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這個念頭剛起,他就感覺到有女人的手順着他的額前一度輕撫,最後在他的臉頰上停下來。
緊接着,青木千鶴說話了,聲音柔媚,似凌晨時枕邊女人在耳邊的輕聲呼喚:“老公……老公……該醒來了……老公……”
青木千鶴竟然叫自己是“老公”,雖然週末並不清楚原因所在,但是,在不知道對方的明確意圖之前,他準備迎合對方的心思,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要想知道對方的意圖,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打入對方的陣營。
其實週末早就醒了,或者說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睡過,也沒有昏迷過。
聽到青木千鶴這麼叫自己,週末緊閉着的眉頭微微舒展,然後悠悠睜開眼睛。
他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自然就是坐在他懷裡的青木千鶴。
此時的青木千鶴,身着一套淡紅色的睡裙,棉質的那種,雖然不似紗織的睡裙性感,但是,卻給人一種非常乖巧的感覺,她的臀股貼在週末的腿上,週末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她那雙緊緻的臀股的彈性,而她的臉則是完完全全貼在週末額前的,週末睜眼開來,看到的就是她那精緻、白皙、美豔的臉蛋兒,那忽閃忽閃的眼眸,流轉的,盡是溺愛,就好似之前在牀上的時候兩人真的做了那事一般。
而今的青木千鶴,褪去了冰冷,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而且還是嬌妻。
盯着青木千鶴怔怔出神,因爲週末並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開口說話才能順應了青木千鶴和坐在沙發對面翹着個二郎腿、手中叼着一支雪茄煙的高大白人。
白人身着一套大紅色的西裝,高鼻樑,即使坐着的時候,那壓迫性的身高依然那麼顯眼,週末偷偷地瞟了他一眼,目測他站起來的實際身高接近兩米。
x?
是的,這個人的確是當初去突襲帝皇龍庭女妖精李關緋的別墅的白人x先生,這個連李關緋都說他命不久矣的白人,如今就這麼活生生地坐在週末的面前。
只是假裝不經意地瞥了眼x先生,週末就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要知道,這個x先生的武力值和女妖精李關緋不相上下,由不得週末不慌張。
不過,週末勝在會裝,會演,因此,即使心裡震撼他也並沒有表現出來,即便是偷偷看x先生的那一眼也顯得非常木訥,如同看陌生人一般。
“老公,你醒來了?”見週末睜開眼來四處打量,一臉的木訥,青木千鶴急忙親暱地和他說話,說話的同時,她那精緻的小手會時不時在週末的胸膛口輕撫,真就好似賢惠的妻子對深愛的丈夫那般。
“老……老婆?”週末不確定地試探着稱呼青木千鶴。
“嗯嗯嗯!我是你老婆啊!”青木千鶴聽到週末這麼叫自己,急忙用力點頭,一臉的激動,甚至還有點梨花帶雨的意思,“老公,你之前嚇死人家啦!”
“我之前怎麼了?”週末表現出一頭霧水的表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而已。
“你……你和人家做……做……”青木千鶴一臉嬌羞欲言又止的模樣非常動人,要不是週末之前和她認識,知道她的性格,估計早將她認定爲是那種臉皮薄的軟妹子了。
“做什麼?”週末繼續裝傻充愣。
當然,週末不是悶着頭這麼裝的,而是一直在偷偷打量對面沙發上坐着的x先生的表情波動,很顯然,週末一頭霧水、一臉木訥的表情讓x先生非常受用,既然這樣,週末肯定要順着x先生的意思來。
“你……你在牀上和人家……你要和人家愛……愛……哎呀……老公……你好討厭……”青木千鶴說着,還不忘含羞揮舞小粉拳輕輕捶打週末的胸膛,一邊捶打一邊說,“老公,你沒事吧,你當時正在脫人家……人家的褲子,哪知道突然就昏迷過去了,幸好有x先生在,說你是因爲緊張過度大腦供氧不足才暫時昏迷的。”
青木千鶴說這話的同時,指了指對面沙發上一直像是在看戲的x先生一眼,說:“老公,這位就是x先生。”
“是你救了我嗎?”週末順着杆子爬,見青木千鶴“引薦”x先生,自然看向x先生,他一臉真誠、感激地說,“謝謝你救了我。”
“大家都是朋友,應該的。”x先生的中文說得非常標準,拋開他的長相不談,很容易會被人誤以爲是華夏的人。他說話的語氣也非常客氣,就好像週末真是他的朋友一樣。
於是,週末和x先生就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客套。
過了一會,青木千鶴抱歉地對x先生說:“x先生,我老公剛剛醒過來,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下吧?”
“應該的應該的。”x先生急忙說,“周先生確實需要休息。”
於是,青木千鶴將坐在沙發上的週末扶起來,任由自己胸前的飽滿緊貼着週末的胳膊,甚至於週末的手臂將她胸前的飽滿都積壓變形了她都只是嬌笑。
片刻過後,週末被青木千鶴帶到了一間臥室裡,這間臥室和之前週末躺的那間擺設差不多,很顯然,這是青木大酒店裝修的主格調。
一路上,週末都在藉機佔青木千鶴這個“便宜老婆”的便宜,或是蹭青木千鶴的胸脯,或是摸青木千鶴的後腰和臀股,又或是趁機捏青木千鶴的大腿,就差沒在無人的地方將青木千鶴的睡裙掀開了。
等進了臥室裡,週末想都沒想,一把將青木千鶴整個給推在了牀上。
“呵呵,你倒是很上戲啊!”仰躺在週末身下的青木千鶴見週末要將手伸到自己的裙子裡,不由冷笑。
“我這不是逢場作戲嘛?”週末見青木千鶴臉上的柔媚被冰冷徹底取代,只能悻悻然縮手,雖然只差一點點他就能抓住青木千鶴胸前的飽滿,“我這不是爲了幫你對付x先生嗎?”
“你少在我面前裝蒜!”青木千鶴一把將壓在她身上的週末推開,然後坐在牀邊快速整理身上那被週末弄得凌亂不堪的睡裙,“這間臥室是我睡覺的地方,我親自監工裝修的,沒有攝像頭。”
“這樣啊!”聽了青木千鶴的話,週末便規矩地坐到了沙發上。
這麼一會的功夫,他的體力和暗勁都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至於小女孩之前打他胸口那些拳頭,雖然讓他中了內傷,但是並不嚴重,相信只需要一晚上的時間就能恢復過來。
此時已經是晚上,明天就該是寶寶大酒店和青木大酒店同時舉行開業酒會的時候了。
青木大酒店花錢請來的娛樂天王黃舉剛已經被週末打得住院,想要參加青木大酒店明天的宴會那是不可能的了。
至於林芷韻那邊,因爲她的簽約公司已經電話通知她不能出席寶寶大酒店的開幕宴會,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寶寶大酒店那邊也沒有明星助陣了。
拋開明星助陣不談,寶寶大酒店和青木大酒店能夠邀請怎樣的人蔘加各自的開幕宴會,那就要看雙方老闆的影響力了。
寶寶大酒店這邊,祁寶寶畢竟是自己當過老闆的,雖然她自己經營的只不過是小小的寶寶旅行社,但是,有交情的領導肯定不少。
再有就是週末的身份,以他和趙隆妃的關係,趙隆妃這位大康城的第一人肯定是要出席的,她出席了,自然會帶動手底下很多人也參加寶寶大酒店的開幕宴會。
除此之外,週末還是康城地下的龍頭,以柴刀盟在康城地下的勢力,那些個牛鬼蛇神當然要賣週末面子。
還有就是寶寶保安公司這邊,寶寶保安公司在整個康城的業務非常廣,有近五成的公司、企業僱傭的保安都來自於寶寶保安公司,因此,商界這邊參加寶寶大酒店開幕宴會的人肯定也不會少。
再說青木大酒店這邊,x先生還沒出現之前,青木千鶴就是青木大酒店的第一人,她認識什麼人週末不清楚,包括那位建城的葉先生週末都不知道。但是,一個能在短短几天就將百貨商場改裝成自己名下產業的女人肯定有不爲人知的人脈關係。
再者,x先生出現了,他肯定就是凌駕於青木千鶴之上的人物。以x先生在歐洲那邊的影響力,他的人脈肯定好比青木千鶴的要廣。
因此,左右權衡下來,寶寶大酒店和青木大酒店明天的開幕宴會到底能請來怎樣的人,誰也說不清楚。
而同樣的,哪邊邀請來的領導份量大,在接下來的經營過程中自然要佔很大的優勢。
今晚,是非常重要、非常關鍵的一晚,但是,週末只能留在青木大酒店這邊,他不清楚祁寶寶準備得怎樣了,心裡緊張,那是免不了的。
不說說到底,一切,只能明天見分曉,急也沒用。
“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明天的合作了?”見週末規矩地坐到沙發上,青木千鶴冷冷地說。
“你爲了背叛x先生,不惜和殺父仇人合作,這份魄力,我佩服。”週末點起一支香菸,似笑非笑地說,“當然,你的選擇肯定是正確的,當時你要真鐵了心想將注射器裡的藥劑打入我的體內,是不是成功真的很難說。”
“你知道注射器的事情?”青木千鶴震驚得無以復加。
當時和週末在牀上的時候,青木千鶴爲了不讓通過攝像頭和耳麥監視的x先生髮現端倪,她不露痕跡地用手指在週末的後背上寫了這麼三個字:x出現。
僅僅三個字,週末就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這不得不讓青木千鶴佩服他的智商,而且剛剛在x先生的面前,週末也沒露出什麼馬腳,讓青木千鶴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暗暗對週末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也就算了,週末怎麼能知道自己當時想用注射器扎他呢?
這人的智商到底有多高?
擁有這樣殺父仇人,青木千鶴感覺到非常可怕。
“呵呵!”週末淡淡一笑,敷衍了青木千鶴的問題,“你和我合作,無非是想借我的手擺脫x,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