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巧了,我也是

薊城的街頭巷尾之間,這些死亡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就成了人們最想知道的問題。輿論就是這麼產生的,於是就有了數不清的人在談論這件事。

人有時候很聰明,但有時候也蠢得過分,如何讓人把愚蠢的一面展現出來,這是衆多宗教以及詐騙、傳銷、邪教頭子每天都在想的問題。今天就輪到燕王思考人生,深入瞭解一下爲何這個世界上的傻子永遠這麼多?

古代宗教往往是財富集中之處,不然在亂世當中,也不會有這麼多皇帝要滅佛了,滅佛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這些寺廟佔據足以讓國家心動的財富。古代人好忽悠,不能證明現代人就很聰明,不然碘鹽防輻射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相信?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中國的鹽礦鹽湖,光是一個察爾汗鹽湖,就能給每個中國人分兩噸的鹽,足夠讓你死後保存很長時間。

有這麼多的先例在腦海中,司馬季纔敢完成這一次的詐騙行動。目標就是整個封國十萬戶人口的財產,韭菜該割就割,千萬不能手下留情。百姓永遠都是朝廷手中的工具,現在燕王手頭有點緊,必須要向衣食父母籌措一點經費,這在正常不過了。

“聽說了麼?死的人都是在開鑿運河的時候,有親戚在運河做監工,我可是聽說啊,這次開鑿運河晝夜不停,足足死了幾萬人,那些戰俘的冤魂就在運河的水中久久不散,一些道長說這是他們出來報復了。”

“不錯,我也聽到一個道士是這麼說的,”幾個人一起圍在一張桌子上喝酒談起此事,神神秘秘的樣子,不大不小的聲音傳進了酒肆所有人的耳中。

這一幕幾乎在整個薊城的酒肆飯莊當中出現,就算有些人可能不想聽也躲不過去,這就是司馬季的第一招,短信轟炸,不論你想聽不想聽,我都要讓你聽。

暴斃的死者和冤魂纏身有關,這就是要利用迷信的力量,讓普通百姓相信這事是真的。因爲開鑿運河死了很多人,這件事本身就是公開的,當初羅永還立柱放了相當長時間的風箏,河工當中也有本地的徭役,幾乎每個人都曾經親眼所見。

既然開鑿運河死了很多人這件事是真的,那一旦和冤魂纏身聯繫起來,那當然也是真的。

作爲第一期重點工程修建的幽州大牢,羅永也是剛剛到達這裡,剛剛進入大佬就迅速把所有衙役叫來,惡狠狠的道,“所有死刑犯全部毒殺,今天晚上全部辦妥,明白麼?”

這些犯人當中有殺人犯,有采花賊,有江洋大盜,羅永這次過來就是直接把他們弄死,然後用屍體完成下一步的輿論發酵。

於是第二天一早,和往常一樣出門的薊城百姓,再一次見到了一羣死狀可怖的屍體被推出來,這一次可就不是嚇一跳的問題了,接連兩批屍體足夠讓人心驚膽戰。

此時的封國道路上,無數騎着馬的幽州採買部成員,以最快的速度傳播消息,每一次傳播的消息都不一樣,這些消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定要把事情說的越來越嚴重。

到了此時甚至連幽州大牢的死刑犯都不夠用了,一籌莫展的羅永接到了晉衛的傳信,意思非常簡單,殺戰俘!當初**德國用死刑犯製造波蘭入侵的假象,一幫蘇維埃的手下敗將可以做,燕王當然也可以做。

隨着第三批屍體在百姓眼中出現,這一次的消息徹底變了一個樣。冤魂纏身和瘟疫爆發扯上了關係,北平郡說上谷郡爆發了瘟疫,原因是冤魂纏身的詛咒。廣平郡說遼西郡爆發了瘟疫,原因同樣是如此。

這種言論打的是一個時間差,以上的幾個郡都不挨着,一時之間無法查證。可以讓幽州採買部有充分的時間製造輿論和造假。使勁把整個封國搞的人心惶惶,其實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因爲這件事死的。

一個十萬戶人口的封國,有人死於疾病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而平時非常正常的死因,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成了瘟疫爆發的證據,並不是百姓腦補能力過強,而是所有人都這麼說,形成了羊羣心理。

羊羣心理是指追隨大衆的想法及行爲,缺乏自己的個性和主見的投資狀態,亦作“羣居本能”。這個時候議論紛紛的民間,其實最需要的就是官府出面說一聲,以安定民心。可司馬季怎麼可能會讓這種事出現。

官府配合燕王,它是官府,它不配合燕王它就什麼都不是。只要許猛不親自出面,整個幽州的官吏在司馬季面前都是韭菜。許猛身爲一州刺史,對這些沒理由的言論嗤之以鼻,再者事情還不是很嚴重,爲什麼要出面。

這個時候司馬季反而欣賞這種士族高高在上的姿態,這就對了,不要再這個時候出來裝青天大老爺,士族是王冠的,千萬不要對百姓低頭。

“聽說這次的瘟疫來勢洶洶,你們發現沒有,燕王最近一直都沒出現,有多長時間沒出過城了,我聽說啊,燕王都病了。你們想想燕王是和天子一個姓的,現在尚且生病,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辦啊?”

“昨天我家旁邊的一個老頭都死了,平時看着挺見狀的一個老頭,怎麼一下就沒了呢?不說是冤魂找來的紋身誰相信啊?”馬上就有人開口添油加醋,把自己臥病在牀好幾年的鄰居病死的事情擡出來,言之鑿鑿的對周圍人敘說。

一羣人都是面色凝重,唉聲嘆氣,頗有股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就在這時候,一個打扮普通的壯漢從人羣當中走出來,一把按住了一個男人,怒喝道,“不要再民間散播謠言,跟我去府衙!”隨後轉頭對着周圍的人恐嚇道,“天下太平,別亂說話。”

說着就拽着剛剛說話的男子離開酒肆,直到走出好遠,被押着的男人猛然掙脫押着自己的人,一臉桀驁不馴的開口道,“你知道我是誰麼?”說罷便從身上拿出一塊牌子,上面寫着一個大大的晉字。

“巧了,我也是!”另一個人同樣拿出同樣的牌子搖晃了一下,“不過我還是要抓你,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你先辛苦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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