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李玉珠這樣癡癡的丫頭纔會相信他的話,李玉珠擡起沾滿了淚珠地美麗臉頰,呆呆的道:“相公,你說的是真的麼?”
“真的。”陳杉正色道:“比黃金白銀還要真。”
李玉珠破涕爲笑,撲在他懷裡道:“相公,你真好,那你以後就盡情的罵我吧,打我也可以的。”
汗啊,這個要求太特別了,陳杉輕佻的挑起她圓潤的下巴,在她櫻桃小嘴上啄了一下,笑道:“剛乖乖,我怎麼捨得呢?每週打一次好了!”
“討厭!”李玉珠依偎在丈夫懷裡撒嬌,忽然又道:“相公,你有沒有喜歡過那薛大小姐?”
“沒有,絕對沒有!此乃真話,就像我方纔對你說過地話一樣真。”陳杉立即莊嚴道,要是實話實說,恐怕今天是哄不好了。
“嗯。”李玉珠輕輕點頭道:“這樣我就放心了。相公,你以後就把她娶了吧。”
“什麼?!”陳杉差點從船頭栽了下去,莫非我真的老了,怎麼現在這些女孩子的想法,老子完全摸不着頭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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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太好吧,我是個很認真的人唉。沒有感情的絕對不往家裡帶,要這樣做了,怎麼對的起你,怎麼對的起嘉怡,怎麼對的起那誰誰誰呢?”
李玉珠見他張大了嘴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咯咯嬌笑起來,在他懷裡扭捏一陣道:“相公,我要你娶這大小姐,便是爲了折磨她。你娶了她做妾,便把她指派到我房裡,不要你跟她圓房。我便天天想着辦法使喚她,咯咯,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真有趣。陳杉臉都白了。這丫頭有如此想法,應該不止一天兩天了吧,她該不會是準備對我其他的老婆皆依此辦理吧,那還不要人命啊。
李玉珠瞧見他的臉色,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陳杉目光落到李玉珠的臉上,見這小妮子忍笑忍的好辛苦,這才恍然大悟,這妮子是故意拿我開涮呢。
“好啊,那我就先使喚使喚你,玉珠,快把衣裳都脫了。”李玉珠一陣嬌笑,二人鬧成一團,情火漸熱。
“怎麼,和好如初了?”楊紫琴從後面走過來,坐到陳杉身邊,笑着問道。
“師傅。”李玉珠臉色一紅,急忙自相公懷裡坐起來。
“陳杉將軍,小弟弟,你這張嘴,真是沒話說了。天下女子,碰到了你,便是遇到了魔障,能夠逃過你掌心的,找不出幾個來。”楊紫琴嘆道。
“姐姐,偷聽不是好習慣呢。”陳杉騷騷一笑,心想這個師傅姐姐真的是頂尖殺手,走路都不帶聲的。
楊紫琴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陳杉打了個哈欠道:“老婆,我想抱抱你!”
“嗯!”
“姐姐,我想抱抱你!”
“嗯!”
陳杉左手摟住李玉珠,右手方要環住楊紫琴的細腰,就見師父姐姐嘻嘻一笑,掌中現出一股冷冷的鋒芒,作勢欲刺。
陳杉臉色立變,收回手,一本正經的道:“該死,差點抱錯了。姐姐,我這個只是習慣性語言和習慣性動作,並不代表我真的會抱你。你看我不是事先徵求了你的意見麼?”
楊紫琴給了他一個媚眼,陳杉心裡卻拔涼拔涼的。難怪李玉珠一點不怪我輕薄她師傅呢,原來這世界上能輕薄師傅姐姐的男人,還沒出生呢。
他正在想着,忽聽遠遠傳來一聲銳利的呼嘯,一隻火箭沖天而起。陳杉臉色一變:“動手了,終於動手了……”
賀江花船上,參加賽詩會的才子們鬥詩正酣,沒有了功名與利祿的羈絆,他們顯得格外的瀟灑,衆人杯來盞往之間,氣氛甚是熱烈。
趙纖笑着對程邁遠和李永安道:“小王爺,程大人,這賽詩會已舉辦了數屆,就數今年這屆最是熱鬧。不僅招來了這麼多才子,就連小王爺也大駕光臨,實在是我的榮幸啊。”
李永安哼了一聲道:“我看最熱鬧的,還要數趙大人你招到了賢婿啊!”
“是嗎?”趙纖哈哈一笑:“這事眼下還沒有定論,老朽也不能打包票。他們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鬧去吧。”
程邁遠道:“下官行軍多年,對這詩詞之事不甚在行,今日只是來給小王爺和洛大人捧個場的。”
守在艙外的莫耀疆對着趙纖微微一點頭,趙纖眼中閃過一絲亮色,對程邁遠笑道:“程大人,說起行軍,我倒記起來了。昨日從京中傳來消息說,丞相大元帥率領十萬大軍親征天地教,盤踞在山東濟寧一線的匪患已經被全部剿滅,丞相大人活捉了匪首伍次郎父子,炮轟了那什麼聖母,天地教已經灰飛煙滅了。多年的匪患一夕滅絕,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聽說皇上龍顏大悅,着將這喜報送至各省官員參看,我估摸着,這慶祝大捷的旨意,馬上就要傳到了。”
程邁遠和李永安互相望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程邁遠點頭道:“是啊,這匪患爲患多年早該剿滅了。可惜江南與山東近在咫尺,此次進剿。我的騎營步營竟是寸功未立,實在有些遺憾。”
趙纖搖頭笑道:“程大人不用謙虛了。這剿滅匪患人人皆有功勞,若非你派人守住兩省交界,那匪徒不是又竄入江南了麼?說起來,你這功勞也不小。”
二人話裡有話,別人皆是聽不明白。坐在正中的趙康寧一笑道:“二位大人皆不用過謙了,這是諸省合力進剿的結果,要論功勞,兩位大人都少不了的。就等皇上地旨意下來吧,想來各位都會有封賞的。”
三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各自的心思,便只有各人自己明瞭了。
“稟大人,皇上慶剿滅叛軍大捷的喜報送到。”一個衙役走進來,急急向趙纖稟報道。
“哦?說來就來了。今日這賽詩會可真是驚喜不斷那!”趙纖大喜,對程邁遠道:“程大人,我們便一起去迎這喜報吧。”
程邁遠微微點頭。二人一起行出艙外。寧小王爺非是官場中人,這迎接喜報倒也不用親去。望着趙纖身影,李永安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趙纖帶着程邁遠走進一間廂房,只見這房內空空如也,哪裡能見着送喜報的欽差的身影?程邁遠疑惑道:“趙大人,欽差大人在哪裡?”
“欽差大人?哦,馬上就到。”趙纖笑着說道,眼中的殺氣再也隱藏不住。
程邁遠敏感的直覺不對,大聲道:“趙大人,欽差大人在哪裡?你將下官引來這裡,是欲何爲?”
“程邁遠,你可知罪?”一聲大喝傳來,自帳後走出一人,頭髮花白,氣勢威嚴,正是山東剿匪的丞相李善長。
“丞相大人?你,你怎麼會在這裡?”程邁遠大驚。急急退了幾步,驚慌失措的道,一隻手同時往腰間的佩刀摸去。
自他身後同時現出數名帶刀護衛的身影,將程邁遠夾在當中動彈不得。
程邁遠驚火之下,手壓佩刀,強自大了膽子道:“大人,你要做什麼,下官犯了什麼罪?”
“你貪贓枉法,擅自用兵,勾結叛軍意圖謀反,難道這些罪名還不夠麼?”李善長冷笑道。
“胡說!我帶兵多年,對朝廷之忠心可昭日月,怎麼可能謀反?你們不要血口噴人!”程邁遠壯大了膽子道:“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要到兵部,到寧王爺,到皇上面前去告你們。”
“休得狡辯。”李善長大喝道:“你做的那些事情,趙大人早已查證地一清二楚,鐵證如山,如今都在老夫掌握之中。你勾結天地教匪人,派了你長子爲天地教伍次郎送信,如今他已落到我手上,並搜出帶有你親筆簽名的印信一封。你兒子已招供畫押,是你派他送信,通知我大軍進剿的日期。你還敢不承認?不僅如此,半個時辰之前,老夫親率軍士搜索你府宅,你後花圓中竟敢私藏金刀玉璽。程邁遠,你真的要造反了?”
“不可能!”程邁遠大叫道:“這是你們誣陷我。我沒有私藏什麼金刀玉璽,那信也不是我寫的,是……”他頓了一下,想起了什麼,不敢接着說下去了。
“是誰寫的?”李善長冷冷一笑:“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來啊,帶程澤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