氣地扭過身子,想着想着委屈的掉下眼淚。
無影不知她爲何哭了起來,上前幾步,問道:“怎得剛剛還高興,現下卻哭了?”
達木印月邊哭邊說:“可是我不夠俊俏,如何給夫君看都不得意,要來何用?”說着伸手向下去摘手鐲。
無影急忙拉起她的手,這是他第一次觸碰到女子的柔夷,只覺得光滑的猶如一片雪,似有即將化去的感覺。
達木印月也是心中一顫,自己的手被遠航寬大的手掌握住,一股熱流傳遍了全身,從未有過的異樣襲上了心頭。
“印月,你是女中嬌子,無論你怎樣,都是最俊俏的女子。”無影由心而發,說出了心中想說的話。
達木印月瞬間便被無影的話語柔化了,曾有的一身豪氣蕩然無存,小鳥依人一般投進了無影懷中,身子軟的就似一條美人蛇。
無影喘着粗氣,那種衝動讓他變的粗魯起來。攔腰抱起達木印月,大步向房內走去。
“相公……快快停下,我不行了。”離秋在遠航身下苦苦哀求着,早已沒了白日的潑辣,只剩下無助的求饒聲。
遠航趴下來,在她耳邊輕道:“不是說三次嘛,相公我一次還沒完呢。”
“三次……是三次。”離秋將眼前的溼發拂開,迷離地看着遠航,說道:“分爲十日可好?”
“啊……”遠航狠狠動了一下,離秋緊緊咬住下脣,生怕自己喊聲太大,吵醒了一旁熟睡的知秋。
遠航得意的笑着,“你居然學會了戲弄與我,看你日後還敢不敢。”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離秋雙手推着遠航肩膀,晃着頭部,喘息說道:“相公,妾身久未服侍,身體真是吃不消了。雯兒妹妹還在房中,求相公放過我吧。”
遠航支在牀上,向下看了看,苦着臉問道:“不是真的吧,現在你要我走?”
“哇……”不走也不行了,知秋的哭聲救了離秋,遠航強忍着退出來,無奈地看着離秋。
離秋費力的爬起來,將知秋抱過來,拍哄着將乳頭放進她嘴中。
“相公快去吧,妾身幫不了你了。”離秋一臉歉意,如果知秋不哭,即便自己再怎樣,也會滿足遠航的。
“明日請奶孃來,請十個。”遠航難受死了,抓過一個單子將自己圍住,丟下一句話便跑下了牀。
“相公,回來,那是知秋的包單,你讓我如何包裹孩子……”
遠航身體發熱,眼中冒火。五個老婆,一個餵奶,三個有孕。邊向杜雯那裡跑去,嘴中邊念道着:“念蘭乖乖,千萬別醒。”
杜雯剛剛將孩子喂好,遠航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好雯兒,救命。”遠航提着單子站在門口,杜雯一眼望去便知爲何,小臉刷的一下便紅了。
“不知羞。”杜雯唸了一聲,轉身返回屋內。遠航隨手將門關上,跟了進來。
“思心呢?”遠航爬上牀,鑽進被子裡,向外屋探頭問道。
杜雯將身子轉向牀內,低聲細語道:“與春月做伴去了。”
遠航嘿嘿笑了起來,回身摟過杜雯,笑道:“這兩個丫鬟最懂事,明日重賞。”
“哎呀,不要亂摸。”杜雯的前胸一緊,被遠航握在了手裡,明顯感覺到有奶水溢出,將褻衣打溼。
遠航從後面握住杜雯的那團豐滿,真是大喜過望,將頭擡起,說道:“怎得這樣大了,相公已經握不住了。”
“還不是有了念蘭……”杜雯害羞起來,還未說完,遠航已經揉捏起來。
“相公,別……”遠航剛一動,便覺得手上溼乎乎的,杜雯奶水充足,都溢了出來。
遠航將她身體搬過來,伸手拉去褻衣,低頭一口含了上去。
杜雯雙手緊緊抱住遠航頭部,眼睛閉上,盡情的享受着遠航的愛撫。
足足過了好久,遠航才滿足地擡起頭,壞笑着說道:“明日你只能用那個餵養念蘭了。”
杜雯又羞又氣,伸手向遠航打去。遠航哈哈大笑,翻身壓了上去。
“好雯兒,想死相公了。”遠航迫不及待的進到了底,縱是杜雯身體結實,也承受不住,痛的輕哼了起來。
“慢些,相公慢一些。”杜雯蹙緊眉頭,雙臂緊緊扣住遠航,輕聲說道。
“慢不得,念蘭可不要醒啊。”遠航吃一塹長一智,速度越來越快,杜雯的聲音也是越來越高……
另一間房內,無影還在笨拙的爲達木印月寬衣,達木印月咬着被子強忍着。
“咯咯……”達木印月忍不住轉過身,將身體縮成一團笑個不停。
“夫君,我……忍不住了,你碰的我好癢。”達木印月笑無影如此之笨。解褻衣拉帶子即刻,幹嘛撓自己腋下,如何受得了。
無影急的一頭汗水,難爲情說道:“我沒弄過這個,實在有些爲難。”
達木印月停下笑,看着憨厚的無影,坐起了身。雖然臉色緋紅,達木印月還是將手臂彎向身後,自己拉開了褻衣的帶子。
褻衣滑了下去,達木印月的身子呈現在無影面前。肌膚彈勁有力,光滑如絲。兩團山峰傲然挺立,隨着達木印月深深的喘息,一抖一抖的顫動着。
無影嚥了下口水,不知自己該如何去做。
達木印月拉過他的手,閉上眼睛,將他的手覆在自己玉峰上。無影的手微微發抖,這隻提着鋼刀斬人無數的手,卻不敢去握那柔軟的酥胸。
“夫君,我……”達木印月身體向前,緊緊地抱住無影的身軀,將自己的頭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無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從喉底發出聲響,將她撲倒在了牀上。
一番激情過後,達木印月側歪着頭,看着身邊酣睡過去的無影,伸出手去愛憐的撫摸着他的臉龐。身體微微一動,撕裂般的疼痛從下面傳來,痛的她蹙起眉向下望去。
皎潔的月光透過細窗照了進來,映着那潔白的單子。點點梅花點綴其上,如生命綻放,將此夜記載了下來。
一個月後,江州已經進入了一年中最熱的時節。守備府的後花園,婉約等人浸泡在蝴蝶泉中,遠航抱着念蘭坐在藤椅上,九公主挺着肚子姍姍地走了過來。
“相公,我也要浸泡泉水。”九公主挨着遠航坐下,看着在水中嬉戲的青荷等人。碧柔拿着香扇,在公主身後輕扇了起來。
“你可不行,走路都怕摔着,還敢進水中去。”遠航看見九公主肚子鼓鼓,再有月餘便要臨盆了,他是決計不敢冒險的。
九公主捧了一下肚子,幸福的感覺浮現於臉上,從她清澈的眸子中傳出,那是一種母愛的天性驅使。瞬間,她便放棄了去泉中涼爽的念頭。
“對了,屏遙,皇太后身體一直都很好吧?”遠航覺得手臂痠麻,將念蘭回身遞給思心,甩甩手臂活動着。
九公主詫異中帶着一絲欣慰,遠航第一次這樣呼喚她,也是第一次問起自己母親。以至於驚奇的忘記了回答。
“公主,公主。”碧柔在身後輕碰了一下,九公主才緩過神來。
“好,很好。”九公主應了下,似如夢方醒般。“相公怎得問起母后來?”
遠航忽然抿嘴笑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有如此一問,但終歸是要問的,再回後堂,只怕要親自去問皇太后了。
“你認識許林嗎?”遠航笑後拉起她的柔夷,輕輕撫摸着問道。
九公主茫然地搖頭,問道:“許林是何許人也?”
“他是一個你應該記住的人。”遠航將手舉起,輕輕拍拍九公主臉蛋,淡聲道:“待你臨盆後,我要去後堂面聖,也要去見皇太后,有何話要我轉帶過去嗎?”
九公主將手放在自己臉邊,抓住遠航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感受着遠航手掌的粗曠。“可以帶我回去嗎?”
遠航輕搖搖頭,這次去是福是禍尚且不知,怎會帶她回去。
九公主難得的乖巧,點頭道:“相公若去,便告知母后,屏遙很想念母后。”
遠航輕點了點頭。
“對了相公,你快爲孩子取得名字呀,我夜夜苦思都不得好名,這次你如何也不可推脫。”九公主緊握了一下遠航的大手,生怕他再次走脫。
“我想想……”遠航首先想到的便是九公主的親生父親許林。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與最爲高貴的女人產生了感情,卻得到了最爲悽慘的結局,最終甚至搭上了性命,以至於親生女兒居然不知其名。
“便叫葉芝林,如何?”
“芝林,葉芝林……”九公主輕聲念着,歪着頭問向遠航:“此名何意?”
遠航輕道:“芝,取靈芝之意。靈芝乃是珍貴之物,意爲咱們孩子無比珍貴。林,是指繁茂,壯大。有葉才成林,希望此子爲我葉家續添新枝。”
九公主頻頻點頭,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俏聲道:“相公,我若爲你誕下一子,便是葉家長子,你可要好好賞我。”
“那是自然。”遠航已經有了兩個千金,如今也確實需要一個帶把兒的。可怎麼看九公主的肚子都與離秋她們一樣。
婉約與青荷依着泉邊青石,離秋與杜雯卻去了泉眼處。泉水涌出,在由頭上落下,清涼之意傳遍了全身。
“主公……你也下來呀。”離秋向着岸上的九公主招手,一張嘴被泉水涌進嘴中,慌亂中卻將公主喊成了主公。
“咯咯,姐姐,相公不許我下去,我成了你的主公了。”九公主在岸上淺笑,向泉中喊着。
“哈哈,這個離秋,每每總是出錯,居然喊的顛倒,讓人好笑……”遠航也被逗笑起來,笑過之後,彷彿從中悟出了什麼,不住的唸叨着。
“公主,主公。浮沉,沉浮……陳福!!!”遠航眼中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光芒。
難怪莊貴妃臨死還指着那屏風,原來是怒海浮沉圖中包含了陳福兩字的諧音。這樣看來,不出所料的話,殺害莊貴妃的兇手便是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