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兵敗如山倒

大軍開進,浩浩蕩蕩的隊伍殺奔戰場,其實這次的戰鬥,和唐初李世民竇建德的大戰十分相似,一樣的關中對抗山東,一樣的是以洛陽爲中心展開的決戰。只不過司馬季顯然比竇建德要幸運的多,他是站在優勢的一面。當然,招數不怕老,只要有用就行。

面對弱雞,司馬季一直都能表現出來絕大的勇氣,一如美帝面對伊拉克。事實上被截斷成兩截的司馬穎大軍,墊後的兵馬已經徹底陷入混亂當中。司馬穎的大軍成分一樣很駁雜,經過近年的戰亂和連年的廝殺戰鬥,個體的戰鬥經驗很是豐富,但是沒有真的碰上多麼強大的敵人,要是打的順了,能連戰連捷勢不可擋。

這是因爲司馬穎作爲武帝的親子,起點比其他藩王高了太多,事實上一般只要司馬穎振臂一呼,就是從者雲集的局面,他是天子的弟弟,兵力最多的藩王,還有關中和益州的支持,基本盤比其他藩王都強大了很多,他輕易便能聚兵三十萬,佔據洛陽的司馬乂只能聚集起來五六萬的兵馬對抗,這種完全不成比例的基本盤,讓司馬穎無往不利。

可是司馬穎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他這一輩子過的太順了,順利的都忘記了怎麼對抗同級別的對手,心理就算是很重視敵人,潛意識當中也不會把對手當成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存在。

如果司馬穎在正面以虎牢關爲屏障,吸引司馬季的主力,然後又派出心腹率領騎兵,繞過黃河騷擾司馬季的糧道。因爲本身地勢對進攻者不利,司馬季可能也只有乾瞪眼,和對方一點一點的磨下去,可司馬穎出關對戰,他就一點沒有心理壓力,他別的本事沒有,正面決戰和防守有點造詣。

“同樣是關中對陣山東,歷史趨勢是在老子這邊,從此以後,後來者都應該知道,秦漢以來的經驗已經不存在了。”跟着大軍開進的司馬季這麼想,腦袋鑽出窗戶喊道,“給本王記住,這一戰對天下極爲重要,本王要一戰定天下。”

“一戰定天下!”派出的探馬沿途在長長的隊列來回呼喝,在大戰之前讓所有參戰將士有一個心理準備。

事實上當司馬季的本部兵馬到達戰場的時候,也是給了這些抵抗鮮卑騎兵的兵馬一個機會,一個名正言順投降的機會。對一些蠻夷投降,在這個還挺要臉的大晉帝國還是挺大一件事,要知道在之前的歷史當中,中原王朝還沒有對胡人低頭過。

這種不能低頭的心理在晉朝是存在的,所以後來的東晉不管因爲各種原因失敗,但還是組織過很多次北伐,至於後來的幾次南北並立,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南朝的心理已經越來越傾向於自保,南宋北伐的次數就不多,南明就別提了,畢竟是我大清的盟軍,敵人是闖賊。

對於司馬穎大軍的普通將士而言,這場大戰是你們司馬氏的內鬥,司馬穎是皇太弟,司馬季還是燕王呢,這些胡人出現他們還要顧及一下臉面,燕王的本部兵馬出現之後,這種不能投降的心理障礙就消失了,你們自己家的家事,憑什麼我們拼死拼活?

被慕容氏從中間截斷的後軍,見到燕王大軍出現之後,反而心裡鬆了一口氣,沿途探馬不斷勸降的結果,就是這些兵馬紛紛放下了武器。

內戰當中司馬季燕王的身份,終於還是頭一次體現了作用,司馬季並不覺得自己屬於偷雞,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他本來就該贏,問題只不過贏多少。

“衆將士被司馬穎所矇蔽,只要放下武器燕王既往不咎。”一聲聲的勸降在沿途探馬的口中喊出,在敗局已定的情況下,給了這些敗軍之將最好的心理安慰。

在蔓延十數裡的戰場上,有人第一個放下了武器,隨後就是成片成片的兵馬丟掉了手中的兵器,對司馬季這個他們眼中的自己人投降。

“看看,一個合適的身份在此時是多麼重要。”司馬季對着跟在身邊的張達開口道,“如果本王不出現,他們可能最後還是會戰敗,但是鮮卑人也別想討到便宜,而本王是時候的出現了,他們就不會在抵抗,原因只是因爲本王是宗室的一員,和司馬穎的身份一樣。”

“燕王,如果我們晚出現一會,他們就可以更加兩敗俱傷。”張達小聲開口帶着一絲遺憾之色道,“現在他們投降了,也解救了鮮卑人。”

“機會有的是,但是本王不想被這些人攔住,等到鮮卑兵馬和他們廝殺完了,司馬穎說不定都跑回虎牢關了,那邊比較重要你還看不明白麼?司馬穎太年輕,他沒有經過挫折,現在必須要趁着難得機會一次就把他收拾掉,不然成長起來了以後會難對付。”司馬季渾然不在意的擺擺手道,“讓宇文遜延和慕容運繼續追擊,我們先收攏潰兵。”

如同司馬季所說,在順風順水了二十多年之後,今天的司馬穎遭受的挫折比之前二十多年都要多,趙驤率領墊後的兵馬,在抵抗了不長時間之後一樣不得不潰敗。慕容氏和宇文氏的鮮卑騎兵結束廝殺,將投降的兵馬留給司馬季之後,再一次追上了司馬穎剩餘的大軍。

就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狼羣在襲擊羊羣,一擊不中立刻離開,但是絕不遠去,始終保持在下一次突襲的距離之內,這種打法司馬季都沒有多少應對的辦法,他要是有脫離賽跑比賽的打法,還用和鮮卑人聯姻,早讓這些長城之外的鄰居知道誰是爸爸了。

十餘萬跟在司馬穎身邊的兵馬,每時每刻都有人掉隊,趁着機會脫離隊伍,而追擊的鮮卑騎兵對此並不在意,如同沒有看見一般,這種態度也助長了逃兵的出現。

終於距離虎牢關已經不足四十里,就在司馬穎心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直沿着黃河奔襲的段氏鮮卑兵馬打碎了他心中的妄想,牢牢當在前往虎牢關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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